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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239你見過狼會乖乖的守著羊嗎?
傅贏的小身體一頓,轉過身來看他,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什麼?」

男人抬起頭來,說道:「她要來。」

得到確認後,傅贏嘴裏哦了一聲便繼續往房間裡去,只是小臉沒那麼彆扭了。

傅寒川雙眼盯著著書,手指在貓咪耳朵上繞圈,唇角微微的翹起,心情似是不錯的樣子。

電視機裡,柯南說著推理的時候,那一個個沒有口鼻只有一雙陰暗眼睛的黑影在屏幕上放大,傅寒川抬頭正好看了一眼,想到了什麼,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眼睛雖然還盯著電視看,但是腦中神思早已飛了出去。

視頻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蘇潤身上還有另一個謎團沒有解開。按照蘇湘的性格,她定是還要追查下去的,她的嗓子……

傅寒川輕沉了口氣,眸光微動了下,蘇潤的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他輕皺了下眉,拿起隨手擱在沙發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沒過多久,當聽到對方的回答時,他的臉色一變,聲音低沉道:「你說什麼!」

「是這樣的,今天祁令揚已經給蘇潤辦理了出院手續。」

「去哪了?」

院長回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傅寒川眼中冒著火光怒道:「我跟你說過,關於蘇潤的任何事都要跟我報告,為什麼沒說?」

院長沒想到傅寒川發這麼大火,他今天也看到了卓雅夫人的道歉,還以為他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當然巴不得那些麻煩人趕緊離開。再說,他人在外面開會,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出院了。

院長委屈的解釋了下原因,傅寒川的好心情全被破壞,一把掐斷了電話。

人都已經不見了,這個時候再去問上哪兒去了還有什麼用?

傅寒川握緊了手機,祁令揚……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卓雅夫人的道歉聲明登出來以後他就給蘇潤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把蘇潤轉移了,是想幹什麼?

這件事,蘇湘是否知情?

不對,他明知道蘇潤還有用,為何還要多此一舉?他不可能阻止蘇湘再去見蘇潤的,為什麼?

……

某個公寓內,空氣裡響著音樂,女人腳下趿著毛茸茸的軟底拖鞋,一條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被他握在掌心,兩人的腳步完美配合,波浪卷的棕色長發披散在腦後,隨著動作慢慢拂動,如同蕩漾在水波中的海藻。

她的眸光更是溫柔似水,唇角亦噙著一抹柔情微笑,微張開的紅唇露出幾顆雪白牙齒,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輕晃著,裙子在她的腿邊輕輕拍打。男人低頭看著他,嚴厲的眼有著難得一見的溫柔,雙眸看著她臉龐的每一寸皮膚,像是欣賞一朵鮮花似的。

男人低頭,在女人的唇瓣上親了下,鼻子在她的耳側輕嗅了下,愉悅的嗓音響起:「這個味道很特別,什麼香水?」

俞蒼蒼綻開一抹笑顏:「你喜歡?」

男人摟著她的腰肢輕晃,點頭嗯了一聲,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俞蒼蒼的雙手攀在他的肩頭,目光從他的肩膀往前看去,說道:「我跟朋友一起開了家調香店,這是我專門為你研製的,叫……不戒。」

傅正南聞言微皺了下眉,看著她道:「這麼奇怪的名字?」

俞蒼蒼鬆開了他,白蔥似的手指在他的鼻子上點了下,嬌媚道:「不戒,戒不了你呀……」

她從他結實的手臂圈中脫身,走到一邊拿起杯紅酒抿了一口,傅正南走到她身後,從她後面抱住她,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酒,說道:「我怎麼從你這個名字裏,聽出什麼深意了?」

戒不了,那麼是說,她有想過戒了?

俞蒼蒼的唇角微彎了下,似是苦笑,但那笑容也只是轉瞬即逝。她轉過身,對著傅正南笑道:「哪有什麼深意,就是想有個調調,配的上你我的名字。」

傅正南勾起了她的下巴,富有魅力的眼直盯著她:「說實話,是不是生氣了?」

俞蒼蒼淡淡的笑,沒有接他的話,隻說道:「你戒不了我,我也戒不了你,這個名字,好不好?」

傅正南抿著唇,從她手裏取了那杯紅酒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道:「她突然宣佈了那則聲明,我也是措手不及。」

