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發了邀請，一直沒見到你，還以為你今天有事兒忙。」沈瑜笑著招呼陳晨。「走吧，咱們先進去吃午飯，有什麼事兒吃完午飯再說。」

陳晨說道：「我可沒時間吃午飯，單位裡有不少事兒呢。」她對沈瑜使個眼色。

沈瑜叫來服務生說了幾句話，然後和陳晨走到僻靜處，問道：「忙到連午飯都顧不得吃？」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的貸款指標暫停，可是還有有不少客戶急著詢問貸款的事情，客戶太多，我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董明和常家也在申請。」陳晨用閑聊的語氣說出了一番話。

沈瑜聽到這裡，明白了陳晨的用意。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泄露具體消息，只能提示。

他的表情愈發輕鬆：「你們單位也接到了他們的申請？他們會不會還向你們的同行申請貸款？」

陳晨說道：「據我所知，他們正在向我們單位申請。別的單位，我就不清楚了。單位對貸款的抵押物要做評估。有不少客戶是拿古董來做抵押，也有人是拿手上的資產、房產做抵押。我和幾個同事跟著上司去考察過，評估了一些資產。」

沈瑜問道：「知道他們要投資什麼嗎？」

「銀行自然要做評估。聽說是是一個海外的投資項目，由一家有海外投資經驗的公司運作，投資的牽頭人有視琪集團的程立程總，咱們濱海有一些企業家也都參與了進去。」陳晨擔心沈瑜不知道程總是誰，又解釋道：「您見過程總，還買過他的古玩。」

「是他？他們攪和到一起了？」沈瑜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原以為董明和常家會擴大自己的行業內的影響，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另有投資項目。聽陳晨的意思，抵押物也絕不僅僅是古董和房產。

他反覆考慮自己的應對方式，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對於這些人來說，幾百萬，上千萬的資產變動，根本動搖不了他們。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去海外投資，真的可靠嗎？且不說那風雲變化的危機有多麼兇險，即便是有超前的眼光，通過渠道在漂亮國投資，賠了還好說，真的賺了錢，呵呵，有那麼容易嗎？

自己之前的動作，或許未必能動搖的了，反擊也未必能給對方帶來多麼大的影響。不過，看對方的反應，似乎不用自己做什麼，任由他們繼續作下去。到時候，自己可能只需要看熱鬧就行了，或者必要的時候，借勢來個順水推舟。

陳晨看沈瑜的臉色變化不定，良久之後，恢復如常。「沈總，我大概就知道這麼多，有一部分是聽來的，不能保證對錯。你有貸款的需求，恐怕要早點申請。」

沈瑜笑著說：「我覺得，你之前提醒我擴大生意的時候不要盲目，這個意見還是非常有道理的。這時候，一動不如一靜。謝謝你的提醒。」

他讓服務生給陳晨準備了一點東西。「讓你辛苦一趟，飯都沒來得及吃，真是抱歉。帶點兒東西路上吃，另外有些小禮物，都帶上。」

陳晨接過一個提包，「謝謝沈總。」

沈瑜看著陳晨離開，

回到宴會廳和一幫嘉賓們共進午餐。

通過這件事，他也想明白了，專心乾好自己的事兒，就是給對手的反擊。

畫展第一天過去，目前的反響不錯，也達成了幾幅作品的買賣協議。第二天，第三天，這宣傳的反響和效果慢慢發酵，影響逐漸顯現出來。

最直接的效果，畫展所吸引的顧客月觀眾越來越多，觀眾中能夠大部分人是看個熱鬧，少部分人是同行來學習，極少部分是藝術投資者。這批人的購買力讓來參展方，舉辦方都大吃一驚。

畫展作品的銷售情況，也讓羅伯特這個畫廊的資深從業者大吃一驚。聽克裡斯蒂娜悄悄對沈瑜說。羅伯特私下裡對安妮說，華國的藝術品銷售讓他大吃一驚，並且囑咐安妮可以要把市場進一步開拓。

沈瑜送羅伯特回鈕約的時候，羅伯特的氣色比來到濱海的時候更加。他除了對本地的風景大加讚賞之外，對於在魔都要舉行的畫展更是期待。

畫展宣傳的效果還有更多收穫。本地以及周邊地區的人們，對藝術品市場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認識。原本人們只是知道本地有一些知名的畫家，但是對市場並無真正的了解。從不同渠道了解到的消息，讓很多人的心思活泛起來。

克裡斯蒂娜和安妮的聯絡諸多媒體，對畫展進行了全方位報道，甚至故意製造了一些熱點新聞，例如派某某某畫家的作品給眾多收藏者競相購買；某某某藝術流派異軍突起，某某評論家對這次畫展中的一些作品提出批評，而另一些評論家則針鋒相對的予以反駁等等。

這些只在業內流傳的消息，漸漸擴展到社會上。很多原本不關心類似新聞的人，也知道了本地有出現了一個較有影響力的畫展，和韻畫廊作為主辦方，獲取了最大的隱形收益。漸漸被圈內人認可，知名度遠遠超過了一些本地的藝術品經營公司。

這讓沈瑜既高興，又辛苦。高興的是畫廊知名度擴大，終於有了豐厚的收入。辛苦的是，畫廊和他的名字被業內人士重視，來找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幸好培養了胡雲霞和克裡斯蒂娜兩個人，再加上安妮和鹿欣，四個人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應酬。

克裡斯蒂娜和胡雲霞一直讓畫展一直保持著宣傳的熱度，作品銷售越來越好。

不知不覺，寒假過去了，馬上又迎來開學的日子。沈瑜看著工作計劃上，還有一堆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覺得有點頭疼。

報道的當天，沈瑜來到藝術學院的院系辦公室，見到了輔導員薑白老師。

薑老師看到他，立刻笑呵呵的說道：「沈老闆來了？恭喜發財。」

薑白和學校的老師在畫展開幕的時候前去參觀，也從報紙新聞上看到了畫廊的消息。

沈瑜說道：「薑老師，我這是有事兒來求您了。」

「什麼事兒？」

沈瑜說：「還是畫展的事兒。後續工作剛剛開始。」

薑白問道：「畫展不是很成功的嗎？」

沈瑜：「所以要乘勝追擊。陳教授他們沒和您說要準備到魔都的展覽嗎？」。

薑白老師：「我聽說了，你需要做什麼？」

沈瑜解釋道：「這次的畫展之所以能夠做得成功，真的投入很大，也是邀請了很多有經驗的策展師幫助操作。為了拓展市場，還有第二步的計劃，就是在魔都舉辦一場更大的畫展。」

薑白老師猜到了沈瑜要說什麼。

沈瑜說道：畫展要花很多時間準備，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比較多。所以這個學期，可能要請幾次假。

薑白有些無語的說道：「剛報道，就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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