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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268啊呸,傅寒川……唔唔……
傅寒川身體靠著沙發,一條胳膊搭在扶手上,他半垂著眼皮沉默著,手指拿著一只打火機,輕輕的在扶手上磕著。

從蘇湘決定要卓雅夫人公開道歉開始,她就已經捲入了這場渾水之中。卓雅夫人虧欠了她,而她又引起了傅家的大動蕩……恩恩怨怨,這一切都糾纏的太深。

他做出的計劃中,也沒打算讓她置身事外。既然是他不肯放開的女人,他就要讓她與他一起去經歷這全部的波瀾。

從設計她去車展開始,這盤棋就開始了,至於她撞車出的意外,只是計劃之外的驚喜,有如神來之筆,讓這新聞更加轟動惹人注意罷了。

見他不吭聲,莫非同的眉毛皺得更緊,也更加生氣了,他怒道:「傅寒川,你在這兒跟我裝什麼深沉,我說,你不許把蘇湘再拖到你們傅家的混水中去!」

傅寒川眉眼一抬,眸光漸冷,他道:「莫少,你似乎是忘了,蘇湘她還是我傅寒川的人。」

莫非同一口氣哽在喉嚨口,氣得簡直想上去跟他打一架,他是真的差點忘了,蘇湘跟他還是夫妻關係。

「啊呸,傅寒川……唔唔……」後面的話被裴羨捂在了喉嚨中,沒再讓他說出來。

裴羨捂著莫非同的嘴,搖了下頭無奈道:「傅少,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話麽,明知道他現在充當的是蘇湘哥哥的身份,正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呢。」

莫非同斜眼瞧著身後的人,什麼意思?他的眼珠子再往前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裴羨鬆開他,抓起那塊毛巾擦了擦手解說道:「你沒看出來,傅少是打算放大網撈大魚,蘇湘,她也是那網裏的魚。」

「一網打盡?」莫非同愣愣的,四個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話說出口,又覺得這比喻不太合適,卻想不到更好的說辭。

裴羨點了下頭道:「話糙理不糙,是這麼個意思。」

他看了眼傅寒川,他那分明是等不及,想趁著這個機會賴上蘇湘,將傅氏連同蘇湘一起收了。

……

新聞又熱熱鬧鬧的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這期間,傅老爺子的頭七也過了,一切看似漸漸過去了。而在傅氏,傅正康正式成為新一任的董事長以及總裁,外界都在猜測他會怎麼應對面前的困境。

有人猜測,為了重新樹立市場對傅氏的信心,傅正康會將加拿大的分公司重新歸入傅氏版圖,不再是分而治之,也有人猜測,傅正康會與國外某知名公司合作,引入外資力量,打造全新的傅氏。

不過不管怎樣,傅氏有了新改變,外界開始恢復信心,但對於常家來說,之前與傅氏「分手」,還未從陰影中走出來又遇上常妍道歉公告的影響,再加上後來的大爆料,身在常氏的人簡直有了過寒冬的感覺。大本營在南城的常氏,持續了幾年的第一地位,頭一次被霍氏超越。

某公寓內,傅正南坐在客廳,面無表情的看著最新的財報新聞,比起常氏最近接連的打擊,他的內心全部波瀾。

常氏被超越了那又怎麼樣,公司還在常老頭的手裏,他們一家子又是一條心的,只要過了這時期,還有機會重登榜首。

傅正南呷了一口咖啡,煩悶的嘆了口氣。自從被罷免,他在傅氏除了股權之外,手上沒有任何職務,完全成了個空架子。

而在罷免的第二天,他在商會也遭到了同樣的境遇,免除會長身份,免除會員身份,傅氏的空缺由傅正康取代,祁海鵬則成了新的商會會長,倒是讓他撿了個便宜。

現今的傅正南,完完全全的成了閑散人一個。傅正康讓他無所事事,倒也有個唯一的好處,他現在可以集中精力,找出那個幕後推動的人,是誰把那些事透露給了傅正康?

