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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不能賣？」

北川情緒有些激動，對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子問道。

女子名叫葉子。她的頭髮染成棕色，臉上鋪了一層白，眼皮有些浮腫，眼角略有皺紋，戴著酒紅框的眼鏡，擺出職業化的微笑，非常平靜的說道：「這是公司做出的決定。」

北川站起來，雙手扶著原木色的桌面，半身前傾，語速極快的問道：「昨天我來聯繫的時候，恩和本部長並不是這麼說的，我要與恩和本部長見面。」

葉子搖了搖頭：「本部長已經委託我全權辦理這件事情。」

她的眼睛看向坐在北川旁邊的沈瑜。

沈瑜和葉子對視，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裡，頓時陷入了沉默。

今天，北川興沖沖的約了沈瑜幾人，一早就來到齊麟集團的一個倉庫，參觀了的威士忌庫存。這批庫存裡，有白河威士忌大約二百多桶，川崎威士忌三百多桶，還有一些其他的威士忌。

沈瑜看過這些庫存的威士忌之後，立刻確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藏酒任務獎勵，想將其買下來。

看過庫存之後，雙方進入會談階段。出乎意料的是，對方派出了一位名叫葉子的銷售擔當。

她聽說沈瑜想把這些庫存威士忌全部買走之後，突然表示，不能銷售這批威士忌。

「你們昨天不是這麼說的，今天突然改變了主意，總要有個理由吧。」北川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錶示的沈瑜，再次向葉子詢問。他不肯放棄，把姿態壓低了很多。

葉子的笑容不變：「集團決策層，有自己的考慮。」

看到對方的態度，北川忍無可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考慮，庫存也不是你們集團生產的，已經在這裏存放了很久。我知道，有些人甚至提議把它倒掉。昨天剛說好的事情，今天就改口，人總要言而有信才對。」

葉子收起笑容，沉默的看著北川。

北川發了脾氣，看到葉子的冷漠，當即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沉默的坐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之後，葉子的手機響了。

她起身打電話，說話時是一副恭敬的態度，不停的回答：「嗨！……」

北川看向沈瑜，

沒說話，眼神中帶著得意，那大概的意思是，怎麼樣，手到擒來。

沈瑜回應了一個笑容。

葉子接完電話，回來坐好。

北川已經準備好聽好消息。

只聽葉子說道：「集團決定銷售庫存威士忌的時候，並不知道買主是外國的賣家。」

「？？？」北川沒想到，等來這麼一句話，下意識的問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葉子說：「我們不知道外國的買家買了庫存之後，要做什麼，所以不能銷售。當然，因為北川先生親自來聯繫，如果—」

她看了看沈瑜，繼續說道：「如果您想要購買少量庫存，例如不超過十桶，作為個人收藏和飲用，那麼，我們可以銷售。」

說罷，她盯著沈瑜，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北川萬萬沒想到，給朋友打電話求助，卻等來這麼一個回答。被拒絕後的惱怒，加上之前得意後的落差，氣的他要吐血，不知如何表達憤怒。

沈瑜於自從和葉子打過招呼之後，始終沒有說話，但把對方的交談內容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葉子的眼神，當即表示：「我購買這些庫存的酒。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招待朋友用，但更多的原因，是將其重新灌裝，銷售到市場上。所以，我希望貴司把川崎或白河的罐裝設備一起賣給我，商標如果出售，我也可以買。

我能答應說的是，這些酒不會在扶桑市場銷售，會在華國、西方市場銷售。

北川和其他人聽到這裏，暗暗叫糟，上來就亮底牌，這不是談判的好辦法。

沈瑜有自己的想法。來扶桑這一次，僅古玩一項，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穫。至於威士忌，不管是記憶中模糊的印象，還是遊戲給出的提示，在未來都會升值。

但是，威士忌需要罐裝、包裝、銷售，為了提高售價，還要進行系列的操作，這都要專人管理，必然會付出時間與人力的種種成本。所以，對沈瑜來說，威士忌或許有利可圖，但付出的成本也不小。如此一來，威士忌就不是非買不可的東西。

所以，他直接說出想法。就這樣了，賣不賣無所謂。

果然，葉子搖頭：「這不可能。我們集團絕不會給自己製造一個新的對手。這位先生—」

她看向沈瑜，語氣輕鬆的說道：「您應該不是經營酒類生意的人。建議您去看一看有關於商業的書籍。」

言下之意就是，你根本不懂經營。

沈瑜也沒有腦怒，笑了笑說道：「我的條件不變，庫存加設備加商標，全套的東西打包購買。貴司不肯銷售？」

葉子斷然拒絕：「不可能。」

沈瑜說：「既然如此，那麼就只能表示遺憾了。」

他站了起來，葉子也站了起來。

北川幾人跟著站了起來。

沈瑜和葉子禮貌的握手。

「小葉，呃，葉子小姐，再見。」

「再見。」

北川看了看葉子，跟著走了出去。

走出辦公區域，北川對沈瑜的說：「信桑，非常抱歉，這次事情沒能談成，也許是中間出了問題。我想，您可以等一等。我會繼續找人接洽。下次談判的時候，請不要一次說那麼多條件。更不要告訴他們，你想買全套的東西。」

沈瑜說道：「北川先生，謝謝您的提醒。我明白對方的意思，擔心我買到之後，拿出來銷售會擠佔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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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對方佔據絕對主動，無論咱們怎麼談，都不可能獲得允許，總不能派200個人，每人買兩桶吧？

您已經儘力了了，非常感謝。我想咱們有很多合作的機會，特別是在畫廊方面。」

北川說道：「感謝您的理解，我會繼續努力，請等待我的好消息。」

沈瑜幾人坐車返回。

張鞠說：「沒想到，原本說好的事情都能變卦。」

張笑顏說道：「這就是資本，當然也有可能是看不起咱們。」

克裡斯蒂娜有感而發：「也許，山支視無處不在吧。」

沈瑜說道：「這件事，成或不成無所謂。讓大家白跑一趟，我請大家去附近的景點玩，怎麼樣？這次來了頸都，還沒去頸都博物館看看。」

克裡斯蒂娜和張鞠、張笑顏都贊同。但是，還沒等他們與司機商量路線，克裡斯蒂娜的手機響了。

她接完電話，對沈瑜說：「老闆，山中博物館和小島會社的人，希望到酒店拜訪您。」

沈瑜說道：「明白了。這樣吧，你們去玩，我回酒店。」

張笑顏問道：「是不是你買古玩的事情，被人家知道了，想來看一看你有沒有買到一些重要的文化財產？」

沈瑜點頭：「多半就是。」

張鞠說：「我們也回去助陣，免得你被人欺負了。」

「謝謝張姐。」

過了一會兒，張鞠的手機也響了。

她低頭看了一下，就笑著說：「梁處也打來電話，估計是要催咱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