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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128離開的倒計時2
手背一陣鑽心的痛,這死女人是屬狗的麽,上來咬這麼狠!

但,傅寒川也只是綳了下肌肉,沒有把她給甩開。

蘇湘咬的牙疼,也感覺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抬頭只看到男人鐵青的面色,惡狠狠的看著她。

到底誰欠了誰,他是惡霸還是什麼,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欺負她!

蘇湘腳尖抵著地面抵死不從,這時候,另一條手臂被人捉住,兩邊一拉扯,蘇湘難忍的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

傅寒川聽到她的痛呼,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就看到祁令揚神色淡淡的站在那裏。

他的一隻手也捉住了蘇湘。

祁令揚看了眼蘇湘另一條手臂,道:「如果你不想她受傷的話,最好現在就放手。」

傅寒川唇角冷勾了下:「那為何不是你放手?是我先抓住她的。」

祁令揚輕嗤了一聲:「你確定嗎,傅少?」

「不是你不要她,把她往我這邊推的嗎?」

「怎麼,利用完了,想再用一遍?」

傅寒川的薄唇緊抿了起來,眸光陰寒的瞪著祁令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此時,祁令揚大概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是他跟蘇湘之間最大的裂痕,也是蘇湘心裏最深的一根刺,他一直避著不提,他卻直戳了那一道裂痕並且擴大了。

蘇湘的臉色果然更加難看了起來,看向傅寒川的眼神帶著憤恨。

祁令揚往前走了兩步,更加靠近蘇湘一些,然後那一隻包著紗布的手在傅寒川拉著的那一端一提,想將他的手扯開卻是沒有扯動。

「傅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眼蘇湘,淡淡的道:「我看她並不想跟你走。」

傅寒川看向蘇湘,眉心緊擰著,他沉聲道:「你先跟我上車。」

蘇湘抿著唇,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手臂用力一噔,甩開了他的鉗製,而祁令揚見她如此,主動的鬆開了手。

蘇湘側過一些身體,目光直直的對著傅寒川比劃了起來。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再跟你上車?

——你覺得我對你,就是無條件的服從,叫我去死,我也願意的那種人嗎?

傅寒川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薄唇開合道:「我沒有要叫你去死。」

蘇湘抿住了唇,這個時候她可沒心情跟他耍嘴皮子功夫。

她沒再有動作,傅寒川也沒再開口說話,雙方僵持在了那裏。

過了會兒,傅寒川說道:「有什麼,回去再說,到時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現在……」他看了眼祁令揚,再對著她道,「你先跟我走。」

說完,他的手伸出來,試圖再握住她的手,但是蘇湘機敏的往後退了一步,後面就是祁令揚,這樣一來,她的後背直接抵在了祁令揚的懷裏。

祁令揚的唇角微微的翹了起來,眸光涼涼的看著傅寒川。

這本是蘇湘無意識的一個舉動,但看在傅寒川的眼裏,就好像她選擇了站在他那一邊。

男人的眼角跳了跳,臉色陰沉了下來:「蘇湘,過來。」

蘇湘抿著唇,反而背抵著祁令揚更往後的退了退。她唇側微彎了起來,一想起他做的事,她心裏就忍不住的難過,對他也就只有恨意。

——傅寒川,你讓我回去,回哪裏去呢?

——在你讓喬深把離婚證送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你們傅家的人,也不再是你傅寒川的女人。

手指比劃完最後一個手勢,她停了下來,又搖了搖頭。

——不是,應該說,在你決定不要我,讓我成為你的一個工具的時候,我就不再是你想要的人。

——傅寒川,把自己的妻子,推給別的男人,你怎麼想的出來?

——到了這時候,你竟然還能把我再要回去,不覺得噁心嗎?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是人,還是一個可以為你帶來利益的工具?

蘇湘說了很多,心中的悲憤一旦有了宣洩,便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眼淚也順著那些悲痛流了出來。

她知道傅寒川討厭她,可是被當成工具,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也不知道她比劃了那麼多,他是否看明白了,又或者,他又會說一句看不懂,就當成粉筆擦一樣將這件事給抹去了。

但不管他怎麼說,她無法原諒,在她的心裏也無法抹去。

既然不能夠原諒,又怎麼會跟他同上一輛車?

此時跟他在一個地方,同呼吸一樣的空氣,都讓她覺得噁心!

