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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254她的肚子……
眼下來看,只有祁家得利,所以蘇湘那邊就變得麻煩了,那些人應該都會認為,是蘇湘違背了當初的協定,對外公開了那件事。

莫非同看了看裴羨,說道:「誰告訴你我要去他那兒。」說完他便走了。

裴羨眉眼微動了下,哂笑了一聲抿了口咖啡,繼續的看著電腦動態,事情鬧得這樣大,傅家跟常家那邊應該是暴跳如雷,蘇湘第一個受到質問,就不知道這次她會怎麼挺過去了。

……

正當所有人焦頭爛額的時候,北城的一處小別墅門口,一個女人站在外面,身邊放著一隻黑色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貼滿了機場過檢的標籤。

女人身材高挑,只是穿著寬大的針織外套看不出身材,臉上架著一副墨鏡。計程車把人送到以後就離開了。

別墅女傭出來開門,見到門口站著的人,眼睛亮了起來,驚訝道:「小姐,你回來了!」

女人摘下眼鏡笑了起來:「陸嫂,好久不見了。」她上前抱了抱女傭,但是身體微微往後弓著,與她保持著一點距離,好像生怕碰著什麼似的。

女傭也沒在意,隻高興的讓她進來,她拉著她的行李箱往裏面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小姐你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回來,這樣也好叫人去接你嘛。太太見到你,一定高興壞了。」

女人卻只是淡笑了下,眼睛微動了下,眼底劃過一絲猶豫。見到她這樣,真的會高興嗎?

「我媽呢,出去了嗎?」

進了屋子,女傭將大門帶上,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面上碾過,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女傭回道:「在午睡呢。」

二樓萬茴走出房門,聽到樓下有聲音便下樓看看。當她站在台階上,看到已經有一年多沒見的女兒時,眼睛倏地睜大了:「薇琪?」

陸薇琪在樓梯下方仰頭往上看,笑著道:「媽,我回來了。」

萬茴不敢置信似的,快步往下走了幾步,一直到最後一個台階,與她只有一步之遙了,這才停下來仔細的看著她:「你這孩子,出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你這像話嗎?」

陸薇琪出獄一年多,去國外治療腳傷,萬茴想到她的腳,拉著她走兩步:「你這是已經治好了嗎?」

她一扯動,陸薇琪的毛衣外套掀起一些。她裏面也穿著寬鬆的春裝裙子,但依然難掩她已經鼓起來的肚子。她是個芭蕾舞蹈家,最注意維護自己的身材,哪怕從那個舞台下來了,根植在骨髓中的習慣不會改變,就算是變樣了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可此時……一時空氣好像停住了。

萬茴愣愣的看著她的肚子,握住她手臂的手指落了下來,喉嚨翻滾了好幾下,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陸嫂也呆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地方,好像是看到了一個舞蹈家吃胖了肚子似的。她結結巴巴的道:「小、小姐?」

旁邊的行李箱被她不小心碰了下,那行李箱晃了晃,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萬茴這才回過神來,目光盯著陸薇琪的眼睛:「薇琪,你的肚子……」

時常有新聞報道在國外的女人遭到性Q侵,她一個人在外,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怕她擔心才不敢打電話回來?

萬茴一想到這個可能,馬上捉著她的手臂道:「你在加拿大,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可這也不能夠,陸薇琪以前就曾經在俄羅斯生活過,那時候她也都生活的挺好,還一舉成為了天鵝公主。就算她從那個位置下來了,手上的那些人脈也失去了很多,可她不至於被人欺負,況且,如果真的是被人欺負了,她不會留著孩子的。

除了傅寒川以外,未曾聽說過她結交男友,更不用說她結婚,那這孩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萬茴的視線又落回到陸薇琪的肚子上,陸薇琪不曾遮掩,神色坦然的任由她看著,萬茴翻滾了下喉嚨,顫聲問道:「你……這、這孩子是誰的?」

陸薇琪偏頭看了眼陸嫂,開口道:「陸嫂,你先幫我把行李箱送到我的房間,一會兒我會回去整理。」

陸嫂愣愣的,突然被點到哎哎了兩聲,撿起行李箱往樓上走去。

陸薇琪腳尖一轉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萬茴跟著走過去,又問了一遍,聲音嚴厲:「我問你,你這一年在加拿大到底在做什麼?」

「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陸薇琪自己倒了杯水,平靜說道:「媽,你其實都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她拿著水杯往唇邊送去,手腕卻被萬茴握住了,杯子裏的水晃了下,潑濕了袖口的毛衣,毛線吸收了那些水分,手腕處濕漉漉的並不怎麼舒服。

陸薇琪看了眼那處顏色深起來的袖口,抬眸看過去,只見萬茴眼中一片痛色,她依然不敢置信。

「薇琪,你在獄中還沒想明白嗎?你怎麼……」萬茴自己都不想說下去,說自己的女兒去給人當情婦,當玩物?

