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不知道是顧斂按摩的手法太好還是顏家阿姨做的飯太好了，現在崴傷已經沒有感覺了，相比於正常的恢復時間，真的快了很多。

顏素：「要不……」

代爾蒓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顏老師，你去複查啊，我們中午自己學，你放心，我監督他們！」

連諾：「用得著你監督？沒看到大家學習的積極性有多高！」

又對顏素說：「顏老師你就給自己放個假吧，這些天你都累瘦了，你快去醫院檢查，不用管我們。」

顏素還沒說，顧斂已經停到了，他笑了笑說，「聽到了嗎顏老師，學生們都讓你放心，那你能不能也聽一次話，讓他們放心，也讓我放心呢？」

之後，和顏素回家吃了午飯，下午才去醫院複查。

重新拍了片子，也給專家看過了，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兩人才離開醫院。

「現在上哪兒？」顏素問。

顧斂看了眼時間，說，「還好，還來得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開始顏素還跟他說著話，後來有些困了就睡著了，顧斂把座椅調整了一下，繼續往前開。

顏素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

車裏最亮的是顧斂手機屏幕上的亮光，而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時，一片漆黑，前面黑乎乎的，只有零星幾個星星點點的像是火焰一樣的東西在閃。

顏素一動，顧斂就發現了，他把手機放好，轉身去拉顏素，「睡醒了啊？脖子難不難受？」

「這是在哪兒？」顏素聽到外面有聲音。

顧斂將座椅放好，一邊伸手給她按摩脖子肩膀，一邊說，「周縣古鎮，我們在縣城中心的河邊，今晚這裏有煙花表演。」

顏素：「……」

沉默了一秒，她說，「顧醫生，你這浪漫的手法是跟誰學的？大晚上開這麼遠的車來這裏看煙花？」

顧斂一頓，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了，他有些小心翼翼，「你不喜歡嗎？」

顏素毫不猶豫：「我喜歡，但是……」

顧斂昨晚上是夜班，白天一早上都在上班，也夠累的，還開了一路車，多不安全？

「你喜歡就好，別的都不重要。」顧斂悄悄鬆了一口氣，如果他瞞著的驚喜顏素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喜歡，那他做的這些有什麼意義？

顏素頓時無話可說。

車裏又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

顧斂轉過身從後座拿了一個袋子上來，從裏面取出了一些吃的，「這個蛋糕你上次說不錯，先吃一點。」

顏素剛拿過去，他又拿出了一個很大的食盒，「這裏是一些熟食，我停車後去買的，我嘗過了，味道還不錯，先湊合一下，等煙花表演結束了回去再吃。」

「幾點結束？」顏素有點餓了，蛋糕吃的很投入，連奶油沾到了臉頰上也沒有發現。

顧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沒問顏素可不可以，就伸手抹掉了她嘴角的一點麵包渣，然後自己舔掉了。

他動作十分熟稔，顏素想阻止都趕不上，而且他似乎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連最後舔嘴唇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坦蕩，顏素更不好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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