陽光下,她的眼淚閃爍著碎光,掛在她的下巴搖搖欲墜。

傅寒川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質問的啞口無言,而且還是一個啞巴。

他深深的望著她,漆黑的眼底含著痛色。

他可以感覺到跟她一樣的痛苦,在他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沒有感受過的痛苦。

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

他往前一步:「蘇湘……」

蘇湘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止住了他往前的腳步,然後轉身大步的走開。

強忍著的淚水在那一瞬間堆落下來,身體也難忍的顫抖了起來。

被觸及的痛,此時,比起剛知道的時候更痛,更加的委屈跟憤怒。

走了幾步,她便抱著身體蹲了下來,痛苦的哭著。

胸口好像被插著一把刀,疼得她走不下去。

那是他一起生活了四年,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啊,他怎麼能……

怎麼能……

後背被人環抱了起來,整個身體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鼻息間是她熟悉的味道,是她熟悉的胸懷。

蘇湘卻掙扎了起來,在心底吶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怕他,避如蛇蠍,是從心底生出的恐懼跟厭惡。

蘇湘啊啊的叫了起來,掙扎的厲害,傅寒川不敢太用力怕傷了她,又怕不能夠抱住她。

她這麼瘦小,他可以感覺到她身上的嶙峋瘦骨,好像他雙臂一用力就能把她夾碎了似的,她的每一次顫抖都讓他悔不當初。

「噓……噓……」傅寒川低低的哄著,「蘇湘,跟我回去,我會證明給你看,相信我,相信我……」

他一遍遍的說著,蘇湘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含著淚水的眼往後看過去,掛在眼角的淚被他粗熱的大掌擦去,小心翼翼的,格外溫柔的,怕擦疼了她似的。

「跟我回去,以後我們一家人就能夠在一起了,你是傅太太,誰也不會再來傷害你。」

他已經說服了卓雅夫人,也立下了承諾可以拿到那個位置,他再也不會拿她去做任何的交易。

眼前的男人,以從未有過的溫柔,從未有過的耐心在哄著她。蘇湘的眼淚有那麼一瞬間止住了,之後落得更凶了。

身體積蓄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蘇湘掙紮起來,不經意間「啪」的一聲響起。

這一聲清脆,令兩人都愣住了,祁令揚往前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空氣中死一般的安靜,安靜到能感覺到空氣中氣流的湧動。

蘇湘的手心微麻,愣愣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她不是有意,只是想要掙開他……回神時,她意識到自己應該逃離,趁著他愣神的時候又用力的把他推了開來,迅速的站起,並且遠離了他。

傅寒川猝不及防的被推得一個趔趄,雙手往後撐在了地上。

被蘇湘咬過的那隻手此時還泛著紅色血跡,上面的牙印分外的顯眼,而他此時那一側臉也迅速的泛起了紅印。

蘇湘看了他一眼,冷靜下來的烏瞳只剩下平靜的冷色。

她搖了搖頭,比劃了起來。

——我不要跟你回去。

——我怎麼知道,這不會又是另一個陷阱呢?

——我也無法原諒你。

她看了一眼祁令揚,繼續說下去。

——比起他,你比他更加不可原諒!

傅寒川的呼吸沉了下去,臉色一黑,說道:「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這女人是傻了嗎,他可以忍受她的怒氣,但不能夠忍受她做出這樣的比較!

蘇湘抿著唇,又一次的表示。

——你比他,更加不可原諒!

男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在她的心裏,他比祁令揚那傢夥更可怕?

他揚起手,指著祁令揚對著蘇湘道:「我一再的警告過你,他接近你是懷有目的的。雖然我猜錯了他的目的,但他對你,就是目的不純,這樣你也覺得他可以原諒?」

蘇湘看了一眼祁令揚,冷淡的眼色看向傅寒川,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

她的喉嚨滑動了下,將苦澀咽下,慢慢的抬起手。

——是,他一開始就目的不純,是我自以為是,以為彼此互惠互利,才繼續的跟他做朋友,但他至少跟我坦白過,可是你呢?

——你不動聲色,真的是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還傻傻的對你動了心!

傅寒川的呼吸一窒,就見蘇湘用著完全絕望的眼神對著他。

——傅寒川,我為我過去對你造成的麻煩跟困擾道歉。

——我的身上已經沒有別的利用價值了,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啞巴,對你沒有什麼用的。

——那一切……就當成是我對你的償還,你我互不相欠。

傅寒川,他讓她想起了自己被當成一個有價值的貨物,被人一次次的做著利益的交換。

她最信任的人,傷害她最深,如今的她,已經是草木皆兵。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她只是一個啞巴,上了他的床都不能夠成為他的女人,只是在有了傅贏以後,才有她了她的價值。

傅贏傅贏,諷刺的是她啊,那一場滿城風雨中,最後的贏家是她,他才給孩子起名一個「贏」字。

他本就對她嫌棄,又怎麼還會主動來招惹她回去?