他將報紙隨手丟在沙發上,背著手在客廳來回的踱著步子。門邊傳來密碼鎖開啟的聲音,俞蒼蒼推開門進來,將手裏拎著的早餐放在一邊的花架上,然後從鞋架子那裏取下拖鞋換了。

「你在想什麼呢?」

她將早餐放在餐桌,見傅正南沒有回答她,她走到客廳時,看到沙發上的報紙,上面報道了關於常氏的新聞,她道:「聽說,自從那些媒體將常妍的料爆出來以後,常妍大受刺激,精神都不太正常了,見到人就大喊大叫,不敢出門也不敢見人,常家打算帶她去國外休養一陣子。」

俞蒼蒼邊說邊將報紙疊起來,放到了茶幾下面。名媛圈子裏就那麼點兒事,常妍以前經常跟著卓雅夫人行走在太太圈裏,卓雅夫人的事情一爆出來,常妍作為主要人物,當然也是難逃一起被爆的命運。

傅正南看了她一眼,冷哼了聲道:「怎麼,難道他們還覺得是卓雅夫人連累了她不成?」

一說到這個,傅正南就一肚子氣,他道:「要不是那常妍做出這種事來,哪裏還有後面那麼多的禍事。」

俞蒼蒼笑了聲道:「可想出這害人計劃的人,是卓雅夫人啊。她明裏暗裏的暗示常妍要自己去爭取,她一收手,常妍狠狠心不就接手了?」

傅正南捏了捏眉心,臉色依然難看。從他被從傅氏驅逐出來,這臉色就一天比一天的黑沉。俞蒼蒼看了他一眼,說道:「先過來吃早飯吧,我買了杏花樓的腸粉跟蝦餃,還有雞絲粥,都是你喜歡吃的。」

傅正南走到餐桌坐下,兩人一起吃起來。俞蒼蒼舀了一杓粥,看了眼對面的傅正南欲言又止,傅正南吃著蝦餃,看也沒看的道:「吞吞吐吐的,你想說什麼?」

俞蒼蒼抿了抿唇,擱下粥杓道:「老傅,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跟我一起離開這裏?」

傅正南咀嚼的牙關停頓了下,再繼續嚼了起來,沒說什麼。

俞蒼蒼再說道:「你看你現在,既不在傅氏,也沒有商會會長的身份,不正好可以歸隱了嗎?老傅,你說是不是?」

傅正南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在了桌面上,俞蒼蒼嚇了一跳,獃獃看他:「老傅……」

傅正南一臉的不痛快,生氣道:「走?我現在能上哪兒去?傅正康的那雙眼珠子在盯著我!」他抬起手,兩根手指頭戳向自己的眼睛,做出緊盯的姿勢,傅正康怎麼可能放心讓他離開。

俞蒼蒼皺了下眉道:「你跟我離開,他喜歡盯著就讓他盯著好了。反正我們也不做什麼,他能怎麼樣?等他覺得沒意思了,自然就不跟了。」

傅正南冷哼了一聲,憋著氣別開頭,憤憤然道,「現在我還不能走。」

「為什麼?」

傅正南對著俞蒼蒼道:「我現在是被人趕出來,就這麼走了,不是跟喪家之犬一樣?我的臉往哪裏擱?」

他舉起手,十根手指緊繃著彎起,完全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他道:「傅氏是在我的手裏打造出來,走到今天的地位的。我打下的江山,憑什麼交到他的手裏!」

俞蒼蒼勸說道:「你走了,不是還有傅寒川嗎?他一定不會讓傅氏旁落他人的。」

傅正南沒有馬上回答,不過一張臉緊緊繃著,目光微微閃爍。俞蒼蒼見他有考慮之意,再接著軟語勸道:「老傅,你答應過我,會跟我離開的。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傅寒川,他是個有本事的人,一定會為你一雪前恥的。」

傅正南咽不下那口氣,砰的一下拍了桌:「不行!」

傅寒川是傅寒川,傅正康讓他丟了這麼大的臉,他一定會親手奉還!

俞蒼蒼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苦笑著瞧著傅正南道:「老傅,其實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我離開這裏是不是?你一直在騙我……」

「我,怎麼就一次又一次的對你還抱著希望呢……」

她搖著頭,苦笑著站起來,垂頭往房間走去,腳步分外的沉緩。傅正南看她傷心了,心裏也是不舍,正要跟進去哄哄她,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他腳尖一轉,走到茶幾那邊接起電話,顧董涼涼的聲音傳過來道:「老傅,你之前答應過的事,是不是該做下去了。」

傅正南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就想掛電話,心裏怒罵傅正康的一條狗而已,他語氣惡劣的道:「我答應什麼事了,我怎麼不記得?」

顧董對他的惡劣不以為意,笑呵呵的說道:「誒,老傅,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能忘了……」

……

古華醫院病房內,若大的病房,但因為站著幾個穿黑色西服的人,且一個個神情嚴肅,空氣顯得格外窒悶凝重。

傅正南推開門進來,見如此陣仗,看了那些人一眼,傅正康跟顧董,唐老,還有幾個不知道什麼人站在那裏。卓雅夫人背靠著枕頭,一臉平靜的坐在病床上。

傅正南拉長著臉問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他先看向顧董,這條走狗在電話裡也沒說個明白,隻讓他來醫院就會想起來了。

