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日，雲霽剛從外面回來，就察覺到村裡不是一般的熱鬧。

他正要拉個人問問，一個知青羨慕的看向了他，有些唏噓道，「雲霽，你還不知道吧，顏素回來了！」

顏素去當兵了，一走就是一年多，這次回來，人變白變瘦了不說，身材看著也高挑了，那氣質和之前在村裡時又變了樣，渾身都透著凌厲和肅殺，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她是坐著部隊的車回來的。

儘管顏素解釋說是同鄉的戰友好心送了她一段路，可這要是交情一般，誰會往放著寬敞平坦的大道不走專門來這路不好走的鄉下？

所有人都認為顏素一定是高升了，聽到消息都趕去顏素家裡了，結果顏素卻去了雲霽家。

想想一年期的時候，他們還在鄙視雲霽的出身，看不起雲霽，現在雲霽和他們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

最不同的一點，顏素和雲霽關係非同一般！

雲霽只聽到「顏素」兩個字就怔住了。

一年了。

顏素回來了？

「哎我說，你們要是成了，要請客啊……」

話沒說完，感覺一陣瘋吹過，再一看，雲霽的背影都要看不見了。

「顏素，你在的部隊什麼樣啊？你現在是什麼官，是不是很厲害？」

「開車送你來的那兩個是什麼人啊，看著都穿著軍裝呢，是你戰友嗎？」

「胡說，領導才開車的。」

「不是說部隊很辛苦嗎，怎麼你去了一年反而越變越白了？」

雲霽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他撥開圍著的人走了進去，敲門之後看到是他，顏素才打開了門。

「……顏……」雲霽眼眶發酸，嗓子發乾，連話都說不出來。

顏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說，「先進來。」

門一關，其他人再次被隔在了門外。

雲霽怔怔地看著顏素。

一年不見，顏素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這張臉，明明還是顏素，可又好像重塑過一樣，輪廓弧線都不一樣了，變得更加漂亮，也更加明媚張揚了。

而他還是老樣子。

顏素晃了晃手，讓雲霽回了神，雲教授笑著說，「你變化太大了，我第一眼都不敢認，小霽會看呆太正常了。」

這一年來，雲霽只要不學習，就會拿出那本道德經抄寫。

只是抄寫道德經並不能讓他清心寡欲，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思念顏素。

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他的思念。

雲霽雖然麵皮薄，但見到顏素的驚喜讓他忘記了害羞。

顏素聞言笑了起來，說，「我懂的雲爺爺，天天被人這樣看，我早就習慣了。」

哪怕是跟她一天到晚一起訓練的隊友，也時常會盯著她出神。

雲教授：「……」

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說的話有些扎心。

他偏了一下頭，果然看到雲霽微微變了神色。

「那你呢，你會看他們嗎？」原本緊張驚喜不知道說什麼的雲霽突然來了一句，語氣別提有多酸了。

顏素奇怪道：「他們有我好看嗎？我看他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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