還是就這樣,兩不相欠,各走各的路比較好……

傅寒川死死的瞪著她,齒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你說什麼!」

說了那麼多廢話,這樣,就當成是互不相欠了?

她的那什麼動心,就當成是死心了嗎!

他往前一步,身後腳步聲嗒嗒的響起,祁令揚走了過來,將蘇湘護在了身後。

傅寒川墨色的眼瞧著擋在他面前的男人:「你閃開!」

祁令揚偏頭往後看了蘇湘一眼,而後對著傅寒川道:「你沒看到她已經不想再跟你有揪扯了嗎?」

「也許對她來說,比起我,你對她造成的傷害更大!」

「傅寒川,我真不明白你,既然覺得她那麼重要,又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祁令揚頓了下,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著道:「我謝謝你,讓你把她推給了我。傅寒川,我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傅寒川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手指攥緊了,只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你覺得,我一次次的刺激你,讓你為了維護她而對抗你的父親這種方式很卑鄙,讓你失去了繼承人的位置,這讓你覺得很失敗,就僅此而已嗎?」

「可在這個過程中,你就沒有感覺到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你看到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是覺得嫉妒,覺得你的所有物就要被人搶了嗎?」

祁令揚冷哼了一聲:「如果那個時候,你意識到我在幫你正確認識你的感情,最後就不會做的這麼糟糕。」

「傅寒川,你小看了蘇湘,而我比起你,要覺醒的早。」

「所以,我要說謝謝你,在合適的時候對她放手。這樣,我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的去追求她了。」

「那時,你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吧?」

「那我,就讓你如願……」

傅寒川的拳,已經全力的攥緊,指骨發白,青筋暴起,他的齒關也緊緊的綳了起來,眼底透著紅色。

他的目光一動,往祁令揚的身後看過去,在他的身後只露出了蘇湘的一側肩膀。

他道:「機會,是可以創造的。蘇湘,你真的要傅贏沒有母親嗎?」

蘇湘的心臟猛地顫了下,正在怔愣的時候,傅寒川已經迅速的過去,扣住她的手腕,逼她看著他道:「你自己不是說,我們兩不相欠?」

「那正好,我們重新開始。」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戒指盒,手指一捏,盒子打開來,另一隻手強硬的捏開蘇湘的手掌,將那深藍色的絨面盒子放在她的掌心。

「只要你答應,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

本來,他就是要把她帶去那裏的,如果不是祁令揚這個程咬金在這裏礙事的話,他完全可以讓她戴上這枚戒指。

蘇湘輕輕的呼吸了下,看著裏面那一顆鑲嵌著粉色碎鑽的戒指。

這比他們當初隨便買的婚戒更有設計感也貴重的多,想來是他去精挑細選而來。

但是她的心再沒了一點激動。

她抬頭看著他,將戒指遞了過去,搖了搖頭。

又是搖頭?

傅寒川隻覺得自己的耐心就要用盡:「蘇湘,你到底想要怎樣?說不能原諒的是你,說兩不相欠的也是你。」

他沉沉的吸了口氣道:「那我不妨再告訴你,如果你說不能原諒,那我會用剩下的時間來補償你,如果你是兩不相欠,那你就更要跟我回去。你沒有別的選擇。」

他將戒指從絨面盒子裏摘下,強硬的套上了她的無名指,然後握著她的手指欣賞了一番。

粉色的鑽石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配上她細白的手指非常的好看。

他唇角勾起瞧著她:「最適合你不過了。」

祁令揚擰著兩條眉,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準確的說,是傅寒川強硬的握著蘇湘的手。

傅寒川這個時候好像才記起他,抬起與蘇湘十指交握的手,側頭對著祁令揚道:「原本沒打算請人觀禮,這樣不如一起去看著,也好死心。」

他微微的勾起唇角,惡劣的對視著祁令揚。不管是傅氏,還是蘇湘,他都不會放手的!

只是在他強硬的掌控著一切時,蘇湘的手從他的指縫裏掙脫了出來。

她垂著眼眸看著那枚戒指,自嘲的笑了下,抬頭看向傅寒川。

——想丟就丟,想要就要?在你的眼裏,我是什麼?

哦,她差點忘記了,在他的把戲沒有被拆穿前,他也哄著她回去,要她為她不小心犯下的錯誤,對他的餘生負責。

現在他又說下了差不多的話,可他真正的尊重過她嗎?

也許她只是個啞巴,渺小的很,她的意願並不重要。

——傅寒川,你是不是以為,你叫我回去,我還要對你感激涕零?