顧董看了眼傅正康,再看了看卓雅夫人,對著傅正南道:「老傅,之前傅老爺子剛過世,我們董事會考慮到大家的心情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這喪事已過……」

顧董呵呵了兩聲,以為這半截話能夠提醒傅正南,有些話也不是那麼好說出口,誰知傅正南就是來了個不理不睬,隻惡狠狠的瞪著他。

顧董隻好再無奈說道:「老傅,你也別這樣看我。我跟唐老也只是代表了董事會的意思。」

他看了眼身邊站著的一臉尷尬的唐老,將他也給拖了出來:「唐老,你說是不是?」

唐老皺著眉,一句話都不想說。當初做下那個提議是為了挽救傅氏,他也不想做出拆人婚姻的事,現在完全是被架著來的。這也太無恥了,居然還有旁人催著別人離婚的,他一隻腳都踩到棺材裏了,頭一次遇到這種事,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見唐老沒有附和他,顧董癟了癟嘴,隻好自己將這齣戲給唱了下去。他看向卓雅夫人道:「夫人你之前承諾過會一力承擔責任,現在事情緊急,還請夫人見諒。」

他給一旁守著的律師使了個眼色,那律師抽出文件來放在卓雅夫人面前,卓雅夫人看了眼,倒還真的配合著拿起了文件看起來。

顧董見狀,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心說:倒也沒那麼不懂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寂靜的病房內除了唐老偶爾的咳嗽聲,就只有紙張翻動的嘩嘩聲。小半晌過去,字兒也沒簽下來,卓雅夫人好像要將那文件背下來似的。傅正康等得有些不耐煩,眉頭蹙起來瞥了一眼顧董。顧董這會兒勾起的唇角也落了下來,額頭沁出幾滴汗,莫不是要反悔,還是在拖時間?

意識到這個,他趕緊看了眼病房門口,再拖下去,萬一傅寒川聽到風聲過來了怎麼辦,這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當初全董事會都贊成,就連卓雅夫人跟傅正南都答應了,就他一個人反對,還提出那麼荒唐的建議。

這時候,傅正康拳頭抵著嘴唇輕咳了聲,律師會意,上前問道:「卓雅夫人,可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為您解釋。」

卓雅夫人將文件往前一丟,漠漠的看向了傅正南道:「你怎麼不看看?」

聽她發話,顧董心中又鬆了口氣,原來她是等傅正南。卻見傅正南冷笑著看向傅正康道:「跟卓雅離婚,前提是傅氏在我的手上,現如今傅氏都不是我的了,我又何必?」

「你在董事會上信誓旦旦,說會消除影響,改變傅氏的現有局面,帶領傅氏走向新的輝煌。怎麼,都是空口說大話了?」

傅正康微挑了下眉毛,開口道:「正南,你都一把年紀了,在這兒說什麼小孩子氣話。我現在在做的,不正是在努力消除由卓雅夫人帶來的惡劣影響?」

「雖然傅氏不是由你當家做主,但你也是傅氏的一份子,拿著傅氏的分紅。難道你真想眼睜睜的看著傅氏就這麼沒落下去?」

「相信你也看到了,南城的常家,已經扛不住了。眼下北城,一個個都在虎視眈眈,我們傅氏還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還有正南……」他停頓下來,往前走一步靠近傅正南,向他微斜過身體,往外看了眼壓低聲道,「人家已經等了你十多年,也該給人個交代了,是不是?」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是病房內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傅正南有位地下夫人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但在人面前被這麼說起,卓雅夫人感覺深深的被羞辱到了,手指瞬間掐緊了被子。

她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突然側轉身體從抽屜裡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遞給傅正南:「拿去!」

傅正南看了她一眼,疑惑的接過文件打開一看,裏面赫然是一份已經簽署過名字的離婚協議。

他驚愕的看著卓雅夫人,原來她一早就準備好了?

卓雅夫人一臉冷傲,平靜說道:「文件,我早就準備好。我為傅氏帶來的惡劣影響,我會承擔,不會食言。」

與此同時,身在律師大樓的傅寒川面色平靜的看完了律師交給他的文件,對面的律師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道:「半個小時以前,卓雅夫人通知我,將這份文件交給你,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請傅先生簽字吧。」

傅寒川放下文件,抬眸淡漠的看著對方道:「她什麼時候給你的?」

「傅老爺子下葬的當天。」

傅寒川眸光微閃,那一天,老爺子下葬以後,卓雅夫人就以養病為由先回了醫院,並未去參加晚上的送行宴,這麼說,是那個時候?

