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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偏的1618》第95章 乳虎初嘯與驅虎吞狼
永寧侯府,鄭國泰咆哮不已。

「這便是你的按計劃進行!

咱們的計劃裡可沒有顧子軒那個畜生能做上錦衣千戶這一條,也沒有朱由校那個孽障能夠見到陛下,還許他有事可直入乾清宮的安排。

照這個勢頭下去,咱們這些人還忙和個啥,直接躺在家裡睡覺,靜靜地看著朱常洛繼承大統就好!」

他如何不氣急敗壞,自從顧子軒那個畜生攪合進他們的計劃後,事情便一波三折風波不斷。

如今就連朱由校那條鹹魚也被皇帝格外隆寵,今天賜他直入乾清宮,更將朱由檢那個小孽障交由朱由校之母王氏撫養。

繼續讓他們這麼搞兩次,朱由校就該出閣讀書,接著就該策立皇太孫了。

一旦到了那一步,神仙也無力回天,若要成就大事,除非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而這一切,罪魁禍首還是顧子軒那個畜生,他怎麼就不去死呢。

鬥篷人也意識到事態前所未有地嚴重,嘩啦一聲他扯下了鬥篷,沉聲道:「此事天意所為非人力所能預測,咱們接下來的動作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娘娘那邊,是時候加快動作了。

現在還有不到半月的功夫,留給咱們的日子不多了,騰驤衛指揮的位置,咱們務必要全力以赴地拿下!」

他面容俊秀氣質文弱,穿一身文士袍服,但頭髮卻只有寸長些許,似俗非俗,似僧非僧,說不出的怪異。

鄭國泰被他這身詭異的裝束噁心壞了,趕緊揮手道:「得了,全是廢話,本侯自然曉得如何行事,趕緊拉上你的鬥篷吧,本侯看著你的樣兒膈應。

還是作好你們的事吧,這件事若是成了咱們各安本分信守承諾便好。

若是事情敗露,本侯定然會讓你們陪葬的!」

寸發男子默默地重新拉起了鬥篷,淡淡道:「侯爺多慮了,我家主人向來一言九鼎,如此造福天下蒼生萬民之事,誰敢馬虎!」

……

夜了,刑部天牢中,獄卒楊伍照例巡視著,他無聊地打著哈欠,晚飯時候暈了二兩小酒,這會兒薰薰地渾身不得勁兒。

這群該死的犯官,從前一個個牛得不行,現在可不還是爺腳底下的臭蟲嗎。

他打量著一個個命不久矣地罪囚,頓時感到自己的日子也還不錯,至少還能無憂無慮地每天滋上二兩小酒,巡視完了還能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覺。

這日子,也挺美的,楊武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就快完了,終於來到盡頭深淵處的地字三號和二號牢室,驀然間,楊武如同被掐住喉嚨的鵝,雙目瞪得死圓,嘴裡謔謔地乾叫了兩聲,最後發一聲喊,連滾帶爬地沖向門外。

地字二號房和地字三號房裡,賈繼春和周程二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圓睜著雙目面色發青,渾身卻無分毫動靜。

楊武作為獄卒的老油條,他一眼便看出了兩個犯官已經沒了氣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不敢叫喊,甚至不能透露分毫信息,只能把這事兒捅到上面,到時候自然有人頂火,這樣的事兒天牢不是沒有發生過。

天牢雖然是文官的地盤,可它的骯髒血腥,何曾比廠衛掌握的詔獄弱上分毫。

工科給事中賈繼春、騰驤衛千戶周程,於太和殿事件後打入天牢當晚絕命……

……

雲陽子忙和了一天依舊沒有找到龍眼,老道士揉著酸痛的老腰,擰開顧自道遞來的葫蘆,狠狠灌了一口涼茶,極目四望打量群山,尋找著那一處依然不見蹤影的龍眼。

顧自道面無表情道:「道長你行不行的,不就找一個土坷垃麽,你要實在沒有眉目,咱們就換人,聽說茅山那邊的人很是有一套。

唔,龍虎山的道士也不錯,要不請他們出馬?」

雲陽子不屑道:「不用激貧道,就這尋龍探穴之道,茅山和龍虎山的人,貧道自問還看不上他們的斤兩。

此處龍眼若是簡單尋常,朝廷豈能任其淪落而無動於衷。

永寧侯不是傻子,他請來的堪輿風水之人定然非比尋常,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發現此地另有玄機,否則你家少爺哪裡會有這個潑髒水的機會。」

