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琴放下鏡子拿起手機看了看，興奮的點頭道：「有！嘻嘻，好多人誇我漂亮，還有姐妹問我這是什麼妝！我來給取個名字……」

「因為是你看我面色憔悴化的妝，就叫憔悴妝吧！」

說罷，許慕琴開開心心的回朋友圈去了。

「嗯，有人點贊就好，證明我技術還行。」

石易寧回答許慕琴的同時，聲望增加了一點，變成了四點，他忍不住懷疑給許慕琴點贊的那些人不是真心認可許慕琴的妝。

畢竟要承認別人漂亮，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者說……這四點聲望其實已經計算了朋友圈點贊？那可真是日了……」

石易寧又想到一個可能，他嘆了口氣，暗忖：「不論如何，僅僅通過身邊的人是沒有可能達成一個小目標的，選擇利用直播的模式就對了……」

許慕琴根本不知道石易寧的煩惱，她回完朋友圈，興緻勃勃的道：「小石頭，你真像我閨蜜說得那樣，就是一座寶藏，總有讓人驚喜的閃光點！」

「噢？你閨蜜還知道我啊？」石易寧假模假式的問道。

他可比許慕琴還要了解她閨蜜。

許慕琴點了點頭，道：「對呀，我閨蜜兼室友，比我們早一年畢業，跟我住一起，那會你在沙灘雕塑的時候，她經常陪我一起去看你幹活，當然知道呀。」

「嘖……」石易寧咂了咂嘴，笑道：「這不公平啊，她看過我，我沒看過她，啥時候帶你閨蜜跟我見個面啊，漂不漂亮？」

「漂亮是挺漂亮的，所以我是不會介紹給你認識的，嘿嘿……」

許慕琴心情好得就像天空的陽光，身體上的疲憊被美麗的容顏一掃而光。

「小氣的女人……」

石易寧教訓了許慕琴一句，心裏話，這以後要是開個直播公司，許慕琴見他天天給美女主播化妝，不得酸死？

自我調解去吧……

有了美妝加持，許慕琴練起車來狀態奇佳，石易寧甚至懷疑他化的妝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效果，比如能增加人的體力……

其實就是他低估了女人對於容貌的重視程度！

下午兩點多，太陽懸在天空中央，照得人根本抬不起頭，石易寧坐在汽車後排和杜振宏聊電話。

「石易寧，我昨天建倉的XX集團，買的時候還跌三個點，後來直接拉漲停，今天一開盤又是漲停，哈哈，不過剛才打開漲停，我立刻就拋了。一天多時間，二十二個點，還得謝謝你！」

杜振宏賺到錢了，特地打電話過來感謝石易寧。

石易寧建倉的XX科技今天依然穩如老狗，一點打開漲停的跡象都沒有，和記憶當中的情況完全吻合，聽到對方的話，他道。

「謝我做什麼，我當時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我的股票也拋了，賺了十八個點，比你稍微差一點，不過知足了，哈哈。」

杜振宏哈哈一笑，道：「這一波漲勢咱們都吃著肉了，啥時候有空，我做東在海上開個趴，喊幾個俄國美女來助興，怎麼樣？」

呲呲……

一個急剎車，石易寧坐後排沒系安全帶，人往前一衝，手機差點飛出去……

劉教練臉上肉皮顫動，尷尬的道：「那個，小石啊，你下去抽根煙？」

剛才許慕琴正在過連續障礙，本來開得挺好，結果聽到電話裡杜振宏的話，忽然加速直接乾石子兒地上去了，把教練嚇個好歹！

「宏哥，你等會。」

說罷，石易寧跟氣鼓鼓的許慕琴做個鬼臉，下車溜了。

「宏哥，先別研究開趴的事情，我想跟你問點別的事情。」

石易寧走到遠處，看到教練把車開迴路上，許慕琴站在一旁冷冷的盯著自己……

一襲白裙，微垂著頭，目光緊緊的盯著，讓石易寧想起某個恐怖電影的畫面，他漫不盡心轉了個身。

「都說了我們好朋友，有什麼事情你就說。」

兩天時間，賺了十多萬，杜振宏十分開心，他很清楚如果沒有石易寧的指導，他不見得能賺這麼多。

「是這樣，我想招點人，宏哥你那邊有比較好的獵頭公司嗎，介紹介紹。」

一上午時間，石易寧想了很多，主要是圍繞著賺取聲望和未來發展這兩個方面，最後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自己乾，發展自己的事業才是最穩健的。

