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是包了，可顏素晚上並沒有醒來，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時，顧斂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打在他的身上，像他身上隔了一層柔軟的輕紗，朦朦朧朧，看不甚清楚。

冬日的陽光就是如此，又暖又懶。

「顧斂。」顏素叫了一聲，窗邊坐的人立即回過了頭，放下書，快步來到了床邊。

顏素伸手，他就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則放到了她的後背托著，把她拉了起來。

顏素貼著他的胸膛靠在他身上，聲音軟糯，似在撒嬌，「我身上好疼啊。」

顧斂面露擔憂，「哪裏疼？」

顏素感覺渾身都沒勁。

她把臉貼著顧斂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呼在他頸間，說，「渾身都疼，酸酸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顧斂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柔弱無骨」，像是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一樣。

每當他們做完，顏素就是這個樣子。

但天地良心，昨晚上顏素睡得很熟，他不想打擾她的睡眠，所以只是親了親她而已。

顧斂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道，「這段時間太累，我去放洗澡水，泡個澡，我給你按摩一下，休息兩天，就好了。」

顏素：「唔。」

顧斂：「今天這麼乖？都不勾引我了？」

顏素睨了他一眼，軟軟道，「沒力氣，勾不動，也不想動。」

顧斂看著她，鼻血差點冒出來。

他搖搖頭，將顏素放回了床上，又給她裹好了被子，「乖一點，別想引誘我，不然你今天就別想著下床了。」

顏素：「不下床就不下床。」

顧斂眸色漸暗，聲音也透出幾分嘶啞，但理智還在，且這份理智還是為了顏素。

他提醒她，「昨晚上回來你就睡了，晚飯也沒吃，今早的早飯也沒吃，爸媽他們都很擔心你，媽還讓我帶你去醫院體檢，你確定今天不下床了？」

他補充道：「我反正無所謂，反正爸媽現在都知道他們禁慾自律的小兒子也有男人的通病，某些時候也十分混帳。」

顏素剛想反駁，又一愣，「爸媽他們都在？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不對，顏素又抬頭看了眼四周，忽然意識到什麼，她就說怎麼這屋子裏的東西看著陌生又熟悉，原來是顧斂的屋子。

那她昨晚上是被顧斂抱進來的？

看著顏素不說話了，顧斂反而沒了逗弄的心思，他坐下來，抱了抱顏素，說，「他們都知道的，沒人會說什麼。」

顏素：「你覺得我是那種在意別人眼光的人？」

顧斂溫聲說：「你不在意的只是外人的眼光，親人不一樣。」

她很在意親人，別人給她一分，她回報十分，所以也不想在對她好的人面前失禮，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憂。

顧斂放好了洗澡水，不用顏素走路，他就把她抱到了浴室裏面。

顏素在泡澡，他則坐在一旁按摩。

突然，顏素「嗯~」了一聲，顧斂手下一頓，眼神也變了，他聽到顏素說，「我肩膀都要碎了，疼死我了，你輕一點。」

顧斂心頭一跳，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兩分，隨後他迎來了愛情生涯中第一頓「溫柔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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