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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141重婚罪,你考慮清楚了嗎?
正要走出宴會廳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道人影橫了過來,擋在了祁令揚的面前。

面對來人,祁令揚的眼眸立即沉了下來,低低的呵道:「讓開!」

裴羨唇角微微一彎,舉了下手中的酒杯示意,笑著道:「我只是想找祁總聊聊新的項目,看看有沒有合作機會,不過……祁總都是這麼對待別人的嗎?」

一看就是拖延術。

祁令揚冷聲道:「裴先生可以找我的助理。」

說完,他不再理他,徑直的往門口走了出去,裴羨眼著拖不住了,往他的身後看了一眼,忽然說道:「祁總,這次回來,還沒時間跟大傅先生說上話吧?」

祁令揚的眼睛微眯了起來:「什麼時候,裴少喜歡管別人的家事了?」

裴羨看著傅正南往這邊走來,他輕扯了下唇角別了下頭,然後便邁開了步子往大廳中央走了。

祁令揚正抬步繼續走出去,身後一道低沉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令揚。」

祁令揚的腳步一頓,傅正南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面對傅正南,祁令揚神色淡淡,低頭擺弄著他的袖扣:「走的時候,我也沒有說一聲。」

傅正南面對兒子的不在意,只能無話可說。他打量著這個在外的兒子,比起以前,他更成熟也更加沉穩有氣魄了。

他是滿意的,也是遺憾的。

滿意於他出色的能力,也遺憾他當年的退出。

傅正南眸光微微一動,說道:「這次回來,是要為祁氏做事嗎?」

不遠處,卓雅跟一位闊太太聊完,一轉頭,就看到大廳接近門口的地方,傅正南正跟祁令揚交談著什麼。

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這時,又一個過來跟她打招呼的。

「夫人,你這件衣服是許大師的手筆嗎?聽說他已經很久不出了……」

有人跟她打招呼,卓雅夫人瞬間掛起笑,跟那位太太聊了起來,也收起了盯著那邊最後的一道餘光。

祁令揚就算回來了又怎樣?現在傅氏是她的兒子的,那個人再也別想回來分半杯羹!

……

停車場內。

蘇湘一直在跟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較勁,她渾身發熱,胸腔中充滿著憤懣,火辣辣的疼。

這個吻,沒有任何情趣可言,只有懲罰似的索取,她隻覺全身的骨頭在他手指的擠壓下快要碎裂。

她推不開他,也躲不開他的唇舌,腦子因為缺氧而一次次的暈眩起來。

在感覺就要窒息時,她趁著最後一絲清明,用力的咬了他一口,男人吃痛,卻也不肯鬆開她,他更加用力的糾纏著她,唇齒間漸漸的有了血腥的味道,也更加刺激了他的興奮,熱吻往她的下巴移去,一直到唇舌間嘗到了涼淡的鹹澀味道。

傅寒川鬆開了她,懸在她的上方瞧著她漲紅的臉頰上,汩汩而下的淚水。

那晶瑩的眼淚,更加刺紅他猩紅的眼,他微微的眯起眼睛。

就這麼排斥他?

當終於得到自由,蘇湘大口呼吸了幾次,儘管氣息中依然是他的餘味,也比缺氧窒息要好。

她渾身顫抖著,用力的抹去傅寒川留在她唇上的氣味,憤怒於傅寒川又一次在她身上施展的野蠻。

眼淚窩在眼眶,手臂揚了起來,只是落下時,因為失去的力氣,落在他臉上的時候,指尖軟軟的碰了下他,更像是一記撫摸。

傅寒川勾著唇角,握住她的手腕,眼眸中帶著一絲邪氣問道:「怎麼,捨不得打了?」

蘇湘喘息著,冷冷的嗤笑了聲,氣息不勻的道:「我只是沒有力氣了……如果有的話,我一定不會惜力的……」

傅寒川伸手,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微微粗糲的指腹在她的皮膚上輕蹭,流連於那滑膩的觸感。

他的指尖,像是帶著低伏的電流,經過他的指,到她的身體中流竄了起來,蘇湘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忍無可忍的一把撥開了他的手。

