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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087不會叫的狗會咬人
一夜無眠。

窗外,天空從墨黑慢慢變成黛青,再變成魚肚白。

客廳的燈大亮,蘇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整夜。

她不時的拿起手機看看。

對於她這種不能言語的人來說,手機就是她的生命,在醫院回來的路上,她又新買了一台手機。一個月不到買了兩台手機,想想,她真是大力支持了手機行業的經濟繁榮。

沒有一條簡訊進來,也沒有電話打過來。

從初時的慌亂焦灼,到現在的平靜泰然,她獨自渡過了那一段時間,只是睡不著而已。

蘇湘刷著小說繼續渡時間,門口忽然傳來了門鈴聲。

這裡都是密碼鎖,傅寒川回來,不可能按門鈴。

蘇湘怔愣了下,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幾個警察,其中一個說道:「你是蘇湘?」

蘇湘愣愣的點了下頭,就聽那個警察說道:「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告你蓄意謀殺未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活了二十幾個年頭,蘇湘還從來沒有被警察上門找過,她的臉色一白,抬起手就比劃起來。

——我沒有殺人!

比劃完以後,她意識到警察看不懂她的手語,拿起手機又打了一遍:我沒有要蓄意殺人。

警察看完以後,面無表情的道:「有沒有蓄意殺人,等我們警方調查完之後,就會真相大白了。現在,還是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

警局。

一個小時後,喬深帶著律師過來,給蘇湘做了保釋。

因為蘇湘的身份特殊,還驚動了分局的局長。

一行人做完保釋出來,謝局長看了一眼蘇湘,對著喬深打招呼道:「報案的人,一個是梁市長的侄子,一個是秘書長閨女,我們這邊也不好交代,傅太太請諒解。」

傅家對這個傅太太並不重視,大家都有耳聞,不過到底是傅家的人,表面上還是要打個招呼。

謝局長也很鬱悶,大清早的局子裡打電話過來,說是把傅寒川的老婆抓了,急得他早飯都沒吃就跑過來了。

謝局長說完,頓了一下,看向蘇湘道:「就請傅太太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北城,以便我們傳喚。」

蘇湘淡淡的看著警察的辦案大廳,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但是還有幾個半夜被抓進來的人在油頭滑舌的跟警察繞彎子。

她不作聲,謝局長有些訕訕,喬深道:「那就請謝局長儘快破案,換傅太太一個清白。這段時間,傅太太也會配合警方調查的。」

「那就好,那就好……」兩人握著手,總算是把人送了出去。

警察局門口,蘇湘看著面前停著的一輛車。

喬深走過去打開車門說道:「傅太太,我送你回去吧。」

蘇湘轉頭看向喬深,用手機語音道:「傅寒川呢?他為什麼沒有來?」

蘇湘被抓到警局,她第一時間就給傅寒川打了電話,但是來的人卻是喬深。

「呃……」喬深猶豫了下說道,「傅先生人還在醫院。」

蘇湘扯了扯唇角,什麼都不再說了,埋頭坐上車。

又回到了傅家,喬深把人送到門口說道:「太太,我就不進去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一切等傅總回來再說。」

蘇湘默默的走進去,喬深瞧著她孤瘦的身影,微皺了下眉,忍不住的又叫了她一聲:「太太……」

蘇湘回頭,幽黑的眼睛看起來沒有一點光彩,像是一潭死寂的死水,喬深說道:「太太還請放寬心,一定會沒事的。」

蘇湘點了下頭,又沉默的轉身走了進去。

客廳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連燈都沒有關。

蘇湘重新的坐回到了沙發上,拿起抱枕踮在腦後,將毛毯隨意的搭在身上。

家裡養著的那隻白貓乖乖的蹲在她的身側,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隻貓陪了她一夜,總算不至於叫人那麼的孤單。

蘇湘摸了摸它柔軟油亮的皮毛,往門口看過去,傅寒川還在醫院陪著呢?

……

此時的古華醫院。

因為警察的到來,醫院為了不惹人注意,特意把人請到了會客室,有什麼事關起門來說。

陳晨知道傅寒川派人把蘇湘從警局保釋了出去,憤怒不已,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別的了,指著傅寒川道:「你別以為她現在是你的老婆就維護她,她蓄意謀害薇琪,你也無所謂嗎!」

「如果你一定要偏袒她,那我也不怕你,總之,我一定要為薇琪討回公道!」

傅寒川眸光冷冷,聲音平板的沒有一絲起伏:「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現在就下定論。」

喬深已經從古華路趕來了醫院,這個時候忍不住的上前說道:「陳小姐,還沒有事實依據的事情,請先不要隨意的下判斷。」

「這也許只是一件意外呢?」

喬深做了傅寒川幾年的助理,跟那位傅太太接觸的並不多,偶爾接送一下她,但要說傅太太那樣柔柔弱弱的女人蓄意謀害,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除非天上下刀子。

「意外?」梁易輝怒了,「我親眼看到了那啞巴把薇琪推了下去!」

「當時明明已經散場了,她還返回大廳去做什麼?」

「她肯定是暗中打聽到了薇琪的習慣,返回去作案的!」

陳晨因為氣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上前一步道:「她心裡陰暗,受不了你跟薇琪有一段過去,就想要害人!」

