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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299他沒出軌,也沒家暴,那個女人憑什麼不回頭呢?
傅寒川看到蘇湘發過來的信息,眉梢微揚了下,把手機放在桌角,繼續的吃晚餐。

傅贏不在家,他一個人也沒什麼事,讓宋媽媽隨便煮了點東西。

吃過晚飯以後,他帶著手機,在院子裡飯後散步。

這個天氣,晚上出來散步還是有些寒涼,不過傅寒川不在意,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冷。

新別墅面積很大,除了花園,游泳池還建了一個小型網球場,就在後院。不過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一個人去打網球,只是在路燈下一個人慢慢散步。

傅寒川回家以後就換了家居服,燈下斜影細長,嗒嗒的腳步聲也顯得單調。他工作忙,平日裡很少出來晃悠,每周抽點時間做個健身就不錯了,哪還有什麼閒情逸緻出來散步。

但今天晚上他沒什麼心思放在公事上。

沿著網球場轉了一圈,他覺得有些無聊,在球場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他斜坐著,一條臂膀隨意搭在椅背上,長腿疊起來,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隨便翻看了下,然後又隨手擱在了一邊。

橘色的燈光照著下方的椅子,男人點了煙,橘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白色的煙霧在朦朧燈下飄散開來。

男人微微的眯起眼睛,就想起午後的事情來。

宴家的宴會,下午一點多就結束了,傅贏要留下來見宴霖。傅家跟宴家的和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他便先離開了。

回去路上,他遇到了車子壞了的喬影,這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自從喬影跟裴羨分手,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她。一個熟悉的人突然就消失了,這種感覺對傅寒川來說並不陌生。

當初蘇湘一走三年,他也是過了很久才適應看不到她的日子。

傅寒川下了車,喬影還彎著腰,掀開了車前蓋在自己檢查。

喬影是醫生,但車子出了問題,她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車子壞了?」傅寒川走過去說道。

喬影心裡正煩,這是城郊與市區交接的地方,車子壞在半路上,她還得叫拖車公司的來處理。傅寒川突然出現,她嚇了一跳,拂起垂在臉側的一縷頭髮勾在耳後,因為逆光,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瞧他。

「傅寒川,是你啊。」

傅寒川點了下頭,偏頭掃了一眼掀開了蓋子的車道:「怎麼了?」

喬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無奈道:「壞了唄。」

她想到傅寒川他們那一幫人都是汽車愛好者,說道:「你幫我瞧瞧,是哪裡不行了?」她的車上有修車工具,不過前提是車子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套工具,還是很久以前裴羨放在她車上的。

喬影想到裴羨心裡就一刺,想到他把這套工具放在她車上時的場景,心裡就又刺痛了下。

她不能想,便趕緊把注意力收回來問道:「還能不能修?」

傅寒川看都沒看,將撐桿一拉,放下車前蓋道:「不用看了,找修車行吧。」

喬影皺了下眉毛看他一眼,他看都沒看怎麼就判定這車無可救藥了?

不過在這一眼以後,她才注意到傅寒川穿著一件極為昂貴的手工西服,腳下的皮鞋也是錚亮無比。

他的西服依然是黑色的,亞光面料襯出質感貴族感,雪白的襯衣領子頂在他的脖子間,一條紳士領結,胸口的口袋插著一塊深藍色絲綢手帕。男人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器宇軒昂,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貴氣。

他這樣的打扮,確實不適合彎腰給她修車。

喬影放棄了自己修車,拿出手機在號碼簿上翻找修車行的電話,一邊淡淡問道:「今天是蘇湘跟宴家認親的日子吧?」

喬影不在他們那麼圈子了,但喬深依然是他的第一助理,有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傅寒川雙手插在口袋裡,點頭嗯了聲。

喬影轉頭看過去,他眉目冷淡,但是眉心微微蹙著,估計心情正在鬱悶中。

喬影找到了修車行的電話,然後等人過來看能不能修理。

她以為傅寒川打過招呼就會離開了,沒想到他斜倚著他那輛賓利,在那邊抽起煙來了。

傅寒川夾著香煙的手指點了下喬影的那輛福特,說道:「怎麼不招呼一下莫非同的車行?」

莫非同那車行裡,全是修車高手,喬影當然知道,但她不想再跟他們那個圈子有所交集,又怎麼會再去招惹?

