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女母親，榮夫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兒子。

小時候天天喝那麼苦的中藥也從不哭鬧，成長的過程中也是好多次經歷生死，可他為沒害怕過，反而一直安慰家人。

這樣一個冷靜穩重又堅強的孩子，突然這樣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榮慎並不想多說，但架不住榮夫人一直問，隻好將發生了什麼說了一遍。

榮夫人：「……」

榮夫人：「…………」

她伸出手指要戳榮慎的額頭，因為夠不著又放下了，但卻氣的不行，來回在原地走了好幾圈。

「母親……」

「別叫我母親，我沒你這麼蠢的兒子！」榮夫人心頭火起，用手帕給自己扇著風。

「素素罵的一點兒都沒錯，身子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別人著急上火有什麼用？」

「我讓你去給她送點心，給你創造機會跟她好好相處，你到好，點心沒送出去，還把她惹生氣了，可能回頭自己還得吃幾服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母親，我……」

「你什麼你？你以為你對不起的是顏素嗎？你喜歡人家女孩子卻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讓人家女孩子怎麼想？有哪個女孩子願意嫁給一個連自己身子都不顧有今日沒明日的男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麼照顧自己的妻子孩子！」

榮慎沉默了下來。

神色也越發落寞。

榮夫人嘴上罵著，可心裡卻一點兒也不好受，見榮慎這樣也心疼的不行。

「好了，好好反省一下，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也要跟素素好好道歉，知道嗎？不要讓她以為你是那種達不到目的就用身體威脅的沒用的男人，那樣的人，我都瞧不起。」

榮夫人說完又拍了拍榮慎的手臂，柔聲說，「回去吧，好好休息。」

榮慎要走，又想起點心，「母親，這……」

「拿回去，你自己慢慢吃，好好體會一下素素和我的心情。」榮夫人說。

榮慎：「嗯。」

看他背影蕭瑟，想到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榮夫人又不忍心道，「素素那孩子，願意跟你生氣願意跟你發火罵你那是沒把你當外人，要是她根本不在意你，那她說那些話幹什麼？」

說完，她就發現榮慎的背好像挺直了一些一樣。

與榮夫人分開，榮慎回到了自己屋裡，洗了手後拿出了點心。

他看著點心，想著顏素生氣時的樣子，開始懷疑顏素是不是想打他但又顧忌他的身體才沒動手。

回想顏素對待別人和他，確實是有些不同的。

顏素對他們這些人都疏離，有距離感，但對他又與那些弟弟妹妹不同。

他並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他不不滿足。

他想要得到更多。

……

把顏素丟到軍營後，顏飛龍就去開會了。

他忙了兩天才回來，一到軍營就叫了榮田幾個過去，問，「大小姐回家沒有？今天有什麼比試，隔老遠都能聽到操場的叫好聲。」

榮田老實說，「回大帥，沒有，大小姐適應的非常好，連我們這些老兵也不是她的對手。」

顏飛龍表情裂開了，「她還在？」

榮田：「您聽到的聲音就是他們在看大小姐和人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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