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很沉默，顏素也不說話，加上夜裡四下寂靜只有蟬鳴聲鳥叫聲，氛圍就顯得很古怪。

經過村裡一塊小樹林時，裡面傳來了聲音，顏素聽著像是顏愛夏的聲音就停了下來，結果雲霽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往前走。

「等等，我聽著像是顏愛夏，我看看她跟誰。」顏素說。

雲霽沉默了幾秒，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

「大家不都一樣。」顏素說。

雲霽：「你還小。」

不等顏素反擊，他就放輕腳步跑了。

顏素在一棵樹下站了沒一會兒，雲霽就回來了。

「跟誰？」顏素問。

雲霽說：「賀致遠，她說她從沒喜歡過賀致遠，賀致遠問她禮物的事，他們在為此爭吵。」

顏素：「就這？大晚上的，還是在小樹林裡，也太不刺激了。」

雲霽：「……」

他大概沒想到向來內斂的顏素會說這樣的話，有些詫異的看了顏素一眼，然後問她，「那你覺得該發生什麼？」

問完他又懊惱地低下了頭，似乎對他莫名的問題感到奇怪一樣。

顏素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出來幽會就只是吵架也太沒勁，怎麼也該合謀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謀財害命啥的。」

雲霽沉默了一下，看著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沒那麼嚴重，但也不是好事兒，她提到了你，說賀致遠經常看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她，她接受不了這樣不單純的感情。」

顏素：「……」

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我看她是移情別戀想要甩了賀致遠才拉我當擋箭牌。」顏素冷笑。

雲霽說：「反正你要警惕一些，不要……中計。」

「算計我，她再修鍊個幾千年都不夠道行。」顏素說完便背著手優哉遊哉地走了。

雲霽剛要跟上去，顏素又折了回來。

她彎下腰在附近找了半塊磚頭，對準了樹林的方向做了個拋擲的動作，然後輕輕一拋，磚頭就飄進了樹林裡面。

「力大真好啊。」顏素自言自語。

雲霽：「……」

他震驚不已，獃獃的看著顏素。

顏素拍了拍手，把灰塵拍掉，又若無其事地向前走。

從她腦袋晃動的幅度來看，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

沒多久，就到了顏素家外，顏素說，「我看你不如先進來等等，免得回去撞上鬼，他們這會兒估計正找丟磚頭的人呢。」

雲霽驚愕的看了他一眼，搖頭說不了，「我繞遠一點回去就行，你早點休息。」

「還有，不要點燈了，免得被人看到。」

說完雲霽就走了。

顏素進去後插上了門，摸著放水盆的位置洗了手，回去就睡了。

外面，雲霽站在黑暗裡看了一會兒才離去。

他並沒有繞遠路，而是原路返回，經過那片樹林的時候裡面兩人還在吵架，吵著吵著，聲音內容都變了，開始不堪入耳。

他對此沒興趣，不過……

雲霽彎下腰，撿起了一塊石頭，學著顏素的樣子拋進了樹林裡面。

很快，裡面就傳出了顏愛夏破口大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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