她抿唇淡淡笑了下道:「你想找人聊聊?」

傅寒川沒回應,夾著煙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薄唇溢出,薄薄的,風一吹就散。

馬路兩側是低矮的綠色雜草,雜草間開著藍色的小花,一灘一灘的,綠綠藍藍,就是一種極為平常的馬路風景。

但風景裡面多了一個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男人半眯著眼看向遠處,身後是豪車,這樣的背景下,就是一幅極為養眼的畫報。

喬影抱著手臂靠在車門看他,唇角掛著淺淺的笑。

她想到她剛認識他那會兒,她那時候居然追過他,果然那個時候她是不正常的。

不過幾年時間,大概是她此生裡最肆意快樂的時光,像是一場夢。

是夢總要醒來,她該回到現實裡。

喬影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馬路的另一側。

過了一會兒,修車行的人來了,說要拖回去修理才行,喬影準備搭他們的車回市區,傅寒川捏著煙的那條手臂伸進車內,把煙頭摁在煙灰缸,對著喬影道:「上車。」

喬影看他一眼,沒再多廢話,坐上了他的車。

今天的司機不是喬深,他被傅寒川派去做別的事情了,喬影跟傅寒川都坐在車後座,但都沒說話。

到了修車行,修車師傅檢查過後,說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修好,過會兒來取車。

喬影點了下頭,轉頭看到傅寒川的車還停在車行外面,他又在車內抽起了煙,看上去好像有種不得紓解的鬱悶。

喬影看了他一眼,喬影遠離那個世界,但不代表她不講良心義氣。

傅寒川沒親自幫她修車,但陪她在風裡吹了那麼久,一直等到修車行的人來,是為了照顧她的安全。

那條馬路上人不多,現在新聞上經常出現單身姑娘遇害的消息,雖然是大白天,但還是安全為上。

他又送她回市區,一直到這個修車行,是不願意她坐修車夥計的車。他們的車常年堆滿了各種修車工具跟零件,又不經常洗車,車內的汙漬嚴重。而且,修車夥計都是男的,她一個女人跟著兩個大男人回去也有安全問題。

喬影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來,傅寒川沒什麼表情的臉側過來。

喬影道:「不忙的話,去喝杯咖啡?」

傅寒川眼眸微頓了下,點頭,他同意了。

隔開一條街就有一座大型商場,兩人進了星巴克。喬影說感謝傅寒川好心陪她吹風,她請客,點了兩杯咖啡,站在櫃檯那邊等著。

傅寒川這種貴公子,就算喝咖啡也是進更加高檔的咖啡廳,人少服務環境好的那種。星巴克裡很多大學生,上班族,還有幾個外國人在角落聊天。

傅寒川找了張圓桌坐下,過了幾分鐘,喬影端著托盤過來,將一杯純黑咖啡放在他的面前,甜苦他自己調,自己則是一杯現成的卡布奇諾。

女人都比較喜歡偏甜口味的咖啡,她還加了一塊草莓蛋糕。

她坐下時說道:「如果你對蘇湘早那麼細心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這麼久還沒追回來了。」

喬深跟喬影姐弟感情很好,喬影遠離了他們的圈子,但是喬深替傅寒川辦事,喬影是知道的。

尤其,自從常妍跟卓雅夫人的道歉公告登出來以後,關於他們的消息斷斷續續,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喬影是個精明的女人,即便不在他們那個圈子了,還是摸透了前因後果。

傅寒川聽到喬影的吐槽,抬眸看了她一眼,捏起杯耳喝了一口咖啡。

喬影看了看桌上的糖包跟奶精,他什麼都沒放,看起來心情真是惡劣了。

喬影也喝了一口咖啡,加了奶跟糖的口感很好,綿軟絲滑,她抿了下嘴唇回味了下,看著對面男人說道:「是不是覺得累了,做了那麼多事,她也沒個回應,覺得蘇湘鐵石心腸沒良心?」

算起來,蘇湘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去年中秋回來的,現在連清明節都過了,蘇湘還是堅持要離婚。

傅寒川的手指摩挲在杯耳上,潤滑的瓷器質感但是堅硬的很。

他輕吐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牢騷,自找的。」

傅寒川沒法牢騷,痛快的承認了下來。他先把她傷透了,現在忙慌補救,是他自找麻煩;他不要其他女人,就認準了她,也是自找的。

喬影笑了下,但她看得出來,傅寒川不服氣。

他是天之驕子,這輩子從沒這麼低聲下氣的追著一個女人跑;他沒出軌,也沒家暴,那個女人憑什麼不回頭呢?