傅寒川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低啞的嗓音道:「怎麼,生氣了?」

蘇湘等喘息勻稱了,臉色恢復了淡漠,她低低道:「讓我下去,我不會背叛我的男人!」

又一句話,再次的把傅寒川激怒,蘇湘的手腕又一次被緊捏住,脹痛感襲來,腕骨就像要碎裂了似的。

她在為祁令揚守貞這個念頭,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腦子裡,挑動他的神經。

「蘇湘,別惹我生氣!」

蘇湘盯著他,用著極為平靜的語氣道:「我只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傅寒川,我結婚了。我不會背叛他。」

「……」

車廂中,死一般的沉寂。

蘇湘可以看到傅寒川鐵青的臉色,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著。

如果這可以讓他離開,並且永遠都不要再來打擾她的話,她不後悔這麼說。

「蘇湘,你還在恨我曾經對你做過的事?」男人烏沉的眼對著她,極低的聲音說著,「你在報復我?」

她一再的強調不會背叛,就是在恨他曾經對她的背叛。

蘇湘側過了頭,淡淡的望著窗外,唇角微勾,帶著一絲嘲諷。

「你有什麼可值得報復的?」

她頓了下,轉過頭來對著他,看了一眼被他緊扣的手腕,平靜的道:「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傅寒川,我說了,我的女兒還在家裡等我,請你讓我回家,好嗎?」

對著她清冷的面容,傅寒川看了她幾秒,忽然冷笑了起來。

蘇湘被他笑的發毛,皺眉防備的盯著他。

傅寒川的目光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掃了一眼,薄唇開合:「蘇湘,你不可能再有孩子的。」

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蘇湘每次結束後都要清洗自己,那時候他就說過,她不可能懷孕,為此她甚至去醫院做過檢查。

三年後,又一次的聽到他這麼篤定的說。

蘇湘的嘴唇抿緊了,就聽傅寒川冷聲肯定的道:「那不是你跟祁令揚的種。」

「你怎麼……」

不等蘇湘說完,傅寒川打斷了她,薄唇吐出了三個字:「七星子。」

蘇湘臉色一變,睜大了眼睛瞪著上方的男人。

傅寒川輕吸了口氣,語調平靜的說道:「兩年前,祁令聰去法國開會,那次,他把杜若涵也帶了過去,想一起渡過六年的結婚紀念日,結果在看歌劇的時候,遇上了恐襲。祁令聰為了保護杜若涵,當場死亡。」

「杜若涵重傷昏迷了三天,醒來後自己拔掉了救護裝置,臨終前遺言,要把她的女兒交託給你……」

蘇湘一想到杜若涵,喉嚨哽了下,眼睛微微的晃動了起來。

……

三年前,杜若涵在看到蘇湘跟祁令揚睡在一起的那個視頻後,情緒崩潰。

為了不想蘇湘跟祁令揚在一起,她偏激的撞了蘇湘的車致使那孩子小產。

其實杜若涵那個時候,隻鑽在自己的牛角尖中,偏執的認為自己一生所愛只有祁令揚一個。在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也是在瞞著祁令聰,不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祁令聰軟禁她,是為斷她的念想,也是為了保護那個孩子,沒想到還是差點失去了。

撞車後,醫生第一時間將孩子從她的腹中取出時,還留著一絲微弱心跳,祁令聰命令醫生全力救治。

但七個月的孩子,又因母親長期以來的情緒不穩,胎兒發育的很不好,幾乎不報什麼希望。

即便是這樣,祁令聰還是要留下她的命,胎兒出來後便被送進了保育箱,小小的嬰兒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看到都會覺得心尖刀刺似的疼。

而那時候的杜若涵在感受到那小小的生命離開,整個人是恍惚的。

祁令聰也瞞著她,隻告訴她那個孩子不在了。

杜若涵的世界裡,不再是祁令揚的影子,而是祁令聰憤恨的眼神,一次次的在幻覺中,聽到那孩子幽怨的說:「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在這種情況下,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杜若涵徹底的醒悟過來,覺得後悔對不起那個孩子,情緒又一次的崩潰,祁令聰才帶著她去見那孩子。

看著已經恢復起來的女兒,兩人的感情這才有了轉機。

卻還是抵不過突如其來的殘酷。

祁令聰死後,杜若涵的世界是崩塌的,她本就是個為情而生的人,祁令聰不在了,她覺得自己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想到了蘇湘,把女兒託付給了她唯一信任的人,也希望她能夠原諒她那時的任性。

