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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大佬過分寵溺》272 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生日聚會成了陶野和顧閱忱battle戰場。

陶野自覺完勝,沾沾自喜。

一開心,就喝大了。

她擁著何田田,指著眼前無比「殷勤」的四個小哥:「喜歡哪一個?」

何田田腦殼疼,敷衍:「都好,都好……」

「那不成啊~」

陶野醉意迷濛,睜眼都費勁,她拍著何田田的肩:「你不能……不能這麼貪心。」

「我跟你說啊……姐不是心疼錢……」

「我是心疼你這小身板遭不住。挑一個留這兒就得了……其他的……以後有的是機會……」

陶野喝得五迷三道,抬手晃點著空氣:「我一個個都給你安排上……唔……」

話還沒說完,滿頭冷汗的陸源一塊西瓜就送到了陶野唇邊。

姐!

老闆!

爸爸!

我喊你爸爸成嗎?

求您可千萬閉嘴吧。

陸源生怕一會兒真把顧閱忱惹毛了,給他們在場的人都來一回開顱手術。

何田田也下意識的偷偷抹了把冷汗。

留下?

聽陶野剛剛那話的意思……這幫小哥哥不光吹拉彈唱,伺候吃喝,還外帶暖床功能?

不行不行。

別說她本就不是這種人,而且旁邊還有顧閱忱一個大活人盯著……人家看起來並不在意,低頭悶聲吃喝,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何田田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低著頭戳著餐盤裏的生日蛋糕。

明明是自己最愛的那家蛋糕……可怎麼忽然就不甜了?

竟還有點點酸。

……

半個小時候後。

陸源把喝大了的陶野背下了電梯。

安小凡緊隨其後面,幫忙攙扶著。

四個小哥哥像是滾了黏黏膠的跟屁蟲,亦步亦趨。

「放開我!」

「我自己走!」

陶野感受到了束縛,很是不滿的掙扎。

「還是我背你吧~」陸源對她倒是一如既往地溫柔。

「我不用……」

陶野掙扎著下了地,把高跟鞋脫掉,一腳踢出去老遠。

明明一天姿國色的女人,愣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混混步伐。

「沒勁!」

「真沒勁!」

陶野叉腰,蹣跚前行,但神色很是得意:「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顧閱忱……就是屬縮頭烏龜的!」

「還以為他挺神氣,挺能杠的,誰成想到了最後屁都不放不出一個,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真是高看他了!」

「什麼玩意兒啊,是不是個男人?啥也不是!」

她在前邊無情吐槽,陸源在後邊小心翼翼護駕,生怕她腳下一個不留神磕了碰了摔了。

「陸源~」陶野招呼了一聲。

「在呢~」

陸源趕緊應聲上前,就跟伺候老佛爺的小陸子似的。

陶野胳膊一抬,就把陸源腦袋擼到了身前:「瞧見顧閱忱的臉色了沒?就跟刷了綠漆的癩蛤蟆似的……別提多難看了!你能想到他小子有今天?想不到吧~哼哼……」

陸源:「……」

求您可別再提這茬兒了!

這也就是人兒不在跟前,砸埋汰都成。

這如果是顧醫生在跟前……陸源恨不得掐下自己腦袋上供,一了百了。

「你們幾個……」

陶野轉身,晃點著身後的四個小哥哥,很是滿意的沖他們比了個小心心:「今天的表現……不錯~」

「我很滿意,我滿意了,就兩個字——加錢!」

四個小哥哥面面相覷,大約是從沒見過這麼豪爽的主雇,面面相覷之餘,趕緊點頭哈腰致謝。

「不用謝~」

陶野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白皙的手掌挨個兒拍過了小哥哥的臉頰:「下次還找你們……」

能把高冷如佛的顧閱忱氣成三棍子掄不出個屁的癟犢子,她心裏爽!

這賞錢給的值!

陶野心情好到能原地起飛,可話音未落,忽然就感覺脊背一涼。

她猛然轉身,就見幾個男人盯著他們,目光肅殺嚴厲。

「有人舉報你們涉嫌不法交易,請跟我們走一趟!」

陶野聞言,迷離著醉眼,樂了:「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為首的男人:「帶走!」

陸源急了:「哎哎哎,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咱們有話好好說……」

安小凡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小臉都嚇白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從小可就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對方不為所動:「帶走!」

……

何田田接到電話的時候,人都傻了。

丟下收拾了一半的桌子,拖鞋都沒換,抓了車鑰匙轉身就要往外沖。

人還沒碰觸到房門,一隻手攔腰把她抱住,牢牢圈進了懷裏。

「去哪兒?」

顧閱忱的聲音就在耳畔,低沉蠱惑,彷彿是能鑽進心臟的蛇。

何田田心裏掛念著陶野他們,無暇分心,急切道:「陶野她們遇到了點麻煩,我得過去一趟……」

「你去能幹嘛?」

顧閱忱圈著她,可是一點要放人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幽幽道:「是要跟著去自首嗎?」

