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A大後，顧文崢一直在等余恨什麼時候叫他停車，總不能連花都沒有就告白，太不像話了。

但直到徹底抵達靜安花園，余恨也沒開口，他只是用他那溺死人的眼神一直看著顏素，是不是做點兒膩歪的小動作。

顧文崢簡直沒法忍受。

他見過的結婚十好幾年的也沒余恨這麼膩歪的。

但一對上顏素寵溺的目光，又覺得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顏總願意寵著小男友，看他膩歪，旁人說什麼有什麼乾係？

他真是閑的蛋疼。

把兩人送回家後，顏素下了車，顧文崢叫住余恨，八卦道，「真告白了？」

余恨：「嗯」

顧文崢：「恭喜，我還以為你要忍多久呢。」

說實在話，要換成他，他哪裏忍得住？

余恨：「謝謝顧哥，改天我請你吃喜糖。」

顧文崢：「……」

他快要被余恨那燦爛的笑容閃瞎眼睛了，「就這麼成功了？知道你們都不差錢，可好歹送束花啊，我這會兒閑著，幫你跑一趟買花？」

余恨大學學的是計算機，但他一直都在看各類法律的書，又修了經濟學和法學。

別說十八九剛成年上大學的孩子，就是大學畢業找工作的人，也有不少跟家裏要錢的。

余恨倒是完美復刻了顏素的軌跡，年紀輕輕就靠著編程賺錢成了富翁，學校還沒畢業就被各大互聯網公司挖人，連海外的公司都在高薪邀請他，可惜他本人不為所動。

小小年紀就開了公司，還取了「AY」這麼一個名字，logo也是他親自設計，一切元素都和「愛顏素」有關聯，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份迫不及待想要昭告天下的心意，哪怕顏老看出他對顏素有男女之情也沒有加以阻攔。

余恨成績優異，能力出眾，眼光卓絕，他絕不會像周邵麟那那樣無能的人一樣眼皮子淺地成天盯著顏家的公司和財產。

這也是他們都支持余恨的原因。

顧文崢等著答案，余恨笑了笑，說，「顧哥，謝了，不過我已經訂了花，估計快送到了。」

「……好吧，我就不在這礙眼了，顏總又在叫你，快去吧。」顧文崢說完瀟灑地上了車。

……

余恨快步追上去，顏素在電梯口等著他，看到他過來，立即向後面看。

「姐姐在找什麼？」余恨問。

顏素：「還叫姐姐？」

余恨突然笑了，「那叫什麼？顏顏？寶貝？寶寶？」

經歷了變聲期後，余恨的聲音就成熟了很多，有種醇厚低沉的味道，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溫柔地開腔時，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顏素耳朵都有些癢，往旁邊站了一下，余恨立即又湊到了身邊，「那我叫什麼好啊姐姐？」

他靠得特別近，顏素的肩膀緊挨著他的胸肌，硬邦邦的，寬厚有力，顏素餘光看了一眼，她都沒發現余恨的胸肌這麼好看。

她咽了咽口水，說，「……隨你。」

余恨像是沒發現顏素的異樣，刻意又往後挪了一下，頓時大半個身子都和顏素貼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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