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惹不得》1138滅口,大將軍起疑了
有陸大將軍這個人型殺器在,鬼市那點兒底牌就完全不夠看了。命左、右護法,帶著少年下山後,陸大將軍便與月寧安,折回山頂去接應秋水。
鬼市那兩兄弟手中的人手,遠超月寧安的預計,月寧安已經做好了,秋水會與對方有一場惡戰的準備,卻不想……
到達半山腰,就看到山頂突然起火了。
「轟」的一聲,火蛇飛躥而起,不過瞬間就沖向天際,將漆黑的夜空照的通紅。
「秋水!」月寧安臉色大變,腿一軟,差點摔了下去,幸虧陸大將軍反應快,一把將人拉住:「別怕,不會有事的。」
月寧安深吸了口氣,穩住腳步:「我們快上山,秋水還在山上。」這個時候,她不能慌,更不能亂,秋水還等著她去救。
「等著,我去!」陸大將軍抱起月寧安,將她安置在一個狹小的山洞內:「躲好,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出來。」
不給月寧安說不的機會,陸大將軍一個掠起,直奔山頂……
月寧安往前走了一步,看到陸大將軍眨眼間就消失在山間的身影,又退了回來。
有陸藏鋒在,有陸藏鋒出手,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現在,她只要等著就好了。
沒有讓月寧安久等,前後不過一刻鐘,陸大將軍就拎著秋水回來了。
「沒死。」陸藏鋒像拎小雞崽一樣,拎著秋水的衣領,哪怕帶著面具,也能看出他的嫌棄。
一到山洞,陸大將軍就把秋水丟在地上:「我給陸三傳了信,他很快就會過來。」
月寧安:「……」咱們就不能,直接帶秋水下山嗎?
你這是有多嫌棄?
陸大將軍用實際行動告訴月寧安不能。
在月寧安確定無事後,陸大將軍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月寧安身上,想了想,又把外衣脫下,一併披在月寧安身上,又將人拉到山洞內側:「夜深露重,別著涼。」
「秋水……」你知道夜深露重,還把秋水放在洞口?
「有陸三。」陸大將軍細心的將外衣系好,又站在月寧安身前,為月寧安擋住洞外的夜風。
月寧安:「其實,我穿的不少。」她也不冷,又是披風,又是外衣的,真的誇張了呀。
「沒有外衣!」穿再多那也是少:「以後,外衣不要隨便脫下來給別人,會冷!」
「那件外衣不是為了保暖的。」難怪解下了披風,還要再給她套一件外衣,原來是不高興,她把外套給她侄子。
這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只是旁的事,她可以答應陸藏鋒,唯獨這一件事不行。
月寧安攏了攏外衣,一臉鄭重地道:「還有,他不是別人。」那是她的親侄子,她哥唯一的血脈。
當年,她哥為了保住她,冒險去北遼,最終死在北遼。
她娘說得沒有錯,她哥是為了她而死的,她欠她哥一條命。
「他不是別人,他是能在鬼市活下來的人。」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能在鬼市活下來,絕不簡單。
他不相信月寧安想不到,月寧安這是先入為主的,把那個孩子當成自己人,護上了。
月寧安冷下臉,面露不快:「陸藏鋒,你看到了他的樣子,他能在鬼市活下來,不容易。」
「山頂上的大火,燒的太巧。」那個失去雙眼與腿的孩子確實很可憐,但今晚的事,疑點太多了:「鬼市那一胖一瘦兩兄弟,是從天木神教出去的,他們沒有那個能力養這麼多死士。今晚黟山上的人,絕不是那兩兄弟能訓練出來的。」
「就算那些死士不是那兩兄弟的人,也不一定跟我哥的孩子有關。鬼市的少主是鬼冉,黃金堂的人也聽北遼的,鬼市今晚動用的人手,很有可能是北遼的人。」月寧安知道,鬼市的事不對勁,但她絕不相信,事情與她侄子有關:「陸藏鋒你別忘了,我哥的兒子才十一歲,一個十一歲的少年,他能做什麼?」
他要有那個本事,就不會被人剜去雙眼,斬去雙腿。
他只有十一歲,他還是一個孩子……
「鬼冉是北遼放在鬼市的傀儡,她隻代表的是北遼在鬼市的勢力,實際上與鬼市沒有任何關係。」陸大將軍知道,月寧安才認回侄子,正心疼的時候,聽不得任何對那個孩子不利的話,轉而說起北遼的事:「我在北遼呆的這一個多月,查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你查到了什麼?」
月寧安剛問出來,山洞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大將軍!」
「教主!」
「夫人!」
「你們在哪?」
……
陸三帶著天木神教的人找了過來,月寧安隻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先下山再說。
「秋水!」陸三一進來,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秋水,都顧不得給月寧安和陸藏鋒行禮,急急忙忙上前為秋水檢查。
「走吧。」陸大將軍掃了一眼,牽著月寧安的手往外走。
「秋水就交給你了。」月寧安路過陸三身邊,交待了一句,就與陸藏鋒先下山了。
她擔心那個孩子,也想知道陸藏鋒在北遼查到了什麼。
兩人下山時,剛過子時,天地漆黑一片,天木神教的人還要留在黟山清查現場,短時間內他們還不能離開黟山。
在天木神教的安排下,月寧安一行人,在離黟山不遠的別莊入住。
一到別莊,先一步帶著少年回來的右護法,就向月寧安稟報:「夫人,邪醫已為小公子檢查過,小公子他……」
右護法頓了一下,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月寧安心下一沉,但還是冷靜地道:「直言無妨,再壞的結果,我也能接受。」她已經有心裏準備了。
在看到少年被剜去的雙眼,和被廢掉的雙腿,她心裏就明白了,那孩子的處境,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邪醫說小公子體內有數十種巨毒,每一種巨毒都是致命的,小公子還能活著,實屬奇跡。」右護法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月寧安,邪醫診斷的是,小公子是個葯人,命不久矣。
然,右護法不說,月寧安也明白了,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聲音出奇的冷靜:「葯人?」
右護法點頭,心中暗道:不愧為是他們教主夫人,果然夠冷靜。
然,下一秒就看到……
月寧安張嘴吐出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顯然,月寧安並不像她表現的那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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