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還真考慮過顏素說的問題。

再沒有換西服和漢服之前，他們一行人雖然惹眼，但沒有那麼明顯。

可換了衣服認真捯飭之後，就算是在景區，就算有很多人穿著一樣的衣服，但他們這一行人的回頭率恐怕也要百分之一萬了。

不過沒有人想過要換掉衣服，改變計劃，畢竟他們等這一天也等了許久。

顏素只是嘴上打趣一下，並沒打算把衣服換掉，穿著很漂亮，又精心打扮過，自然要多穿一會，拍些照片。

吃飯的時候，顏素拍了晚餐照片發給了顧斂。

過了幾分鐘後顧斂才回消息，說，「就吃這麼一點嗎？」

顏素又拍了一個空盤發過去，「我吃了很多了，學生都沒我吃的多。」

就比如班上幾個稍微胖一點的學生，擔心吃多了西服撐著不好看，隻吃了一點點東西。

顧斂回復：「嗯，真乖。」

顏素莞爾一笑，又問他，「你晚上還上班嗎？」

顧斂：「已經下班了。」

顏素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而煙花盛會也快開始了，如果顧斂也在就好了。

可上了一天班，昨天前天都是夜班，要是再開車過來，疲勞駕駛太危險了。

她捨不得，也不想讓顧斂冒險。

顏素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在沒人的地方自拍了一張，「學生們挑選的衣服，好看嗎？」

顧斂很快電話打過來了。

「顏素，你在哪？」他看到像是在露台一樣的地方。

顏素說在餐廳，她聽到顧斂那邊有汽車鳴笛聲，就說，「你還沒到家嗎？今天回家裏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顧斂：「嗯。」

過了幾秒，他又說，「我們結婚你想穿婚紗還是想穿傳統服裝？這樣很漂亮，很像我夢裏的新娘。」

顏素挑了挑眉，語氣不善，「哦，你夢裏還有一個新娘啊？」

顧斂說：「夢裏一個，心裏一個，身邊一個，都是你。」

顏素忍不住笑了笑，「我發現自從我離開家以後，你嘴巴甜了不少。」

顧斂卻說：「顏素，我想你了，很想。」

短短半個多月，他卻無數次想要停下工作去找顏素，可理智戰勝了情感，他無法對病人置之不理，更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醫生這個身份的事。

顏素倏地沉默了，顧斂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兩個人都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顏素說：「顧斂，我明天就回去了。」

……

顏素早就來過一次，而且還是和喜歡的人一起，當時浪漫歡喜都有了，這次和學生們一起玩，主要是想讓學生快樂，讓他們記住這個美好的夜晚，記住一起努力的高三，記住美好的友誼。

但現實並不是她想低調就能低調的。

從他們吃完飯出去，一路上都有人盯著他們看，不停地拍照，還有人從門口碰到他們開始一路跟他們到河邊，彷彿他們本來都是一個集體一樣。

顏素說要不了幾分鐘就得上熱搜也應驗了。

正值旅遊旺季，遊客很多，拍照的人也很多，還有不少在直播的網紅，隨便一拍就能得到很高的關注量，網紅髮現自己的直播間突然多了很多人之後，更是想把鏡頭懟到顏素他們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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