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自家門後，顏素說，「好了，不用送了，你趕快回去，這兩天也折騰的都夠累了。」

雲霽還想問問他什麼時候說自己不行了？

他分明說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顏素雖然沒有曲解他的意思，但那句話太有歧義了。

可顏素不給他機會。

他隻好悶聲說好。

「你……」

「不用等我關燈再走，馬上走。」顏素命令道。

「……哦。」

雲霽長得高，又很瘦，是鍛鍊出來的那種精瘦，離開時他耷拉著個腦袋，讓他的背影看著越發蕭瑟。

顏素想，太瘦不行，得弄點兒肉吃，補補！

她正想著找個合適的時間進山，就聽到不遠處有動靜，顏素看過去後，宋建雲就從半堵牆後訕笑著走了出來。

「二表姐你不要誤會，我可沒有監視你，也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講話的，我來找你，恰好撞上，二表姐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對外講。」宋建雲說。

顏素：「你又來做什麼？」

宋建雲立即擺出傷心的樣子，「二表姐，咱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了，我雖然不如你們，但我真的在改，我早就下定決心要改了，你隻管等著看就行。」

顏素說：「那是你的事兒。」

宋建雲不高興，「別這樣說嘛二表姐，我下定決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總要有人見證，反正我媽和姥姥她們是不中用的，她們隻恨我沒把她們所有的缺點都繼承。」

她又說：「我出來前還罵我，說我跟你學壞了，他們哪裏知道我學到了多少好東西。」

顏素看了她一眼，宋建雲立即跟上了。

她說：「二表姐你放心，我不要求睡床上，讓我在你家院子裏待著就行，反正現在天氣也不冷。」

「我也不是故意來打擾你，我真沒地方去，我一回家她們就罵我，揪我耳朵還打我，還說我跟你狼狽為奸，說我們抓宋忠來是為了襯託大舅和大表姐的惡毒殘忍，是故意想讓大舅坐牢……

打死人本就該坐牢，我也的確想讓大舅和大表姐受點教訓，可她說我們為民除害是有目的的這我不同意，我雖然吵架吵贏了，但也沒地方睡覺了。」

她是被顏大花和顏老太合力抓著丟到門外的。

顏素：「……」

顏大花那麼刻薄的人養出來的刻薄女兒怎麼洗心革面後就變成笑星了？

宋建雲臉上是不符合她自身年齡的老氣和愁悶。

顏素看了覺得好笑，說，「一把辛酸淚，箇中滋味不好受吧？」

「二表姐你說什麼都對，我太難過了，我覺得我要是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我媽都能跟我斷絕關係。」宋建雲說。

顏素沒評價顏大花，她燒水洗澡洗漱，期間宋建雲一直在外面等著。

等顏素洗漱完畢，她立即說，「二表姐你還要看書吧？你看書，你睡覺，你不要管我，我自己在院子裏就行。」

顏素便一言不發關上門房門。

宋建雲：「……」

二表姐也太實在了。

她嘴上這麼說不代表心裏是這麼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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