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素雲一看就是有海量的人，來，我們接著喝。」

一杯酒下肚，余素雲甚至沒敢嘗它是什麼味道的便囫圇吞了下去。可儘管是這樣，那杯酒還是灼得她喉嚨火辣辣的痛。

然而余素雲不敢拒絕，短暫的噁心之後還是強壓下去身體的不適感，笑著陪他們繼續喝。

不知過去了多久，包間裡的女人不知不覺中少了一大半，加余素雲在內，隻留下了三個人。

余素雲喝的有些頭暈，她站起身，正準備去衛生間吐一下，身體卻不受控制的一個踉蹌，接著落到一個充滿煙酒臭味的懷抱裡。

「哎喲，素雲，怎麼這麼不小心，站穩一點，別摔著。」

劉總嘴上這麼說，手卻不老實，一隻手扶住余素雲的腰，另外一隻手就朝她胸口摸去。

余素雲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此刻理智還在，見狀頓時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反抗，在他懷裏扭動抗拒。

「劉總我沒事，我就是去一下洗手間……」

「去洗手間？哦，那正好，我陪你一起去，別摔著了。」

「這怎麼行？不用了，真的不用。張老闆……」

余素雲當然知道這人沒那麼好心要陪自己去衛生間，他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她是放得開，可她挑選顧客很有自己的一套，就算再老的顧客超過四十五歲都不會發生過分關係。

車行的客人那麼多，她能在這眾多客戶中挑選一些長相不錯的，像劉總這樣大富便便的油膩中年男人，通常都會被她淘汰掉。

余素雲的抗拒很快惹怒了劉總，他停下動作，臉上掛起幾分不悅：「張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張老闆在沙發上跟旁邊的美女喝酒，聽到這話皺著眉頭走過來，見劉總拉著余素雲，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

余素雲還寄希望於張老闆會護著自己，卻沒想到迎來的是一陣厲聲呵斥。

「余素雲，你幹什麼惹劉總不高興？」

余素雲愣了一下，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下意識低下頭去擺出一副軟弱的樣子，囁嚅著聲音說道。

「我不是……劉總喝醉了，非要拉我去上洗手間，我……」

「劉總讓你跟他去哪兒你就去哪兒，哪來這麼多廢話。」

張老闆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似乎余素雲並不是他帶來的一個人，而是一件可以隨意丟給別人的貨物。

余素雲聽到這話才真正明白張老闆今天帶她來這裏的用意是什麼，再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喝的滿臉通紅，嘴裏臭氣熏天的劉總，一股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不行的，張老闆。今晚我跟你回去行嗎？這裏這麼多人，我真的不行……」

旁邊的劉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張老闆見狀直接扯著余素雲的肩膀，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呵斥。

「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劉總你必須給我伺候好了。這筆生意我要是談不成，就讓你砸了飯碗，你信不信？」

「不要，張老闆，我真的不行。要不然，那輛車我明天退給你……」

「老子花出去的錢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告訴你，今天這個人你願意陪也得陪，不願意你也必須陪。」

此時的張老闆與下午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完全不同，像是變了一副嘴臉，嘴裏罵著髒話，酒氣熏天，顯然沒了理智。

余素雲心裏慪了一把火，面上還端著那副柔弱樣兒，一邊搖頭一邊向後退，看準時間就準備往門口跑。

張老闆冷笑著打量她的小動作，根本沒有打算抓她，只是雙手環抱在胸前，志在必得：「你可以試著跑出這個包間，不過我提前告訴你別浪費力氣做這種無用功，在這兒沒人能救你，你連會所大門都走不出去，不信你就自己撞撞這個南牆。」

余素雲的心徹底沉了，張老闆今天帶她這來這裏完全就是一個陰謀，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堵住她的退路。

余素雲完全不懷疑他說的話，這群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了一眼門口，又看了一眼包間裡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唱歌望著她的所有人，心裏一股寒意升起。

包間裡連她在內只剩下三個女人，剩下的全部都是男人，不用說余素雲也知道今晚將會發生什麼。

她的眼眶一瞬間蓄滿淚水，楚楚可憐的望著張老闆，語氣裏帶著了幾分祈求，希望他能心軟：「張老闆，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就是個賣車的……」

「賣車的？那感情好啊，以後我們哥們幾個都去你那裏給你捧場，只要你今天把我們伺候好了。」劉總在旁邊壞笑著開口，看向余素雲的眼神不加掩飾的變得猥瑣。

「你們別過來，放我走，我可以把我們車行裡的女孩子都介紹給你們。」

在這種情況下，余素雲想也沒想就出賣了自己那些同事。

「沒想到，你外表看著像個小白兔，其實心裏這麼狠毒？也不是不行，那明天就叫你那些姐妹一起來玩兒吧，但今晚只有你在這裏。」

劉總的耐心已然告磬，上前一步直接一把抓住余素雲的胳膊，就把她往沙發那裏拽。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我還要找電視台，讓你們身敗名裂。」

余素雲拚命的掙扎著，但是奈何她細胳膊細腿，力氣終究敵不過肥胖的男人，被他一把甩在沙發上，摔得頭暈目眩。

「我倒是要看看你明天還有沒有這個力氣跟我折騰。」

眼看著面前肥膩的男人彎腰，臭氣熏天的嘴朝自己臉上親來，余素雲絕望的閉上眼睛。

她沒準備接著掙扎，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反抗的越劇烈，只能激起男人心裏更大的獸性，給自己帶來更多痛苦和傷害。

旁邊的人端著酒杯或坐或站的看著戲，臉上掛著的全部都是看好戲的笑容，沒有一個人準備上前搭救她。

就在劉總即將碰到余素雲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接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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