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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大佬過分寵溺》422 相見不如不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秦科心尖一緊。

放下手裏東西,警覺地來到門前,透過門鈴監控看清門外來人是裴妮,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

開了房門,正要打招呼,還不等他開口,裴妮整個人已經砸進了他懷裏。

秦科微微一怔。

隨著撲面而來的酒氣鑽進鼻腔,他眉心就跟著皺了起來。

裴妮喝多了。

秦科把她扶到沙發裡,起身想去倒水,裴妮卻緊緊抱上了他的手臂不肯鬆開。

「別丟下我……」

裴妮醉到眼睛都睜不開了,鼻音很重,但還是掩不住哀求。

秦科抿唇盯著她,緩緩坐到了她身邊。

被丟棄過一次的人,心裏就多了一道永遠都抹不去的疤。

即便是她現在已經成了豪門千金,仍舊逃不過這個魔咒。

雖然足不出戶,但秦科隱約還是聽到了一些動靜。

裴燃病逝,勢必會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

說到底,裴妮就是個外人,吃虧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重逢以來,他覺得裴妮改變了不少,早已成了落落大方的白天鵝。

有主見,有定力,有想法。

遇到事兒也不慌亂,情緒非常穩定。

可現在……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打擊,她應該不會喝成這樣。

看著裴妮失魂落魄的樣子,秦科心裏像是墜上了鉛塊。

「秦科,你說……你說是不是我太貪心了?」

裴妮紅著眼眸:「裴家已經給了我那麼多,我卻還在想要更多……」

「我知道這樣不好,也不對。可是我……我就是沒有辦法控住我自己心裏的貪念……」

說著說著,裴妮雙手掩面,眼淚奪眶而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就是想要一個人獨佔母親的愛。」

「所以當我知道他們找到當年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就開始惴惴不安……吃不下,睡不著。」

「我也知道媽媽不可能因為找到那個孩子就把我逐出家門,最多……最多可能就是我對她來說沒那重要了?親疏總得有個分別呀……」

「我其實真的不貪裴燃的什麼遺產股份,哪怕是都給何田田又有什麼關係?可為什麼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我……」

裴妮已經語無倫次。

她僅僅的揪著心口的衣衫:「我就是心酸!難過!扛不住,裝不了!我……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

「你剛剛說什麼?」秦科聽她到何田田的名字,瞳孔一震。

醉熏熏的裴妮已經完全記不住自己說過什麼,只是茫然的盯著她。

秦科攥上了她的肩:「你說,裴燃把遺產和股份留給了何田田?」

裴妮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為什麼?」秦科自然想不明白。

裴妮搖頭,醉倒含糊:「不為什麼……親疏有別……」

話沒說完,她腦袋一歪倒在了秦科肩上,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

親疏有別?

何田田?

所以……

剛剛裴妮的那番話飛速在秦科腦海中羅列,很快就糾結成了一團風暴。

他下意識望向窩在懷裏的裴妮,一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又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先是害死姐姐,現在又要來排擠裴妮……到底想要為所欲為到什麼時候?!

自從上次失去理智對付過何田田一次,顧家的人就已經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不是裴妮好心收留,現在他怕是已經落得跟姐姐一樣的下場。

先是找一莫須有的罪名把他丟去監獄,隨後就會找準時機取他性命,他太了解這些人「顯貴們」的路數了。

秦科抬頭,盯著窗外茫茫夜色,瞳孔深處像是一個正在生成的黑洞,所有善念良知統統開始攪碎,恨意像是紅色血絲一點點爬滿瞳孔!

他好想為裴妮做點什麼,但是不能!

正如裴妮說的那樣,他不能動,一動就會被發現。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越來越重糟糕,以前只是忌憚顧家人,卻不曾想到那個何田田不僅僅是顧家媳婦,更是裴家的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

本想著取巧,藉著顧裴兩家的恩怨相互製肘,現在看來,如意算盤沒打響,他反倒是自投羅網了!

