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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惹不得》800吝嗇,你什麼都不說
陸藏鋒帶人與黃金堂的人打了一場,強硬地將馬車搶回了來,讓黃金堂顏面盡失,但是……

陸藏鋒並不高興!

那輛馬車本來就是月寧安要送給他的,現在卻要他自己去搶回來,就算搶贏了又能如何?

不是月寧安親手送的,一點也不香!

是以,馬車搶回來後,陸藏鋒就讓人將馬車封了起來,不準備再用了!

他要等,等月寧安親手送一輛馬車給他。

不需要什麼千年鐵木,只要是月寧安送的就行了。

然,陸藏鋒沒等來月寧安送的馬車,先等到了月寧安,知曉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並且……

因此而吐血!

「啪!」的一聲,陸藏鋒生生將桌角掰掉,咬牙切齒地道:「本座上輩子,一定是挖了水家的祖墳!」

他是藍象權的事,需要水橫天告訴月寧安?

他自己沒有嘴嗎?

他該說的時候,他自己不會說嗎?

水橫天最好祈禱,不要再落到他手上,不然他一定會讓水橫天見識到,天木神教的教主是怎麼禦下的!

月寧安的身體本就虛弱,這一點陸藏鋒無比清楚,知曉月寧安吐血了,陸藏鋒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拎著天木神教的邪醫,快馬加鞭的趕到武林盟。

在武林盟界碑處,帶著鬼面的陸藏鋒停了一下,揚起手中的馬鞭,揮向武林盟僅剩的半截界碑。

「嘭」的一聲響,武林盟僅剩的半截界碑,瞬間化為碎石塊,散落在黃土裡。

陸藏鋒看也不看一眼,繼續縱馬趕往武林山莊……

被陸藏鋒抓壯丁的邪醫瑟瑟發抖,努力將自己團成一團,看上去可憐極了,半點沒有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邪醫風采。

半個時辰後,陸藏鋒與邪醫抵達山莊。

不等馬停下來,陸藏鋒就從馬背上飛身而下,一腳將山莊破舊的木門,踢成了碎木渣渣。

小六子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碎木齊飛的畫面,正要罵人,就看到一身紅衣,帶著鬼臉面具的陸藏鋒,出現在山莊內。

小六子立刻就慫了,縮在一旁,弱小又無助地喚道:「教,教……藍教主。」

「水橫天呢?叫他出來!」陸藏鋒身上的紅衣,無風自飛揚,身後墨色的長發也隨著飛揚起來,看上去……

氣場異常強大!

不,不,不,不是看上去,是真正的氣場強大,氣勢凜人。

面對氣場全開的陸大將軍、藍大教主,慫慫六根本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甚至,他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先動了,默默地指向後院,側身給陸藏鋒讓路。

陸藏鋒大步從小六子身邊走過,小六子慫的一動不敢動,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團,假裝自己不存在,直到陸藏鋒走遠,小六子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娘惹,藍大教主也太可怕了。」小六子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剛放下手,就看到一個瘦弱乾癟的老頭,背著一個碩大的藥箱,異常艱難地往山莊裡挪。

「邪醫文修?」小六子臉色一冷,想也不想就抽出劍,指向對方:「我警告你!立刻滾出去,不然別怪我南六不客氣!」

「小夥子認識我呀!那真是太好了,來來來,小夥子來幫幫忙,這藥箱太重了,幫我拎進去。」邪醫將手身後的藥箱往地上一方,一臉熱情地跟小六子打招呼,像是看不到小六子手上的劍。

小六子恍惚了一下,突然眼神散渙,獃獃地朝邪醫走去……

水橫天出來,就看到小六子雙眼無神、神情獃滯地朝邪醫走去,當即厲呵了一聲:「小六子!」

小六子一怔,猛地回地神,見自己不知何時已走到院子中間,嚇的臉色一白,委屈巴巴地向水橫天告狀:「盟主,邪醫文修他用邪術迷惑我。」

「你該死!」水橫天一臉冷色,上前,接過小六子手中的劍,就刺向邪醫。

邪醫嚇了一跳,立刻背起地上的大藥箱,腳下生風地往外跑:「玩笑!玩笑!水盟主別生氣,千萬不要生氣,老東西我就跟這小孩開個玩笑,老東西我沒有惡意,水盟主……唉喲……誤會,誤會呀水盟主!」

水橫天追了出去……

小六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屋內,想到陸大將軍,藍大教主的氣場,哆嗦一下,也跑了出去。

他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

山莊偏院,月寧安坐在紫藤蘿樹下,腿上蓋在一塊白色的皮毛毯子。

紫藤蘿是山莊內,唯一活下來的植物,在水橫天的悉心照料下,紫藤蘿花開得異常茂盛,一串串垂下來的紫藤蘿花,就像紫色的風鈴,煞是好看。

風吹來,紫色小花隨風搖曳,如同紫色的海洋,襯得樹下帶著三分病弱的美人清麗不凡。

陸藏鋒走進來,就看到面色蒼白的月寧安,安靜地坐在紫藤蘿花下,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見到他進來,月寧安平靜的黑眸沒有一絲變化,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陸藏鋒帶著一身殺氣走進來,然……

在進來的剎那,他周身的殺氣瞬間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與月寧安四目相對。

看到月寧安削瘦的臉頰,慘白的雙唇,陸藏鋒輕嘆一聲……

陸藏鋒走到月寧安面前了,摘下臉上的鬼面,並將手上的面具,放到月寧安的膝蓋上:「月寧安,你沒有問過我!」

月寧安怔了一下,看著腿上的面具,笑了:「是的,我沒有問過你。可是,我嫁給你三年,我有時候連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去問,你陸藏鋒是不是天木神教的教主?」

月寧安緊緊抓著膝蓋上的的的鬼面,笑的自嘲:「我沒有問過你,所以你什麼都不說。明明你什麼都不需要,不需要我的幫助,不需要我為你分擔,可你卻從來不跟我說一聲,從來不告訴我一句,就看我像一個小醜一樣蹦噠。」

「我沒有問你,所以你什麼都不說。厭惡我,你不說;不需要我,你也不說;就連休妻,也不提前說一聲。你就像高高在上的神,冷眼看著我,看著我在掙扎求生,你什麼也不說,末了……還要說我沒有問過你。」

「可是,陸藏鋒,你要我怎麼問你?我寫給你的信,三年,上百封信,你一封未看,一封未回。你說,我沒有問過你。是的,我沒有問過你,所以是我活該!活該被你欺騙,活該像個笑話一樣,活該白白浪費三年!」

「嘭!」月寧安將手中的鬼面,狠狠地擲了出去……

她,難受。

她真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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