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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173你是大金主,請便
裴羨坐在辦公室,一隻手也握著手機。他半側著身,長腿疊著,偏頭瞧了一眼電腦上的檔案。

他道:「我還在公司,你來我這兒一趟,有東西給你看。」

裴羨的手指擱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桌子。

電話那頭的傅寒川默了下,說道:「什麼東西?」

裴羨挑了挑眉毛:「可能你會感興趣的東西,不能絕對保證。」

神神秘秘的,傅寒川「唔」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一會兒後,傅寒川本人出現在皇圖傳媒。

這個時間點,公司大樓留下的都是加班的,傅寒川走進電梯,直達裴羨的辦公室。

「什麼東西非要我來一趟才能看?」傅寒川抄著口袋走進去,拎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裴羨將一份個人資料遞過去道:「喏。」

傅寒川慵懶的伸手一接,掃了一眼裴羨看戲似的臉,然後低眸看了起來。

蘇麗怡的個人資料。

裴羨道:「本來沒怎麼注意,閑來沒事關注了一下舞蹈大賽的踢館人員名單,就看到了這個。緊急聯絡人上寫的是傅寒川,你的名字。」

裴羨支著下巴挑了挑眉,擺了一副八卦臉道:「她跟你什麼關係,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這種小蘿莉?」

傅寒川瞧著蘇麗怡的個人資料,淡淡的道:「蘇湘的侄女,蘇潤的女兒。」

他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裡微微驚詫。

昨晚上見到蘇麗怡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那丫頭跑回來了。想她大概是沒錢才回來,原來是自己報名參加的比賽。

只是這緊急聯絡人出,確如裴羨所說的,只寫了他的名字。

傅寒川眼眸微眯。

他對蘇潤那家子的人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當年蘇潤差點被蘇湘弄死……他的視線落回緊急聯絡人那一欄。

蘇潤夫婦如果像是喬深所說的,躲在日本不敢露面,那蘇麗怡那丫頭,是沒什麼人可寫了,她又恨著蘇湘,所以才寫了他的?

不過,裴羨的這份資料倒是給的湊巧,他剛聽完喬深的報告,還在琢磨怎麼才能把蘇潤夫妻給找出來……

裴羨見傅寒川盯著資料發獃,拿了支筆在桌上敲了敲:「想什麼呢?」

傅寒川將資料丟回桌上,淡淡說道:「在想,這丫頭怎麼寫了我的名字。」

裴羨掃了個人資料上的那張證件照,說道:「如果我是她,我也寫你的名字,傅寒川這名字多好使。」

且不說她若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幫忙,就說這舞蹈比賽,那些參賽者的資料個個都寫得華麗麗的,若是背後有個靠山什麼的,那些評委看到了,還得想一想怎麼投票呢。

傅寒川在北城跺一跺腳,這北城就沒個安寧,而這舞蹈大賽,傅氏還是贊助商之一,那些評委看到了,能不賣面子嗎?

傅寒川慢慢撚著手指,半垂著眼眸若有所思。

他道:「其實昨天晚上,我就見過她了。」

裴羨怔了下:「哦?什麼情況?」

「在1988……」傅寒川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說了下,當時沒多想,也沒把蘇麗怡當回事。但後來看到蘇湘的舉動才覺得有些奇怪。

裴羨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說,那丫頭跑到1988,想把自己賣了!」

這年頭的小女生,腦子是怎麼想的?

傅寒川淡漠的提醒道:「你別忘了,她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而且,看她的樣子也是走投無路,才跑去了1988。」

