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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319 人面桃花相映紅
宴霖又捨不得蘇湘這麼快就出嫁,他們才剛相聚。

轉念一想,有個人能夠好好照顧蘇湘,他就能放心了。

在不舍與欣慰的情感交織下,宴霖的感受很複雜,但他長年習慣了冷漠,所以這份複雜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結束了晚餐,祁令揚與蘇湘一起回湘園。

祁令揚開車,看了一眼蘇湘。車子在石子路上微微顛簸,蘇湘直視看著窗前夜色。

月色如水,夜風從車窗吹進來,蘇湘的髮絲飄動,她抬手壓了壓。

她很沉默。今晚的晚餐,是她這兩個月來難得吃了那麼長時間的。她總是來去匆匆,忙的腳不著地。

祁令揚抽出手來,握了一下她的,蘇湘一怔,回頭看了他一眼。祁令揚對她微微一笑,又用力握了下說道:「你的手有點冷。」

他把車窗關上了,缺少了流動的空氣,蘇湘覺得有點窒悶,便道:「還是開一點點吧。」

祁令揚便依言打開了一條縫隙,在車輪又一個顛簸後,他忽然道:「都過去了嗎?」

「嗯?」蘇湘有點出神,一時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祁令揚的目光像是月光一樣溫柔,他的唇畔帶著微微笑意,靜靜的看她,然後回頭看向前方。

他道:「你這兩個多月來,刻意的讓自己忙碌,把行程都填滿了。」

她看起來沒事,但那只是強裝著不讓人看出來,不讓人擔心而已。

她忙忙碌碌,這又何嘗不是讓自己停止雜念的方法?

蘇湘眼角微垂,摳著自己的手指頭。

過了這麼多年,突然知道自己被結紮,又離婚,這兩件事加起來讓她心煩氣躁,很難平靜的下來。

忙碌的時候,她才可以讓自己停止不要再去想。

祁令揚了解她,她做什麼都瞞不過他。

蘇湘扯了下唇角,苦笑了下道:「沒有什麼是過不下去的。」

祁令揚又看了她一眼,他想到了什麼,忽然握緊了下方向盤,然後很快放鬆了下來。

他道:「你離婚才過了兩個月,我就催促結婚,你不會覺得太快吧?」不等蘇湘說什麼,他繼續說了下去,「蘇湘,我不想我們兩個之間再生事端。」

「傅寒川放了你,可我又擔心他會再把你搶回去。」

三年前,傅寒川就那麼做了,對祁令揚而言,他不得不防。

他已經等了三年多,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有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應該是不負他這三年多的等待。

他想,只有把她娶回家,他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才會消失,而傅寒川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這兩個多月,他沒有再來糾纏蘇湘,看起來好像真的放下了一樣,但依照祁令揚的直覺,他的這種不動聲色才更叫人不安。

他的這一生,只有兩段情。對杜若涵,他沒有不顧一切的去爭取,造成了兩人之間的錯過。可是蘇湘,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這麼強烈的想要擁有她的。

所以,他甘願等待,也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蘇湘能夠理解祁令揚的心情,其實祁海鵬在去找宴霖提親之前,先找過她私談。他說,祁令揚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他很少為他操心過,也自知對他虧欠很多,他想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為他做點什麼。

他又說起當初他讓祁令聰娶了杜若涵的事。那件事上,他是感到虧心的。

「你在他身邊,讓他想通了,我很感激你。」

祁海鵬對蘇湘的感激,不只是她願意照顧珍珠,還有她讓祁令揚放下了怨恨。

當初,杜家看中了祁家,要與之聯姻,祁海鵬明知道杜若涵跟祁令揚相戀,因著祁令聰喜歡,他便拆散了他們,以至於祁令揚生出了怨懟。

如果不是那樣,也不會讓傅正南找到了機會。

若非祁令揚看到了蘇湘夾在他們之間的痛苦,他是不會罷手的。對祁家而言,在經歷那些事情以後,祁令揚還願意回來接手祁家,祁海鵬很感激。所以送蘇湘四分之一的家產作為聘禮,祁海鵬一點都不心疼。

