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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星漢》第一章 難道和如果的分別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難道和如果走進了一個山洞。

「如果,我們好象是要去保護魔王的身體?為什麼走到這裏來了?」

「用你可能有的頭腦好好想想。我們現在還可能從雪山的入口回去麽?軍團會在那等著我們。連魔王也不能從那裏回到他的地下城。」

「我們是在進行著復活魔王和復興魔族的大事呢,為什麼要象老鼠似的在洞裏鑽。」

「因為魔王不想讓大祭司知道這件事,你還要我向你解釋多少遍!」

「可是我們是大祭司撫養大的,魔王和大祭司究竟哪個更大呢?」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我要是知道,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洞裏轉來轉去?」

「難道我們現在在洞裏不停的轉圈不是為了復活魔王麽?」

兩個魔人遇上了他們前所未有的難題,就算他們鑽到地下三千公尺也不能避開的問題,事實上越接近地下,他們就覺得這個問題越逼近他們。所以他們寧願呆在地面上潮濕的山洞裏。

「真有趣,我們接受了大祭司的命令才來到地面上,現在魔王的命令卻又使我們要象小偷一樣的返回地下城。」難道說。

對面的黑暗中沒人說話。

「如果,嘿,如果……如果,吭聲!」

「好了……」如果沮喪的聲音傳來,以前從未見他如此低沉,「我發現,在地面上呆久了,我會越來越虛弱,光線下我沒法好好休息。」

「那你就建一個血池睡上一覺。」

「我現在他媽的要睡上三個月才行呢,可是我們沒有時間……再說了,地面上能收集到的血總是有那麼一股膻味兒,象人族的味道一樣。」

洞外的雨聲聽的很分明,雨越來越大了。

「我忽然覺得……這世界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呢。」

「這怎麼可能,昨天我還看見很多人……下午都看見了……」

「你怎麼一點感性都沒有?我是說感覺!感覺你懂嘛?」

「要那東西幹嘛?」

「我們現在被孤立了,是的,是這樣的,幾天前,我們背後還有強大的魔族,現在……我們就不得不躲著他們,哦,見鬼,而且這一切竟然是為了我們的魔王。」

「魔族是人類的叫法,請記住我們是光輝的斯拉諾、德拉爾、伊德爾族。你的騎士小說看的太多了。」

「夠了,夠了。大祭司也管我們叫魔族,我一點不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好。我只知道那是一種讓人族恐懼的東西。」

「是啊!」難道跳了起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趁黑到山下人族村莊去嚇嚇他們!」

「我一點也不覺得這好玩!我不想引出些麻煩誤了正事。」

「這可真不象你。呆在這裏看著你皺著你那張臉真是太累了。不管怎樣我要自己出去找些樂子!」難道站起來。

「外面下著雨!」

「你就象我媽一樣煩!」

難道走出洞口才發現雨真的不小,於是長居地下的魔族來說這可是件使人厭惡的東西,很多魔族敢於在熔岩中修鍊,卻有著恐水症,比如如果。可難道此刻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厭惡這些空中掉來的水,站在雨中他的頭腦能清醒很多。

「我並不是象如果說的那樣沒有腦子吧。」難道動動思維,發現它還在,「只不過長期以來習慣了跟著如果行動,自己就懶的再去想些事情了。」

「可是這次連如果也發愁了。」難道摘下頭盔,他有著象人族的金髮而魔族通常是黑紫色的,若不是臉上的刺紋和紅色的瞳孔,也許別人不會辯認出他是魔族。幼時他因此而受到其他魔族子弟嘲笑,以至每次打仗遊戲都逼他扮演人族的時候,只有如果站在他一邊為他擋拳。因為他們都是孤兒的緣故。

「如果現在一定在納悶我的最後一句話,我們明明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也許我也是看人類的小說看的太多的緣故吧。」難道抬頭,雨水讓他有點睜不開眼,他隨手戴上頭盔,盔裡的積水全倒在了他頭上。

難道自己嘿嘿的笑起自己來。

一頭不知哪裏來的羊在雨中跳奔,難道跳過去把它拎了起來。這是做血池的材料,他想,他是該收集些血來建個血池,也許睡上一覺後明天如果的心情就會好起來的,那時候他就又知道該怎麼辦了。