「上次在馬場,那個啞巴就害的薇琪差點被馬踩死,這次又把她推下舞台,不把她繩之以法,難道還要留著她繼續害人嗎!」

她狠狠的剜了傅寒川一眼,大步走到警官面前說道:「我願意給你們作證人,指證蘇湘蓄意殺人!」

接著,她又手指向了梁易輝:「還有他,他是親眼看到蘇湘把陸薇琪推下舞台的,他可以做目擊證人!」

「請警官主持公道,嚴懲惡人!」

那警官吵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尷尬的看了一眼傅寒川,他對著陳晨以及傅寒川道:「陳小姐、傅先生,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一個是富商,一個是權貴,這反而叫警方鬆了口氣,秉公辦理,兩邊都不得罪。

氣氛還是僵持著,莫非同在會客室外聽了一會兒,這時候才推開門,淡淡的說道:「你們還要繼續吵嗎,薇琪已經醒過來了。」

幾個人一聽,互相的看了一眼,立即往病房走去。

病房內,陸薇琪的頭上抱著一圈紗布,臉色很是蒼白。

梁易輝看她坐起來了,大步走過去道:「你怎麼坐起來了,這樣沒事嗎?」

陸薇琪輕搖了下頭,這一搖晃,晃得她皺起了眉,摸了下腦袋,陳晨連忙道:「薇琪,你腦震蕩,千萬別亂動。」

陸薇琪放下了手,輕聲說道:「我沒什麼大礙,坐起來沒事。」

她的目光越過幾個人的肩頭,看到站在最後面,穿著一身製服的警察,她微蹙了下眉,有些茫然的看向傅寒川:「他們……」

這時候,那警官走了上來說道:「你好,陸小姐,我是城南分局警隊隊長曹振,我們接到報案……」他看了一眼傅寒川,輕咳了一聲再道,「說傅太太對你蓄意謀殺,我來請陸小姐做一下口供,請問是否可以?」

陸薇琪還有些弄不明白,茫然的看了一眼陳晨:「陳晨,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怎麼警察還來了?」

陳晨冷著臉,餘光斜了一眼傅寒川說道:「是我報的警,要是不嚴懲要害你的人,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陸薇琪一怔,看了眼那名曹警官,又看向傅寒川,他淡淡的表情,叫人什麼都看不出,陸薇琪微微的抿了下嘴唇,慢慢的垂下眼眸。

陳晨還在那邊兀自說著道:「這次幸好你命大,及時被易輝看到,不然你肯定就……」她停頓了下,「反正,這次你不能再好心……」

陸薇琪低低的出聲打斷了她:「陳晨,你先告訴我,我現在傷的怎麼樣?」

陳晨嘴巴一閉,不敢開口了。

陸薇琪看向梁易輝,梁易輝皺緊了眉,憋了會兒,笨嘴拙舌的道:「醫生說只要你好好養傷,還是有機會的。」

陸薇琪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了起來,最後看向傅寒川:「你告訴我,我的傷到底怎麼樣?」

傅寒川看著陸薇琪,微蹙了下眉,直白的說道:「你掉下舞台時,腳踝掛到了台邊,醫生說你的跟腱斷裂,有可能以後都不能再跳舞。」

陸薇琪摔下舞台時,因為頭上戴著頭飾,腦部反而不是受傷最嚴重的,倒是她的腳跟跟腱斷裂嚴重,以後都不可能再登上舞台了。

「傅寒川!」陳晨忍不住的叫了一聲,紅著眼瞪著他道,「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對她說這種話!」

對陸薇琪來說,跳舞是她最引以自豪的,她為了跳舞放棄了那麼多,叫她不能再上舞台,這對她太殘忍了。

陸薇琪的手指緊緊的捉住了身側的床單,她低垂著頭,似是在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陳晨看著擔心,小心翼翼的道:「薇琪,會沒事的,我們都會陪著你。」她再抬頭看向傅寒川,「也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這時候,一直被忽略在一邊的曹警官拳頭抵著唇邊又輕咳了一聲,說道:「如果陸小姐方便的話,請詳細的說一下當時的經過。」

陸薇琪緩緩的抬起頭來,手指也鬆開了床單,她看向傅寒川,輕輕的說道:「很抱歉,我這次,不能……」

她搖了下頭,沒有把話說完,但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她看向曹振,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時傅太太進來演出廳,是來尋找她的手鏈的,而我因為一些個人習慣,就在那裡看到了她,然後我就幫她一起找起了手鏈。」

「找到以後,我看著傅太太準備離開,我請她留下來,陪我聊了會兒天。」

「可能是我們之間的一些話題刺激到了她……」陸薇琪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向傅寒川,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緩緩的垂下了腦袋,語氣更低了一些,「傅太太打了我一耳光。」

