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不管說什麼榮慎都聽著，聽完了才問，「這個時候打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懷疑城裡已經有了倭人的先遣隊，按照我們近日來繳獲的電報看，只怕他們不日便會攻打榮城。」顏素說。

榮慎沉默了一瞬，儘管早就清楚這一日會到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說：「你放心，我會派人在城中和各大工廠裡尋找，找出可疑人員，將一切隱患都除掉。」

顏素：「我讓顏訓安排人過去保衛工廠，再從我的精銳裡給你抽調一千人，有什麼事你安排他們去做，自己不要涉險，也不要太累。」

聽到關切的話，榮慎又輕輕笑了一下，「好，我知道，祖父和父親母親都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家吃飯，我說等上三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一定一起吃飯……方老先生那裡我也去拜訪過幾次，老先生身子很硬朗，就是掛念你。」

顏素：「謝謝！」

她軍務繁忙，這三年裡回家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外公怕給她添亂也從不主動來找她，只是會隔一段時間就讓方長凌送錢給她。

現在方長凌被她派到京城去執行任務了，外公一個人在家裡她也不放心。

顏素正想著找時間回去一趟，把老爺子接到軍中，這裡最安全，但又不太現實，老爺子還有那麼多的學生故交，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

這時，榮慎突然說，「顏素，祖父有幾位好友在開戰後都舉家遷到國外去了，祖父勸阻未果，氣得大病一場至今都未痊癒……我想請方老先生去家裡坐坐，他們是老友，總有話題聊，你覺得怎麼樣？」

顏素哪裡不懂榮慎的心思，她沉默幾秒，又說了謝謝。

榮慎卻又笑了起來，「你當初說我一直道歉，可這三年來你一直都在給我說謝謝，我們曾經說過的，你做你的事，我喜歡我的，互不干涉，沒必要說謝謝。」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顏素說，「榮慎，我已經欠了你三年了，等戰爭結束，我給你一個答覆。」

榮慎眼底漫上笑意，歡喜道，「有跟我結婚這個選項嗎？」

顏素想了想，點了點頭，「或許……有吧。」

活在這個年代實在是太累了，帝國主義的侵略，民族文化的不自信，封建守舊教條的壓迫和毒害，國家內憂外患不斷。

榮城在她和榮家等諸多世家和有志之士的改造下變得富裕強大，百姓都能飽食，不缺衣穿，安樂無憂。

可出了榮城，到處都是戰亂，兵禍，匪寇，凍死餓死病死的人不計其數，有那麼多革命烈士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可黑暗一直籠罩著大地。

她知道未來光明一定會降臨，未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會高傲的堅強的以富有強大自信的姿態屹立於世界之巔，可當下的環境，還是讓她心痛，心力交瘁。

榮慎並未想太多，聽到顏素的話，他立即說，「好，等戰事結束我們就結婚，到時候我們可以卸下重擔，做些小生意或者是做研究……我希望想你時就能看到你抱你親你……我們做一對普通的夫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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