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我聽我家小堂妹說，他們學校有一位女同學，到處誇你是好人。」

下午，齊豫賴在嚴湛的辦公室裡吹空調，不想出門。

他是過來替他哥送東西的，但外面太陽大，他就不想這麼快回去了。

齊豫把小堂妹和自己八卦的消息分享給嚴湛。

嚴湛埋頭處理工作，根本不想搭理齊豫。

不過，好人？

他這輩子都沒當過好人。

「你被人發好人卡了，你就一點不好奇是誰發的？」齊豫走過去，兩手撐著嚴湛的辦公桌，非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嚴湛還是不吭聲。

「是那個賣給你翡翠的小姑娘，我聽說你還替她出頭了？把李家的合作都壓了下去？」

齊豫不幹狗仔這一行真是可惜了。

他真是什麼都能聽說。

曼殊？

嚴湛微挑眉，小姑娘誇他是個好人？

「喂，你倒是給我一點反應啊。我可是聽說，現在英才那邊都傳遍了，小姑娘不學好，想走捷徑，攀上了嚴家的當家人。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齊豫見嚴湛還是不吭聲，乾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嚴湛終於抬起頭來，涼涼地看他一眼。

齊豫立馬舉手投降：「好好，我下去！」

從桌上下來，齊豫稍微老實了一點。

「那什麼，你不會真跟人家小姑娘有點什麼吧？」

三人成虎，學校裡的事兒，傳著傳著可就變味兒了。

「還有李家，你確定那位李夫人不會出去亂說？」

「她不蠢。」嚴湛不認為李夫人會因為女兒在學校跟同學鬧矛盾，就開罪嚴家。

李夫人是不蠢，但他發現家裡有個人挺蠢的。

「爺爺，我好像惹三叔不高興了。」

嚴思雨今兒早早回家，一刻也沒敢耽擱，就是想趁著老爺子還沒睡，和他打小報告的。

「嗯？」嚴老爺子半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打瞌睡。

人老了，到底精力不濟。

至少晚上不能熬夜，到了十點就要睡覺。

現在雖然還沒到點兒，但不妨礙他打瞌睡。

這幾天他都泡在聖保羅醫院那邊，跟明老頭下棋喝茶。

當然，是他喝茶，明老頭只能喝水。

「也不知道三叔今晚回不回來，我想親自給他道個歉。」嚴思雨見老爺子快要睡過去了，抱住他的胳膊搖了搖。

老爺子被她搖醒了：「嗯？道什麼歉，你哪裡惹到阿湛了？」

「就是佳音，和新同學有點不愉快，佳音當時以為是新同學和老師打小報告，就很生氣，一怒之下撕掉了新同學的草稿紙。但誰也不知道新同學會在草稿紙上做畫……」

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老爺子說了，重點強調李佳音的無心之過，新同學的強勢得理不饒人。

「我也不是想幫著佳音說話，就是希望兩個人不要鬧起來，畢竟都是同學，還要相處一年的。」

「三叔肯定是誤會我了。」

嚴思雨委屈巴巴，紅了眼睛。

嚴老爺子雖然心疼孫女，卻並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

阿湛素來冷淡，不會無緣無故替一個小姑娘出頭。

「那個新同學是誰？真會設計珠寶？」

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小丫頭，竟然懂設計，難道是家學淵源？

「是……」嚴思雨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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