裴羨一想蘇潤當年是怎麼賣了自己的親妹妹,也就跟傅寒川一樣淡定了。

他想到了什麼,拿起那份資料,看向緊急聯絡人處,修長的手指戳了下那個地方,對著傅寒川道:「可是……你看這兒,她寫的是你的電話號碼。」

「既然她有你的聯繫方式,那她為什麼不直接聯絡你,何必跑到1988去賣s身?」

「而且,她那麼多地方不去,偏偏去了1988,你不覺得這前後說不通嗎?」

「還是說,她只是寫了你的名字,用來填補一下空白,唬一唬那些評委順利晉級?」

傅寒川半眯著眼睛,蘇麗怡的心思,他這會兒還看不出什麼來。

裴羨摸著下巴,又把蘇麗怡的資料完整的看了一遍,若有所思的說道:「蘇湘當年把這丫頭的父母弄得半條命都沒了,你說這丫頭回來,是不是找蘇湘報仇來了?」

「你看她之前在新加坡讀書,過的完全是小公主的生活。這突然發生這麼大的改變,會不會鑽了牛角尖?」

傅寒川瞧了他一眼,眉頭微蹙了下:「一個小丫頭,報什麼仇。」

裴羨搖頭:「這可說不定,她有蘇潤那種父母長期影響,天曉得她是個什麼人。你看按照關係,她跟蘇湘更親,可她寧可寫你的名字,也不肯寫蘇湘的。」

傅寒川眸光微閃,蘇湘昨天晚上,還費勁心思的給那丫頭安排了住處……

他拿過那張資料,說道:「我先拿走。」

裴羨擺了下手:「你是大金主,請便。」

反正叫他過來,也是為了把資料給他的。

裴羨「嘖嘖」了兩聲,嘲諷道:「不管怎麼說,這丫頭的腦子,可比她父親機靈,搞得我們這些大人都一頭霧水。」

傅寒川將資料疊起來,將之夾在兩指中間指了下裴羨,慢條斯理的道:「那我倒是也想問一下你,這東西你郵件傳一下就可以,幹嘛非要我跑這一趟?」

其實,若是按照裴羨前段時間的狀態,他是有事沒事都往他那兒去坐坐的,現在倒是坐得住辦公室了。

「不去堵著喬深了?」

裴羨身體往後一靠,椅子輕晃了兩下,他斜睨了一眼傅寒川道:「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傅寒川一雙幽黑的眼像是看穿了他,問道:「怎麼,追不動了?」

裴羨偏頭看向落地窗外,有氣無力的用鼻音「嗯」了一聲。

就當是個懸案收納歸檔吧,他不想再折騰了。

傅寒川將資料收進西服內袋,說道:「那我也說個消息給你聽聽吧。你那小舅子,最近脫單了。」

「嗯?」裴羨一怔,扭頭看向傅寒川,「他不是不肯找姑娘的嗎?」

……

蘇家老宅荒廢三年,一片荒蕪,花園裡滿是雜草,還成了附近小孩們所說的鬼屋。

夕陽漸漸落下,紅光中,更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蘇湘推開生鏽的鐵門,吱吱嘎嘎的聲音聽著就感覺毛骨悚然。

她抬頭四周看了下,這是她從小就長大的地方啊……

可是她回北城這段時間裡,也沒有回來踏入過。什麼時候,家成了心裡一個荒蕪的,不想回來的地方?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枯黃的雜草萎靡的互相勾纏著,還帶著最後一點青色的草莖殘存了最後一絲韌勁,阻止前來打擾這片安靜的人。

蘇湘隨地撿了一根枯枝,撥了撥道路兩邊的草,往前走去。

從門口到裡面屋子,中間由一條水泥路連接,此時也是被匍匐的雜草所覆蓋。

蘇湘慢慢的走進去,腦子裡忽然想起來小學時候學過的那篇《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應該跟這兒也差不多吧。

她想起書中的美女蛇,晃了晃腦袋,這入了冬,美女蛇也得冬眠了吧。

一會兒就到了裡面屋子,蘇湘站在廊簷下,按了幾下密碼,一推開門,裡面一股霉味和著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

蘇湘擺了擺手,掩著鼻子站在門口沒有立即進去,伸長了手臂按了內牆的開關,別墅大廳瞬間亮了起來。

蘇潤夫妻遠走日本的時候,或許是沒打算再回來,或許是害怕蘇湘再捅他一刀,這屋子裡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帶走了。他們走得匆忙,連整理一下都沒,屋子裡凌亂不堪。

蘇湘站在門口,看著地上大理石,地上的血被人潦草的清理過,縫隙裡依稀可見一些乾涸血跡。

那個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癲狂的,那畫面在她腦子裡的印象其實也不是那麼的清楚,隻記得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把刀子捅入自己哥哥胸口,這還不算慘烈嗎?

