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明顯有些不信，見外面沒一個人了，還想出去瞧，被顏素一把拎了回來。

「人我都丟到河邊了，明早醒來就算不死也會凍傷，你現在出去叫人看見了可洗不清嫌疑。」顏素說。

王河：「那，那他們萬一以後認出了你……」

顏素渾不在意，說，「他們拿錢辦事，出了事自然要去找僱主，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河心說也是。

顏素又說：「何況他們就是仗著人多橫行霸道而已，外公什麼身份，今日能被他們逼得出不了門是因為外公不想出去，他們公然上門圍堵挑釁，咱們報了案，也是他們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正說著，裡面走出來一人。

「二少爺，是大小姐，大小姐可厲害，將外面那些混混都給製服了。」王河說。

這位「二少爺」是方琦去寺裡上香時在路上撿的孤兒，當時他都快餓死了，方琦見他可憐，又覺得有眼緣就帶回了家。

但顏飛龍是不願意替外人養孩子的，方琦就將他送到了方家，由方老先生親自教導，還給他起名方長凌。

方長凌今年十七，比顏素小了三歲，見到是顏素，眼神明顯有些激動，但面上卻刻意綳著。

他微微頜首，溫聲道，「見過姐姐。」

顏素打量了他一眼，看得方長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才拍了拍他的胳膊，滿意道，「不錯，比我離開時長高了許多。」

方長凌：「嗯……姐姐怎麼來了？顏飛龍肯放你出來？」

顏素回來的消息他們是聽了八卦才知道的，他出去買葯，聽到那些謠言後便知道顏家打的是什麼主意，也將爺爺為什麼會受傷這一系列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這就是一個陰謀。

顏素：「外公怎麼樣？能說話嗎？沒請西醫來嗎？」

方長凌神色有些凝重，說：「請過了，跌倒時傷了腰，腳也崴傷了，頭又磕到了石板上，大夫說有瘀血，要靜養，我就把近期要拜訪的人都回絕了。」

要是顏素人不來，只是送信或者差人來問，他肯定不會說實情讓她擔憂，但現在沒必要隱瞞了。

顏素和方長凌直奔方老先生的房間，老人家躺在床上，卻一直閉著眼睛。

方老先生年紀大了，又受這麼重的傷，還傷到了筋骨和頭部，很容易就中風或癱瘓。

劇情裡也說過這一次老先生受傷十分兇險，差點兒癱瘓。

顏素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旁邊一個架子上有臉盆和毛巾，她洗了手，換了水之後又洗了毛巾替方老先生擦了擦臉和手，期間老先生一次也沒動過。

「醒來過嗎？」顏素問。

方長凌點點頭，說，「受傷第二天大夫來施針時醒來過，怕你在京城擔心受怕又跑回來，爺爺叮囑我封鎖消息不讓告訴你，只是沒想到叫他們利用了。」

顏素冷冷道，「不是被他們利用了，這本來就是他們設下的圈套，從外公到我，既能讓我失去靠山，也能操控我榨乾我的利用價值……可惜他們失策了，那接下來就該我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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