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惹不得》979點破,把金皇當作狗
陸藏鋒並沒有在城門口,與完顏遺多過糾纏,小小地給了完顏遺一個教訓,陸藏鋒就命陸二遞上國書,一臉高冷地隨金國官員入城。來日方常,他人就在金國,就在金都,他有的是時間收拾金國這些人。
陸藏鋒一如既往的高冷,哪怕入了城,也對金國的官員愛搭不理,冷漠而孤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爾等凡人,不配與我說話的高傲樣。
金國的官員,本就因陸藏鋒在城門口的囂張舉動,對陸藏鋒極為不滿。只是礙於現在金國局勢不明,他們不好與大周撕破臉,才強行忍著……
見陸藏鋒入城後,半點也不收斂,仍舊目中無人,傲得沒邊,金國的官員也不樂意奉陪了。把陸藏鋒一行人迎入城,放到別院,就以陸藏鋒一行旅途勞累為由,把人丟別院不管了。
什麼歡迎宴,與宰相見面會談的事,自然也就黃了。
離去時,一金國的官員還朝別院吐了口口水:「呸!狗雜種!敢在咱們金國的地盤逞威風,我晾……」
「嘭!」
不等他把話說完,完顏遺就一腳把人踹飛了。
踹了人,完顏遺也不說什麼,隻紅著一雙眼離開。
一眾官員愣在原地,看了看完顏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倒霉鬼,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
紇石烈長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隻默默地跟上……
陸藏鋒與月寧安,剛在別院安頓好,陸三就將門口發生的事,向兩人稟報。
陸藏鋒抬眸看向月寧安:「你看好的人,似乎怎麼樣?」氣量狹小,自卑無能。
月寧安拎起茶壺,給陸藏鋒倒了一杯,笑言:「又不是給月家選繼承人,金國的皇帝而已,你想他怎麼樣?再說了,最後也不一定是他坐上去。」
陸藏鋒一愣,隨即輕笑:「你說得沒有錯!他很好。」
月寧安端起茶杯,輕啜:「你今天在城門口,落了金國上下的臉面,金國的官員肯定不會搭理你,你要談的事也不可能談成。我明天去見太后,你有什麼話,要我幫你帶的嗎?」
陸藏鋒漫不經心地道:「讓她把兒子教聰明一點。」
月寧安喝茶的動作一頓,無奈地笑了笑……
次日,不等月寧安開口,太后就下旨,宣大周來使月寧安覲見。
月寧安入宮時,有不少官員都看到了。
見她大搖大擺的進宮,不少官員都覺得,這事太他媽欺負人了!
昨天還是一個借住在賭場的商女,今天跟著大周的使臣一同入城,就成了大周來使。大周這是半點不把他們金國看在眼裏,拿他們當猴兒耍呢。
尤其是虎豹營的人,更是說不出來的憋屈。
昨晚他們出動了那麼多人,卻讓月寧安給跑了。
今天,月寧安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卻不能動,還要保證她在宮中的安全。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看著月寧安款款行來,有小兵實在憋不住,問上峰:「頭兒,我們就看著?不動手?」
頭兒斜了小兵一眼:「太后都認了她大周使臣的身份,你想怎麼樣?」
兩國交戰都不斬來使,更不用提和平時期。
小兵憤憤不平:「太后她是不是老……」
「閉嘴!」頭兒狠瞪了小兵一眼:「貴人們的事,容不得你置喙。」
小兵閉上嘴,心中卻仍是不忿,月寧安從他身邊路過時,他狠瞪了月寧安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月寧安扭頭,展顏輕笑……
小兵瞪大眼睛,等到月寧安走遠,才反應過來,指著月寧安的背影,氣急敗壞地道:「頭兒……她在挑釁我們!她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事,知道大富賭場的人在咱們手上。」
小兵一臉著急:「頭兒,咱們得拿下她……不拿下她,她也不會放過我們!」
「不可輕舉妄動!」虎豹營的頭兒,警告地瞪了小兵一眼,就悄悄地離開,避開人群,來到一處冷宮,向冷宮一位太監請示,是否要拿下月寧安。
太監說了一句「等著」,就轉身去到後殿……
半個時辰後,太監過來告訴虎豹營的頭兒,不可妄動!
……
月寧安在太后宮裡,隻呆了不到半個時辰。好巧不巧,她出宮時,虎豹營的頭兒也回來了。
月寧安從那小兵與頭兒身邊路過時,再次看了對方一眼,朝對方笑了笑……
「頭兒!」小兵緊握長槍,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頭兒卻是不為所動。
當天下午,太后召見宗室親王與副相紇石烈,先是質問紇石烈何時能找到,燒毀金皇靈堂的人幕後主使者?
得到紇石烈敷衍的回答後,太后又問,城門口陸藏鋒羞辱她兒子的事,紇石烈要如何解決?
再次被紇石烈敷藥後,太后爆怒了,扯掉頭上的髮釵,往地上一坐,朝宗室的老王爺哭,哭金皇一死,朝中的大臣就不把完顏家的人當人看。
明明是迎接陸藏鋒的武將,出言不遜得罪了陸藏鋒,最後卻推他兒子出去頂罪,讓她兒子被人指著罵「狗雜種」。
她知道,她的兒子出身不好,頂著先皇遺腹者的名頭,實則是死去的金皇的兒子,可這事能怪她嗎?
她就一個婦道人家,在宮裏就是一個擺設,金皇拿她的族人威脅她,她除了從了金皇外,她能怎麼辦?
就算她兒子的出生不名譽,可她兒子再怎麼不名譽,那也是完顏家的種,他姓完顏,是皇家人!
可朝中那些官員,是怎麼對她兒子的?
平時不把她兒子當回事,見面就是冷嘲熱諷,她和兒子自知自身不正,這麼多年來,任憑朝臣如何嘲諷、看不起,他們母子都忍了。
他們母子忍了十多年,得到的是什麼?
太后哭得特別傷心,全然不顧面子,什麼都往外說……
太后與金皇那點事,人人心知肚明。
以前太后要臉面,覺得丟臉,總是遮著、掩著不說。朝臣見太后那心虛樣,心裏都是不屑的,不管是面對太后還是完顏遺,都是一臉傲慢。一副不管你們母子裝得多好,我都知道你們母子多下賤的高傲樣,可現在……
太后不管不顧了,直接把這事點破了,尷尬的反倒是他們了。
「太后娘娘……」宗室的老王爺與紇石烈,一副尷尬地勸說,想讓太后冷靜下來,可沒用!
情緒失控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聽勸,反倒是旁人越勸,她越來勁。
尤其是,當太后發現,她把她與金皇的事情點破後,不管是宗室的老王爺還是紇石烈,面對她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太后就更來勁了。
她繼續哭,哭朝中的大臣,利用她兒子給大周來使難堪不說,還任由她兒子被大周來使叫「狗雜種」而不吭聲!
她兒子是狗雜種,那她兒子的爹是什麼?
是狗嗎?
金皇才剛死,朝中的大臣就不把金皇看在眼裏?
把金皇當作狗嗎?
太后說這話時,聲音特別大,殿外的宮人都聽到了,自然……
金皇安插在宮內的人,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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