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玲不止一次看到陳然給陳雨停送飯菜了，自然知道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我家小……他才不是精神病，他只是……」

只是喜歡住在醫院而已。

他小時候也以為小祖宗是個精神病，後來爺爺說，陳雨停只是不能和其他人有過多接觸，他喜歡住在醫院，更喜歡住在精神科。

這是特殊愛好，誰能阻止他呢？

「那明煜為什麼那麼說？」

誰知道呢？

陳然不再回應吳玲玲。

他懷疑兩人是病友呢。

曼殊也沒想到明煜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

她扯起唇角：「不是，他很正常，就是愛睡覺。」

曼殊總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陳雨停住醫院精神科吧？

「不是？可我明明在醫院看到他……」

明煜眼神古怪，他不知道為什麼曼殊要維護這個精神病。

兩人好像關係不錯。

難道，曼殊喜歡他？

想到這裏，明煜看曼殊的眼神有了變化。

有些——恨鐵不成鋼！

怎麼說呢，明家到了他這一代，全是兒子，他上頭都是哥哥。

曼殊是嚴老爺子的親孫女，也算是自家妹妹了。

在他看來，自家妹妹喜歡誰都可以，但不能眼瞎，喜歡上一個精神病啊。

以後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沒錯，他確實是在住院。」曼殊急忙打斷他，「不過，他只是出現了幻聽，不是精神病患者，你不要亂想。」

「哦。」明煜瞭然，「也就是說，他是不具有攻擊性的精神病？」

曼殊：「……」很好，你是離不開精神病這個認定了吧？

曼殊不說話，明煜隻當她默認了。

他更想和陳雨停換位置了。

自家老頭可是叮囑過了，來學校，一是和曼殊好好學習，曼殊文化成績好。

二也是要好好照顧妹妹，這個妹妹也才轉學沒多久，容易被人欺負。

明煜雖然滿不在乎老爺子的話，但執行起來完全是自發自願的。

「陳……雨停是吧？」明煜再次看向陳雨停，「可以和我換個位置嗎？」

明煜掃了一圈，發現班上就中間有一桌沒人：「你坐那裏，那裏眾星捧月，獨得老師青睞。」

陳雨停掀了掀眼皮：「不換。」

「如果你願意換，我幫你聯繫國外最厲害的精神科醫生。」

明煜開出了一個讓「精神病」無法拒絕的條件。

陳雨停看他的目光如同看傻子。

「你想換一桌嗎？」陳雨停很快收回目光，看向曼殊。

換一桌，而不是換同桌。

如果曼殊想換，那他們可以一起換到那邊去。

曼殊對於坐在哪裏，並沒有要求，但是，她想起陳雨停和老師提的條件。

他們這一桌，要一直坐在靠窗的這個位置，減少和所有人的接觸。

坐在中間，難免陳雨停會接觸到左邊的同桌。

曼殊猜測，他的身體不能和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否則就會對別人造成影響。

一想起他這個掃把星體質，曼殊搖了搖頭：「我習慣了坐這裏。」

她又看向明煜：「小明，你就坐那邊吧，我和陳雨停一直是同桌，已經習慣了。」

明煜還想說什麼，就聽曼殊道：「如果你想爭取換位置，那下次記得考試超過陳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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