至於直接用精通級別的化妝技術賺錢，這和自己發展公司並不衝突，一旦名氣起來了，大概率會有人慕名而來，就像之前收到沙雕協會邀請函一樣。

開辦一家直播公司自然要招兵買馬，什麼經理人、財務、運營等等……

可以說除了化妝師以外所有的職務都空缺。

「我靠，這是秦城，不是京城，還獵頭公司，就算有也是掛羊頭賣狗肉。我看人事部那邊招人就是從網站上發帖子，然後本地的幾個人才市場租個位置，每周一三五都去人，還有就是找中介合作。」

杜振宏對他們家公司人事部的運營還是比較了解的。

正規的獵頭公司比人才中介高端，針對人群、服務對象和收費標準都不一樣，秦城這種小城市沒有那種服務機構，需求不大。

石易寧搔了搔頭，他上一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京城打拚，秦城這邊的情況還真不了解。

直播公司他不打算設在京城，網絡直播對地域沒有要求，在大城市起步的話，無形之中會增加很多成本，不合適。

反倒是在小城市比較靈活，就是招人方面比較麻煩一點，技術人才比較少，主播倒是好說，漂亮小丫頭哪裏都有，何況他也不打算隻簽顏值主播，還有其他項目。

「這樣啊，我知道了，宏哥，趴啥時候開啊？到時候記得通知，哈哈。」

「等會……我說，石易寧，你招人要幹嘛嘞？」

杜振宏很敏銳，從石易寧的話裏面聽出不尋常的信息。

讀書的時候他沒注意過石易寧這個小透明同學，兩人幾乎沒有交集，但畢業之後這老兄就跟開掛一樣左右逢源，他覺得石易寧絕對不簡單，所以決定多句嘴，問問。

石易寧猶豫了一下，笑道：「準備弄個小公司玩玩，嘿嘿。」

「石，我拿你當朋友，你這樣可就太見外了吧，真不打算告訴我具體情況？」

杜振宏一聽就知道石易寧在敷衍，但他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倒不是有多麼八卦，而是想著人情有來有往，如果有他能幫忙的地方，就幫個忙，沒準也能從中分一杯羹。

石易寧見對方追問到底的樣子，也不再隱瞞，道：「打算成立一家直播公司，招一些漂亮小姑娘搞搞直播，跳個舞，唱個歌。」

真實規劃他當然不會講給杜振宏，只是粗略的講了講。

「呃……」聽到石易寧的話之後，杜振宏明顯沉默了一下，接著道。

「騷寧，我不是潑你冷水，這個行業不太景氣，我認識一哥們去年開始在弄，投了估計得有一兩百萬吧，眼瞅著離關門大吉不遠了，據說成本還沒收回來一半。」

石易寧一聽，沉吟片刻，道：「宏哥，你那個朋友是在哪裏開的直播公司？」

「就在秦城，我平時也會看看他家主播，陸陸續續打賞過幾千塊錢……」

「真不行，我跟你說，乾不過京城魔都那些大公司，服裝、設備、化妝，就連女孩說話都不如人家好聽……」

杜振宏平時會看看直播，偶爾也會給主播打賞一點，然後主播給他發個感性的小禮物啥的。

「就在秦城？公司叫什麼名字？」

石易寧能想到杜振宏所說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服裝、設備、化妝還有就是所謂的說話好不好聽，這些都是直播公司運營的事兒，跟主播本身沒有關係。

一家直播公司能不能行，主要就看兩方面，一方面是主播，要有一定的底子，情商和臉蛋不能太差，然後就是運營，運營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設計穿搭、直播間佈景、直播話術、聊天劇本，還有一些基本的套路安排，這些都是運營的活兒！