而對蘇湘而言,祁令揚這些年的等待,他的付出,他的忍耐,她都知道。

她在歸來時就答應了他的求婚,這一年多來,他都沒有放棄過。

他是個適合互相扶持著過一輩子的人。

蘇湘默默的想,兩情相悅最好,但也難得。結婚,無非就是跟愛自己的,或者自己愛的人過一輩子。

祁令揚對她很好,好到無微不至,她沒道理拒絕一個幸福人生。

誰都是渴望幸福的。

因為年底就要舉行婚禮,現在操辦起來還是有些趕時間的。

雖然蘇湘不想高調,但祁令揚不會委屈了她的。他要請最好的攝影師給他們拍結婚照,又要最好的珠寶設計師設計首飾,結婚的禮服也需要定製。

蘇湘想要中式婚禮,祁令揚便讓國內的蘇綉大師給她趕工手工縫製嫁衣。

總之,他不會讓蘇湘留下遺憾。

那些準備工作雖然沒有人宣揚出來,但一個星期後,便有零零碎碎的小道消息傳出來了。

咖啡廳裡,莫非同聽到蘇湘親口證實,簡直驚呆了。「你、你真的要嫁給祁令揚了?」

蘇湘笑了笑道:「不過,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莫非同喝了口咖啡,心不在焉道:「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這麼大。過幾個月就要年底了,各種晚會要舉行,那些名媛闊太太都在找設計師定做禮服珠寶。她們接了你的活兒,有些人不好得罪,便把你跟祁令揚的事兒說出來了。」

蘇湘點了下頭,原來傳消息還能這麼來的。難怪那些娛記總能拿到一些秘密報道。

莫非同對蘇湘的婚事還是感到震驚,他看了眼蘇湘,眉心蹙著。

蘇湘看他道:「怎麼了?」

莫非同道:「就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回頭想想,蘇湘又沒被打上烙印,沒人規定她只能嫁給傅寒川。

就是不知道傅少知道了,會不會氣到爆炸。

一想到傅寒川暴跳如雷的樣子,莫非同就覺得好笑,他不厚道的笑了下,傅寒川那個人最會綳著一張冷臉了。

不過結婚了,就是蘇湘跟別人過一輩子了,這不是看傅寒川一個笑話的事兒。莫非同收起了笑,非常認真的看著蘇湘道:「你都想清楚了?」

蘇湘微扯了下唇角道:「給你發喜帖的時候,你就相信了。」

莫非便沒話說了。

他靜默了沒幾秒鐘,又看了眼蘇湘,試探著問道:「你跟傅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答應離婚的?」

裴羨給了他一句提示,但莫非同沒有喬影那樣的女朋友提前給他透底,他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

當時莫非同忍著不問,是不想在蘇湘傷心的時候再揭開她的痛處,現在她要結婚了,說明她已經挺過去了。

蘇湘慢慢的攪拌著咖啡,她沉默就是不願回答了。

莫非同自己找台階下,他道:「你不說就算了,但我知道,傅少肯定是讓你傷心了。所以,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等你結婚,我給你一份厚厚大紅包。」

蘇湘笑了,她道:「大紅包就算了,我不收禮金,給個面子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就好。」

宴家的地位擺在那裡,她以宴霖乾女兒的身份出嫁,那些想要拉關係的自然會趁著這個機會多多示好。蘇湘不想給宴霖欠人情,這也是她主張低調辦事的原因之一。

莫非同表示理解,傍晚他就在1988說起了此事。

裴羨看了一眼傅寒川,但傅寒川好像更早知情,他板著一張臉側坐在吧凳上,搭在吧台上一隻手慢慢的轉著酒杯。

他半垂著眼皮,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大廳裡歌舞喧囂,炫彩的燈光投射到他的臉上更顯陰寒。

莫非同沒有看到想象中傅寒川暴跳如雷的畫面,他覺得無趣,掃了一眼裴羨道:「你看他是不是憋著什麼呢?」

裴羨看了看傅寒川,他私自給蘇湘結紮,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是侵F犯了蘇湘的人權。

這不是生氣幾天,吃一頓飯,送點東西就能原諒的事兒。

但蘇湘身邊一直有小太陽一樣的暖男在,所以傅寒川就很難翻盤。祁令揚這麼急著結婚,就是不給傅寒川時間,作為情敵,怎麼可能再給對方翻盤的機會?

裴羨拎著一根吸管戳著杯子底部的檸檬片,瞧著傅寒川道:「憋氣。」

傅寒川除非去攪和了人家的婚事,不然他還怎麼搶回蘇湘。在這一回合上,他又輸給了祁令揚。

三年前,祁令揚就懂得取捨,丟下繼承人的爭奪跑去追蘇湘。

三年後,祁令揚又懂得等待,一點一點的滲透到蘇湘的生活裡。

裴羨拍了拍傅寒川的肩膀,沒說什麼起身走了。

莫非同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傅寒川便起身站了起來,不發一言的走了。

他個子高大,沉著臉走路的時候更是嚇人,就更加沒有人敢上前跟他搭訕了。

莫非同張著嘴看著傅寒川走了出去,抓了抓耳朵,暗想瞧傅寒川這不死心的樣子,該不會搶婚吧?