他此番回國只有一件事,為姐姐伸冤,報仇雪恨。

秦科身體抱恙,舊疾難愈,被如影隨形的病魔折磨二十餘年早已心灰意冷,變得乖戾,偏執,病態。

在一次次垂死掙扎,求生無望之際都是姐姐牢牢攥上他的手,拚了命才把他從死神手裏拉回來。

姐姐對他而言不僅僅是生死與共的至親,更是他面對未來人生時的保險索,是救心丸。

姐姐沒了,他的世界就垮了一般。

所以,為了讓姐姐名瞑目,他可以不計一切代價。

可這會兒瞧著窩在自己懷裏的裴妮,秦科躊躇了。

他是可以不計一切代價,但這代價裡絕對不能有她。

他不能連累這個女人。

把裴妮抱到臥室,除去鞋襪,蓋好了被子,秦科開始著手整理東西。

他本就是一個來去如風的人,東西不多,一個最小號的行李箱足以。

一切收拾完畢,他又回到了裴妮床前。

矮身輕輕撫了撫她栗色柔亮的髮絲,看著裴妮恬靜的睡顏,心底裡像是落上了一片潔白纖長的毛羽……

裴妮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煩躁的揮手翻身。

動作太大,險些從床上滾落。

秦科眼疾手快,攏了一把。

睡夢中的裴妮錯把他的手臂當了枕頭,緊緊抱著,枕在耳下。

措不及防的瞬間,兩人的距離被拉的很近,呼吸可聞。

「爸爸……媽媽……別丟下我……」

睡夢中的裴妮,囈語不斷,眉頭緊鎖,眼角帶淚。

一聲「爸爸媽媽」把秦科拉回到了幼年記憶力。

每次拾荒老頭不開心,就會拿著皮帶鞭他們兩姐弟解氣。

邊打變罵,你們兩個爹媽不要的小雜種,如果不是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早就骨頭生蛆了!

每每此時,他都會哭著問姐姐,我們的爸爸媽媽為什麼不要我們?

他哭,姐姐也哭。

裴妮小時候應該也同他一樣吧……好在她浴火重生了,不枉糟了那麼多苦難。

所以,她今日一切來之不易,絕對不能因為他毀了!

「再見。」

秦科默默的凝視著眼前的裴妮,低聲呢喃。

或許,很難再見了。

她璀璨的人生裡,不需要他這樣的人出現。

所以,相見不如不見。

可就在那一瞬間,萬千不舍湧上心頭,心裏的貪念也在頃刻間爆炸。

他不想忘掉這個把他視若知己的女孩,更不希望有朝一日裴妮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多年之後,再從某個渠道得知他的消息,看到他的照片,只是淡淡的說一句,這人瞧著眼熟……長了一張大眾臉。

可那又如何?

他們的關係也只能止步於此。

哪怕是此刻他有萬千衝動想伏身吻她,可薄唇貼近她額頭的前一秒,他還是收斂了。

點到為止,剛剛好。

你的世界我來過,哪怕只是做沿途中風雨不動的一株松柏,也是榮幸。

秦科怕自己多呆一秒就會溺死在溫柔鄉裡,起身拉了行李箱,轉身而去。

此時,午夜兩點。

他抬頭看了一眼腕錶,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鍾。

必須要在這短時間內躲過顧家眼線,拿到票登機……想想還有點刺激。

不過,秦科顯然是過於樂觀了。

打開公寓房門的那一瞬,寧馭和竇俊智已經橫在了他的面前。

身後還跟著十餘個安保人員,黑壓壓一片把迴廊堵得水泄不通……

次日。

「你說什麼?」

聽到裴妮給竇俊智求情,裴家姑媽擰眉,手中的茶盞一頓:「放了他?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裴妮聞言,後脖頸上像是壓了千斤重擔,頭都抬不起來。

昨天情緒失控,獨自喝悶酒,喝到酩酊大醉。

醉就醉吧,該死的是,她壓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的爬到了秦科那裏。

辛辛苦苦瞞了這麼久,最後全都敗在了她的任性……光時想想,裴妮就恨不得抽自己。

她就那麼想他嗎?

不見就會死?

醉成那個熊樣,竟然還能爬到他門前,真是有夠下作的!