萬茴從來都是心高氣傲,哪怕陸家落敗了,那份高傲也沒低下來過,那些話不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但是陸薇琪卻輕易的說出口了。她看著萬茴,漂亮的眼睛帶著自嘲笑意:「你是想說,我給人當情婦嗎?」

是啊,若是放在四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成為別人的情人,她肯定甩那個人幾巴掌罵他神經病,可現實就是如此,她不得不低頭。

萬茴一把鬆開她的手,恨極了她這滿幅不在乎的模樣。

水杯中的水一晃,又潑灑出來一些,袖口的水漬又擴大了一點。陸薇琪放下杯子,身體往前湊向茶幾,抽了幾張紙巾吸水。她道:「媽,你以為,爸的公司這幾年是怎麼維持下來的?」

「我們家還有這別墅可以住,還能夠請得起女傭,公司還能夠留得住員工,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你真以為,爸爸能夠維持住一切嗎?」

陸冷泉的公司好多年前就已經衰退,連帶著整個陸家迅速衰敗下來。她成為天鵝公主,有她的影響力在,陸家才又開始走上坡路,可隨著她入獄,人走茶涼,陸氏比以前衰敗的更快。

萬茴晃動著眼神,驚疑不定的道:「這不是……這不是你的那些朋友幫忙嗎?」

陸薇琪嗤笑了聲,將手裏的一團濕潤的紙巾丟到了垃圾桶,她笑道:「朋友?」

「在這名利圈子裏,你風光的時候是朋友,落魄的時候,人家躲都來不及,誰還把你當朋友?」更何況,她坐過牢,誰想有一個坐牢的朋友?

「媽,你不是一向看得比誰都清楚嗎?」

萬茴嫁入陸家,見過這個家最風光的時候,也經歷過很長的低谷,這些人情利益,她當然看得清楚,只是放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她不想接受罷了。

自己的女兒一直都是爭強好勝的,哪怕當初跟傅寒川在一起,也要配的上他,誰能想到,她變成了這樣……

萬茴閉了閉眼睛,身體脫了力似的倏地坐在了沙發上,手掌撐著額頭半天說不出話。

難怪她這一年多都沒跟家裏聯繫過。

陸薇琪知道自己母親的氣性,扯了扯唇角,拿起另一隻杯子倒水遞給她,萬茴看了她一眼,接過杯子道:「那個人是誰,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跟那個人已經分了?」

那些富豪,對女人如果是玩玩的話不會長久,膩了就丟到一邊。可要說分手了,她又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孩子呢?

萬茴對於這個女兒,已經完全看不懂了。她這次回來,好像有什麼變了,變得連她都覺得陌生了。

陸薇琪又重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向萬茴。水珠濕潤了她的唇瓣,濕漉晶亮,她的眼睛也變得嫵媚起來,水光艷艷的。陸薇琪唇角噙著笑說道:「媽,我懷著那個人的孩子,他比我還緊張呢。」

說完,她放下水杯站了起來,攏了攏衣襟兩側將肚子遮住道:「我剛下飛機,先去睡一會兒。等爸下班回來,我們一家就能夠吃團圓飯了。」

萬茴瞧著陸薇琪慢慢走向樓梯的背影,氣息很沉很沉。

她不禁茫然的看向窗外,是她老了嗎?為什麼她覺得很羞恥的事情,她的女兒說起來卻毫不介意還很高興?

可陸家這個樣子,若陸薇琪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家,或許早就不存在了……

二樓房間。

陸微琪推開房門,門撞在牆上發出輕輕的砰一聲響,大門敞開,她站在門口,往裏面環顧了一圈。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裏面維持著她最後一晚的模樣,什麼都沒變過。

陸薇琪踏步進去,走到靠牆的架子前,上面擺了各種各樣的獎盃,都是她得來的榮譽,幾隻相框,是她跟團隊的合影,跟她粉絲的合影,還有那些國外的王爵……

陸薇琪一一的看過去,手指在那些獎盃上撫過,這些東西應該也有人每日擦拭,纖塵不染。她的視線落在一處空白的地方,那裏,本該有一隻環形獎盃,是傅寒川賽車比賽贏來的,給她求婚的禮物。

不在了,早就不存在了……

陸薇琪收回手指,嘴唇抿緊了起來,傷感的眼神變得憤恨。她抓起一坐獎盃往地上摔了下去,然後一連排的獎盃相框,全部被掃落。劈裡啪啦的亂聲響起,獎盃跟底座分裂開來,相框被摔的變了形。

這裏的每一座獎盃,每一張照片都彷彿在嘲笑著她,那麼努力有什麼用?到最後,她還不是什麼都沒得到,她不要這些東西,什麼都不要!