十一月的時候,蘇湘的嫁衣縫製好,從蘇州那邊送了過來。

紅色的嫁衣,用金絲線綉著鳳凰,胸前是鳳凰的頭部,金燦燦的鳳凰尾翼秀在兩側肩膀至袖口,大氣又秀麗。

嫁衣加上替換的禮服,一共做了十幾套,一件件的搭在沙發上。每一件都精彩絕倫,簡直像是藝術品。

設計師親自過來給蘇湘試穿,在客廳裡圍了試衣間,一扇寬大的試衣鏡放在中間對光的位置。

蘇湘穿上嫁衣走出來,紅色襯得她皮膚白皙透亮,精巧的設計令她看上去華貴端莊又不失新娘的嬌羞美麗。

設計師站在蘇湘旁側,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先從遠處打量,她滿意點頭笑道:「蘇小姐有古典韻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適合穿中式禮服的。」

蘇湘個子小巧,她穿蓬鬆婚紗的話,遠不及這樣的禮服亮眼。

祁令揚回來,正好看到蘇湘站在試衣鏡前打量著自己。

祁令揚呼吸微微一致,一股情緒在心中激蕩著。

他腦中浮現一句詩詞:人面桃花相映紅。

雖不是結婚當日,但這一身嫁衣意味著什麼……祁令揚上下翻滾了下喉結,斂了斂心神走進去。他情緒激動,但有外人在,他還不能失了方寸讓人笑話。

他面色喜悅,走到蘇湘身側道:「真好看。」

他看著鏡子裡的蘇湘,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她個子嬌小,他個子高大,她就像是棲息在他樹冠下的小鳥。

蘇湘臉色微紅,祁令揚不吝讚美,但她性格內斂,當著別人的面她會不好意思。

她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祁令揚道:「聽說嫁衣送過來了,我當然要來看看。」

這個時候的祁令揚沒有老持沉重,並不掩飾他當新郎的急切,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

蘇湘道:「就是試穿一下,一會兒還要修改的。」

祁令揚道:「我知道。」

禮服試穿結束,設計師把那些禮服帶走去修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修改尺寸足夠了。

蘇湘還從來沒有一下子穿那麼多衣服,她垂了垂髮酸的肩膀,祁令揚遞給她一杯水,蘇湘接過來捧在手裡。

空氣裡還有衣服面料留下的氣味。

祁令揚翻看了下設計師留下的圖冊,他的手指突然一頓,說道:「這禮服都已經送過來了,結婚照怎麼還沒修好?」

他們的結婚照在十月份拍的,拍完以後攝影師那邊還要再修圖,這麼長時間過去,理應送過來了。

蘇湘道:「可能又是哪個廣告公司佔用了時間吧。」

好的攝影師難找,頂尖的攝影師很多廣告公司搶著預約時間。

「我問一下。」蘇湘掏出手機打了攝影師助理的電話。

這個攝影師是別人介紹給蘇湘的,有點娘娘腔,但是技術跟創意很足,在攝影師裡屬於大牌角色,出錢都不一定能約到他。但他喜歡走人情關係,當然,這個人情必須是有分量的他才給面子。

電話打通了,蘇湘問了下,突然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祁令揚正在倒茶,聽到蘇湘驚愕的聲音轉頭看過去:「怎麼了?」

蘇湘掛斷了電話,臉色凝重,她道:「那邊說,存放結婚照的電腦丟失了,他們正在找。」

祁令揚蹙了下眉毛,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電腦丟失了?」

他眼眸微動了下:「照相機裡不是還有存卡嗎?」

蘇湘語氣沉沉的道:「說是照相機跟電腦一起丟失的。」

攝影現場混亂,若是有人趁著不注意偷走的話也有可能。

對一個攝影師來說,照相機就是生命,丟了吃飯的傢夥,這消息傳出去,對攝影師而言是莫大的恥辱,辛苦建立的名聲毀於一旦。工作室那邊還想著找一找就拖著一直沒說。

若不是蘇湘的這個電話,那邊還想再瞞一段時間。

「這也太不靠譜了。」蘇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祁令揚擰眉看了一眼蘇湘,沉沉的目光中閃過一點銳光。

他卻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有人不聲不響的沉寂了幾個月,現在開始出手了……

祁令揚捏了下手指,開口道:「結婚照重新拍也來得及,我另外安排別的攝影師拍。」他頓了下再道,「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很多人隻注重婚禮的風光隆重,豪華酒店,專業婚慶,還請明星助陣,相對於領證這件事,反而沒那麼放在心上。

甚至有荒謬的,結婚證都領了,婚檢查出來女方身體有問題,男方就來了個退婚一說,不肯辦婚禮了。

沒有辦婚禮,就不算昭告天下,好像婚姻就不存在了似的。

甚至在有些地方,男方擺個酒席就算是結婚了,連結婚證都沒領。

而對祁令揚來說,只有領到了結婚證,蘇湘才是真正的屬於他的。

領結婚證,才屬於法律意義上的結婚,才是真正的結為夫妻。

蘇湘一怔,她看了眼祁令揚。結婚證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默了下,點頭應了:「好。」