一口酒喝下後,他的神色鬱鬱,把酒杯擱在了沙發扶手旁邊的花凳上,繼續道:「公司為這件事對她意見很大,那些董事們電話一個個打來討要說法,可我一直在商會,這一天連公司都沒去,這你知道。」

「再者,她已經當了三十年的卓雅夫人,就算她離開了傅家,也依然是卓雅夫人,她跟傅家已經分不開了。」

俞蒼蒼拿著醒酒瓶又倒了一杯酒,捏著細細的杯腳走過去,在他的旁邊坐下,身體依偎在他懷裏,神色平靜的很。她道:「老傅,你跟她三十多年了,我也從來沒有要求過你跟她離婚。」

「這次傅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若跟她離婚,在別人看來,是你不顧夫妻情分,何必落人口舌。」

這本該是離婚的最好時機,在她口中卻能說出這麼一番見解來,傅正南不由更加心軟幾分,也愧對幾分。他垂眼瞧她:「真不生氣?這麼懂事?」

俞蒼蒼淡笑了下道:「怎麼,你以為我會很高興看到她如此狼狽,以為我會趁機拉她下來自己做了傅夫人?」

傅正南抿唇不言,俞蒼蒼淡聲道:「老傅,你知道我等的是什麼。」

她慢慢的晃著酒杯,杯中酒液晃蕩起來,一圈圈的轉開像是一朵綻開的紅色麗花,但隨著轉動停止,那花也消失於無形了。

「你看,這新的一年又開始了,我……」她抬起頭來,手指貼在他的臉上:「你看看我,是不是又老了?」

她心裏默說:你跟她結婚三十多年了,可我,也跟了你十多年了。你從沒想過要跟她離婚,所以我不願提。但是你答應了我的呢?

傅正南垂眸看她笑了起來,眼角幾根魚尾紋皺在一起,卻隻添他成熟男人的魅力。他道:「我看看。」說著,臉往前湊上去似是仔細看著,在她眼皮上親了口,大手摟住她道:「哪有老,還是一樣漂亮。」

男人的話在哄女人的時候從來就是張口就來,俞蒼蒼才三十冒頭的年紀,又是個會保養的,當然不會看起來真的老了,只是,她的心老了。

她偎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她有一個好兒子……老傅,我就只有你,等我老了,我該怎麼辦?」她的眼睛裏有著彷徨跟恐懼。

以前還年輕,她有的是資本,什麼都無所謂。她不需要傅太太的位置,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就好,她也甘願為他去做任何事,只要他需要她。

可是,他的身後有她,有卓雅夫人,還有傅寒川……她呢?看似她擁有了很多,可真正屬於她的,只是她這一張長得肖似俞可蘭的臉。

這次卓雅夫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兩句話說了過去。這些她可以不在意,但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

「她有一個好兒子,在她身後給她收拾爛攤子,自己去國外避風頭。老傅,你能不能也給我一個孩子?就算你最後不陪我到最後,有這個孩子,我也滿足了。」

傅正南看她這般隱忍委屈的模樣,心中也有些動容。她一直都是這麼懂事,所要求的也不過是兩件事,可答應了的一件卻遲遲不能兌現,不能答應的也無法答應。

他撫著她的頭髮:「說什麼傻話。你再等一等,等傅家徹底穩定下來了,我就帶你離開。」

俞蒼蒼這回卻沒有再開口,怔怔的看著前方的牆。

再等,還要等多久?等祁令揚娶了蘇湘,還是等傅寒川跟蘇湘復婚,看他的兩個兒子將來到底如何?這些人從來都與她無關,這樣的等待,要她等到什麼時候?

她不屑傅夫人的那個位置,因為她知道,那只是一個被架起來的高位,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熬到最後的,人跟位置才會合二為一。

她做著最優秀的情人,為他出謀劃策,居功幕後,可……她已經沒有那個耐心了。

身側的手指慢慢的握了起來,眼底起了波瀾,既然等待不了……

……

某處酒吧包廂內,陳晨看著傅氏的那則聲明,再看了一眼左擁右抱的梁易輝。他在那裏玩的高興,樂得跟什麼似的。

陳晨翻了個白眼,把手機重重的往茶幾上一丟:「靠,還掛在那裏。傅寒川是對那女人有多深情,連自己的老娘都不顧了。」

卓雅夫人的道歉掛在那裏公示,她那麼愛面子的人跟一個啞巴道歉,換做她,她就跳河去了。

梁易輝看了她一眼,說道:「發這麼大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傅寒川了。這有你什麼事兒啊?」