手機響了起來,蘇湘回過神來,將手機接了起來。

清潔公司的人到了,就在別墅外面,還在確認地方。

蘇湘對著手機道:「對,就是這裡,我在屋子裡,你們進來吧。」

幾個穿著連體工服的人走進來,路上瞧見滿院子雜草的時候都緊皺了眉頭。

蘇湘到底沒有再踏入屋子,她道:「就是這裡了,你們把這裡打掃乾淨,大概要多久?」

負責人手裡拿著一塊夾板,上面夾著一張清單,說道:「蘇小姐,我看您這別墅應該幾年沒人住過了。你看,院子裡的草要清理乾淨,這屋子裡也都是灰塵,肯定也要花費不少時間,還有這窗……」

這簡直是他從業以來,遇到的最難清理的屋子了。

負責人絮絮叨叨,又說到人員安排上,蘇湘打斷他說道:「錢不用擔心,你們只要幫我儘快打掃乾淨就可以了。三天可以嗎?」

既然說到不用擔心費用,負責人那張苦瓜臉這才好看一些。

「我多安排一些人手,應該沒問題。」

蘇湘點點頭,遞給負責人一張紙條,說道:「這是這間屋子的門鎖密碼,你們直接進來打掃就行了。」

負責人接過來看了眼,愣了下道:「蘇小姐,你不過來看著嗎?這裡面的東西,萬一……」

有錢人家的東西,傢具都是值錢的,不怕碰壞了或者少了什麼嗎?

蘇湘瞧了一眼屋子裡那些落了一層厚厚灰塵的傢具,擺了擺手淡淡道:「那些傢具,你們都給扔了吧。」

「啊!」負責人驚訝的看著蘇湘走出去的背影。

蘇湘坐入車內,在更加昏暗的光線中,最後看了一眼別墅,開車離開。

那些傢具已經很久沒有人碰過,按照蘇麗怡那刁蠻性格,就算打掃乾淨了也不肯用的,不如直接換新的,免得她到時候又找借口。

至於為何她沒有帶著蘇麗怡先過來看一下……

蘇湘微微垂眸,門廳的地板又在腦中過了一遍。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別墅現在是什麼樣子,那丫頭來看到了,如果受到什麼刺激還多了一個麻煩。

祁令揚的電話打進來,蘇湘打開藍牙直接接聽。電話那頭,祁令揚溫潤的嗓音傳來:「去過老宅了嗎?」

蘇湘注意著路況,將方向盤轉彎進入另一條馬路。她道:「已經安排了人去打掃,現在正去小旅館那邊看看蘇麗怡。」

祁令揚還在公司加班,聞言嗯了一聲:「那好,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再打電話給我。」

「嗯。」

結束通話,蘇湘的車也到了小旅館前停下。

蘇湘摘下安全帶下車,旅館老闆正好拎著兩瓶小酒往裡面走,看到蘇湘,笑呵呵的道:「你來找那個丫頭?」

蘇湘點頭笑道:「是啊,我過來看看。」

老闆道:「那你還是別進去了。」

老闆指了指旅館內裡,再道:「白天在屋子裡待了一整天,下午三四點出去了就沒回來過。」

蘇湘怔住:「出去了?」

「是啊,脾氣壞的很。我老婆給她送早餐,還說這兒東西不幹凈全倒了。你說說,這好好的雞蛋饅頭,送給福利院的小孩兒吃,還能吃個飽呢。她自個兒叫了外賣,披薩什麼的。」

老闆氣得搖頭,又看了一眼擰眉的蘇湘,問道:「這丫頭跟你什麼關係啊,這麼照顧著她?」

蘇湘昨天晚上就說過蘇麗怡,沒想她一點沒改變,她沉聲道:「一個親戚家的孩子,父母不在這邊。」

老闆有些了解,搖搖頭道:「這段時間,可辛苦你了。」

誰攤上個熊孩子不鬧心啊?

蘇湘勉強笑了下,跟老闆道了謝,又讓老闆在蘇麗怡回來後,給她打個電話告知一下,這才告別了回到車上。

蘇麗怡有手有腳,這人都不見了,還能上哪兒找去?

蘇湘捏了捏眉心,昨天說什麼也應該要個蘇麗怡的聯繫方式。

……

而此時的蘇麗怡,正在酒吧街中的某間酒吧駐台跳舞。

她的舞蹈屬於街舞類型,勁爆有活力,再加上這段時間舞蹈大賽的火爆,簡直嗨翻了全場。

就三百塊錢,還不夠她買一件衣服的,蘇麗怡在小旅館睡了一天,下午來酒吧找工作。

這種活兒按小時算,來錢快又多,小費就不少。

蘇麗怡在這之前,也去過1988,問題是還沒進入就被人趕了出來。

莫非同設了門禁,讓會所負責人看緊了,不再讓她進去,蘇麗怡這才在酒吧跳舞。

到了夜間,酒吧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聽說這裡來了個身材好顏值高的蘿莉在這兒跳舞,特意過來,把別的酒吧生意都帶過來了。