陸薇琪站在那些廢墟裡,冷冷的笑了起來。這些東西,都是垃圾,那麼多年的苦練,還不如她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一步登天了!

傅寒川……傅寒川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不知好歹,瞎了眼的男人罷了!

她會讓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什麼!

……

湘園的廊簷下,鸚鵡阿了嘎嘎的叫著,不時抬起爪子在橫桿上跳來跳去。

莫非同背著手,看著蘇湘那一根長長的鵝毛筆逗著那隻鸚鵡,讓它開口說話。

「叫吉祥,快點叫吉祥,給你吃松子。」

鳥眼轉了轉,瞥了眼蘇湘手裏的松子,張口卻是:「美女美女。」

蘇湘拿那根鵝毛敲了敲它的腦袋:「誰讓你叫美女的,是吉祥,吉祥如意,笨死了。」

「笨死了笨死了。」那鸚鵡怪聲怪調的叫了起來,翅膀撲了撲,「笨死了。」

蘇湘恨恨瞪了鸚鵡一眼,那鵝毛戳它:「你耍我是吧?」

莫非同看她刻意表現出來的輕鬆樣子,皺了皺眉道:「蘇湘,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

她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消停了幾日,一切就等塵埃落定,沒想到舊事又重提,無異於舊傷疤又一次的被人揭開。

蘇湘笑了笑道:「我裝什麼,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又何必心虛緊張。」只不過,暫時不想去為那些事煩心罷了。

莫非同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道:「傅少沒接我的電話,剛才聽傅家那邊傳出來的消息,卓雅夫人暈倒了,人還在醫院急救。」

蘇湘手指一頓,將那跟羽毛擱在了一邊,沒了逗鳥的興緻。她轉頭看向莫非同道:「在你來之前,傅正南來過。」

莫非同驚了下:「大傅先生?」

居然是傅正南親自來的,他立即又問道:「他有為難你嗎?」

蘇湘扯了下唇角道:「他能把我怎麼樣。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們做的,我放過了她們一馬,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她也冤,自己忍了那麼多,反倒被人死抓著不放,還要為此負責了。

莫非同皺起了眉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搖了搖頭道:「不對。」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又不好說,便說道,「可能是那些想要順勢拉下傅氏跟常氏的人,趁著這個機會大做文章吧。」

他想了想,看向蘇湘道:「你看,會不會是——」

話未說完,祁令揚的聲音響起打斷他道:「你是想說,是不是我接住了這條道歉的尾巴,造勢弄事,順勢把祁氏頂上去?」

他從花園穿過來,溫潤的眼噙著笑,但笑意中透著冷意。任何一個人被這麼猜疑,都不會給以好臉。

「三少,這園子沒有對你設門檻,可也莫要背後嚼人舌根。」

莫非同瞧他一眼,諷刺說道:「祁二少,就沖著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兒,我很難不懷疑你。」

「到現在為止,祁氏的股價上漲了不少吧?」

祁令揚與他對視了幾秒鐘,眼看著就要吵起來,蘇湘低沉著聲音道:「不會是祁令揚。」

莫非同皺眉看向她道:「你相信他?」

蘇湘轉頭看了眼祁令揚,再看向莫非同道:「他說過,視頻的那件事交給我來辦,他既然這沒說了,我便相信他。」

在這件事中,祁令揚也是受害者,他如今更是祁氏的掌門人,沒必要拿那件不光彩的事給人博取眼球。

莫非同看了蘇湘一眼,問道:「如果是他呢?蘇湘,你是不是太信任他了?」

蘇湘抿了下唇瓣,看了看祁令揚,再對著莫非同道:「如果是他,我會離開這個園子。」

言下之意,他們的關係也就到頭了。祁令揚了解她的脾氣,所以,她才會說不會是他做的。

祁令揚唇角微微翹了起來,眼睛中的暖意又回來了,他看了眼莫非同,說道:「如果三少來這裏是為了求證的話,我已經表明了,我不需要那麼做。至於是什麼人做的,相信以後也會水落石出。」