陳晨一腳揣在茶幾上道:「你懂什麼?」

「薇琪那麼愛他,只是出去跳舞想變得更好,他就翻臉不要她了。薇琪為他做了那麼多,還付出了自己的一雙腳,可他呢?把她送到了監牢裏。」

「你再看看那個女人,給他戴綠帽子他都不介意,還讓卓雅夫人在公眾面前出醜,他這也不管了?你說那個啞巴,當年給他灌的不是春y葯,是迷魂湯吧?」

梁易輝鬆開女人,擺了擺手示意讓人出去,那些女人們白了陳晨一眼,不甘願的出去了,陳晨也不示弱,瞪回去道:「看什麼看,讓你們滾吶。」

陳晨囂張是因她有陳家的背景,那些小姐們自知身份,受了羞辱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出去了還得把門幫著關上。

陳晨看了一眼關上的門,得意的哼了一聲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梁易輝瞅她一眼,說道:「你只看到那道歉,沒想過這其中必定有原因嗎?不然,以卓雅夫人的那性子,怎麼可能對她道歉?」

陳晨看他問道:「什麼原因?」

梁易輝喝著酒:「這我哪裏知道。」那聲明說的含糊不清,就連常家也出面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鬧得這麼大,給足了那個女人面子,怕是又要風光一陣了。

陳晨皺著眉咕噥道:「要是能夠弄清楚就好了……」

梁易輝一開一關的把玩著手機,屏幕的亮光在包廂幽暗光線中一明一滅,眼底閃著光芒。弄清楚?

……

現代人做事效率很快,少年團的海報又張貼了出來,而且是最新版的,雖然只有三個人,但畫面感更好了。

蘇湘沒去門店巡視,但是給門店經理打過電話,了解到那邊新年開業的營業還算不錯,應該算正式從那件事的陰霾中走出來了吧,有了一個好開頭。

她掛斷電話,看向前面站著的人,她的前助理小鄧,她還帶來了少年團的另外兩個孩子。

小鄧不好意思的看著蘇湘道:「蘇姐,我還是想回來跟著你。」

另外兩個孩子也羞怯的道歉:「蘇姐,少年團不能散,我們想一起。」

蘇湘看了看她/他們,搖了搖頭:「恐怕,我的答案不是你想聽的,我很抱歉。」

蘇湘接下大牌歌手編舞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業內找她來編舞的歌手不在少數,又有她力挺少年團露臉的機會,可以說,她的工作室會比以前更好,少年團以後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小鄧這樣聰明的人,聽到傳聞時就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錯了,隻過了一個短短春節,一切就來了大逆轉,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之前是我沒考慮好,蘇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小鄧懇切的說著,心裏暗暗覺得,她來的這麼及時,應該沒有那麼快找到頂替她的人的。

蘇湘抿唇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找到新的助理了,所以才說抱歉。」

她的工作室雖然小,也沒那麼大的名氣,但不代表她這裏沒人來,就連門店那邊也已經招到了新人,工作室其餘幾個重要的位置,除了要求比較高的還暫時沒有人頂替以外,一切都還好。

小鄧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即又滿懷希望的道:「蘇姐,你看,工作室以後遲早要壯大起來的。蘇姐你以後只會越來越忙,我可以隻帶著少年團,做他們的專屬經紀人,這樣你也好專心打理門店那邊的事務,是不是?」

她給那兩個孩子使了個眼色,那倆孩子會意過來,跟著用力點點頭,眼巴巴的瞧著蘇湘:「蘇姐……」

蘇湘的手指交握著捏了下,她沉了口氣說道:「小鄧,我沒想過你還會回來找我。有些話,我本不想說的。大家都在這個圈子裏,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我不知道,為何你原本已經談妥了的公司又不去了,我已經不是你的老闆,所以我沒有必要知道。」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裏了,我就不妨再多說幾句。你帶著人跳槽,可一定要想好了,不然,那些被你鼓動離開的人會很無辜。」

