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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大佬過分寵溺》296 鐵漢也柔情
顧閱忱能看不穿這點小伎倆?

看怕不說破罷了。

再說了,讓她嘗嘗苦頭就夠了,她氣性不好,一會兒該哭了。

顧閱忱表面一副根本「不想理你」的表情,但是又心疼,黑著臉摸上了何田田的下巴。

卡卡!

一秒鐘複位。

「嘶~」何田田摸了摸酸爽的下巴,扭頭看向顧閱忱時,眼眸裡已經迸出了火光。

「都怪你!」

雨點般的小拳頭在他胸膛上砸了半晌,何田田這才解氣。

顧閱忱一臉生無可戀。

恩將仇報,詮釋的太到位了!

顧閱忱居高臨下盯著她,面色很是不爽:「你想幹什麼?」

何田田挑眉:「這話應該我問你好吧!你想幹什麼呀?」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下巴,不忿瞪了他一眼。

顧閱忱:「你說呢?」

何田田癟嘴,說個屁!

不想說!

下巴酸著呢!

她不開心:「你有沒有點安全意識?剛剛萬一我不小心咬上自己的舌頭,我今兒就掛了,好嗎!」

顧閱忱臉色一沉:「明目張膽的沖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還想著伸舌頭?」

想作死,你直說!

何田田:「投懷送抱?我什麼時候……好吧,是,我就投懷送抱了。」

我做了就認,從來不虛。但是,伸舌頭是什麼鬼?

顧閱忱見她竟然親口承認了要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醋罈子徹底翻了個兒。

何田田可沒想那麼多,只是不爽:「男房客,你管的實屬有點寬,妨礙到了我,知不知道?」

顧閱忱眼眸微眯:「妨礙到你了?」

何田田:「對,就是……啊……」

話沒說完,身體已經懸空,整個人被顧閱忱扛了起來,直接朝廳門外走去。

「顧閱忱!」

「你瘋了呀!」

「這麼多人看著呢,趕緊放我下來呀,我要臉!」

何田田小拳頭在顧閱忱身上一頓捶,奈何惹怒大魔王,人頭算是送到家了。

「哥,哥~」

既然搞不定顧閱忱,何田田只能拚命沖盛享揮舞手臂:「哥,救我……」

哥……哥?

五分鐘後。

停車場。

顧閱忱象徵性的跟盛享握了下手,眼角餘光卻斜在何田田身上。

臉都被你丟盡了。

何田田挑眉,怪我?

你怎那麼會呢!

瞪我?

再瞪我一下試試!

何田田順勢抱上了盛享的手臂,我娘家人在這裏,你再瞪我一個試試!

看把你能的。

盛享把一切看在眼裏,忍俊不禁:「多大人了,還這麼調皮……」

他還跟從前一樣,習慣性的想要伸手去揉何田田腦袋,抬手之後卻摸了個空。

何田田已經被顧閱忱拉到了自己懷來。

盛享好看的手僵在半空中,抬眸看向顧閱忱。

顧閱忱彎唇:「她最討厭別人摸腦袋了。」

這顆腦袋,他摸的,別人摸不得。

別說表哥,親哥也不行!

盛享見狀,不免失笑。

指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笑道:「是嗎?那我應該會是那個例外。」

他笑著看向何田田:「小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我摸她腦袋,沒事兒就喜歡拿小腦袋蹭我~」

抬扛是嗎?

身為律師,盛享從沒怕過誰。

我看著長起來的妹妹,摸摸頭都不成了?

她是嫁給你,又不是賣給你!

四目相對,光是眼神就已經過了許多招。

顧閱忱不動聲色:「以前是以前,人都會變。盛先生單身吧?難道不知道頭髮對禿禿女孩的意義?」

禿……禿禿女孩?

顧閱忱這話就……就挺禿然的!

何田田下意識抬手捂上了自己腦殼,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咒我!

不光咒我,還損我最愛的大表哥,男房客你完了!

顧閱忱瞧著她橫眉豎眼的小模樣,笑意明顯。

俯身,薄唇貼近她耳畔,微啞的聲音裡藏著輕佻:「外人面前多少給我留點面子,回家任憑處置,方式隨你挑!」

何田田:「???」

男房客哪裏學來的這些騷話?

老天爺,請把以前那個清心寡欲的顧醫生還我!

……

盛享自稱胃不好,吃不了狗糧先撤了。

他上午剛下飛機,朋友去接的機。

盛享的朋友是這次海選活動的策劃人,他就一起過來了。

家裏那邊還有親友在等他吃飯,也就沒做過多的逗留。

盛享臨走前,跟小兩口約了見面時間,改天正兒八經好好喝一杯。

何田田盯著盛享上車,還有點兒依依不捨。

「人為什麼要長大啊!」

何田田心情點悶,喃喃自語:「小的時候多好,無拘無束,怎麼都是開心。長大了,大家都各奔東西,見一面都難……」

顧閱忱見她忽然傷感起來,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

何田田偏臉,瞪著他:「手,拿開。」

顧閱忱擰眉:「你這顆腦袋,盛享摸的,我摸不得?」

「今兒,天王老子來也摸不得!」何田田:「我禿!」

顧閱忱:「咱治!」

治泥煤!