「我與三少怎麼說也一起合作過,何不耐下心來再看看?」

之前把蘇潤夫妻倆從日本帶過來,兩個人都曾出過力氣花過心思,也算是合作了一回。莫非同瞧了瞧他道:「此一時彼一時。何況我從來幫的都是蘇湘,何來的合作。」

莫非同說完那些話後便起身離開了湘園,他過來這邊,只是不放心蘇湘。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常家跟傅家都不會放過她,臨走前,他對著蘇湘關照道:「傅少那邊我會去看著,這段時間你出門小心一點,沒事不要隨便出這個園子,就算出去了,身邊也找個人陪著,千萬別一個人。」

不管是誰,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蘇湘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她動了那些人的蛋糕,就會有人要報復,萬事都小心一點為好。

蘇湘把莫非同送到了門口,看著他上車,在他關車門之際,她笑著道:「謝謝了,哥。」

在這個時候,無條件的信任她,第一時間來關心她。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溫暖。

莫非同一怔,關門的時候差點把手指頭夾到了。他抓了抓後脖子,往門內指了下道:「謝什麼,我是你哥,快些回去吧。」

車子緩緩的離開湘園,莫非同雙手扶著方向盤,覺得眼底熱熱的,像是有什麼要湧出來。他眨了下眼睛,拍了拍左胸心臟的位置握緊。自己一直嘴上說要做她的大哥,真親耳聽到那一聲哥,這滋味……

「哥,挺好,挺好的……」

湘園內,蘇湘穿過花園走過去,祁令揚還站在廊簷下,看到蘇湘走進來才轉身進去,像是怕蘇湘跟著莫非同走了似的。

屋子裏,祁令揚沒有走進客廳,而是轉了個彎到了蘇湘的工作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園子裏大半的景緻,春天一來萬物復甦,草坪泛出了綠色,沿著池塘栽種的幾棵早櫻也長出了花苞芽。

蘇湘走進工作室,看到的就是祁令揚對窗而立的背影。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對著蘇湘一笑道:「謝了,在他面前這麼挺我。」

在那些文章如雨後筍似的冒出來的時候,他也是懵著的,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祁氏的安控部門發出警示,公司高層立即開會,然後下令刪除那些文章,也關閉了祁氏的官方微博評論。

等看到祁氏股票不但穩定還上升的時候,安控部門才解除了警示,不過公司也沒有放鬆下來,依然密切關注著。

祁氏公司那邊電話不斷,祁令揚料想會有人來找蘇湘,即刻趕回來,看她安然站在廊簷下的時候,他心裏才放鬆下來。

他看著她,眼睛含著淡笑,只是心裏卻依然不定著。

她選擇相信他,是在人前選擇維護他,還是心裏也這麼想的,他並沒有那份自信。他可以對別的任何事都有十足把握,唯獨是她,患得患失。

就如那莫非同所說的,因為他曾經在她面前不真實過,所以,便更在意她的看法。

蘇湘走過去,微低了下頭,他沒有把話說透,但是她可以聽出來。她轉頭看著他道:「在這件事上,只有我們兩個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我們都知道,不會是我們。」

「祁氏雖然眼前得利,但失的是祁家的顏面,你沒必要這麼做。」

祁家的人被人設計,而且還是那個前傅家太太,那個聲名狼藉的啞女,就如同當年的傅寒川一樣,這會是個笑柄,讓他抬不起頭來。

蘇湘一想到過去那些日子,被人戳著脊梁骨嘲笑,傅家人對她恨之入骨的神情,心裏依然是一陣寒意。

祁令揚看她道:「比起失去顏面,我更怕失去你。」

幾秒鐘的沉默過後,他低低的聲音問起道:「如果……傅寒川懷疑你,你會難過嗎?」

要過去對他解釋嗎?

這一句話,他沒有問出來,在舌尖的時候又咽了回去。

他們同在一個屋簷下,她就在他的身側,近在咫尺。她也親口說她信任他,但他知道,他跟傅寒川,是有不同的。

兩人對視著,蘇湘側過眼睛,看向窗外道:「任何人懷疑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都會不高興。憑什麼我要為此事負責?」

她已經選擇了後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什麼依然有人不肯放過她?

祁令揚看她一眼,目光微黯,又微微一笑,有些滿足。她能這樣信賴他,他已經很高興,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看著外面道:「樹欲靜,風不止。蘇湘,只要你在這裏,風就不會停下來。」

……

一架飛機飛往比利時的飛機從北城機場起飛,閃爍的燈光被地面上的人誤以為是流星,與天空的那些星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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