而那個時候,蘇湘還在跟著公益團隊在到處遊歷,直到祁令揚抱著珍珠找到了她……

……

祁令聰夫婦在法國遇難,這在當時的北城鬧得很大,祁海鵬受不住打擊,一夜白頭,那個時候的他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中,沒有精力去照顧那個病弱的嬰兒。

祁令揚在結束了喪事後,帶走了那個嬰兒。

但傅寒川那時候並不知道,祁令揚會帶著那個孩子去找蘇湘。

因為那個時候,蘇湘已經失去了音信,他也並不知道杜若涵臨終前會留下那個遺言,也就沒有將兩者聯繫起來。

只是在知道蘇湘這次回來,帶著個女兒,才又徹查了一番。

那個孩子瘦弱,看起來只有兩歲的樣子,但其實,她已經三歲。

若不是鐵定蘇湘不可能有孩子,還真的會讓人以為,那是她跟祁令揚所生。

傅寒川的薄唇開合,又一次的道:「蘇湘,那不是你的孩子。」

從回憶中收回神思,蘇湘望著傅寒川,承認道:「是,她是杜若涵的女兒,但她現在是我的女兒。」

她的眼睛沉了沉,微微的眯起反問道:「傅寒川,你一再的說我無法再生育,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她去做過檢查,為了防止傅氏旗下的醫院受他控制,她還專門去公立醫院做了檢查,得出的結論只是她的身體虛弱而已。

她甚至懷疑過是傅寒川出了問題。

雖然她跟祁令揚沒有發生什麼,但在外人看來,她跟他有過親密關係,他卻還能這麼篤定的說,她不能夠生育。

蘇湘對視著傅寒川,不放過他臉上一絲的表情。

而傅寒川只是神色淡淡,平靜道:「我就是知道。」

蘇湘為他這樣的答案而氣結,握緊了拳頭。倏地,她莞爾一笑說道:「好啊,那我回去跟令揚再試試,看能不能真如你所言,我沒辦法再生育。」

寂靜的空氣中,可以感覺到氣流的湧動,傅寒川緊繃的肌肉微微跳動,他咬牙切齒的道:「閉嘴!」

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纏綿,他就想撕碎了她。

三年前的那一次,是她受了卓雅夫人跟蘇潤的設計,那一幕,造成他幾年的陰影,至今還在。

他至今都無法釋懷,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他只知道,她必須回到他的身邊來!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跟祁令揚本就是夫妻。我們夫妻間的事關你屁事。」

蘇湘又掙扎了起來,另一隻手去推他,既然問不到答案,她可以再去醫院檢查,私人診所也行。

他倒是提醒了她,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呵呵,夫妻?」傅寒川冷笑著看她,他提起握住蘇湘的那隻手腕,她無名指上的鑽戒閃著碎光,針似的刺著他的眼睛。

「你以為就這一隻破戒指,就能夠證明你跟祁令揚是夫妻了嗎?」

車廂中,手機鈴聲又一遍的響起,在狹小的空間中顯得尤為響亮刺耳。

傅寒川瞥了一眼那支被他丟在一邊的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陰冷目光移到蘇湘的臉上。

「你要真結了婚,那你可是犯了重婚罪,你考慮清楚了嗎?」

蘇湘的臉色迅速失血,心裡咯噔了一聲。

男人的聲音繼續著,同時的也捏著她的那一根無名指。

「知名編舞老師,殘聯愛心大使,勵志的典範……這些你掙來的榮耀,你苦心經營的一切,都不想要了嗎?」

「……」

「蘇湘,你拋夫棄子,這指控可不是說說而已。」

蘇湘的臉色煞白,目瞪口呆,這不可能!

「不可能!」她脫口而出,「我們早已經正式離婚!」

傅寒川陰冷的笑,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車門被人用力打開。

因為找不到蘇湘,祁令揚的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可眼前的一幕,讓他的眼眸立即充血。

隨著車門的打開,裡面多了一些光線,也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裡面的人。

只見傅寒川壓在蘇湘的身上,而兩人的衣服都凌亂著,嘴唇是熱吻過的紅腫。

蘇湘震驚於忽然出現的祁令揚,慌亂的一把推開了傅寒川,而這時候的傅寒川又表現的好像易推倒的樣子,居然一推就往後退過去,也鬆開了她的手腕,對著祁令揚挑釁的冷笑著。

蘇湘此時又有充滿的羞恥感,她手忙腳亂的跳下了車。

因為長久的被困在車內,維持著那個姿勢,她的腿腳麻得沒有了力氣,一著地就腿軟的往地上倒,更是給人造成了某種錯覺。

傅寒川唇角勾著,好似吃飽饜足,心情愉悅的道:「怎麼,被我乾的腿都站不穩了?」

而蘇湘氣得渾身顫抖,隻覺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部奔湧,這男人比起三年前更加無恥混蛋!

