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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惹不得》685不見,比他更慘的月寧安
李伴伴心念一動,看向月寧安……

月寧安似有所察覺,連忙握緊手中的令牌,匆匆朝李伴伴行了一禮:「李伴伴,公事要緊,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月寧安就如同蝴蝶一般,翩然轉身,快步離去,完全不給李伴伴說話的機會。

李伴伴:「……」

這一個個的,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腦子怎那麼好使?

他還沒有開口呢!

李伴伴看著月寧安翩然離去的身影,又想抹臉了。

大將軍難纏就算了,大將軍看上的女人也難纏,遇上大將軍與月寧安,算他倒霉!

……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李伴伴已經沒有選擇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完成陸大將軍交待的任務。

趁月寧安不在永福富,李伴伴立刻帶人,把藏在空殿裏的木箱抬進永福宮。命永福宮的宮女,將箱子裏的衣物、首飾,與昨晚皇上賞賜的衣物、首飾調換。

隻換箱子裏面的物件,不換箱子,這樣抬出去就不會叫人起疑,月寧安要是粗心一點,短時間內都不一定能發現,箱子裏面的衣物、首飾被調包了。

陸大將軍送進宮的十幾箱物件,不僅有首飾、衣服、布料,還有不少香料,都是姑娘家平日用的物件,比皇上賞給月寧安的衣服、首飾華貴多了,且品種也多。

箱子一打開,滿室華光,熠熠生輝,李伴伴差點被晃瞎了眼。

他強烈懷疑,陸大將軍是嫌棄皇上賞給月寧安的衣服首飾太差了,配不上月寧安,這才親自出宮收拾了這些衣物、首飾送進來。

陸大將軍送進宮的這些首飾和衣服,真的是太打皇上的臉了,幸虧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

「李伴伴,這些全都要換嗎?剛抬來的這些首飾、衣料,比昨晚送來的要好,月娘子的眼睛尖得很,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還是擺件,是好是壞,月娘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咱們換了,也瞞不過月娘子的眼睛。」玉竹指著李伴伴剛抬來的箱子,一臉為難地道。

「這些不用你操心,換就是了。」李伴伴冷著臉,警告地看了玉竹一眼。

玉竹嚇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言,手腳飛快收拾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兩邊箱子的物件全部換完。

李伴伴查看了一眼,確定沒有疏漏之處,帶著裝滿了禦賜之物的箱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永福宮。

不是他自誇的,這差事,他辦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不僅完美的達到了大將軍的要求,還顧全了皇上的顏面,沒讓人知道皇上禦賜之物,被人給嫌棄的事。

出了禦花園,李伴伴就去向陸藏鋒交差了:「大將軍,事情辦妥了,月姑娘此時完全不知情。」過後,他就不保證了。

「很好,多謝李伴伴了。」陸藏鋒毫不吝嗇的贊了一句。

在不驚動月寧安的情況,把他帶來的衣物、首飾,與昨晚的禦賜之物調包,這事也只有李伴伴能做到,換一個人都辦不好。

李伴伴一聽,就知他先前的猜測沒有錯,大將軍這是先斬後奏,完全不給月寧安拒絕的機會。

太不要臉了!

李伴伴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陰險,面上卻更恭敬了:「大將軍,換出來的這些禦賜之物,要怎麼處置?還請大將軍示下。」

大將軍越陰險,他越得恭敬。沒辦法,他惹不起,只能把大將軍當祖宗供著。

陸藏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李伴伴,月寧安要是花錢,買下了一批不用的東西,你說她會怎麼做?」

「月娘子必然……」李伴伴說到一半,猛地反應過來:「大將軍,這是禦賜之物,不能賣呀。」

李伴伴真的要哭了,隨手就能拿出那麼多好東西,大將軍也不像缺銀子的呀。

「不賣,留著填禦花園的池子嗎?」陸藏鋒漫不經心地斜了李伴伴一眼:「不能賣?本將軍不就是花銀子買來的。」

「這……」李伴伴已不知道說什麼了。

是他輸了。

李伴伴嘆氣:「大將軍,滋事體大,還請大將軍容奴才請示皇上。」

「去吧。」陸藏鋒輕輕點頭,放過了李伴伴。

李伴伴暗鬆了口氣,可不等他把這口氣喘完,就聽到陸大將軍道:「皇叔不會見月寧安,月寧安回來後,就會發現你耍了她。」

「大,大將軍……」李伴伴那口氣喘到了一半,突然頓住,震驚地看著陸藏鋒。

大將軍怎麼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把月寧安調走的?

「有什麼好驚訝的,月寧安一向謹慎,在宮裏她只會更加小心,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能讓她放下戒心,不去想你的反常之舉,就只有皇叔。」陸藏鋒絕不會承認,他有點羨慕……不,是嫉妒焰皇叔。

在月寧安心中,焰皇叔永遠排在第一位,無人可以取代。

以前的他不可以,現在的他,就更沒有可能。

「大將軍,奴才是為您辦事呀。」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放心,本將軍不虧待自己人。」陸藏鋒眸光微閃,將手中的錦囊丟給李伴伴:「把這枚令哨給她。告訴她,住在延福宮的焰皇叔,在禦花園的池子裏,撿到了這枚令哨,並把令哨給了我。」

李伴伴:「……」他怎麼有一種,他又被大將軍給算計的感覺?

也許他該自信一點,把感覺去掉,他就是又被大將軍給算計了!

偏他明明知道,自己被大將軍算計了一回又一回,還得向大將軍道謝。

這世間,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

有!

被大將軍盯上的月寧安!

李伴伴這麼一想,瞬間舒坦了,給陸藏鋒道謝真誠了幾分:「多謝大將軍,奴才不打擾大將軍您養傷,先行告退。」

李伴伴步出太醫署,拿著錦囊直奔暖閣。

他沒有忘記,他是陛下的奴才,他把月寧安引到延福宮去了,這事他瞞不了陛下,也不能瞞著陛下。

不僅如此,他還要趕在月寧安回來前,先一步向皇上稟明此事。不然,等焰皇叔找上門,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焰皇叔的兇殘,李伴伴腳下飛快,生怕遲了……

在李伴伴趕往暖閣時,月寧安已將延福宮走了一遍,卻沒有看到老頭的身影。

如果一無所獲也就罷了,偏她在延福宮,聞到了熟悉的藥味。

她可以肯定,老頭就在延福宮,甚至她來之前,老頭還在延福宮。

她在延福宮找不到老頭,不是她來的不是時候,而是……

老頭,不肯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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