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出發前陛下交付於他的信任與厚望，林老將軍更加愧疚自責。

「殿下……」

「老將軍稍等，有什麼話，等本宮處理了此事再說。」顏素道。

說完，顏素叫人拿來了鞭子，林老將軍有些意外，「這，這不是蕭大人的鞭子嗎？」

顏素：「是，蕭大人借與本宮的，待得勝歸朝要還給他的。」

林老將軍哈哈大笑，說蕭大人定然不是這麼說的，但又一想，又覺得這麼說恰到好處。

得勝歸朝，這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殿下，殿下，您方才說了檢舉有功……」

「兵不厭詐沒聽過嗎？」顏素一邊說一邊將鞭子蘸辣椒水。

「……」

「殿下，老將軍，我們知道錯了，小人知道錯了啊，小人一定將功折罪，好好改過……」

「錯了，錯在哪兒了？」

「小人，小人不該當逃兵……」

「錯了！你們最大的錯處不是當了逃兵，而是慫恿自己的兄弟送死，而是見利忘義背信棄義，今日你們能為了贖罪出賣你們的兄弟，明日你們便能因為敵國一點小恩小惠出賣大楚，出賣百姓！」

這種人，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

不等他們再辯駁，顏素手起鞭落，被鞭子打到的幾人立即皮開肉綻，血沫飛濺。

看著最前的王駿身上裂開翻滾著的皮肉，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顏素麵無表情地打了幾鞭子，被綁的十一人已經快叫不出聲音了。

這是顏素進入軍中後第一次發怒，第一次動手，卻已經鎮住了所有人。

她停下手，將鞭子丟給了三七，「繼續打，打完了派人送他們回京受審，記住了，給他們每個人身前掛個牌子，寫清楚他們為何挨打又為何被遣返。」

所有人：「……」

「殿下，小人知錯了啊！」

「殿下，如此做會不會……」

「會什麼？過分還是不留餘地？本將就是要所有人都記住，誰敢在動搖軍心，起歪心思，這便是下場。」顏素說。

說話的將領便閉了嘴。

之後又以軍法處置了幾個被煽動的人。

很多人甚至都覺得被押送回京還不如被當場砍頭，回京後即便有機會活下來，又有何面目面對世人呢？

……

對逃兵的處置讓顏素在軍中的威望大大增加，這讓後續的行軍變得異常順利。

抵達邊疆時已然過了八月半，以往團圓的中秋夜也是在路上過的。

顏素率領先頭部隊抵達目的地和縣時，就見街頭百姓又在倉惶逃跑，大喊著匈奴人殺過來了。

沒有絲毫猶豫，顏素便命令自己率領的五千多人與她一起出戰。

「殿下，大軍還未上來，您的安危……」

「將士們！匈奴犯我河山殺我百姓辱我國威，他們該不該殺？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想不想跟著本將前去殺敵？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殺！殺！殺！」

「好，那便聽本將號令，整理著裝拿好武器，全速前進，與本將一起殲滅來犯之敵！」

「是！」

顏素騎著馬奔赴在最前頭，五千將士也丟掉了行囊，鬥志昂揚的跟上了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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