祁令揚的大手在蘇湘著地之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拖了起來。

他單手摟著她,防止她再度跌倒,同時,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解開身上的西服扣子,一雙眼冷冷的盯著傅寒川。

蘇湘的身上忽然一暖,她被他脫下的西服包裹了起來,也在這時,她細軟的腰肢被人一勾,身體緊貼在了祁令揚的胸口。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賁張起來的肌肉,堅硬的像是石頭一樣,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怒氣。

她抬頭,對著祁令揚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他亂說的那樣。」

她用平靜讓這場荒誕結束。

祁令揚抱著蘇湘往後退了幾步,像是要將她與傅寒川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他低眸看著她,襯衣的衣袖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唇瓣上擦拭。

布料的纖維在她紅腫的唇瓣上反覆摩擦,有些微微的刺痛,但蘇湘並未阻止他。

祁令揚漠漠的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傅寒川看著眼前一幕,呼吸沉了下來。

他忽的笑起,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有著蘇湘花了的唇膏,還有不知道是誰的血跡。

這一舉動,只在更加的挑釁著祁令揚。

這時,祁令揚冰冷至極的眼抬起,看向車內走出來的男人。

他垂下手,低聲對著蘇湘道:「站好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轉身,疾速的出手。

蘇湘隻感覺眼前一花,都沒看清楚祁令揚是怎麼出手的,就聽到肉骨碰撞的沉悶聲。

傅寒川被祁令揚打得踉蹌了幾步,唇角被打裂,他彷彿不覺得痛似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

祁令揚繼續的上前,一拳又揍了過去。

「覬覦別人的女人,傅寒川,你的這種惡習我不介意幫你改一改。」

這句話,真特麽的耳熟。

傅寒川別了下腦袋,抬手擋住了祁令揚揮過來的拳頭,另一隻手全力出擊。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祁令揚的腹部被重重的一擊。

兩個男人很快的廝殺了起來,兩只有力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X,暗自的較勁著,看誰壓製住了誰。

「祁令揚,是誰卑鄙的用孩子把她捆綁住!」

祁令揚側頭看了一眼蘇湘,看起來傅寒川已經知道了珍珠的身世。

不過這並不意外,傅寒川猜到了也沒什麼。

只要他跟蘇湘完婚,他們依然會過回自己平靜的日子,傅寒川會徹底的從她的生命裡消失。

蘇湘看著兩個大男人打來打去,重重碰撞的聲音撞擊著她耳膜,她忍不住的大聲叫道:「別打了!」

她的腦子很疼,她的心裡很亂,也很不安,那種不安感,讓她無所適從。

眼見著蘇湘衝撞了過來,祁令揚連忙的收住了出拳:「蘇湘!」

衝出的拳頭在半空急急的轉而為掌,順勢的一把摟住了蘇湘,冰冷的眼瞪著傅寒川,似乎不分個勝負,不來個你死我活,這場戰鬥就不會結束。

蘇湘揪住了祁令揚胸口的襯衣,氣息不穩的道:「別打了。」

她輕輕的吸了口氣道:「珍珠還在家等我們。」

蘇湘這麼一說,祁令揚冷冷的看了一眼傅寒川,帶著她轉身往自己的車那邊走。

「好,我們回家去。」

傅寒川看著他們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目光恨不得化作刀片將他們分割開來。

可也有著無力感。

她終究還是要跟祁令揚走……

看著蘇湘的身影漸漸的與他的距離拉開……

祁令揚的車就在前面不遠處,車門打開,蘇湘正要上車之時,身後一道沉冷的聲音傳來。

「蘇湘,別忘記我跟你說的,千萬不要犯錯……」

蘇湘的腳步停住,轉頭看過去,她的眼睛倏地睜大,身體忍不住的晃了下。

就見傅寒川舉著左手,手裡捏著一本紅色封面的證書。

儘管有些距離,但那燙金的字體那麼的清晰——結婚證!