第二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太陽溫暖,晴空萬裡,道路兩旁的景觀樹葉子開始發黃,青黃S色交織著別有風情。

雙十一剛過,路上到處可見送快遞的小車。蘇湘也在網上買了幾件小東西,她看著停在馬路上等紅燈的快遞車,想到網上的一個段子。

那段子說,過了雙十一,女孩子對快遞小哥的期待比對男朋友還上心。

她微微翹起了唇角,感覺還真有那麼點對勁。

她工作那麼忙,都不忘了熬夜搶購,白天靠著喝咖啡提精神。

祁令揚看她在笑,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蘇湘道:「我在想,我的東西什麼時候到貨。」

難怪說,女人若有什麼煩惱,網上買幾件東西,等待的時間,對貨品的期待,會衝散煩惱。

祁令揚看她一眼,神情閑適,他道:「開箱有驚喜嗎?」

祁令揚倒是不怎麼在意。他覺得花那麼多時間在網上挑來挑去很費時間。他的東西大部分都有專購店,什麼時候要出錢就可以了。

蘇湘道:「是啊,有時候店家的贈品比正品還讓人期待呢。」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去了蘇湘的緊張感。

是的,她緊張。

她結婚過兩次,但這是她第一次兩個人進民政局領結婚證。

她與傅寒川第一次婚姻,她在魏蘭茜的陪同下去了民政局,但那一天傅寒川並沒有來。他派了個司機過來,把他的證件送了過來。

這是非常不禮貌,極度輕視女方的行為,也清楚了表達了他的不願意。

對蘇家來說,只要傅家肯讓蘇湘進門就可以了,不管誰來都可以,只要送過來的證件上是傅寒川的名字就可以。

魏蘭茜說是陪著蘇湘,其實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她喜滋滋的接過了司機給的證件,蘇湘至今都記得那個司機鄙視的眼神。

她與傅寒川的第二次婚姻就更讓人哭笑不得了。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傅寒川辦成了結婚手續,莫名其妙的就二婚了。

車子在民政局前面的停車處緩緩停了下來,祁令揚解開了安全帶,蘇湘坐著發愣。

祁令揚看了看蘇湘:「緊張?」

蘇湘看了他一眼:「嗯。」

她對這地方還是有些陰影的。她覺得她可能與民政局沒什麼緣分,唯一一次兩人進去辦理成功的是離婚。

而且,進了那道門,再出來的時候,就意味著她不再是單身一個人了。

對一個女人來說,不管是誰都不會輕鬆。

祁令揚微微一笑,露出他潔白的牙齒。他的臉柔和俊朗,一笑像和煦陽光,黑曜石似的眼底閃著微光。

他溫暖的大手覆在蘇湘的手背上,捏了捏她道:「放心,有我在。」

兩人前後下了車子,蘇湘拎緊了包帶往民政局的門口走過去。

就在這時,蘇湘的手臂忽然一緊,有人從她的身後握住了她。

那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的蘇湘差點摔一個跟頭,她慣性的往後退了一步,本能的轉頭看過去,這一看,她的呼吸抽緊了下。

眼前的人是傅寒川。

他高大的身體遮住了光,一大片陰影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住。

他眉眼沉沉對著蘇湘,那漆黑色的眼睛好像一口深邃的古井,要將她收進去。

她的手臂像是被一隻鐵鉗子夾住了似的,手臂血液不通發脹了起來,又疼又脹。

蘇湘的目光微微的晃動了起來,眉心緊擰著。

祁令揚與蘇湘並肩一起走的,蘇湘被傅寒川拉住手臂,他的臉倏地沉了下來。

他的手扣在傅寒川的手腕上,用力很大,但傅寒川並沒有鬆手,兩個男人就這麼對峙了起來。

祁令揚道:「傅寒川,你拉著我的未婚妻,這樣很不太好吧?」

他的語氣低沉,威脅意味很足。

傅寒川的目光從蘇湘臉上移開,他冷冷對著祁令揚道:「只是未婚妻,還沒成夫妻呢。」

他似是懶得對祁令揚說話,直對著蘇湘道:「你還真夠可以的,真的轉身就敢嫁!」

他咬牙切齒,似是想吃了她,他的手指更加用力,蘇湘的手臂都麻了。

蘇湘氣息湧動,臉漲的通紅,她怒道:「我為什麼不敢嫁了!」

「傅寒川,你別忘了協議上我寫的清清楚楚,婚嫁自由,兩不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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