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年》六百六十二章 藥費我幫你們付
平時黎榮昆都是住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不過按照風俗,他應該把新娘接回老家才行。
因為父母還在世,你再有能耐,娶親都要祭拜祖先吧。
「肯定是先迎回月舟村,搞完儀式後,晚上回飯店請客,搞儀式。榮昆請了幾輛摩托車迎親,來回也方便。」
現在農村迎親儀式都是十幾個人騎自行車,一路浩浩蕩蕩,吹哨吶坐單車後座,沿路吹奏不成調的樂曲。
沿路燃放鞭炮。
嫁妝也用單車把東西綁在後座,路途稍遠,笨重的東西就不用攜帶。
路近的連書桌、梳妝台,子孫桶都讓人抬著去。
書桌上堆滿新娘親手編制的鞋,鞋墊和編制的毛衣,商店買來的衣帽鞋類。
潘大章本來想說:需要的話我的吉普車也可以給你們當婚車使用。
幾十年後年輕人結婚都是使用十幾輛小車當婚車,車輛越豪華顯得新人越有面子。
這年頭若是有人用小車當婚車,絕對氣場上可以碾壓一切人。
鄒紅葉老爸是領導司機,憑他的面子去湊幾台小車當婚車,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即然黎榮昆已經準備好了用摩托車做婚車,他當然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摩托車也要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家庭才買得起。
迎親時能夠同時有十幾輛摩托車載著結婚用品,在月舟村內吹吹打打走過,絕對是一件很轟動的事情。
黎榮昆爺爺在世的時候,是聞名岡州地區的專治癰腫瘡毒的神醫,不管膿包瘡毒腫得多大,敷他的葯不用幾天時間都可以膿盡腫消。
以前醫學不發達,得癰腫膿包瘡的人特別多,特別是夏天,不知何時身上就長了一個膿包。
拖上二三天,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生長。
再不處理就會變成惡瘡,輕者留下一個疤痕,重者奪去性命。
黎醫生在世的時候門庭若市,來看癰腫瘡毒病症的人絡澤不絕,成為月舟村最有名的人。
有人從幾百裡之外聞名上門求醫。
家境也是相當不錯。
年老後把一手醫術傳給兒子黎庚深。
黎庚深醫術學到了老父精髓,但是嗜酒如命。
娶河田村女為妻,生有二子二女,黎榮昆老二,上有一個哥,下有二個妹妹。
月舟村有幾個全村聞名的酒鬼,黎屋的黎庚深、黎庚福兄弟,潘屋的潘建偉,酒品最差。
三人只要湊在一起必定是爛醉如泥。
渴醉後不管是在田間地頭,還是在池塘水溝邊,或者是在公路小道上,隨便一躺就可以呼呼大睡。
家人經常撿屍一樣把他們拖拽回家。
雜貨店的孫正輝都不歡迎他們三人到他小店去喝酒,因為他們坐下來喝酒,便是不分白天還是夜晚,一定是喝得爛醉如泥為止。
他還要請人把他們背回家去。
好在潘建偉在峽山林場,黎庚福在山明水泥廠上班。
逢到星期天,三人有時在甫錢鎮上碰面,必定也是喝得天昏地暗,當天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黎庚深醫術不錯,找他治癰腫瘡毒病症的病人也不少。
生產隊年代他是全村少數幾個不用下田勞動的社員之一。
他不用上工替人治病,全家人生活也可以過得滋潤。
當時黎庚子跟他堂兄弟,對於他不出工也很是頭疼。
只要叫他出工,他就喝酒喝得人事不省,三五天睡在床上起不來。
每月領口糧,他超支,但是他有錢來繳支款,就算你不發給他口糧,他也有錢從外面買糧食回家。
黎庚深五十多歲就因為飲酒過量,身體垮了,記得是黎榮昆結婚不久就死了。
本來他想把老爸傳下來的醫術傳給兒子的,無奈兩個兒子都不是讀書的料,二兒子小學畢業就不肯去讀書,混到十六歲,就去飯店跟黎庚林學做廚。
大兒黎榮固讀了初中,就一直讓他跟自己當助手。
識葯、碾葯,製作膏藥,也是有模有樣。
無奈八十年代以後,好像村民身上長癰腫瘡毒膿包瘡的越來越少了。
上門救醫拿葯的人也是日漸稀少了。
後來黎庚深死去後,黎榮固徹底把老爸那一套器械和葯書,乾脆全部拋棄到外面。
寧願跟人去搬磚做小工,都不去行醫治人了。
前年娶了本村一女孩為妻。
現在的黎庚深基本是個病人狀態,身體虛弱得連走路都喘氣困難,每天只在自家門口躺椅上曬曬太陽。
