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回來後沒多久顏飛龍就來了。

很顯然，他是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趕來了，連作戰穿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素素，這些日子，你在方家還好？」顏飛龍努力想要裝成慈父，可惜他眼裡的防備和一些微妙的緊張出賣了他。

顏素奇怪道，「在方家有什麼不好的？沒有枉顧人倫畜生不如的弟弟，也沒有陰陽怪氣成天弄些上不得檯面的算計的人，我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顏飛龍：「……」

他抬頭去看四位姨太太，四人都無語翻白眼。

看我們做什麼？

大小姐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難道非要指名道姓點出來才算？

被集齊攻擊了的顏飛龍臉色很臭，邊說顏坤都被打成那樣了，這事也該過去了。

「您是覺得他不該打？」顏素臉色驟然變冷。

顏飛龍笑容尷尬，「已經教訓過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你也說報了仇了……」

「是，所以我都嫌噁心不提他，是您非要問我在方家開不開心，沒有畜生不如的東西噁心我，我怎麼會不開心？」顏素說。

顏飛龍怎麼會聽不出顏素意有所指，甚至他都覺得顏素連他也罵了。

可他沒有證據。

「你外公怎麼樣了？」顏飛龍又問。

顏素微微一笑，挑眉道，「外公他老人家也好著呢，現在恢復的很不錯，他還托我跟你帶好。」

方老先生要是知道顏飛龍的算計，恐怕早就上門打人了。

顏飛龍：「……這麼快嗎？」

嶽父竟然好起來了？

顏坤和三姨太明明說老爺子很大概率醒不過來的，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顏素翹了一下桌子，冷下了臉，「外公快些恢復不好嗎？還是你怕他知道你賣女求榮的事兒？」

顏飛龍臉上閃過一抹心虛，支支吾吾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三姨太和顏坤做錯了事，我也被他們利用了……」

顏素好笑的看著他辯解。「哦，既然如此，你怕什麼？」

顏飛龍：「……」

顏素又說：「外公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就會動動筆杆子，您手裡可握著上百萬支木倉呢，有什麼好怕的？」

顏飛龍：「……」

文人的筆杆子，有時候比木倉杆子還厲害呢。

嶽父在文人在教育界書法界的地位那麼高，真要嶽父出手，恐怕連一個髒字都用不到，他的事跡就會傳遍全國。

到時候名聲壞了是小事，要是因此耽誤了軍中大事才是真的麻煩。

「素素，爸爸知道迫於流言就讓你嫁給榮慎實在太委屈你了，所以爸爸也一直縱容著你，你看你外公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這事兒就……」

「這事兒我可以不告訴外公，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顏素說。

顏飛龍沒想到顏素這麼聽話，立即說，「你媽媽走了，我要替她孝順你外公，只要不讓這些事打擾你外公養病，別說一件，就是十件我都答應。」

話落，一對上顏素狡黠的眼睛，顏飛龍心裡就生出些許不安來。

他正想著該加個什麼條件不讓顏素得寸進尺，就被顏素下一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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