難道抱著羊向山下走去,憑著魔族對生命的氣息的體察術,他很快發現他接近了一個村莊。他象回到了幼時的遊戲時那樣興奮了起來。躥到了村邊的牆下,雖然村中全是根本無力對抗他的普通人,可他還是覺得這遊戲緊張好玩。

可是他手中的羊卻覺得一點也不好玩,它大聲的嘆起氣來,這下子讓全村的羊都與它應和起來了。難道忽然想起他應該把這羊弄死在什麼地方,如果如果在他一定會提醒他的,可是他現在不在,自己就把最簡單的事也要弄砸了。

這時有人的氣息來到了難道的背後,它是如此的弱以至忙著說服那頭羊的難道都沒有顧上。

「把我的愛麗絲還給我!」一個小女孩氣沖沖的說。

難道一回頭,他的紅色瞳孔在黑夜中仍然閃亮。

「啊,你是一個吸血鬼?」小女孩很有些緊張與興奮。

難道覺得非常羞愧,吸血族在地下城是低等種族,可一個優秀的正宗魔族戰士確實不該抱著別人的羊。

「不……不是,還給你。」他一鬆手,那羊歡呼著向村裏跑去,小女孩緊追其後,大聲喊:「媽媽!我找到我在山上丟的羊了,一個紅眼睛的山鬼偷了它!」

然後是大人們的訓斥聲,她的媽媽站在簷下用一塊大毛巾狠狠擦的她左右亂晃,嘴中罵個沒完小搗蛋下這麼大雨亂跑淋病了又要侍候弄濕了衣服還要胡說八道哪天讓山裏妖精把你抓了去娶作新娘妖精最喜歡抓撒謊的小孩子。

小女孩笑著一直看著村口矮牆下那注視著這裏的膽小的鬼怪,直到她發現那紅光變得暗淡而憂鬱。難道蹲在遠處扶著牆看著這些,心裏好象透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從裏到外濕透了,心情都粘在了一起,他也不知這樣比喻對不對,反正他就是這麼感覺的。

這就是如果所說的「感覺」?感覺是這種樣子的麽?他為什麼突然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清楚。看著小女孩被他的母親的推進屋,隨著門砰的一關,難道也靠在了牆上。

如果說的是對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其他的東西,都不屬於他們。小女孩淋雨會被人罵,而自己在雨中淋上半年也不會有人來管。她可以砰的一聲把所有使她濕透的東西留在門外,可自己怎麼也躲不開這場該死的雨。

這種感覺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難道跳起來拔出了他的刀,做為魔族血液中的性格,他現在想要破壞掉些什麼,他緊跑幾步,一縱便上了村中最高的那座房頂。

這時他看見了一個白白的東西,在黑夜中十分的耀眼。

那是馬廄裡的一匹白馬,額上映著淡藍色的光芒。

一間屋內,幾個人圍著壁爐坐著。

「雲迪,你能不能算算這場雨還要下多久?這裏潮的我骨頭都痛了。」矮人中的異類阿茲邊烤著靴子邊說。

「別把你的臭鞋放在壁爐前烘,受不了啦!」翼精靈水華在屋裏亂飛。

「再吵我就用另一隻鞋把你套起來!」

「康德,你幹嘛還把自己套的嚴嚴實實的?會霉的。就象阿茲的靴子。」水華說。

「你別管那個死人,更別把他和我扯到一塊。」阿茲說。

雲迪在爐邊擦著自己精美的白色小靴,羅恩在另一邊就著火光看師父明康恩整理出的一些古卷的譯本。而康德裹著厚厚的黑袍倚在窗邊,睜著眼睛聽著外面的雨聲。如果誰想到正和一具朽壞的身體呆在一室都會不是滋味,儘管康德已經把自己包的夠嚴,盡量不出聲。可是那使人更覺得他不象活著的東西。長途的旅行裡,精靈和矮人對這位準亡靈族的容忍度越來越低了。