大兒子結婚費用他全部負責,二兒子結婚他也是一視同仁。
黎榮昆跟堂叔學廚,混得自然比家中的大哥強。
他住在飯店這裏,平時間都很少回家。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上課,下午不用上學。
溫小芹問潘大章:「這個星期是去坪山礦區,還是去稀土礦?」
潘大章說:「明天答應了去喝喜酒,中午去光頭舅舅家,晚上在鵬程飯店這裏,你明天可以不用買菜煮飯了。小章中午叫他們自己去買菜。」
光頭舅舅說了請大章和小芹去他家喝喜酒,並沒有叫小章和熊蘭去。
熊六福帶他老婆搬去麻油坑工地上住了,許大年讓他們兩人住到家裏去。
他對大章說:我真的搞了幾箱蜜蜂來養了,他有一個堂叔就是專業養蜂的。
他老爸退休後,也在自家後院養了幾箱蜜蜂。
溫小芹跟他商量:「去喝喜酒,我們送什麼禮物好呢?封個紅包去的話,他肯定會返回我們,買個禮物去他就不至於退禮物給我們了。」
這年頭比較近親的親戚去喝喜酒,都是買二斤多豬肉,二盒果盆,二樣衣服鞋襪,外加二瓶好酒。
潘大章考慮自己兩人去喝酒就不必要跟其他親戚一樣送禮去,但是禮物價格必須比別人貴才行。
「我看這樣行不行,去光頭舅舅家喝酒乾脆買10瓶茅台酒去,他請客正好用得上。晚上去黎榮昆這裏就買一套絲綢被面被套枕頭等用品,他們也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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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芹誇他想得周到。
就算這些東西他們已經購買好了,但是多幾套也是不會嫌多的。
此時茅台酒一瓶才十幾塊錢,內部有關係的拿貨才七八塊錢。
光頭舅舅就是專門倒賣這些名貴煙酒的,上幾次他去找他買茅台,他也只收十塊一瓶。
這玩意現在不值錢,但是三年後立即飛漲二十多倍,達到128元/瓶,而且還是國家統一制定的零售價。
九十年代後穩定在200元/瓶。
二千年以後逐年提高,2011年達到高峰,市場成交價達到2000元/瓶。
一瓶酒16年時間,價格競然可以漲300多倍。
第二天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溫小芹跟體育老師請假,說親戚家今天辦喜事,要去喝喜酒,需請假。
老師也同意。
而潘大章一般上這種課是可以隨意離開的。
回到住處,他讓溫小芹多帶點錢。
「去喝喜酒帶那麼多錢幹什麼?」溫小芹疑惑不解。
「我們先去買茅台酒,把縣城內碰見的茅台酒全部收購起來。」
潘大章輕描澹寫地說。
「啊,全部收購人家售貨部的茅台酒?你不是在說胡話吧?」
她還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你喝三兩白酒都會倒的人,買這麼多茅台酒來幹什麼?
「假如我告訴你,存錢在銀行,不如把錢全部用來買茅台錢。這玩意不用多少年,漲價幅度在幾十倍。比賣國庫券還賺錢。」潘大章認真地對她說。
「啊,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
她雖然知道大章的神奇,但是他說得如此肯定,還是讓她訝異萬分。
「假如我跟你說,我能掐會算,你信不信?」
到目前為止,我認準的事都已經達到了預期目標。
溫小芹肯定地說:「別人這樣說我肯定不信,但是小表哥說的,我百分百相信。」
她拿了一萬塊錢揣進手提包。
潘大章開上車,到俞督縣百貨大樓,這裏是公家開的,總共三樓。
三樓賣鞋類服裝布料等物資,二樓賣其他一些生活用品,一樓賣煙酒副食等物品。
兩人直接走到煙酒櫃枱。
看見一個貨櫃上擺了十多瓶茅台酒,上面標價牌上標著12元/瓶。
雖然國家規定此時零售價是8元/瓶,但是相差幾塊錢也不會有人追查。
潘大章走前去問售貨員:「同志,你這裏還有多少瓶茅台酒?」
售貨員是位五十多歲的老阿姨,她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準備買多少瓶?」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這酒你以為誰都喝得起的,我這貨架上就有十幾瓶,你買得起麽?
