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緒的話沒頭沒尾，他也有些擔心顏素聽不聽得懂他的意思，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可能。

顏素果然蹙起了眉，「還要怎麼親近？我們已經這樣好了。」

樓緒心說是啊。

他們比很多親兄妹都親，甚至比很多夫妻更依賴信任彼此，比這世上絕大多數的關係都要親密了，可他不滿足。

他沒辦法滿足於此。

樓緒沉吟了幾秒，看顏素又開始打哈欠，有些不忍心，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否則下次不知道什麼情況才能再開口。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就你同學談戀愛那種，以後可以結婚……」

「哥，你想跟我談戀愛結婚啊？」

「……」

「…………」

樓緒怔怔地看著顏素，沒想到她會一眼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時間不知道是心虛多還是錯愕多。

他愣過之後故意說，「談戀愛結婚就能一輩子在一起，我自然想，可是我比你大十歲，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哥哥，外婆他們都不一定會同意，我怕別人藉此攻擊你……」

「那又怎樣？」顏素莫名道，「我才十六歲，就算別人要說也是說你好吧，是你作為大人沒有做到引導責任，我難道還能控制你不成？」

「再說，我是外婆和韻姨他們一手養大的，罵我不就是說他們的教育失敗了，誰敢得罪他們？」

「而且你看那麼多老少戀，那麼那麼多未成年出事的案件，不都是大人引誘她們，她們經濟不獨立思想不成熟沒有社會經歷，絕大多數都是被騙的受害者，難道因為我聰明我就不是合格的受害者了？」

樓緒：「……」

好像，似乎，有點道理啊。

合著不管他糾結多久，最後挨罵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樓緒突然有點懷疑人生了。

不過，顏顏後面提到的所謂案件，難道是在提醒他，讓他懸崖勒馬迷途知返，讓他不要走錯路？

樓緒突然如坐針氈，什麼迤邐的心思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觀察顏素，生怕從她臉上看出厭惡來。

可以聽出，顏素對那些哄騙小女孩的老男人是非常厭惡的。

但他不老也不壞啊！

樓緒糾結，腦子裡一團黑線，終究是對未知的擔憂佔了上風，隨口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行為後就要做。

他一起身，顏素神色立即變冷了，「這次你又要去哪兒逃避啊？去外國？還是去外太空？去幾天還是幾年？對我還是冷處理嗎？」

樓緒一頓，背影猛地一怔，他不敢置信地回了頭，卻見顏素一臉失望，又要睡了。

他立即又大步奔到床邊，有些著急的抓住了顏素的手，「你什麼意思？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是嗎？你也喜歡我？」

顏素：「我不喜歡懦夫。」

樓緒緊緊抓著她的手，目光一秒也沒從顏素眼睛上移開，「是，你喜歡我。」

顏素：「我沒這麼說。」

樓緒：「我知道，我都知道，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喜歡我哈哈哈哈……」

傻子。

顏素嫌棄的瞥了一眼，也不管他還抓著自己的手，將背對向樓緒後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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