酒吧老闆手裡拎著一瓶啤酒,瞧著舞台上跳舞的姑娘,再看一眼越來越多人的場子,好像看到的滿眼都是錢。

酒吧要想生意好,要想留住回頭客,就得有特色。他運氣還算不錯,見著這小姑娘便立馬任用了。

「小馬哥,上哪兒找來這麼個小辣妹?」

梁易輝一行人從酒吧門口進來,一眼就看到那些激動的要尿褲子的老男人們,再看一眼舞台上的辣妹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酒吧老闆讓酒保給梁易輝一行人上酒,兩人碰了下酒瓶子喝酒,他看了一眼梁易輝,拎著酒瓶指著舞台上說道:「這姑娘辣,你猜她怎麼著?」

「四點酒吧開門,這一條街啊,差不多一起開門營業。這姑娘就往前面的空地一站,拿個小喇叭說,誰給她錢多,就給誰賺大錢。」

「話說了三遍,我們都跑出來看哪兒跑來個瘋丫頭,她見人來了,把小喇叭一扔,就這麼跳了起來。」

「別人還在觀望看道道,我這雙眼,這麼一看啊……」酒吧老闆彎著雙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就決定用她了。」

說完了,他得意的再喝了口酒,身體隨著音樂搖擺,腮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

梁易輝半眯著眼瞧了眼遠處舞台的蘇麗怡,新鮮感倒是有。

他眼睛轉了轉,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一陣操作,說道:「讓那辣妹進包廂,給我單獨跳。」

酒吧老闆看著手機上轉過來的一大筆,心動是心動了,但是臉上還是很為難。

他道:「梁少,那還是個小姑娘。人家來的時候也說了,不幹那事兒。」

像是梁易輝這種混不吝的人,私生活一直亂,哪次來回去的時候不帶個女人。

梁易輝斜了他一眼:「你當我什麼人?我要她去跳舞,你以為我要她賣?」

老闆:「這個……」

梁易輝不耐煩的催促:「廢什麼話啊,趕緊的,快點兒。」

催促完了,梁易輝便踢踢踏踏的往包廂方向走了。

他是這裡的常客,常年包一個包廂,服務員帶路先進去伺候起來。

梁易輝身後有背景,酒吧老闆得罪不起,再聽說不是要睡那姑娘,他便好說話了。

老闆讓人把蘇麗怡叫了下來,讓她去包廂跳舞。

蘇麗怡擦著汗,不高興的道:「我說了我不做那種事的。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就去別處賺錢去。」

「你把錢給我結算了。」

老闆一看她攤開的手掌心,呵呵笑了下,吩咐酒保從櫃檯直接拿現金出來,他道:「這兒有一萬,你掂量掂量,沉不沉?」

他往包廂方向掃一眼,抖了抖眉毛:「那位闊少給的,只是你的出場費而已。人家只是看中了你去跳舞,不會拿你怎麼樣,去不去?」

蘇麗怡看著那比三百塊厚不知道多少的錢,狐疑的掃了一眼老闆:「真的?」

「當然是真的。」老闆信誓旦旦,笑的卻是像狐狸。

「闊少錢多,你放心跳,跳的好了,給你的小費絕對不會比這個少。」

蘇麗怡瞧著掌心的錢心動,她得先在比賽中拿到名次,這樣就能跟經紀公司簽約,才有機會出道。但是在這之前,她得要賺錢買行頭好好包裝自己。

她想了想,抬眸道:「老闆,那我的小時費,也是正常結算的吧?」

「你這丫頭,精的很。給給給,你只要把那位爺跳高興了,我再給你兩千的獎金,行了吧?」

蘇麗怡下巴一抬,將錢收進口袋。「在哪兒,帶我過去。」

……

包廂內,梁易輝長長的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瞧著中央跳舞的女孩,眸光微微閃爍著,腦子早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陳晨是後面才進來的,她看了眼梁易輝道:「你在幹嘛,什麼時候開始弄起黃毛丫頭來了。」

梁易輝懶得搭理她,隻側著頭繼續欣賞。音樂結束,他拍了兩下手掌,懶懶道:「跳得不錯。專門練過?」

蘇麗怡不怕生,直接道:「當然,不然也不會出來混了。」

「喲,這丫頭好大口氣。」眾人笑了起來。

梁易輝點了下頭道:「有沒有興趣去參加舞蹈大賽?」

那個舞蹈大賽,啞巴不也在參加著嗎?

此話一出,陳晨有些明白梁易輝的用意。讓這丫頭去擊敗那啞巴的少年團?