喬影拎著咖啡杯,從杯子的邊沿下方看他冷漠鬱悶的臉孔,她想:蘇湘現在跟祁令揚好了,現在蘇湘又認回了宴家,她現在有宴家的人做主了,宴家肯定不能再接受把蘇湘趕出去的傅家。

另外,今日是他們的認親宴吧,算時間,傅寒川應該是剛結束宴會回來,他沒有在宴會結束後停留,不過祁令揚應該是在的。而且不只是祁令揚,還有祁家人也在那兒。

祁令揚留下了,他卻不受人待見,這落差很大。

喬影眼眸微轉,舔了舔嘴唇上的咖啡沫,微微一笑,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

她道:「傅寒川,我不知道在你的眼裡,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千萬別抱著女人眼光低的姿態看女人。」

「你有錢,有社會地位,學歷高能力好,長相也好,身體健康,你是天之驕子,擁有與生俱來的超過常人的一切條件。」

「在你的世界裡,有很多送上門的女人,包括蘇湘,你眼裡是瞧不起這些人的。但你也別忘了,蘇湘她不是自己送上來的,她是被逼的。」

「你沒出軌,可在那幾年裡,你也沒少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吧?你沒家暴,可是你,還有你的整個家族對她使的是冷暴力,她在這樣的環境裡擔驚受怕了三年。更不要提,你跟卓雅夫人,最後為了權勢把她推給了別的男人,給了她致命的雙重打擊。」

「在蘇家,她沒有人保護她,在你的傅家,更加沒有人保護她,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試問在這樣的種種負麵條件下,你想要就憑這點為她做過的事打動她?」

喬影諷笑了下,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她對傅寒川同情不起來。

「在上流社會中,男人家裡有妻子,外麵包小三小四小五的,多得是。你只要一個女人,所以才顯得你難得。可你也別忘了,在相同條件下,祁令揚不比你差。你有的,他也有,你沒有的,他有。」

祁令揚有祁家的支持,但傅家的支持,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早就已經進入了二十一世紀,女人能頂半邊天的口號喊了幾十年,可中國千年的封建思想依然存在著。女人有時候連女人自己都瞧不起,所以對男人的要求就低了。

不出軌不家暴就是好男人了嗎?

很多女人寧可給男人當情婦,給自己戶口多存幾個零保險櫃多幾件珠寶,說白了,看的不是人,是錢跟權勢的份上。

錢給了她們安全感,權勢給了她們優越感。

那些給男人當情婦的女人,甘心淪為男人的寵物,是因為她們放棄了自尊自強,從有錢有權勢的男人那裡獲得比別人更多的優越感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覺得自己就此高人一等了。

可真的是這樣嗎?

在憑自己雙手掙錢吃飯的人眼裡,她們就只是金絲雀而已,她們沒有尊嚴。

但反過來說,也是因為大部分的男人給不了她們想要的安全感。

生活在進行,時間在流逝,時間可以把生活變得更好,但也有把生活變成了一地雞毛的。

喬影一口氣說了許多,慢慢的吃了兩口蛋糕,給傅寒川消化的時間,他的眉毛蹙著,一聲不吭。

喬影的話,傅寒川都聽進去了。說實在的,他心裡確有抱怨過蘇湘不懂他的心,她不肯放下戒備不肯相信他。

一次次下來,他自己都覺得灰頭土臉,他從來沒這麼低三下四,也從沒這麼認真的對待過一個女人。

哪怕以前是陸薇琪,他都沒這麼用心過。

可這兩個人又沒辦法比較。

陸薇琪是他遇到時,他就看到了她的光芒,她漂亮有才氣,光芒四射,那時候他覺得喜歡了,就在一起了。

蘇湘,她那時候是個啞巴,連個正常人都不算,哪有什麼光芒,她就是個黑洞,吞噬了他所有的驕傲。他把自己當成了太陽,她是月亮,她所有的光芒都是來自他的。沒有他,她就什麼都不是。所以,她就只能圍著他轉。

