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惹不得》622瘋了,完美不在場
一夜之間,近三十位高官、權貴之子遭到非人凌虐,被人施以宮刑,半數以上四肢被廢。趙啟安一大早收到這個消息,竟是一點也不意外,隻覺得憋屈:「陸藏鋒,你大爺的……老子欠了你的!」
鬧出這麼大的事,陸藏鋒拍拍屁股就走了,他卻要留下來收拾善後。
懲治惡人的英雄是陸藏鋒,收拾爛攤子人的卻是他趙啟安,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趙啟安實在氣不過,生怕晚了一步,就讓陸藏鋒給溜了,不等天亮,趙啟安就帶上帽子,遮住青腫的臉,去大將軍府堵人了。
趙啟安趕得及時,正好在書房門口,堵到了陸藏鋒。
「殺了人,就想跑?」趙啟安一把將陸藏鋒推了進去,順帶把門關上了。
陸三:「……」
我彷彿知道了什麼,但我不能說。
「證據呢?」陸藏鋒退回書房,腳步都不曾踉蹌一下,顯然不是被趙啟安給推進去的。
「除了你,還有誰?」趙啟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書房的那張破椅子,一臉嘲諷:「當初對人愛搭不理,現在人家坐過的一張破椅子,你都收起來。我都不知道,你陸藏鋒這麼癡漢。」
陸藏鋒充耳不聞,在趙啟安口中的破椅子上坐下:「大周與北遼第二場比試,本將軍親自帶隊。昨晚,本將軍帶人狩獵北遼人,被北遼大帥申虎所傷。趙王殿下,汙衊當朝一品大將軍,你想過後果嗎?」
「你……厚顏無恥!」趙啟安氣得直咬牙,卻又奈何不了陸藏鋒,只能氣惱的在一旁坐下,將頭上的帽子一丟,露出他那張青腫的臉:「陸藏鋒,我趙啟安見過不要臉的,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要臉了,你居然拉北遼人給你作證,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本將軍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趙王與其在本將軍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找找火蓮教。本將軍聽聞當年九裡坡的案子,乃是火蓮教所為。」陸藏鋒不緊不慢地開口,並不受趙啟安的話影響。
趙啟安想說什麼都行,想要他承認?
沒有可能。
「你鬧出這麼大的事,整個京城都要亂了,你覺得我還有時間,去查九裡坡的案子?」趙啟安咬牙切齒的道:「你想過,要怎麼跟我皇兄交待嗎?」
「趙王,本將軍再提醒你一句,本將軍這三日,皆在城外帶兵狩獵。」他需要給皇上什麼交待?
就算他跟皇上說了實話,說人是他殺的,皇上也不會信,隻當他幫趙啟安背黑鍋。
「這世間,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趙啟安指著陸藏鋒,已經被氣得沒有脾氣了,恨恨地收回手:「你鬧的事,黑鍋我可以背,善後你別想跑。」
陸藏鋒思索片刻,道:「五天!五天內,兩國大比的結果會出來。我保證,北遼人不會是威脅。五天后,城外的兵馬你可以隨意調動。」
「你確定?」趙啟安立刻坐正,神情嚴肅,雙眼銳利有刀,隱有殺氣。
「確定。」陸藏鋒沒有一絲遲疑,點頭應下。
原先他只有五成的把握,昨晚與申虎交手後,他有七成的把握。
申虎必然認為,他受了傷。
「行,我這就進貢,跟皇兄商議,皇兄這幾天熬的快要瘋了,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趙啟安顧不得找陸藏鋒麻煩,帶上帽子匆匆進宮。
陸藏鋒沒有動,他看著門外,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輕洌冷淡的笑……
他很期待,趙啟安進宮向皇上稟報昨晚的事!
……
順天府衙
崔軼一覺醒來,就發現天變了!
一夜之間,三十餘高貴權貴之子被人施以宮刑,且半數以上四肢俱廢,無一人看到兇手的真面目。
以永寧侯府為首的權貴,第一時間派人在城內查找兇手,同時也不忘來順天府告官,向順天府施壓,要崔軼這個順天府尹一天之內破案。
崔軼初聽震驚,聽著聽著就淡定了,要不是他一向綳得住,差點沒忍住拍手叫好。
天道好輪迴!
蒼天饒過誰!
崔軼一臉平靜的,任由永寧侯等人罵,任由永寧侯等人施壓,全程溫和有禮,即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給永寧侯等人承諾什麼,全程就一句:「本官知道了。」
至於許諾幾天內破案?
崔軼隻當沒有聽到,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們,隨口敷衍了兩句,就把人打發走了。
至於永寧侯這些人不高興?要給他小鞋穿?
有本事就動手,他崔軼要是怕了,就不姓崔。
崔軼將人敷衍走,心情極好的找到月寧安:「寧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昨晚,有人出事了?」月寧安坐在涼亭外看書,神情平靜,透著一絲疏離與清冷。
顯然,昨晚的事還是影響到了她。
「包括永寧侯次子、劉太后侄子、張相孫子在內的三十一人,皆被人施以宮刑,半數人四肢俱廢。」這樁案子影響惡劣,肯定不能對外宣揚,但崔軼卻毫不在意的說給了月寧安聽。
他想,月寧安一定會高興。
「個個都是重臣、名門之後,難怪我什麼也查不到,難怪老頭不許我動手。」月寧安握著書卷的手一怔,笑容帶著一絲苦澀,語氣卻是慣有的輕鬆:「看樣子,陸大將軍昨晚回城了。」
崔軼在月寧安對面坐下:「大周與北遼的第二場大比昨天開始,為期三天,在叢林中狩獵,我們大周帶隊的人,是陸大將軍。」
月寧安笑得自嘲:「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哪怕她不想承認,也要說……
在汴京,在整個大周,除了陸藏鋒外,沒有人會為她得罪那麼多勢力,也沒有人敢得罪那麼多勢力,哪怕是老頭也不行。
陸藏鋒一直很好,很好。
以前很好,現在也很好……
「我……」崔軼想說,我也可以,然話到嘴邊,他卻是沒法說出來。
他是可以,但是……
他沒有做。
昨晚,他隻想到安慰月寧安,沒有想到去為月寧安報仇,也沒有想過。
在他眼中,月寧安不是那些嬌弱的,時刻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
在他心中,月寧安不需要男人為她出頭,她自己可以做到一切,卻忘了……
月寧安可以做到,並不表示他不能做。
陸藏鋒果然是不同的!
崔軼苦笑,心裡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苦澀與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