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挺像的。」

嚴湛點了點頭，

「若非知道老夫人那邊已經沒什麼親人了，我還以為她是老夫人娘家某個小輩。」

「不過，這世上相似之人眾多，有一個跟老夫人長得像的，也很正常。」

嚴湛見好像勾起了老爺子的傷心事，也不免後悔。

不該跟他提老夫人的。

老夫人去世這些年，老爺子過得並不好。

家裏有一間屋子專門放著老夫人的東西，他經常睹物思人。

「胡說！」嚴老爺子不同意嚴湛的說法。

「碧霞長得那麼漂亮，能跟她相似就不正常！」

嚴湛：「……」

「能跟她長得相似，那起碼是個仙女！」老爺子有幾分孩子氣道。

嚴湛：「您說得是。」這叫我怎麼反駁呢？

今兒見到的小丫頭，可不是小仙女，是隻小狐狸還差不多。

「小仙女是什麼人？」嚴老爺子突然問。

嚴湛遲疑了一下：「瞧著像山裏長大。」

「那就是山裏的仙女！」嚴老爺子一口咬定。

「什麼時候帶回來我瞧瞧？」

人老了，就是這麼反覆無常。

嚴湛這次沒慣著他。

「只是萍水相逢。不過，她在賭石方面頗有天賦。」

不算認識的人，怎麼能隨便帶回家。

嚴老爺子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有些不滿。

但也沒說什麼，只在聽到他說那小仙女有賭石的天賦，又更好奇。

「怎麼個有天賦法？」

「她連賭漲了三次。」若非這等好運，也不會被老師破例收為徒弟了。

「三次？」嚴老爺子眼底毫不掩飾地驚訝。

「能賭漲三次，這等運道，確實像我嚴家人。」

嚴湛：「……」您老是往自家人臉上貼金。

「你別不信，我們嚴家人在賭石一道的天賦確實得天獨厚。」

只可惜，傳到孫女這一代，怕是要斷了。

哪怕今天聽了思雨說要學賭石，他也沒當回事。

他算是比較了解那丫頭的性子，賭石太過枯燥，理論知識在實踐中起到的作用也不算大。

她只是一時興起，堅持不下去。

「嗯，老師已經收了她做關門弟子。」嚴湛果斷轉移話題。

不太想讓老爺子糾纏嚴家人天賦異稟這個話題。

「你老師？祝老？怎麼會？」問完之後，嚴老爺子從嚴湛的神色看出了答案。

他震驚之餘，又有些幸災樂禍。

「看來你這個擋箭牌是沒什麼用了，你老師如今找到了真正可以繼承他衣缽的人。」

「老師他很開心。」嚴湛點頭，並沒有被取笑的不舒服。

老師能找到這麼一個人不容易。

何況，曼殊是真挺厲害。

至少，在她這個年紀，憑著她這個運氣是無敵的。

「等等，這兩塊翡翠，可都是出自那小仙女之手？」

嚴老爺子突然反應過來。

祝老收徒的標準不低，如果小仙女來自山裏，那就應該是沒學過賭石的。

那唯一能讓他看上的，就是運氣。

他們賭石這一行，非常講究個人的運道。

就連做壞事，都會被看成是會破壞自身氣運的。

這一行裡，要是誰做過昧良心的事，大家都不想跟他來往。

生怕沾上了跟著一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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