「死人康德,你真的不來點?動一動,讓我們知道你還沒靈魂出竅。」阿茲口裏大嚼著牛油麵包,舉一塊給康德。

「夠了,阿茲,你明知道他吃不下東西。」羅恩說。

「看你的書吧,快研究哪兒能找到剩下的若星漢古卷?我是擔心他整天不吃不喝,哪天走在路上就垮成一群骨頭了。」

「是啊,下雨這麼潮會加速他的腐爛的,我不敢確定我製的防腐藥水能持續多久。」水華說,「對了,那味道真是阿茲的臭鞋發出來的麽?」

「你們再吵就全給我出去!」雲迪頭也沒抬的說。

可站起來的是康德,他開門走了出去,身體的朽壞使他走路的樣子也變得難看。

「康德……」羅恩憂心的看著他。

「也許我們該用冰凍術把他凍上再抬著走……」阿茲說。

雲迪抬手就是一道閃電,閃電從阿茲身邊劃過去,在牆上穿出了一個大洞。

阿茲抖著舉起手:「好了,我發誓看在十年後的他救過我們的份上再不說了……」

雲迪跳起身來:「這不是打你,是給牆外的魔人。」

這下所有的人全跳了起來,外面傳來的羅恩的驚呼聲。

屋中的人衝出去,看見一個魔族惱怒的站在那裏,頭盔上冒出青煙。

「雨箭術!」精靈水華首先開始了她的行動,天空一片範圍裡的雨絲忽然變成銀針。

「瞄準些再打!」阿茲跳著躲開那些落向他的雨針。

「雨太小了……」水華不無遺憾的說,那些雨針在魔人的盔甲上布了銀亮亮一層,但顯然只有裝飾作用。

雲迪的閃電再次出手,這次魔人舉起了他的刀封住了那個閃電。

但是雲迪另一手發出的迴旋光球擊住了他的後背。

魔人一顫並沒有倒下,他盯著雲迪:「你變強了。」

「你們前幾次見到我時我一直在虛弱中,現在可以讓你認識我的真正力量。」

如果在黑暗的山洞中驚醒過來,他覺得似乎他的同伴會遇上了點麻煩。這種感覺讓他出洞向山下奔去。

「早知道就讓那個箭手瓊娜也加入我們的隊伍。」羅恩說,看著奔去的魔人如果。

「也許很快他就會召來黑暗的軍隊,我們快些離開這裏吧。」雲迪說,包裹著手上的傷口,剛才在魔人極快的刀劃中她一剎,她將一個致命的凝凍光球打進了他的身體,分出了勝負。

一回頭,他看見康德裹著黑袍站在黑暗中。一看見她的目光,立刻轉身走回屋中去了。

「他現在的樣子,真象個冷酷的亡靈法師。」雲迪想,心裏又沉重了些。他們究竟能不能在他的身體完全被黑暗吞噬之前得到精靈法師們所特長的高級生命魔法的幫助呢?

魔人難道奔出很遠,他覺得混身發冷,那些插在他盔甲上的冰針現在也許正在滲入他的身體,而最主要的是他中了那個該死的女魔法師的冰凝光球,寒氣沿著血管漫延著。

也許受到了魔法的影響,難道覺得現在的心情也糟透了。他開始不情願的打冷戰。想著若是有軍團士兵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讓他名聲掃地。他花了幾十年的刻苦努力才在這次的比武中贏得了黑暗之子的稱號,獲得了這次任務。可是現在,一切都一團糟。是的,糟透了。接了殺死康德的任務,可康德卻變成了傳說的魔王,又給了一個完全相反的任務。他不敢懷疑那天在雪山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魔王,但他同樣也不敢懷疑地下城的守護者大祭司其實另有陰謀。和大祭司失去了聯絡,和軍團鬧翻,不敢從雪山入口回地下,又找不到別的入口,魔王在交待了命令後就消失不見了。可是就才剛才,當他正要一刀結果那個女魔法師時,他分明在她的身後又看到那雙冷冷的眼睛,放出死亡的暗光。他震驚的連刀也偏了,怔怔的挨了一個冰球術,無心戀戰的狂奔而去。

「歐如果這是一本書,我是書中不幸的主角,凡請作者出來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難道抬頭喊著,不過他忽然生出一個**頭,假如自己原來只是一個配角呢?這個想法比冰冷的法術更快寒透了他的心。