「……」

何田田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猛回頭盯著他:「什……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顧閱忱:「就是不讓你去的意思。」

何田田狐疑的盯著他:「為什麼啊?」

顧閱忱斂眸,盯著她的眉心。

因為爺兒腦袋上有點綠,不開心。

他淡淡道:「你大約是低估了這小區的熱心市民,你前腳從這個門出去,後腳我可能就得跟著撈你。」

何田田先是一怔,隨即挑眉:「這小區剛交房沒多久,入住率不算高……你說的什麼熱心市民,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顧閱忱靜靜的瞧著她,不說話。

何田田瞳仁彷彿經歷了一場地震:「真是你?你把陶野他們給……不是,顧閱忱,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顧閱忱擰眉:「你居然懷疑到我頭上?你良心被狗吃了?你看我像是背後打小報告的那種男人嗎?」

何田田:「……」

她忍不住歪著腦袋去看顧閱忱。

眉宇淡淡,藏著星河。

湛黑的眸子從是藏滿月光,透著內斂淡漠,與世無爭。

就這樣一個芝蘭玉樹,冰雪為魂玉石為骨的男人……的確不像那種偷偷摸摸打小報告的男人。

瞧著瞧著,何田田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當頭貼了符,竟然開始覺得對顧閱忱的懷疑竟是一種褻瀆和罪過……

他怎麼可能是那種小人呢?

不至於,不至於。

「我不是懷疑你~」

這麼想著,何田田訕笑起來:「關心則亂,我只是擔心陶野她們。怎麼說也是為我舉行生日派對,好心好意卻辦了壞事……」

「好心好意?」

顧閱忱:「聽你的意思……對她今天的安排很滿意?」

何田田:「……」

不是不在意的嗎?

這該死的壓迫感和這揉了冰渣子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好是好,就是太鬧騰了。」

何田田打著哈哈:「七嘴八舌,吵的我耳根疼。還搞的我一身油漬……」

顧閱忱見何田田小眼神飄來飄去,唯獨不直視他的眼睛。

是害怕他生氣,所以才忌諱嗎?

想到自己嚴苛的樣子的確令能壓迫到人窒息,就收斂了神色。

她是今天的小壽星公,暫且不與她計較了。

「去洗澡!」

顧閱忱淡淡的盯著她的眉心,下了命令。

想到何田田被那幾個小哥前呼後擁的拉扯過,他心裏仍舊不爽。

「我現在哪有心情洗澡啊~」

何田田都急炸毛了:「陶野他們還關著呢,我得趕緊想辦法……」

顧閱忱:「去-洗-澡!」

何田田:「……」

顧閱忱:「其他的,從長計議。」

何田田急的直跺腳:「我等的,他們等不得啊……」

顧閱忱:「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他們醒醒酒,也挺好。」

「……」何田田:「哥,咱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風涼話了吧?對了,你人脈這麼廣,趕緊行行好,幫我想想辦法……」

顧閱忱表情不鹹不淡:「心情不好,不想幫?」

我……

何田田小拳頭攥的硬邦邦,真想對著他的眼窩懟上一記無敵暴風拳。

但求人嘛,嘴硬是一點用都沒有。

何田田沉住氣,擠出一個假笑:「顧醫生,咱們算一筆帳看看哈,你現在等於是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幫幫我怎麼了?」

顧閱忱佯裝「若有所思」:「也是……」

何田田鹿眸瞬間浮起了興奮的光點:「你看,你也覺得有道理對吧?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分好賴的人……」

顧閱忱:「先去把身上的油漬洗掉。」

沾染了一股子夜場庸脂俗粉味道,熏得人腦殼疼。

何田田洗漱完畢出來後面,顧閱忱已經把狼藉的房間收拾的一乾二淨。

她最關心的是陶野一行人,出來就拉著顧閱忱的胳膊追問。

顧閱忱掃了一眼沙發上的手機,淡淡道:「搞定了。」

何田田聞言,高興到像隻小跳蛙,原地直蹦高。

顧閱忱見她開心到跟隻小蜜蜂似的繞著自己的打轉轉,心裏也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樣甜……

「顧醫生,還是你最講義氣。」

事兒辦成了,何田田高興,自然不吝讚美之詞。

顧閱忱笑而不語。

何田田可能永遠不會知道,顧閱忱故意讓陶野和那四個小哥在裏頭關了三天,小板凳上排排坐,接受了三天的思想政治教育,才被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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