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的等待，讓雲霽猶如大難臨頭一般，很快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怕顏素會一口拒絕，畢竟她和爺爺談得最多的就是想要報效國家，她說這樣一個國家這樣可愛的人民值得她付出一切。

顏素說，「我們為什麼要討論沒有發生的事情？」

大概率她連看都不會看一下。

雲霽：「……」

難道他的字不好看嗎？

明明顏素說他的字好看拿去後要當字帖的，為此他專門寫了字帖送了她。

還是說，他表達的不夠明顯？

所以她聽不出他的畫外音？

見雲霽的神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落寞，顏素笑了一下，說，「剛剛逗你玩的，誰讓你平時那麼無趣。」

雖然她不知道雲霽的話有幾分真幾分玩笑，但意思她明白，不就是在試探她的反應？

雲霽：「……」

無趣？

他怎麼就無趣了？

不對，顏素說剛剛是逗他玩，那她是不是聽出了他的心聲，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的回答呢？」一句話，雲霽緊張地咽了三次口水，聲音更是輕的快要聽不見。

顏素想了一下，說，「這個問題可不好說，得看具體的人是誰，如果……」

雲霽警鈴大作，更加專註地看著顏素。

顏素看了一眼明明很緊張還故作鎮定的雲霽，笑說，「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不會答應，我不喜歡無趣的人。」

雲霽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又是無趣。

那怎麼樣才算有趣呢？

很快他又抬起頭，說，「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我要變成什麼樣你才會喜歡呢？」

說完他自己都一愣，顏素也微微詫異地看向了他。

看到她純粹的透著驚訝的眼睛，雲霽的心又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不是不喜歡他，她只是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甚至可能她隻想把自己獻身給祖國，從沒想過跟某個人心靈相通，攜手走過一生。

「你喜歡我。」顏素很確定地說。

雲霽毫不猶豫地說：「是。」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是你看望我和爺爺的那天晚上，或許是你在地上找磚頭報仇的時候，或許是你誇我字寫的好的時候……」

他很確定，顏素拿磚頭砸顏愛夏和賀致遠那天，他動心了。

但現在看來，那天並不是他第一次動心。

更早可以追溯到顏素夜裡送東西，進門後他們對視的那一眼。

原本藏著隱著愛意，怕顏素知道又怕她不知道，怕她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又裝作若無其事，也怕她不喜歡他拒絕他。

但現在才知道，等待結果沒那麼難，難得是如何藏住心意。

他藏不住。

也不想藏了。

哪怕被人說他也是想吃軟飯他也不在乎，無所謂。

他就想光明正大地看著顏素，不用再掩飾自己的眼神和愛意，可以在無人時盡情的擁抱她，將自己的想念說給她聽。

爺爺說的沒錯，想念就是無時無刻都存在的。

哪怕心上人就站在你的眼前。

你對她的想念也不會因此減少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