「如果是這樣,如果這是那創造命運的人在通過我靈魂暗示我,那麼也許我會在某個地方莫明其妙的死去,也許就是現在……歐,我感覺死神就要來了,剛才那雙眼睛……那種眼神,那分明是死神的目光……嗯,等一等,魔族的宗教裡並沒有死神的,只有亡靈族才認為死亡是世間最大的主宰,我在呼天喊地之前也許要先端正我的信仰……」

可隨後難道發現他本是無所信仰的,大祭司已被懷疑,魔王又形跡難尋,至於從小愛偷看的**——那些人類的騎士小說中騎士死前呼喊的禮天教聖主,那是魔族故事中的欺世大騙子……在失去魔王的三百年光陰中,原來魔族也正消失著自己的文化與歷史。大祭司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解了魔族的傳統意志,其中包括將他和如果這樣從小接受亡靈族教育的人委以重任,他相信大祭司是真的寄期望於他們,在死亡法則院,他們受到魔族中最好的教育和訓練,知識,魔法,格鬥,當然也包括有機會偷翻圖書館中那些作為反面批判教材的人族騎士小說。難道相信,假如他和如果能完成任務那個回到地下城,大祭司必然將不顧資歷年紀破格升他們為黑暗騎士,然後他們將真正作為大祭司的心腹而成為黑暗中高人一等的驕子,直到將來一天,成為魔王不在時魔族最高的武力掌握者——軍團長。可現在,這條令人神往的無限黑暗的道路,就這樣消失在一團爛泥和迷霧中。一切因為懷疑。懷疑的開始,懷疑自己所依存的支柱,於是將自己懸在了虛無的半空……

難道從虛空的半空中落回實地是在漫長的時間後,在雨中他凍成了一個大冰塊,醒來後看著身邊一大堆碎冰納悶著是誰把他敲了出來。他觀望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如城堡石室所在的石床上,壁爐在一邊熊熊的燒著。難道想他那必然是他在飄失的夢中能重回地心的力源。

他起身時發現自己身上還浮著淡淡的綠色微光,他驚訝的想到那一定是人類的聖潔療傷法術的結果。對於一個從小接受黑暗系訓練的魔人來說這可是致命的,如同他當日將黑暗力量輸給人類康德造成的結果一樣,可能使身體遭受極大的損害。難道驚慌的調動體內的力量,發現他除了感覺不到自己的黑暗力量之外身體還是很舒適,但這已足夠糟糕,必是某個精通此道的陰險的人類故意使自己無法運用黑暗力,而再遇戰鬥時他就不得不象一個普通劍士一樣完全依靠肌肉的力量與刀法了。

難道伸手去腰間隻摸到空空的刀鞘,忽然不確定自己是否在恍忽中把心愛的戰刀扔在了某個地方。他跳起來瘋狂的尋找,忽然發現刀就在自己左手裏緊捏著。任何時候也不把武器丟掉,是魔族戰士的基本準則。常年的巡練才使他在昏迷中也能緊握著刀。難道鬆了一口氣,有這把陪他經歷無數次戰鬥的刀在手中,即便是現在門口就衝進一群人類武士他也不會懼怕了。

門打開了,一位穿著和她年紀不相稱的褐布法術袍的人類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指到她鼻尖的刀鋒,說:「你這麼快就醒……」

難道一把將她扯過來,踢飛她手中拿著的一個魔法藥瓶,藥水打在牆壁上,發出綠色瑩輝。他按住她,刀頂住她的後頸骨節。只需一旋,那頭顱就會完美的打著轉離開身體。做為人類解剖學滿分的難道來說,沒有比這拿捏更準的事。

他回頭沒有看見其他的人類出現,刀便沒有急著下去。他靜聽了聽,確定百步之內的城堡中再沒有人。便放開了那女子。

那女子嚇的不輕,半天說不出話來。她起身看著難道,臉色蒼白的喘了半天氣,才說:「你……你……好精神啊。」

難道正想盤問,她卻接著說:「我不是壞人,你不要怕。我是楊基城堡的魔法……嗯,魔法學習者,我採集藥品回來路上看見……你很奇怪在一塊冰裏頭。我就找旁邊村的人把你抬來,試著治……你還好吧,看你剛才那樣,應該是沒事了。」