昨天完全喝斷片了,她什麼都不記得。

今天早上起來一看,秦科人不在,就知道完了!

她正抱頭懊悔,母親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得知秦科已經被帶走,她鞋都顧不得上穿,直接竄回了裴公館。

在這裏沒見到秦科,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原地打轉。

裴家姑媽見她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生怕是她醉酒後吃了虧。可聽女兒一開口問的都是那個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媽,我求您了……」裴妮還在哀求。

裴家姑媽:「人已經被顧家狗腿子帶走了!」

裴妮瞳孔一顫,二話不說,轉身就去追。

一扭頭,卻被侯叔伸手攔了下來。

「媽!」裴妮急到跳腳:「你不能這樣!」

裴家姑媽冷冷道:「我怎麼樣?」

裴妮急到聲音裏帶著哭腔:「他落在顧家人手裏,會死的!」

裴家姑媽:「他就該死!」

裴妮:「……」

裴家姑媽:「想乾殺人越貨的勾當,他不死誰死?」

「不可能!」裴妮說得斬釘截鐵:「他才不是那種人!」

裴家姑媽:「你是真對他的行徑一概不知呢?還是在跟我裝傻?」

裴妮哪裏是在裝傻,她是真的對秦科的行徑一概不知。

她了解秦科的個性,所以不想咄咄逼人。

他不說,她也就不問。

因為即便是問了,也不會結果。

只是兩人無意間聊天時候,裴妮得知了秦科是在躲顧家人,而且事情好像還跟何田田有牽扯。

想要細問,對方三緘其口,一概不言。

再問,秦科就要收拾鋪蓋捲走人。

裴妮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生怕他意氣用事,更怕他出了門就被顧家人削成了羊肉卷。

既然已經蹚了這灘渾水,裴妮也沒轍了,只能先保一頭。

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秦科去死吧?

可現在想來,那真真是大錯特錯了。

當時她就應該掐著秦科的脖子,把實話給掏出來。

要不然這會兒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如此被動。

慌亂無措之下,裴妮下意識扭頭看向一旁的侯叔求救。

平日裏,侯叔也算是最寵她的了,見她這會兒方寸大亂,給她遞了個眼神寬慰過後,方才開了口:「那個叫秦科的,不知跟顧家有什麼恩怨,冒用他人身份接近何小姐,伺機行兇,致人受傷。現在需要移交相關機構,立案調查!」

什麼?

聞言,裴妮差點驚掉下巴。

秦科行兇?目標人物是何田田?

為什麼?

什麼仇什麼怨?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科現在的人身安全!

他如果敢對何田田行兇,依著平日裏裴家人對顧閱忱描述,他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秦科?

「不是這樣的!」

一想到秦科隨時會被顧家人「片著」吃了,她就亂了陣腳:「你們放開我,我要出去……」

「你要去哪兒?」裴家姑媽直接把茶盞拍在了桌子上。

裴妮嚇到哆嗦,愣在原地。

裴家姑媽:「你去了,那個叫秦科的只會死的更快!」

掛心則亂,裴妮像隻無頭蒼蠅,一下子撲到母親面前,:「媽,那我該怎麼辦?您一定有辦法,求您救救他……」

救他?

他要謀害我親閨女,你倒是反過來求著我救她?

裴家姑媽都被氣笑了。

不過她還從未見過裴妮這麼慌張過,所以那男人對她而言一定是意義不凡。

想到母女二人朝夕相處,裴妮竟把事情瞞的如此緊俏,她心裏就有點兒疙疙瘩瘩。

「救他?」裴家姑媽:「他跟我毫不相乾,我為什麼要救他?」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包庇嫌犯,這事兒如果被顧家人捅出去,等著你的就是身敗名裂!到時候別說是我,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對啊……

聞言,裴妮滾了滾喉嚨。

她可是公眾人物,發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小事都是會被人拿到放大鏡下去討論的。

如果秦科嫌疑人身份坐實了,那她……越想心越涼,她被卷進了恐懼漩渦裡,脊背一陣陣的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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