那是一本嶄新的結婚證!

蘇湘記得很清楚,他們的結婚證早就被她撕碎,用膠布貼了起來。

這不可能!

蘇湘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傅寒川會在車上說她犯了重婚罪,還以此來要挾她,以為他只是嚇嚇她而已。

可看到這一張結婚證,她徹底的凌亂了,眼睛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他不可能再去辦結婚的,如果真的辦了,她不可能對此毫不知情的!

假的,他一定是從哪裡弄來糊弄她!

祁令揚對著那一張結婚證眯了眯眼睛,呼吸沉了下來。

橫在蘇湘的手掌更握緊了一些:「別管他,我們走。」

蘇湘腦中空白著,茫然的抬步上車,就聽身後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道:「蘇湘,你那麼盡心儘力的替別人養孩子,就沒想過傅贏嗎?」

「你可知道,他為了找你,差點迷路走失?」

那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從她身上抽走,她的腳一軟,差點跌了下去。

傅贏!

一想到傅贏,蘇湘崩潰了,大聲叫喊了起來:「別說了!」

她的語調本就怪異,這一叫喊,喊出了破音。

傅贏,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疼痛。

……

打暈的司機被放在了後車座,祁令揚抱著蘇湘坐在了副駕座上,將車子駛離。

傅寒川冷冷的看著車子疾馳而去,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一股極低的氣壓籠罩著他,使得尋找而來的常妍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在發現傅寒川不在宴會廳後,她便一路找了過來,進入停車場的時候,只聽到傅寒川的最後一句話。

眼底迅速的浮起了淚水。

這三年,她也是盡心儘力的照顧著傅贏,他都看不到嗎?

那個女人弄出那麼大的醜聞,她不是已經髒了嗎?

就算把時間當成粉筆擦,那些過去可以遺忘,可這兩年來,那個女人一直都跟祁令揚在一起,這他都不介意嗎?

為什麼他還要找回那個女人?

……

車子在馬路上飛速的行駛,一路的燈光掠影拂過,落在蘇湘的眼底,只有夜色無盡的黑暗。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又好像鬧哄哄的不停的在吵鬧。

結婚證?

為什麼三年前已經結束了的婚姻,還會再有牽扯?

她不明白。

還有傅贏,這三年裡,她無時不刻的在想著傅贏,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看那孩子。

當初她走的決絕,是這座城市已經容不下她。

並不是她捨得丟下自己的孩子,若非情非得已,誰能夠拋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傅寒川的指控,將她的心都快揉碎了。

冰冷的手指被人握住,用力的捏了一捏,蘇湘的思緒才回來。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淚眼模糊的望著他:「祁令揚,我沒有要丟下傅贏……」

祁令揚更用力的握緊了一些,他沉沉的道:「我知道,這些年,只有我最清楚你。」

他的眼中劃過一道憤怒冷光。

傅寒川不愧是最陰險兇狠的男人。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舍下蘇湘作餌,而現在為了讓蘇湘回去,又用了最狠的方式將蘇湘迅速擊潰。

面頰的齒關咬肌鼓了起來,祁令揚眸光深沉的看著前面的夜色,手指緊握著方向盤。

不管如何,不管誰來阻擋,他都會把控好這前面的路,絕對不會讓它出現偏移的!

很快就回到了湘園。

珍珠果然在哭鬧,而且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像是一道回魂鈴,蘇湘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就急急的跑進屋子裡。小姑娘瞧見她,委屈的像是被拋棄了,伸出小手只要她抱,一到她懷裡就緊緊的抱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兩年前,蘇湘從祁令揚手中接過珍珠的時候,她還不叫珍珠。

才一歲的嬰兒孱弱的像是小貓似的,祁令聰為了養活這個孩子,甚至信了民間賤名好養活的說法,不給她起大名,就叫她毛毛。

珍珠是蘇湘後來正式給她取的名字,意思是她像珍寶一樣的寶貴,她會如對待自己的眼珠一樣好好愛她,護她。

那個時候,蘇湘剛剛得知自己並非天生啞巴,在她每天都在問自己活著的意義的時候,這個孩子像是一道光,又將她的生命鮮活了起來。

她一直在為杜若涵失去的孩子而愧疚自責,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頑強的活了下來,而杜若涵在生命終結的時候還願意把孩子交給她來養。

所以,這個孩子儘管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但是意義也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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