難道想起自己黑暗力量的失效,氣就不打一處來。騎士小說的禮節和魔族的殘忍在他心裏打了一百個轉。最後他想,綜合的結果是——他應該溫柔可親的殺死眼前這個好事的人類女人。

年輕的魔法學生並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張冷漠的臉下面藏著的壞**頭,還在繼續說著:「我這還是第一次對人試我的治療法術,我剛才真緊張,知道嗎你很奇怪,普通法術書上的方法對你沒有效果,後來我就試著自己換了一下方案,沒想到天禮聖導書的九三咒語還可以配上精靈之森醫事紀三卷上的九號符咒使用……」

難道臉上表情越發難看了,他想是做成前後截面標本呢還是左右截面的?這小姑娘長的不好看,如果鼻子再高一點會好些,一會替她修一修……所以後面的話他就再沒專心聽下去。

就象如果在死亡法則學院聽人族解剖學時常常走神時一樣,如果常常從學科本身想到萬裡之外,從刺哪個部位可以致命最快想到做個理髮師要設計那些花哨的髮型,從人類的骨骼結構想到**上公主的鏤空長裙的花式。他喜歡把任何東西和他的藝術創造力聯繫起來,正如他那件著名的曾使整個兵團偷襲計劃失敗的夜光戰甲。如果不是軍令禁止破壞兵器他還曾想在他的刀上刻出十四行愛情詩。他的諸多夢想之一就是擁有一個自己的人體標本以研究他的刀法。在上回捉住女劍士百亞之後由於他的右手被都裡斯砍去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動手直到百亞逃脫。今天他又打起了這個主意,隻遺憾眼前的人體沒有百亞那樣修長美觀,這讓他有點猶豫不決。

「……然後我又用第七號藥水加高濃度的風琪粉末,才阻止了你的不良反應,」魔法修習生拿出一本筆記開始讀,「可這時你仍然肌肉僵硬,於是我想到用化石劑先將你肌體固化然後再法術解化,結果就行了,哈,連老師一定也想不到可以這樣做,然後我用活血草泡黑血蝠乾做葯湯,按七比一配入吸化藥水……這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書上全沒有……然後擦在你身上再用聖華術,然後你開始能動彈了,然後我想到可能還需要一些補充體力的葯,然後我就出去拿……然後……咦,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幹嗎直直的看著我?」

難道想到在這之前自己一直反到是別人的試驗品,他臉色青中透紅,這女人當時滿心想怎麼救活他,而他現在卻想的是把她從什麼角度切分。

「你用了風乾的黑血蝙蝠?唔,很對,那是強力的活血藥材。可是人類聖術師是從不會把聖潔藥水和這些東西混用的,你學的是什麼旁門左道?另外,你說的這些方法也沒有可能使我恢復,人類的醫療法術對我的身體不可以有用……因為……」難道瞪著她冷冷的說:「我是魔族。」

修習生愣了一愣,忽然大笑起來:「你真會裝神弄鬼,一開始我看見你的這身盔甲也嚇了一跳,差點去叫城裏的騎士團,可是仔細觀察發現你分明是個人類,否則我用那樣的聖潔法術治你你現在不可能還活著……」

「可我是個魔族!」難道象被搶了蘋果的小孩一樣跳起來,「這有什麼奇怪,你看我的眼睛……」

女修習生盯著他的雙目好一會:「是的……剛一來時,它是紅色的,但是現在——它變成黑色了。」

如果立刻蹦起來去尋找鏡子。

然後在某一處,傳來他驚駭的叫喊。

卡奇雲德穿越青色的雲,來到千裡之外的巨森林,在千年古木與灌木聯結的深處,看見了那巨人石塔。

「太陽曆石。伊德爾人回來了。」魔王發出了雷鳴的感嘆,「時間將你埋藏。而你仍記錄著它。」

「極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名字,遠來的行者啊,你是這樣陌生,可這裏的千年以上的古樹,分明全都認識你呢。」精靈族的女法師英卡兒在他背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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