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古董攤老闆撓了撓腦門兒。

「讓我想想，這東西，擱在家裏好久了，我先前捨不得賣，一時半會兒真想不起從哪裏得的了。」

童延：「現在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去了警局，你會想起來的。」

耽誤的時間夠長了，童延讓小朱把人帶走，包括古董攤子上的東西，全部都要收走。

誰知道他這攤子上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是修復過來拿來賣的？

自然要帶回去檢查一番。

「別，別啊，警察同志。我是良民啊，我真的是良民，你們這一收東西，又抓人的，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古董攤老闆急了。

眼看著兩個警員已經在收他的攤子了，他嗷嗷地哀嚎。

「帶走！」

見他不肯說出實情，童延更不想浪費功夫。

「哎呀，我想起來了！」眼看著攔不住童延，他眼珠子亂轉。

果然，一說想起來了，大家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老闆也沒辜負大家：「這玩意兒吧，是一個大爺賣給我的。他說是家傳的寶貝，我就收下了。」

「那大爺說，他孫子要出國讀書，他也想陪著去，就把傳家寶給賣了換錢。」

「我心裏尋思著，誰家沒孩子，孩子讀書是大事，我心一軟就給他收了。」

出國的大爺？

別人信不信，曼殊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信的。

這明顯就是糊弄人呢。

出國的人，你去哪裏查他的下落？

童延是個老刑警了，他自然能很快抓住古董攤老闆話裡的重點。

「還沒說實話，帶走！」他不想繼續在這裏扯。

指不定這一抓，就已經打草驚蛇了。

必須儘快讓這老闆吐口！

童延又招呼曼殊，以及她的小夥伴，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圍觀群眾也要帶走幾個，特別是從頭看到尾的，都是人證，他們的供詞也很重要。

「童大哥。」嚴思雨眼見著童延帶隊要離開，遲疑著把人叫住。

「還有什麼事？」童延停下來，看向嚴思雨。

「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嚴思雨瞥了曼殊一眼，像是在擔心她。

若換做其他人，可能會吃嚴思雨這一套。

但偏偏是童延，他直接搖頭：「這是公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瞎摻和了。」

「貓兒衚衕這邊，最近可能會也有點亂，你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我……」嚴思雨沒想到童延這麼難說話，只能勉強笑道，「好，那我就不給童大哥添麻煩了。」

「我那位同學，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童大哥也可以通知一下我。她可能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但我還是想盡一份力。」

童延瞥了一眼已經主動上了警車的曼殊，再看嚴思雨，目光裡就不免帶了審視。

嚴思雨哪裏經得住一個刑警隊長這般看？

就在她快要維持不住笑臉的時候，童延才道：「好。」

童延轉身的那一刻，嚴思雨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收拾好情緒，那人又把臉轉了過來。

不過，童延沒看她。

隻掃視圍觀群眾：「如果各位還有其他線索可以提供，請迅速與我們取得聯繫。」

大家嘴上答應著，但誰也沒線索啊。

他們都是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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