可結果呢,她是有光芒的,只是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她。等到他正視的時候,他就被吸引住了,可她卻跑開了。

傅寒川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烤,烤的他心焦煩亂。

他太后悔了,後悔當初的自負,後悔自己的判斷錯誤。

他這輩子做判斷一直沒錯過,獨獨錯了她那一次,就一直在不斷的補救。

喬影看到傅寒川面前的咖啡在喝過一口後他就再也沒碰了。估計太苦了,不然就是他的嘴太挑,這種咖啡豆不合他的口味。

喬影撇過目光,看向旁邊一桌的小情侶。

男孩皮膚細細白白,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看起來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他旁邊的女孩貼著他,一直討好他逗他笑,男孩就擺著冷酷的模樣。

喬影想,瞧,又一個作死的。那個女孩是真喜歡他才對他好。

喬影轉過頭來,看向傅寒川道:「蘇家貪圖你們傅家的權勢,但蘇湘只是個犧牲品。她渴望的是安全感認同感。你當初不喜歡她,就不要用責任來束縛她,到頭來你還背叛了她,所以你自以為的責任,在她那裡是不存在的。」

「你還不如早早的放了她,她的傷也就不會那麼深,也就沒有那麼深刻的恨。」

「傷口,如果淺了自己就很快癒合。再深一點,就要藉助縫合,再深一點,要縫合幾層。你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嗎?」

裂開的傷口血肉模糊,針穿過皮肉時在麻醉下會一時的麻木沒感覺,可等麻醉過後,那一種密密麻麻的痛沒有停歇,要持續很久。傷口越深,越難癒合。

對蘇湘來說,她就是那一個過程。傷口從開始到潰爛,長期的冷暴力讓她麻木,傅寒川給她的打擊讓她痛苦不堪,她能怎麼辦?逃離療傷是本能,並且毫無選擇。

傅寒川只知道,他最後是放手給了她自由的。可他看不到蘇湘躲起來療傷的痛苦,他知道她痛苦,卻無法感同身受!

這就是差別。

如果沒有那麼深刻的傷,他想要追回她的時候,才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吧。

「傅寒川,蘇湘她不是那些想著你的權勢金錢的女人。她嫁到你們傅家,說白了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她什麼都不懂,又無依無靠。你給她的是可憐,她要的是平凡的愛,有愛才有家啊。」

「她拚了命的生下傅贏,想跟你過日子。夫妻同心,情比金堅。可你們的同心結,還沒結起來就扯成了亂麻。」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葯的,你想再追回她,就只能更多的付出來鋪平你們之間的間隔。如果這是一條路的話,那麼你現在就只能好好的修路。」

喬影說完了,感覺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

她說完了,也就不說了。

傅寒川承認喬影分析的那些都對,他聽進去了。

正是因為他們沒有同心,所以才會給外人插足的機會。

他娶了蘇湘,自以為對她負責了,可他又背叛了她,在她信任他的時候,又在她的背後捅了她一刀。

祁令揚利用她,他是外人,但他是她的丈夫,他怎麼能反過來利用她去對付祁令揚呢?

後悔是沒用的,他只能認真仔細的,把從他這裡的路,慢慢的鋪到她那裡。

心情再壞,再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親密,他也只能苦水往自己肚子裡咽,還不能不服氣不能抱怨。