小鄧臉色一白,驚愕道:「蘇姐……」

你都知道了?這句話,她自己吞了回去。她都已經這樣問了,必然是已經知情了的。

小鄧面有愧色,抿了抿嘴唇訕訕道:「那打擾了……」她對著蘇湘點了下頭,只能往門口走了出去。另外兩個孩子看了蘇湘一眼,還想要說什麼,最終礙於臉皮薄隻好離開了。

蘇湘看著那洞開的門口,心裏不知何滋味。

在舞蹈大賽火了的時候,她的少年團就被人看中了,不乏優秀的公司前來挖他們,本來一切好好的,視頻事件出來後,她不得不中止了比賽,少年團也失去了奪冠的機會。

小鄧跟她的時間不長,想著離開也是情有可原,可她暗地裏卻在給少年團做著思想工作,要把他們帶出去跳槽,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這一切,還是在去新西蘭的飛機上,小誠私下跟她說的。蘇湘這才知道,那兩個孩子離開,原來是小鄧跳去別家公司的籌碼。大約那家公司看她隻挖走了兩個,覺得沒有捧起來的餘地吧。

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沉思,蘇湘看了眼來電顯示,把手機接了起來,聲音乾巴巴的道:「什麼事?」

對著傅寒川的時候,她本就沒什麼話說,但他一次次的來攪亂她的心湖,讓她越來越煩躁。

常妍已經揪出來了,跟他的糾葛也該結束了,她希望除了傅贏以外的事,他們之間都不要再有接觸,只等著離婚生效的那一天。

她輕吸了口氣:「傅寒川,我們——」

她正要把那些話說出來,傅寒川打斷她道:「你出來,去醫院看看。」

一句話沒頭沒尾的落下,蘇湘摸不著頭腦:「什麼?」

「去醫院,你不是還有事沒解決要找蘇潤嗎?」

蘇湘這段時間除了忙著常妍跟卓雅夫人的道歉事宜就是恢復工作室的正常運作,蘇潤那裏還未騰出時間過去。不過醫院那邊有人看著,他又還在養傷,不急這一時半刻。

蘇湘道:「我會去的。」她頓了下又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就不要來插手了。」

電話那端,傅寒川的聲音冷了下去,還帶著一絲嘲諷,他道:「你覺得祁令揚會幫你解決,是嗎?那你不妨去看看,那裏還有沒有人。」

蘇湘心裏咯噔了下,什麼意思?

傅寒川的電話掛斷了,蘇湘握著手機心裏越加緊張起來,她再坐不住,給還未前來上任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叫她明天再來,然後便出去了。

一路快車趕到醫院,到了病房樓層,走廊上本該見到那兩個保鏢的,此時那裏卻是空空的。

蘇湘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快走幾步跑過去,病房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了。她的心慌了起來,急著從包裡掏出手機。這時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男人低沉的聲音道:「你見過狼會乖乖的守著羊嗎?」

蘇湘猛地回頭,就見傅寒川背著手站在走廊那邊,身體向著門口的方向,他漠漠道:「在卓雅夫人跟常妍的道歉聲明出來以後,祁令揚就給蘇潤辦理了出院手續。看起來,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你。」

蘇湘腦袋像是被悶了一拳,昨天祁令揚有那麼長的時間在湘園,可是他一個字都沒提起過蘇潤的事。

傅寒川看著她呆愣著的神情,心裏就冒出一股火來,對祁令揚,她總有用不完的好脾氣。

他道:「為什麼她們兩人一道完歉,他就立即把人轉移了出去,你不想想的嗎?」

蘇湘的喉嚨翻滾了下,說道:「他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會給我交代。」

說完,她便退出病房,身體經過傅寒川的身側時,他看到她鎮定的臉色,心中那股火就更加旺盛。

他不知道祁令揚又在打著什麼主意,可看她這麼堅定的信任著那個男人,他心裏那股火就想燒了一切。

隻這小小的幾句試探,就讓他看到她對那個人的心……傅寒川用力的閉了閉眼,牙根咬緊著,手指攥得手背青筋冒出。

蘇湘沒有當著傅寒川的面給祁令揚打電話,但是車上的時候,她便再也忍不住的打了他的電話。

對於蘇湘的電話,祁令揚好像永遠都不會讓她多等待,隻響了兩聲電話就被人接起來了。祁令揚那溫潤低淳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來:「蘇湘,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

她的工作室面臨再起步,手上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做的,就他所知,她今天還要給新助理做培訓。

蘇湘捏了捏手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聽到蘇湘的問話,祁令揚那邊沉默了兩秒,然後他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你去醫院了?」

「對,我現在就在醫院裏。蘇潤他人呢?你為什麼突然把人轉移走了?」

祁令揚沒有立即回答她,隻說道:「是他告訴你的?」

蘇湘抿著嘴唇沉默,祁令揚低沉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你先回湘園,一會兒我會讓你見到蘇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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