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神醫山裏漢寵妻無上限》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不再留戀2
要不然,許墨被天打雷劈後,連魂魄都得被拍成渣渣。眼看許墨在院中架著高高的柴垛子,再把宮玉抱到上面去躺著,柳青哭得眼都腫了。
她捨不得,她不相信宮玉死了。
薛嶽站在旁邊,道:「柳青,你就別再阻攔了,許墨也只是在執行命令。」
「不行,你們不能燒了小姐。」
柳青站在柴垛子前,張開雙臂擋住許墨。
許墨的手中拿著火把,而那柴垛子的下端倒了黑油,只要許墨把火把往那柴垛子上一扔,宮玉就得燒成灰了。
許墨站著不動,若是可以,他也不願意來做如此殘忍之事。
薛嶽看二人僵持著,道:「柳青,那你說怎麼辦吧?」
柳青看看天色,哭著道:「砍頭不是都要等到午時三刻才執行嗎?何以現在才中午,你們就要把小姐給燒了?許墨,你等一等,興許小姐就回來了。」
午時三刻?
許墨和薛嶽相視一眼,微微點頭,二人都默認了柳青的說法。
的確,被皇上判處死刑之人,哪個不是午時三刻才執行的呢?
正所謂人微言輕,柳青知道即便到了午時三刻,她也是阻攔不住許墨。
她得去找一個能擋住許墨,不讓許墨把宮玉燒了的人。
可她想了一會兒,竟然只能想到宮玉近來最為厭惡的襄陽王。
沒轍了,死馬當活馬醫,只要能救宮玉,說什麼她也要去試一試。
柳青打定主意,流著淚祈求道:「許墨,我求求你,你不要把小姐燒了,小姐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我去找人,他一定能把小姐喚回來。」
不敢耽誤,她說了便跑。
可她不放心,跑了兩步又折回來,「許墨,你不要燒小姐,至少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把小姐燒了。」
「午時三刻。」看許墨為難,薛嶽在旁邊鄭重地道出了四個字。
柳青呆了呆,顫抖著唇道:「好,午時三刻,我一定會在午時三刻之前把他找回來的。」
這次她放心了,飛也似的往外面跑。
柳楓是她弟弟,看她那麼著急地離開,皺了皺眉,趕緊跟上。
從這裡過去,跑了兩條街,柳青就奔到了襄陽王府的門前。
大門口有侍衛守著,輕易不能進去。
柳青一口氣跑到了那侍衛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襄陽王……襄陽王有沒有在府內?我找襄陽王。」
看門的侍衛都有一雙火眼金睛。
二人瞥了瞥她的衣著以及頭飾,大概就對她的身份有了一個了解。
其一人鼻中一哼,不爽地擋住她的去路。
「找什麼襄陽王?憑你也有資格找襄陽王?」
柳青急切道:「求求你放我進去吧!我找襄陽王是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說好的午時三刻,她在這裡多耽誤一刻鐘,宮玉的身體距離燒毀就不遠了。
「滾!」那侍衛擺出一張臭臉,一點都不關心柳青所說的事。
「時間不多了,我真的必須要找到襄陽王……」柳青哭著,豆大的眼淚不住地滾落下來。
「小楓。」
柳楓這時走過來,她一看,立馬難過地喊。
柳楓不像她那般著急。
面對她急不可耐地樣子,柳楓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後朝那兩個侍衛道:「襄陽王是不是在府內?」
一人拿一種輕蔑的眼神看他,道:「在啊!想要見襄陽王,你是啥身份?」
說來就是看不起人。
柳楓微微頷首,「只要在就好。」
在那人的口中得到了襄陽王在府內的消息,他眸色一冷,拳頭一捏,便將那兩人擊飛出去。
「啊……」
暴擊來得太快,那兩人都條件反射地大叫。
清掃了「障礙物」,柳楓不屑地瞥了那二人一眼,伸手拉著柳青,快速地朝府內奔去。
「刺客,刺客,快抓住他們……」
那兩個侍衛躺在地上,還不忘以守護府內的安全為己任。
「刺客」二字從他們口中迸出來,不多時,府內的侍衛就接二連三地奔來。
人一多,就會被纏上。
柳楓靈機一動,道:「姐姐,你快去找襄陽王。」
推了柳青一把,迫使柳青上了另一條道,他隨即朝另一邊跑去,把那些侍衛都引到另一個方向。
府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多時,夏文樺就聽到了消息。
管家稟報時,他挑了挑眉,道:「那兩人闖進府來找本……王是為何事?」
「不,不清楚。」
夏文樺揉了揉眉頭,「吃乾飯的啊你們,還不快去把人帶來?」
「是。」管家領命出去。
那邊正打得如火如荼,他也只能趕緊讓他們停手了。
「王爺,王爺……」
柳青跑了幾圈都沒找到人,急得大喊。
好在夏文樺的命令已經傳了出來,一個下人看見她,便把她先領過去。
夏文樺在玉竹軒的正房內,楊瑾妮提了一些點心過來,正要討好他。
柳青沒注意到楊瑾妮,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切地祈求道:「王爺,求求你,快去救救小姐吧!」
夏文樺坐在坐塌上,一隻手靠在矮桌上面,神情慵懶地拿著一本書。
聞言,他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那死丫頭怎麼了?」
發覺這麼說不太對勁,他清了一下嗓子,轉而道:「本王是說玉兒怎麼了?」
柳青抬起頭來,滿臉的淚痕,說話時,話語中都是哭聲。
「王爺,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麼了,但小姐躺著好幾天都沒有醒過來。在小姐躺下之前,她給許墨說過,倘若她三天后還不回來,便讓許墨燒了她的身體。現在已經三天了,許墨拿著火把正準備燒……」
楊瑾妮聽著,眉眼間都溢出了興奮的色彩。
但在她旁邊,夏文樺一聽,手中的書就掉到地上去,且驚訝道:「你說什麼?那死丫頭……她竟然讓人燒了她的身體?」
如此說話的襄陽王讓柳青覺得意外。
柳青怔忪地看著他,一時竟忘了回應。
「夏文樺」咬了咬牙,氣不過地道:「這死丫頭,性子居然這麼烈?」
這說話的口氣與平時懸殊得太大,楊瑾妮也發現了問題,喃喃地喊道:「文樺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