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一臉恨鐵不成鋼，特別是當著他的勁敵，任華老師的面。

他的愛將考得差，人家的愛將也來了，還是年紀第一，這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

楊莉莉在年級上下降十幾名，對於別人來說沒什麼，但對於她來說，就可能喪失很多機會。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好賴？

現在老劉也不知道該怎麼罵她了。

說她有用嗎？

最近這段時間，好幾個科任老師和自己反應楊莉莉上課精力不集中了。

一問，她就說沒事。

老劉猜測她可能是在醫院照顧她父親，所以在學校精神就特別差。

當然，老劉也能理解，畢竟像楊莉莉這樣的家庭，又請不起護工，如果她不抽時間過去，那她爸一個病號，能怎麼辦？

可你再怎麼不能本末倒置吧？

你還是個學生，你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啊！

「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

楊莉莉機械地和劉老師道歉。

老劉興許是不想當著曼殊和任華的面罵他給予厚望的人，所以這會兒隻擺擺手。

「行了，你先把你的各科卷子都看一看，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那些題怎麼做錯了。你的基礎知識掌握得很牢固，老師希望你能多分一些時間在學習上。」

楊莉莉垂著腦袋應聲，然後走出辦公室。

曼殊總覺得楊莉莉有些奇怪，她雖然一直含胸駝背，一副很不自信的樣子，但並不是現在這副脖子上彷彿壓了什麼東西，始終抬不起頭的模樣。

興許是察覺到了曼殊的目光，楊莉莉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

還朝她笑了一下。

曼殊覺得這人精神狀態可能不太OK，怎麼說呢，她的笑，竟讓曼殊背脊發涼，毛骨悚然。

她根本不知道楊莉莉這是怎麼了。

整個人都陰陽怪氣的，特別是她的脖子，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脖子上的血管看起來格外明顯。

不過，她人好像更瘦了。

也許是因為人太瘦，所以顯得脖子青筋更明顯了？

楊莉莉出去了，其他老師還在勸老劉。

「劉老師，你也別太生氣了，氣大傷身，楊莉莉同學可能就是這次沒發揮好。」

「就是，劉老師你也別把學生逼得太緊了，這孩子最近可能壓力有點大，我瞧著她好像瘦了很多，校服看起來都不合身了。」

也有人說風涼話：「也不知道劉老師怎麼想的，當時一定要留下這個學生，結果她心思完全沒放在學習上，倒不如之前讓她退學呢。」

「嗐，劉老師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老劉？

他現在隻想逃離辦公室。

這令人窒息的工作環境！

曼殊看了一段熱鬧，這才看向任老師。

確切地說，是看向任老師手裏的申請報。

「這個是保送申請表，你拿回去填寫一下，學校方面，會綜合考慮你們的幾次測驗成績，最後選出保送生。」

曼殊兩次考試拿了第一，任華覺得她完全有資格拿到這張表。

當然，填寫申請的不止曼殊一人。

但最後怎麼篩選，肯定是從填了意向申請表裏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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