「嘿，名字老姬霸土了，叫什麼媚麗文化傳媒，當時聽到這個名字給我笑死。」杜振宏笑著說道。

石易寧做個古怪的表情，媚麗文化傳媒就是他從網上看到秦城唯一的一家直播公司，之前看到在招聘網站上招人，還以為風生水起，原來已經快要死翹翹了。

「宏哥，你確定媚麗文化傳媒要倒閉了？」石易寧問道。

杜振宏道：「當然確定，上個月有一次在酒吧我還碰到媚麗的老闆了，說是再堅持一兩個月，如果沒有起色就準備轉讓或者關門。」

石易寧一聽來了興緻，這不是想吃冰下雹子嘛！

如果能夠把秦城唯一一家乾直播的文化傳媒收購了，能省下不少功夫，這正是石易寧想要的！

問道：「宏哥，你知道媚麗的規模嗎？」

杜振宏在電話那邊搖了搖頭，道：「我還真沒關心過，幾百平的公司，大概幾十個主播吧，怎麼，你不會有興趣盤下來吧？」

「還真有，哈哈。」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杜振宏不解的問道。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宏哥，看看什麼價格，合適就接過來。」

「行，我也不多勸你，你要真有興趣，我可以帶你過去跟那個朋友見面，你們自己談，怎麼樣？」

杜振宏說道。

「好啊，那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隨時都有時間啊，下午，現在去都行。」

「我還練車呢，哈哈，晚上怎麼樣？」

「行啊，晚上沒問題，他們公司就是晚上上班。」

敲定時間，石易寧和杜振宏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就結束了通話。

這邊掛斷杜振宏的電話，又接到宋林凱的電話，抱怨股票上漲，說是沒有買挺可惜。

石易寧也沒多說啥，隻讓他多觀察幾天，如果這五還上漲，就可以確定熊轉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根本不用等到周五，周四的時候就會變天……

忙完之後石易寧跑到教練車旁，嬉皮笑臉的替換許慕琴坐到駕駛位開始練車。

剛關上車門，許慕琴就問道：「小石頭，跟你打電話這個人到底是誰呀，總是那麼不正經，上次說京城野模的也是他吧？」

石易寧痛心疾首道：「可不就是他嘛！大學班上一個富二代，整天就知道泡妞，思想品德不怎樣……」

「我看你和那個傢夥也差不多！哼……」

許慕琴撅著嘴巴說道。

「我下去抽根煙，你自己練吧……」

劉教練不想坐在車上聽小情侶之間拌嘴，趕緊逃離尷尬之地比較明智，石易寧的技術他放心，純粹就是在混課時。

等到劉教練下車之後，石易寧笑著道：「杜振宏是為了泡妞而泡妞，我不一樣，我是為了應酬，逢場作戲，你這麼聰明的女孩子，肯定懂我的話，對不？」

許慕琴恨得牙癢癢，道：「盡說些鬼話！」

「誒，琴寶，你什麼時候聽得懂鬼話的？這門語言很強啊！」石易寧一邊操作倒車入庫，一邊調侃。

「你！牙尖嘴利就會欺負我！」許慕琴怎麼可能說的過石易寧，只能自找氣受。

「別鬧，說點正事，你知道直播嗎？」石易寧問道。

許慕琴的思路有點跟不上石易寧的節奏，下意識道：「知道啊，怎麼啦？」

「玩過直播嗎？」

「才沒有！都是不正經的人才玩直播！」

許慕琴的反應有點激烈。

大概一年多之前，許慕琴從同學那裏了解到直播，說是只要對著攝像頭拉一拉小提琴，跳跳舞，就有人送禮物。

一聽還有這種好事，許慕琴就開了直播表演才藝，自己在家瞎鼓搗，沒有設備，沒有運營。

結果……

直播間人氣低就算了，有人汙言穢語各種言語挑逗，直播間內烏煙瘴氣，讓她特別難受，播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關了，覺得被同學騙了。

從那之後，她把直播定義為不正經項目！

「偏見……偏見比無知更可怕你知道嗎？我之前做沙雕雕塑的時候還開過直播呢，你意思我也不是正經人咯？」

任何行業都有正反兩面，許慕琴顯然是以偏概全。

「嘁，剛開始我的確覺得你挺正經的，現在覺得你這個人就不正經！特別的不正經」

許慕琴鼓著腮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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