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九尾

「那雙眼睛...」

自來也看到了長門那不停顫抖的瞳孔...他不再驚訝那是輪迴眼一類的，而是驚訝於此時長門的情緒。

『說服我！說服我！求你了...說服我！』

那雙眼，此時彷彿再說著這樣的話語。

自來也漸漸的沉默了下來，他大概理解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彌彥死了。

那之後，他或許就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吧。

因此才會選擇這樣『簡單』『直接』的道路。

但是根據大佐助的話語，他好像從鳴人身上注意到了什麼，因此...他對這場戰鬥的勝負並不關注。

對於誰強誰弱也根本無所謂。

這場查克拉的比拚，力量的比拚，戰術的比拚，對於他來說就是序幕。

他想要看到的是那序幕之後的，言語的交鋒。

他從大佐助的話語當中認為自己會被鳴人說服，因此...現在的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被說服的』。

因此看到這樣的戰鬥才會這麼的難以忍受。

因為到現在為止這場戰鬥都和他所想的東西背道而馳。

「冷靜一點，長門，慢慢來就好。」

「嗯？」聽到自來也的聲音，長門回過神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一邊看著下面的戰鬥一邊說道：「自從彌彥死去的這些年，我感覺自己彷彿生活在一場夢當中。」

「一邊，想要實現彌彥的夢想，將他的理想化為現實。一邊又因為彌彥的死去而懷疑人生。」

「我不停的說服自己走到了現在這條道路，而為了走上這條道路，一路上捨棄了太多的東西，而捨棄的東西越多就越是無法真正的放棄。」

【與其要讓世界了解痛苦，我倒希望你能跨越痛苦，然後用你的力量把這個世界帶到真正的和平中去。】

之前看到的那場戰鬥當中，自來也的話語依舊迴響在他的腦海當中。

實際上現在鳴人還什麼都沒有說，長門就要被自己說服了...因為他知道了自己註定的敗北。

「宛如命運一般...自來也老師所說的命運。」長門沉聲說道。

「那只是原本的命運。」

「？」長門側過頭看著說出這句話的大佐助。

就聽到大佐助說道：「原本的命運並非是最差的未來，但是也未必是最好的，不過現在這一切都被你映在了雙眼當中，原本的未來你已經了解了。」

「既然如此，就用這份力量去改變註定的命運，將未來引導向其他的可能性吧。」大佐助對著長門說道：「你實際上也是預言之子吧？」

「——！」

『救贖嗎...』宇智波鼬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長門，然後將目光放在了下面的戰場之上：『這一次的旅行，對於我們幾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提前到來的救贖。了解了未來，以及自身的罪，自身的錯誤，然後進行改正。』

『然後才能成長。』宇智波鼬的嘴角勾起了一道笑容在心中暗道：『之後的世界會向著什麼方向發展呢？』

『只要在場的人同心協力，和平並非遙不可及，佐助也不會走上原本的那條道路。』

『未來一片光明啊。』

自來也重新的看向了戰鬥。

在用風遁·螺旋手裡劍解決了人間道之後，鳴人又將畜生道和其他人分割開來，將其幹掉。

雖然之後地獄道復活了餓鬼道。

但是鳴人又用變身術、螺旋手裡劍這樣的佯攻吸引了佩恩的注意力，趁此機會從空中用螺旋連丸擊敗了地獄道。

這樣一來佩恩就只剩下天道和餓鬼道兩個了。

但是——因為之前摧毀木葉而使用神羅天征的天道佩恩也終於的恢復了力量。

萬象天引和神羅天征。

引力和斥力。

雖然是十分單純的力量，但是應對起來卻十分麻煩，幾乎是瞬間就將還保持仙人模式的鳴人逼入了絕境當中。

如果不是最初佩恩的衝動，在摧毀木葉的時候使用了太多的查克拉，就算是有仙人模式鳴人也未必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戰果。

「鳴人...」自來也看著戰場那邊喃喃自語著，不過很快他就眼前一亮。

被餓鬼道控制住還被不停吸收查克拉的鳴人，乾脆一直收集自然能量給餓鬼道吸收，於是很快餓鬼道就因為控制不住那股自然能量變成了青蛙石像死掉了。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最後的天道了。」長門說道：「不過漩渦鳴人也不再是仙人模式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深作仙人！」自來也看著被萬象天引吸過去殺死的蛤蟆仙人身體微微前傾，下一刻鳴人也遭受了類似的待遇。

雙手疊在一起被黑棒貫穿插在了地上。

再加上輪迴眼的力量打亂他體內的查克拉，幾乎可以確定『失敗』了。

不過佩恩並沒有立刻進行九尾的回收，而是和鳴人開始進行了談話，關於戰爭，關於和平，關於正義。

而這才是長門想要看到的，於是他落到了地面上，保持著一個比較近的距離，想要聽聽鳴人有什麼高論。

但是事情的發展讓他失望了。

面對天道佩恩的話語，鳴人只能沉默，只能說【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讓長門閉上了眼睛：「還沒有成長完全嗎...但是時間已經不多了，剩下的這點時間你要如何成長？這個時代的我應該不會留手，既然你給出了錯誤的答案...就只有將你當成單純的九尾人柱力帶走了。」

「嗯？」

長門感受到了遠處一股靠近的查克拉：「有人過來了嗎...不過天道沒有發現啊。」

也正常，畢竟天道只是傀儡，感知能力不可能比得上身為本體的他。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小姑娘就跑了過去，對著天道佩恩發起了攻擊：「日向一族的嗎。」

但是這樣的戰鬥無異於自殺。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她向鳴人表達著自己的愛意，然後很快就被擊倒在地，然後天道佩恩直接用陰陽遁製作出一根黑棒對著倒在地上毫不留情的出手了。

「就和現在一樣...」天道佩恩腳下倒著日向雛田，對著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漩渦鳴人說道：「我的父母當年就這麼在我的眼前被木葉的忍者殺死了。」

「因為有愛，犧牲就誕生了，仇恨也誕生了，這樣我們才能了解痛苦。」

下一刻，一股無比強大的查克拉從鳴人體內爆發了出來，直衝天際。

「九尾嗎。」長門感受著就在自己眼前爆發的這股查克拉再一次的升向了天空：「看來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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