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住在六樓，門上是密碼鎖，顧斂扶著她到門口，她輸密碼時顧斂便轉過了頭。

進去之後，顧斂打量了一眼。

房子收拾的很乾凈，很溫馨，綠植葉子上面連灰塵都沒有，可見主人家平時有多愛惜這裡的一切。

「先坐沙發上，我打水給你擦一下，再抹葯。」顧斂說。

在看診的時候已經做了簡單的治療，但那點時間根本不夠，想要早點恢復，還需要做更多的準備。

「洗手間在那邊，洗手台上面架子上有乾淨的沒用的毛巾，小抽屜裡有一次性塑膠手套。」顏素說。

顧斂按照指示找到了所有的東西，將冰塊找來後用毛巾捂著才開始冷敷。

腳踝的時候腫的有點大，很燙，冰塊放上去涼意瞬間就竄了上來，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對顏素來說有些新奇，因為在之前她一直不覺得冷，也喜歡極了冰冷的世界。

而剛剛，冷意竟然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她很清楚，這意味著她的一些知覺正在恢復。

或許有朝一日她會想起來自己成為任務者之前的記憶。

而喚醒這一切的人，就在眼前。

冰塊貼上去瞬間，顏素條件反射一樣身子動了一下，顧斂倒是比她還緊張，「怎麼了？是不是特別涼？」

說著又要拿開，而放上去之前他也已經用手心暖了一會兒了。

顏素搖搖頭，說，「可以忍受。」

顧斂卻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

敷了一會兒，顧斂把冰袋拿開，又幫顏素按摩了一下，帶著手套不方便，他直接吧手套摘掉了，掌心貼著顏素的腳踝，可以明顯感覺到冷意漸逝，燙意襲來。

這樣接連冷敷按摩了幾次後，又塗上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葯。

這葯氣味有些沖人，顏素都偏過了頭，顧斂卻像是毫無反應一樣，將葯倒在自己的掌心，慢慢地搓開，揉勻，然後輕輕地抹到了顏素的腳踝上，繼續按摩，讓葯可以均勻覆蓋，快速吸收。

做完這些，顏素說，「這些都放到洗手間，一會兒我來收拾，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顧斂直接把它們都收拾了，洗了手出來，說，「那就說定了，你欠著我一頓飯。」

顏素：「一言為定，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聯繫我就行。」

顧斂立即說：「我現在就有時間，今晚我沒班。」

顏素：「……」

這人還真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看到顏素呆住的神色，顧斂又笑了一下，說，「我開玩笑的，你現在這個樣子也出不了門，外賣又不能確保衛生安全，等有機會再請我吧。」

顏素：「唔。」

顧斂又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那你晚上想吃什麼？你在家裡也做飯嗎？」

顏素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在問她晚飯想吃什麼，他捨不得她進廚房一步，給她做了幾十年飯，現在卻在問她在家裡會不會做飯。

她賭氣似的說，「我不會做飯，學校工作忙，我大多數時候吃食堂，偶爾在外面吃。」

顧斂心裡一動，盯著顏素看了幾秒，想不通她怎麼突然有了情緒，語氣明顯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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