顧自道淡淡道:「少爺那叫以直報怨,是為天下蒼生著想。」

雲陽子……

……

鎮遠侯府地窖之中,尹天星愈發狂躁了,他奮力嘶吼咆哮著,卻依然沒有任何聲響回應他,整個侯府如同地獄般黑暗死寂。

這種永恆不見盡頭的寂滅讓他的精神如同湮滅的黑洞,毀滅、暴躁、嗜血、陰冷……

「啊……」

尹天星發出了嘶啞如同受傷孤狼般的嚎叫,唯有無邊無際的黑暗沉寂將他吞沒……

……

文淵閣中,方從哲背對著孫承宗語氣森然道:「稚繩,你們這是在引狼入室!

不,顧子軒非餓狼可比,他是一隻幼虎,一隻披著狼皮的餓虎。

咱們有一些意氣之爭不假,可咱們終歸是聖人門生名教子弟,有再大的紛爭關起門來還是一家人。

顧子軒就不同了。他的背後是整個勛貴為他撐腰,他便是勛貴的一條觸手,一旦將他引入朝堂,勛貴必然如同藤蔓遍地生枝,我等勢必將遭受百五十年來前所未有之挑戰。

這個後果,你們擔得起嗎?」

孫承宗微微笑道:「鎮遠侯也是勛貴的一面旗幟,其聖豢之隆厚,權柄之威重,顧子軒皆是望塵莫及。

按照方閣老所言,鎮遠侯理當是心腹大患才是,為何如今鎮遠侯去勢,方閣老反倒憂心忡忡?」

方從哲嘆道:「你又何必與老夫打機鋒,鎮遠侯固然聖寵無雙,不過其人有赤膽忠心、謀戰之略,卻無立身朝堂之機變權略,實為一匹夫耳何足為慮也。

而顧子軒此子今日在太和殿能夠洞若觀火因勢利導,不單一舉擊倒賈繼春、周程,更能夠抓住稍縱即逝的時機,讓彩票議決之事生生引入內廷和勛貴。

這份謀劃和權變的能耐,又豈是十個鎮遠侯比得上的。

你們存著驅虎吞狼的心思,老夫如何能不知曉,可這是一頭蟄伏的兇惡幼虎啊,他日一旦長成你們又如何能夠將他馴服!

養虎為患之舉,老夫本以為稚繩這樣的智者不能為也,奈何稚繩亦如此不智也,老夫何其痛哉。」

孫承宗緩緩踱了幾步,面向北方站定道:「閣老所言不差,驅虎吞狼端的是好謀劃,顧子軒此子亦如乳虎初嘯震顫朝堂。

如閣老所言,老夫有了驅使顧子軒這隻猛虎的心思,但閣老你們卻非那窮凶極惡之殘狼。」

他依然微微笑道:「爾等不過守戶之犬耳!」

欺人太甚!

方從哲怒道:「孫稚繩!老夫敬你是太子之師,亦是當世大儒、文壇宗師,然爾竟敢如此辱我,當真以為老夫好消遣不成!

老夫堂堂當朝首輔,在你孫稚繩眼中竟是守戶之犬,連一匹橫行千裡的殘狼也不如。

好,好得很吶,老夫便要聽一聽你的高見,你要驅使著顧子軒這頭猛虎吞下哪一匹餓狼!」

孫承宗雲淡風輕,目光卻是透出三分凝重道:「遼東領地千裡,白山黑水間有山關之險固,有沃野之肥美,如此天時之地,方能養出橫行萬裡氣吞八荒之餓狼、殘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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