傅寒川半垂著眼眸,靜靜的眼眸看著面前的咖啡,水面黑沉,毫無熱氣。

他拿起咖啡喝了大半,然後抬起眼眸,平靜的眼看著對面的女人,他開口道:「你把我分析的這麼透徹,那麼你自己呢?」

喬影一怔,對視上他精銳的目光,她飛快的垂下了眼皮,莞爾,她自嘲一笑道:「我是醫者,醫者不能自醫。」

傅寒川微微蹙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那麼堅決的跟他分手?」

喬影垂下了頭,手上的銀杓將那塊蛋糕攪得零碎。她苦笑了下道:「既然已經分手了,問了緣由又有什麼用。」

是她自己要分手的,不怪他。

喬影抬起頭來,擠出一抹不在意的笑,說道:「現在,是燕伶了吧?」

傅寒川對上她淺淺的笑容,他可以感覺到,喬影心裡還是有裴羨的。但她不肯說原因,他問過喬深,喬深也不肯說。

他開始還想幫兄弟一把,讓喬深從中穿針引線,誰知道這個女人反而讓喬深傳話,如果他插手的話,就把他的秘密告訴蘇湘。

她這麼絕,就是要跟裴羨斷的徹底,不留餘地的意思了。

傅寒川嗯了一聲,又道:「她是歌手,經常演出,並不常來。」

以前喬影跟裴羨在一起,是她進了他們的圈子,經常一起聊天一起玩,後來分了,換了燕伶。

兄弟還是那幾個兄弟,但時間改變了生活,以前那些簡單的日子都不會存在,換了個人,感覺也變了味道,更何況他跟莫非同之間,因為蘇湘的事也沒那麼親近了。

喬影輕輕的扯了扯唇瓣,沒再說什麼了。

她只在自己的心裡緬懷那些不會再有的過去。

她跟傅寒川不一樣,她的路不能回頭。

這一本咖啡過後,他們就各自分開了。

傅寒川從咖啡廳回來,上了司機的車然後回半山別墅。但是喬影的那些話,一直在他的腦子裡。

半路上,經過一家珠寶店,傅寒川讓司機停車,然後進了一趟珠寶店。

他在櫃檯轉了一圈,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在紙上畫了個草圖,珠寶店的人說可以按照他的設計圖定製,他便回去了。

然後在書房修修改改的畫了一幅設計圖,再去了一趟珠寶店,讓人按照他的設計圖定製。

路燈下,傅寒川抽著煙,看著手機上拍下來的設計圖,越看越滿意。

一陣風吹過來,將長長的煙灰吹落,幾片細小的灰白煙灰落在手機屏上,他擦了擦,把手機放回口袋裡,站了起來。

從網球場到前院,經過一條青石板小路,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道亮光劃破黑暗,他停下腳步,看著那輛車在他跟前停下來。

傅贏推開車門,看到傅寒川在那站著,就說道:「爸爸,你在這裡等我嗎?」

「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可以自己進去。」

他今天得了兩個大紅包,馬上就要過五一,他打算請連良出去玩。連良最近心情不好,他想把他多了個外公的好消息告訴她,讓她也開心一下。

傅寒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往纏枝大鐵門內掃了一眼道:「進去洗澡睡覺,明天上課不準遲到。」

傅贏聳了聳肩膀,自個兒往裡面走去。反正媽媽沒過來,是老張司機送他的。

老張把傅贏送回家就要回去了,傅寒川皺了下眉毛,不悅的道:「蘇湘這麼不負責,讓你把孩子送過來的嗎?」

老張是老司機,祁令揚從別的大老闆那邊重金挖過來的,駕齡都二十多年了,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接送傅贏。

老張被人質疑就覺得是傅寒川找他發脾氣,但對方是權貴,他隻好道:「蘇小姐喝了點酒,晚上開車不安全。傅先生,我的駕照是B類的。」

能夠拿到B駕照的,可以開中型載客汽車了。而且蘇小姐的車技不怎麼好,晚上開車她自己也說不放心了。

傅寒川皺了皺眉,擺了下手放行,老張便把車開走了。

傅寒川看著車影消失在黑暗裡,他拿出手機給蘇湘打電話:「為什麼不親自送孩子回來?」

在她的心裡,他的可信度就這麼低?

蘇湘在電話裡說了跟老張一樣的話,傅寒川就把電話掛了。過了幾分鐘,一輛車從別墅內開出來。

車子在距離湘園一個路口的地方停下來,傅寒川望著前方隱沒在夜色裡的深宅大院,給蘇湘打電話:「出門,前一個路口。」

蘇湘剛洗完澡,正在擦護膚品,她累了一天現在困得要命,隻想好好睡一覺,於是拒絕道:「不去,我要睡覺了。」

傅寒川的聲音慢悠悠的傳過來:「有重要東西給你看。」

蘇湘愣了下,她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連設計陷害她的陸薇琪都被她今天順手解決了,他還有什麼重要東西給她看?

蘇湘猶豫了下,只出去一趟,應該不會多長時間,再說以傅寒川的脾氣,他都已經把車開過來了,不把她叫出去,她今晚就別想安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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