何田田原地咆哮。

老娘家祖孫三代發量驚人,你全家禿了我都不會禿!

兩人正嚷的歡,突然狂風大作。

江城的盛夏,這種強對流天氣並不罕見。

幾乎是霎時間,天空像是破了墨,烏雲密閉,電閃雷鳴。

高空廣告牌被吹的嘩嘩作響,一些碗口大的小樹苗被連根拔起,行人更是被吹的腰都直不起來,體型消瘦的,不抱點固定物,都能原地起飛。

「上車。」

顧閱忱看著風暴來勢洶洶,第一事件脫了外套將何田田包裹嚴實,護著她朝車子跑去。

雨大風狂,兩人到家,都已經成了落湯雞。

何田田洗了澡,立在落地窗前擦頭髮。

強對流,風暴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強度罕見。

這鬼天氣,但願不會傷到人。

何田田正暗自祈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陶野出事了。

據說是回家途中被廣告牌砸了腿,現在人正在骨科病房躺著呢。

何田田傻了……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陶野已經做完手術了。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忙前忙後替陶野打點的不是別人,正是老閻。

他去醫生辦公室簽完字,正腳步匆忙的悶頭往病房趕,差點跟何田田撞了個滿懷。

她在老閻心裏留下的陰影頗深,抬頭一個照面,差點沒把老閻嚇掉了魂。

何田田打量了他一眼。

全身冒著水汽,頭髮半乾,應該是被雨水澆了個透徹。

不等她開口,旁邊門裏探出了一護士:「那個誰,病人家屬,你來一下,先把傷處理一下。」

「誒,來咯!」

老閻應了一聲,臨走前面還不讓跟何田田交代:「你先病房照看著點兒陶妹兒,我去去就來。」

陶妹兒?

這小昵稱……透著一股愛情發酵後酸臭味~

聽的何田田直倒牙。

抬眼看去,她這才發現老閻應該是也受了傷,腳一瘸一拐的在,垂下來的手背上烏紫一片,分不清是血漬還是擦傷……

在何田田的第一印象中,這貨絕對是個糙的不能再糙的主兒了。

沒想到鐵漢也柔情~

果然愛情這癱泥沼,誰陷進去誰完蛋。

何田田進病房後,發現陶野是醒著的。

半拉腿高高的吊著,包裹嚴實還有夾板固定,跟隻展覽的大火腿死的。

她躺著,雙臂高舉著手機,哢哢哢的陷在遊戲裡絕殺,打到驚心動魄處,髒話直飈。

何田田在一旁看著,生無可戀。

這應該是是她加過的,最歡騰的病人了。

腿都廢了,還能撒歡。

感情她一路提心弔膽,偷偷掉的半框金豆子,白瞎了。

陶野始終沒發現何田田。

直到遊戲裡被反殺,一聲「霧草」,摔了手機,這才發現窗前站了人。

「怎麼是你?」

陶野瞅著何田田,眉毛挑的都要飛出臉外了:「老閻呢?」

何田田跟著擰眉:「幾個意思?感情你是不想看到我啊?那我走……」

陶野:「回來!」

何田田站定,悻然盯著她。

陶野:「你怎麼來了?」

何田田:「你說呢?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

陶野摸過手機,又開了一局:「用不著你,老閻一個人就夠了。」

何田田:「???」

陶野:「你見到老閻人了沒?他沒事吧?」

何田田腦殼疼:「求你把我當個人行不?張嘴老閻,閉嘴老閻,我還喘氣呢!」

「不是,陶野,你跟老閻是怎麼回事?聽你這老夫老妻的語氣,我有點瘮得慌……」

陶野白了她一眼:「那你可得悠著點兒,以後瘮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何田田:「什麼意思?你要下嫁?」

陶野:「怎麼,老娘不能嫁嗎?」

何田田:「醫生的刀是不是開錯地兒了,你傷的是腿嗎?不會是腦子吧?」

這一跤摔得……硬生生把老閻摔腦袋去裡了?

陶野有限的打著遊戲:「你懂屁,今兒如果沒有他,我就享年28了。」

何田田這才想起來,光顧著強嘴了,還沒問陶野究竟怎麼回事。

陶野開起了玩笑:「還能怎麼回事~腳滑唄。還是你說的對,魚塘雖好,但一不留神能劈斷腿。」

其實,她嚴重懷疑解筱靈給她下咒了!

幾番交談,何田田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強對流天氣來的突然,高空廣告牌支架墜.落,把她給砸裏頭了。

用陶野的話說就是,如果不是老閻從天而降,斷的可就不止她一腿了,說不定親友們現在已經張羅著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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