潘大章笑道:「你商場有多少瓶,我都要。」
女售貨員瞪著他吼道:「要多少瓶,快點說,沒空在這裏跟你閑扯。」
她斷定這兩年輕人肯定是家裏人叫他們來買一二瓶茅台的。故意在這裏賣弄玄乎。
「我要80瓶。」潘大章從溫小芹手提包裡把一萬塊錢掏出來,抽出400塊,其他的遞到女售貨員面前。
「啊,你真的要買80瓶茅台酒?」
此時中年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開單吧,錢都給你了,還有假的不成?」溫小芹也覺得她廢話太多了。
有人買你的東西,你該高興才是,怎麼那麼多廢話呢。
她知道現在商場售貨員的獎金也跟她的銷售額掛勾了,這樣一大筆生意可能可以給她帶來一筆不少的獎金。
女售貨員激動地說:「這裏貨架上只有13瓶,我去問一下經理,看倉庫有沒有貨?」
她快速去了經理室。
溫小芹說:「有可能她一個月了才僅僅買了2瓶,估計他們倉庫也不一定有多少存貨。」
幾分鐘後,一個矮胖子跟女售貨員匆匆走了過來。
「是你要80瓶茅台酒?」
「今天先要80瓶,以後也還要貨。」
胖子看見他手裏抓著的一大把錢,不由他不信。
他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們一個月才批2件回來,因為批多了也賣不出去。現在只有貨架上這13瓶了,你看要不要?或者你交一點定金,明天我調一點貨過來?」
矮胖子說他叫黃標。
溫小芹付了13瓶茅台酒的款項,同時付了五百塊錢定金。
「我定100瓶茅台,貨到了呼我。」
他把bb機號碼告訴黃標,同時也要了黃標辦公室電話號碼。
把酒搬到車上。
潘大章說:「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知道這酒一般的小店不一定有賣,俞督城除了百貨公司外,還有幾個像光頭舅舅那樣的,專門回收高檔煙酒的私人有。
他開車來到縣城電影院後面的一條巷子,在一間煙酒批發部店門口停下。
跟溫小芹走進小店。
櫃枱後坐差一位長發及腰的成熟女人,她正在一邊磕著瓜子,一面捧著一本《窗外》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我這裏是賣煙酒的地方,你們兩個想要買什麼?」
成熟女看他們只有十七八歲,還是個中學生,抽煙喝酒都不是很合適。
「我們是想買茅台酒的,你這裏有麽?」
潘大章見她背後幾個貨櫃上有幾瓶酒,其中有一瓶就是茅台酒。
「有,12塊一瓶,你要多少瓶?」
成熟女看見他停在門口的吉普車,知道他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
這年頭私人有錢都還買不到小車,必須以公司名義才能買。
他即然開著吉普車,其家裏肯定是又有錢又有權勢的。
店裏這些高檔煙酒都是靠他們消費的,一般人那裏買得起。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潘大章知道這些人售賣的高檔煙酒,都是單位幹部把別人送禮的煙酒再拿來她這裏銷售的。
求人辦事或者巴結領導,買些高檔煙酒。
領導收的煙酒多了,也不可能自已消費。
領導每天在外面都有人宴請,高檔煙酒隨時都有,放在家裏的高檔煙酒不處理掉,被人發現也是個麻煩。
於是其家人便當起了搬運工。
長發美女這裏的高檔煙酒大部分都是這樣反覆流通了幾次。
「我有二十瓶,你也全部要?」長發驚訝出聲。
潘大章想了想說:「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不過,價格方面應該可以降一點吧?十塊錢一瓶,以後你有茅台灑都可以銷售給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