可是梁易輝,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只是擊敗一個少年團,打擊到那個啞巴而已,又不能毀了她。

蘇麗怡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踢館人員的名單在上一期的節目中已經公布了,你這時候說,還有用嗎?」

一看這些人,就知道沒真正的看過舞蹈大賽。

梁易輝只是知道蘇湘帶團參加了比賽,他隻盯著她而已,至於別人他根本不在意。

他扯著唇角笑道:「只是才公布了名單而已,又沒真正的開始比賽。再弄個人進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砸錢再弄個什麼神秘嘉賓什麼的名頭,只要人能進去就行。

蘇麗怡瞧他:「你是說,你想捧我上位?」

梁易輝帶頭:「可以這麼說。」

「對你有什麼好處?」

梁易輝道:「有什麼好處,對你這十幾歲的小丫頭來說,太複雜了些。你只要知道,如果你上場比賽,我可以保證你拿到冠軍就可以了。」

蘇麗怡抿緊了唇瓣,微微的沉住氣,沒有開口說,其實她已經進入了踢館人員名單。

拿到冠軍對她的誘惑固然很大,但是這個人不說理由,她可不敢隨便答應。

但是如果不答應,這個人看起來不會就這麼放她走。

蘇麗怡抽了張紙巾擦汗,實則想著怎麼脫身。

「你讓我回去考慮兩天,行嗎?」

梁易輝嗤笑:「丫頭,你要知道就算是臨時弄人進去,也要花時間打點。你就只能在這兒答覆我,現在,馬上!」

蘇麗怡沉了口氣,擦汗的手指慢了下來。

梁易輝晃著酒杯,冰塊撞在玻璃上叮叮的響問道:「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蘇麗怡將紙巾丟到垃圾桶,手指摸進口袋想找老闆過來解決,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包廳的門被人踹開了。

莫非同站在門口,幽暗的光線下,他的臉龐幽暗,身後站著的是同樣陰沉著臉的傅寒川跟裴羨兩人,最後面是惴惴不安的馬老闆。

蘇麗怡嚇了一跳,看著門口站著的人,一時傻眼。

什麼情況啊!

梁易輝瞥了眼莫非同,拎著酒杯抿了一口,冷笑著道:「喲,這西伯利亞刮來的風,把三少都給刮來了?」

他再看了一眼傅寒川跟裴羨,酒杯貼著唇繼續道:「是一起坐下喝酒,還是來砸場子啊?」

說完,他收回視線,拔了酒塞子往酒杯裡倒酒。

莫非同慢慢踱步進來,冷聲道:「打擾了,過來帶個人而已。」

說著,他的手指捏在蘇麗怡的手臂上,把人拖著往外走。

梁易輝低頭悶笑了起來:「三少,你什麼意思啊?就這麼進來把我的人帶走了?」

莫非同走到門口,將蘇麗怡一把推了出去,偏頭道:「她是你的人嗎?」

「什麼時候的事?有賣S身契嗎?」

蘇麗怡站在走廊外,眼睛亮閃閃,崇拜的看著莫非同。

小女生剛脫險,這會兒就想著:哇,好帥好酷!

她往裡面探了下頭,甜甜一笑道:「闊少,我沒有答應要跟你合作。所以你還是放了我吧。那個出場費,就當是我的勞務費了,別的我也不要了,謝謝捧場。」

說完了,她跳上去一步,抱著莫非同的手臂道:「我這麼說對吧?」

莫非同睨了她一眼,躲瘟疫似的甩開她的手,腳步往旁邊挪了半步,還是遠離這個瘋丫頭為好。

梁易輝被莫非同上門搶人,要怪就只能怪酒吧老闆嘚瑟,拍了場子爆滿的視頻傳到了老闆群裡,存心讓別人眼紅,結果傳來傳去的,傳到了1988的領班經理那兒。

經理一看這丫頭眼熟,想起來就是昨天鬧事的那個,便請示了莫非同。

至於傅寒川跟裴羨則是從公司出來,去小旅館找蘇麗怡,得到了跟蘇湘一樣的答案,想著這丫頭可能又去1988找人包y養,便再轉去了1988,然後就一起都過來了。

外面的人只顧著說話,沒有人注意到梁易輝一張臉都黑了。

他皮笑肉不笑,掃了莫非同身後的傅、裴二人一眼,眸中透著不壞好意的光:「三少,這丫頭跟你們什麼關係,你們這麼護著她?」

這話不光是對著莫非同說,也是對著傅寒川裴羨兩人說的。

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出動了這三尊大爺前來找人,夠氣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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