就聽那律師接著說道:「另外,夫人還托我轉告你,她說,她相信你能夠重新拿回傅氏。」

……

古華醫院,傅正康達到目的,臉上噙著微笑離開了病房,隨他一起來的顧董等人也跟著一起走了。

病房內,並未因為人少的關係僵冷的氣氛有所緩解。傅正南看了眼卓雅夫人,她臉色淡淡的看著窗外,似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卓雅,你不必——」傅正南剛開口,卓雅夫人便截了他的話,她冷笑著道:「傅正南,別告訴我說,你還想繼續跟我過日子。咱倆從來就沒有交心過,你這輩子,心裏面裝著的人也不是我。」

「我是高高在上的卓雅夫人又如何,我忍了這麼多年的屈辱,我受夠了……」

她攥緊的手指就不曾鬆開過,掌心骨傳來刺痛,她微微的哽咽了下,眨了眨眼卻是一滴眼淚都沒了。

任她再高貴如何,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被人嘲笑自己的老公在外養女人,男人被綠時覺得羞辱,女人又何嘗不是?

她道:「現在,你已經不是傅氏的董事長,傅家也再不是你當家做主,所以,我也不需要再是卓雅夫人了。我卓雅,從頭到尾,嫁的,也只是那個至高的位置而已。」

傅正南的眉心皺成了一個疙瘩,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囁喏了下嘴唇後說道:「卓雅,這些年多虧你,是我對不起你。」

「呵……」卓雅夫人哂笑了一聲,她在傅家那麼多年,換來他這一句的肯定,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轉過頭來,對著傅正南道:「這些年,我為你,為傅家做過的事不少。現在,我也隻拜託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找出那個陷害我的人,我卓雅,不能吃了這個虧!」

……

傅寒川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只有卓雅夫人一人獨自站在窗前,她身上披著一條舊披肩,背影看起來格外的孤寂。

傅寒川認出來,那條披肩是卓雅夫人在還未出嫁之前買的。他原本不知道這事兒,有一次家裏歸置物品,下人準備拿出去丟掉時,被她看到又拿了回來。

她把那條披肩摸了又摸,說這是她在商店裏看到,花了她第一個月的工資買的。那時候,她雖然貴為卓家的大小姐,也要工作賺錢。

傅寒川所不知道的是,在當時,卓雅夫人買下這條披肩之前,有一位長相英俊,風度翩翩的男人先看中了這條披肩,當時他一個人,便請店裏唯一的一位姑娘,也就是卓雅夫人來幫著試戴一下,但他當時沒有買,卓雅夫人便買了下來。

她當時不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只是一次次的穿著那件披肩在鏡子面前前後左右的看,一次次的回憶著那時的場景,那個男人溫柔又細緻的幫她撫平上面的壓痕,滿眼的歡喜。

她也不知道,後來那個男人帶著他的女朋友又來店裏,想要買下那條披肩卻已經不在了。

她不知道,在那不久後,那個男人與她又一次的見面,說要追求她,她隻記得當時,她快樂的覺得周圍的花都開遍,空氣都是芬芳的。

她更不知道,那個男人娶她,是帶著目的的,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再後來,她的工作就是怎麼做好卓雅夫人了。她成為整個北城最尊貴的女人,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快樂……

卓雅夫人轉過身來,眉眼平靜,臉上並無怨恨。傅寒川望著她,往前走了幾步,病房響起單調的腳步聲。

「母親……」

卓雅夫人唇角浮著淡笑,說道:「我是自願的。」

三年前,她逼著蘇湘跟他離婚,三年後,她被人逼著離婚。也許有人會這麼想吧,但不是,她卓雅,不信什麼因果循環天理報應,她是自願離婚,再也不想當什麼卓雅夫人。

她的手指慢慢的摩挲著身上的羊絨披肩,細微處,能摸到上面非常細小的蟲眼兒。

保存了三十多年的披肩,早已不見當初的美麗,只有褪了色的紅,還有看不到的千瘡百孔。

「律師樓,你已經去過了吧?」

傅寒川皺著眉點了下頭:「嗯。」

卓雅夫人微微一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就像小時候對他那樣,她抬起頭來,他長得這麼高大,都記不清那個時候的他了。

她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慢聲說道:「那就好。寒川,那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以後,就全憑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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