話後,她的手指捏住那枚戒指,想要摘下來,但拔了兩次,隻覺得無名指的皮膚都要被她拽出來,但那一顆戒指好像牢牢的長在了她的手上,拔不下來了。

傅寒川似乎並不意外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他道:「你看,有些事情就是這種冥冥之中的註定。」

蘇湘惱火的瞪了他一眼,去他的冥冥之中,剛才他故意用力的握她的手指,就是要將她的手弄得腫脹起來,這樣就拔不下來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蘇湘放棄了,因為越是拔,她的手只會越腫。

這時,祁令揚托起了她的手,看了眼傅寒川道:「這戒指確實不錯。」

他低頭,對著蘇湘道:「不過,我覺得還有更配你的。」

他再低下頭一些,湊近蘇湘的耳邊,低聲道:「配合我。」

蘇湘眉眼一動,祁令揚將她稍稍推開一些,讓她站在兩人的中間。

傅寒川皺著眉,看著那兩人的親密,就像眼睛裏扎了根針似的。

這時祁令揚轉頭對著他道:「既然我們都虧欠了她,就看看她願意誰來用餘生償還?」

……

傅寒川不記得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到了眼前的一幕。

他看著那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的畫面,刺得他眼睛發疼。

掌心像是要捏碎什麼似的,眼底徹底的紅了。

「別在我的面前耍什麼把戲!」他咬著牙,脖頸邊的筋脈鼓了起來。

蘇湘被他這樣猙獰的面容有些被嚇到,手掌微顫了下,立即就被人握住了。

祁令揚神色間難掩喜悅,他對著傅寒川道:「為什麼蘇湘選擇了我,就是耍把戲?」

「你知道我剛才對她說了什麼嗎?」

「我說的是,我愛她,你可曾對她說過?」

傅寒川的呼吸一窒,微微顫動的眼看向蘇湘。

他沒有忘記,她一直渴望什麼戀愛的感覺。他一直嘲笑她蠢,兒子都生了還在做著少女夢。

隻這三個字,就讓她毫不猶豫的奔向別的男人的懷抱?

「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向她伸出手,掌心攤開,上面有幾絲磨蹭出的血跡。

長久的時間過去,沒有任何的改變。

「呵……」傅寒川眉眼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沉默的看著蘇湘好一會兒,就在蘇湘就要承受不住他的眼神時,他沉下手開口道,「如果這是你的選擇的話,你不要後悔……」

看著傅寒川上車,揚長而去,蘇湘緊繃的神經在剎那間鬆懈,腿軟的搖晃了下差點跪下,幸好祁令揚及時的扶住了她。

祁令揚道:「看來,他一直給了你很大的壓力。」

蘇湘沉默著,在她跟傅寒川的那段關係裡,她一直處在劣勢,有時候他一個眼神,她就會不由自主的順從了他。

即便她拒絕,他也能強硬的把她掰過來。就像剛才那樣,差一點,她就要跟他走了。

意識到自己的時候還握在祁令揚的手裏,她立即收了回來放在了身後。

祁令揚直覺手心一松,剛才她留在他掌心的汗水,此時微風一吹,涼涼的,也空落落的。

他的眼睛微微一黯,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沒關係,以後……」

——祁令揚,謝謝你剛才幫了我,但這不代表我能夠原諒你。

——也許,跟你做朋友被你利用是我自己不夠聰明,但是……我是個小心眼的人。

蘇湘打斷了他的話,把話說完後默默的轉身走了。

她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在這些讓人痛心的糾葛上,她想,她該離開了,哪怕這裏有她最留戀的,但當痛苦噬心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還能堅持下去……

……

馬路上,車子疾速的行駛著,傅寒川必須要保持這樣的高速才能讓自己暫時不要想起那個女人。

什麼對他的狗屁動心,別的男人一個愛字就把她拐跑了,還浪費他那麼多心思去找她。

正要讓自己表現的對那個女人不屑時,「砰」的一聲,車子直直衝出了馬路,撞上了消防栓,頓時水花四濺。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傅寒川整個人往前撞去,好在防護氣囊及時彈開,但這也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陣。

醫院裏,傅寒川躺在病床上做著檢查,喬影瞧著他懨懨的臉色,嘖嘖了兩聲道:「你這是被鬼遮眼了?」

雖然是過氣了的車神,那也是車神,況且當時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半路也沒跑出什麼貓貓狗狗,這也能撞上消防栓,不是鬼遮眼是什麼?

傅寒川出了車禍後,被就近送到了喬影所在的這家公立醫院,也就被喬影看到了他的狼狽樣。

根據事發地點來看,那條路是通往茶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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