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嗎？」

「是的。」

簡單的對話後，三道身影便大步走進了四合院。

當來人走到中院，看到全院的老少爺們都坐在院子中間的時候，他有些懵逼。

這場景貌似和自己每周的廠例會很像嘛。

「何主任？」

何雨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一轉身，看清來人後，便笑著招呼道：「楊廠長這麼晚了，來院兒裡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嗎？」楊廠長笑著回道。

而三位大爺在聽到何雨柱說是廠長的時候也紛紛轉身看去。

楊廠長畢竟在廠裡也待了很多年了，看到坐在上首的三位老人，便一眼認出了一大爺和二大爺。

「都在呢？」楊廠長招呼了一聲，也順嘴問了一句，「今天院裏怎麼這麼熱鬧？搞的跟開大會一樣。」

「領導就是領導，真是火眼金睛啊。」何雨柱笑著回道，「我們這裏不僅會可不一般吶。」

說著，何雨柱瞅著三位大爺和哭聲戛然而止的賈張氏道：「我們現在開大會。」

「？」楊廠長聽了十分困惑道，「誰啊？這裏基本都是用廠裡的員工及其家屬，哪裏有需要的？」

「廠長別聽柱子胡說。」二大爺上前趕緊出聲說道：「我們這個四合院可是團結友愛，睦鄰友好的模範四合院，怎麼可能會胡亂呢。」

緊接著，二大爺開始介紹這個全院大會的由來，以及這全院大會的召開對於整個四合院起到的積極作用，最關鍵的是這大會的主持者便是推舉的他們三位大爺。

當然，這裏面出力最多的便是他二大爺劉海中。

二大爺還想繼續邀功，何雨柱譏笑的問二大爺道：「您老剛才還說我，現在廠長也在，咱不如請廠長來做個決斷？」

二大爺被何雨柱這句話懟的頓時有些結巴，趕緊否認道：「胡……胡說，我……我什麼時……時候說你是……了？」

「在場的老少爺們可都在這兒呢，咱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何雨柱用手指了指旁邊捂臉的賈張氏道：「她家欠我二十塊錢，我打算要回來給我妹妹準備嫁妝，她張嘴就是我欺凌弱小，落井下石。」

「廠長，您來評評理，我這要錢還得看人家臉色，這是債主呢，還是孫子啊？」

「你……你胡說！」賈張氏極力否認道，「你……你含血噴人！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廠長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何雨柱言辭鑿鑿，而劉海中和賈張氏卻支支吾吾，這誰對誰錯他也已經基本有所了解。

走到一大爺面前坐下，楊廠長出聲問道：「老易，你也是廠裡的老人了，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劉海中看著楊廠長沒有問自己，心裏咯噔一下，剛準備開口，楊廠長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一大爺易中海。

秦淮茹淚眼婆娑的望著一大爺，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話。

可惜秦淮茹不知道上次她和賈張氏的那些話都被一大爺給聽到了。

「廠長，事情的經過基本上與何雨柱所說的差不多。」一大爺如實說道，「我們最開始的想法只是想讓何雨柱給賈家一些時間去籌款，也並不是要給他按個帽子。」

一大爺的避重就輕讓二大爺懸著的心終於回到肚子裏面。

他也明白，這全院大會是他們三位大爺共同維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就在一大爺說完，聾老太太卻開口說道：「易中海，你這麼說是不是昧良心啊？」

「我我我……我怎麼昧良心了？」一大爺被聾老太太說的一愣，「我又沒說何雨柱是，不對嗎？」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來到楊廠長身邊，楊廠長趕緊起身攙扶著她老人家坐下。

「楊廠長是吧？」聾老太太笑著問候了一聲，接著說道，「我老太婆耳朵有些不好，但是這賈張氏的乾嚎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人吶，活著就要有個人樣，我丈夫和兒子戰死沙場，老太婆我這麼多年下來也從沒依靠過誰。」

「可是她賈家卻一直在讓柱子接濟他們家。」

「搞的他傻柱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個媳婦，這都是她賈家的責任。」

聾老太太越說越氣，拐棍戳的地面梆梆響：「前幾年，我本打算把曉娥介紹給柱子，就是被賈家給搗散了，要不然我早就抱上重孫子了。」

婁曉娥聽到聾老太太的話後害羞的低下了頭。

而冉秋葉順著聾老太太的目光看向婁曉娥，也終於明白何雨柱到現在還沒結婚的原因了。

楊廠長聽著聾老太太的控訴，不時的點頭回應，心中也是對何雨柱以前那憨厚老實的對待賈家而感到不值。

又詢問了關於賈家的一些情況後，楊廠長問賈張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您的兒子賈東旭去世的時候，廠裡好像給了你們家不少的補貼，又把他的遺孀秦淮茹安置在廠裡接替了他亡夫的工作吧？」

賈張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畢竟楊廠長說的都是實情。

「秦淮茹目前的工資應該是二十六塊五，在加上那筆撫恤金，你們賈家不應該這麼困難啊？」

賈張氏聽到楊廠長如數家珍的將所有東西都算的一清二楚，便趕緊解釋道：「楊廠長，我家東旭有一兒兩女，老大棒梗以後還要念書、結婚、生孩子，這都需要錢啊。」

「我有沒有工作，全靠淮茹一個人含辛茹苦的照顧我們一家子，我們難啊……」

說完，賈張氏又開始嗚咽著，可是眼角卻沒有擠出一滴眼淚。

這個時候，何雨柱出聲道：「你們家苦，苦的用我的工資來接濟你們家；苦的每個月秦淮茹要給你三塊錢留你養老；苦的你們全家都吃的白白胖胖的。」

「楊廠長，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請警檫同志來解決吧。」說著，何雨柱指著旁邊的棒梗道，「正好也讓警檫同志處理一下棒梗盜取公物的事情。」

何雨柱已經想好了，這一次要讓棒梗陪著他奶奶一起去局子裏待兩天，醒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