儘管過去了一夜,但是陸薇琪臉上的紅掌印清晰可見,這也更加讓人覺得,蘇湘在情緒上失控,把人推了下去。

曹警官在口供記錄上速寫寫完,抬眼看向陸薇琪:「那你們聊了什麼?」

陸薇琪默了會兒,說道:「我跟傅先生過去的一些事情……最近我意識到我的情緒上有些不穩,想跟傅太太聊一聊,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心境開闊起來,把過去的那些事徹底的忘記。」

這種事,畢竟涉及到個人隱私,而且還是北城大佬跟名人之間的那些情史,曹警官寫完,瞄了瞄兩人,又咳了一聲說道:「然後呢?」

「然後……」陸薇琪喉嚨滾了一下,「然後她忽然伸手,把我推了下去……」

陳晨的呼吸一窒,親眼看到是一回事,親耳聽到當事人說起,又是另一回事。她對著傅寒川怒道:「你聽到了,是她親手把薇琪推下舞台的!」

傅寒川的臉色始終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他看著曹警官收起筆錄,說道:「演出廳那邊的監控能否讓我們也看一下?」

只要報了警,立了案,警方就會立即的將事發地點的監控調出來,大劇院在場的人也都會一一做口供。

曹警官說道:「目前還不能,請傅先生耐心等待,我們警方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話已如此,傅寒川沒再說什麼,喬深把警官送了出去,梁易輝一聽傅寒川要親自調監控,怒道:「你還是不相信薇琪!」

「傅寒川,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是非不分了!」

傅寒川眼睛一冷,掃了一眼陸薇琪,看著梁易輝說道:「是不是是非不分,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我只相信證據!」

現在只是陸薇琪的一面之詞,還有梁易輝最後看到的那一幕。

他再看向陸薇琪,說道:「我會讓人聯繫一下國外專家再來給你診治。但這只是因為你是我們傅氏的簽約藝人,別無他意。另外綜藝節目的事,我會再做安排,你先好好養傷。」

傅寒川沒有再多做停留,把話說完以後,就出去了,莫非同看了一眼陸薇琪,也說了一句叫她好好養傷,離開了病房,至於喬深,他對陸薇琪點了下頭就跟了出去。

醫院走廊裡,響起零落的腳步聲。

喬深因為剛才太多的人,就沒有把蘇湘在警局的口供說出來,這時候才對著傅寒川說了起來。

「太太說的口供,跟陸小姐大致是一樣的,也包括她打了陸小姐一巴掌,不過太太說,她打陸小姐是因為陸小姐刺激了她,說她要搶走小少爺。至於陸小姐怎麼掉下去的,太太說她也不知道。」

傅寒川沉著眉,問題就在最後陸薇琪掉下了舞台,但是兩人各執一詞……

腳步聲繼續,傅寒川看了一眼在他身側,異常沉悶的莫非同說道:「你不是一向關心陸薇琪,這次怎麼不陪著她了?」

莫非同雙手抄在口袋裡,皺著眉頭,一臉心煩意亂的道:「她那邊有陳晨跟梁易輝,我留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傅寒川轉頭,看著前方的出口徑直的往前走,說道:「我是說,這次你怎麼沒有說幾句?」

「你有什麼想法?」他的腳步在大樓門口的屋簷下停住。

陽光明亮,甚至有些耀眼,打在兩個身姿頎長的男人身上。

莫非同皺著眉,氣息頓了下,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裡有些亂,先讓我回去睡一覺再說吧。」

他擺了擺手,大步的往前方的大門走了出去。

因為昨晚都是隨著救護車過來的,莫非同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傅寒川則坐上了喬深開過來的車。

喬深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疲倦的傅寒川,又問道:「傅總,現在是回古華路,還是先回公司召集緊急會議?」

雖然還在春節期間,但按照原定計劃,陸薇琪結束演出之後休息一天就要去西班牙拍攝綜藝,但這顯然不能夠了。

傅寒川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先去公司,另外立即通知相關人員到達會議室。」

醫院病房,陳晨依然憤憤不平,她踢了一下床腳罵道:「這些人都被豬油蒙了心,他們都被那個啞巴給騙了,還想為她開脫,真是!等警方結果出來,看他們還怎麼說!」

梁易輝說道:「不會叫的狗會咬人,傅寒川這是被咬了一次還不夠,他活該被人當成笑柄。」

「薇琪,你別傷心,反正我們是堅決的站在你這一邊的。」

陸薇琪扯了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我有些累了,你們也一夜未睡了吧,我看你們的眼睛都紅了,先回去休息吧。」

陳晨看了看她:「薇琪,阿姨那邊……」

萬茴的嚴厲,陳晨是知道的。不管陸薇琪是不是被人推下舞台,萬茴肯定會先罵一通說她沒有保護好自己。

所以在陸薇琪出事後,陳晨沒有立即的告訴她,也讓陸薇琪的團隊先不要通知陸家,一切等陸薇琪醒過來再說。

好在之前陸薇琪打過招呼,說演出結束後要去莊園那邊朋友聚會。

陸薇琪看著自己綁上了石膏的腿腳,垂下眼皮苦笑了下輕聲道:「這麼大的事,她總會知道的……」

陳晨明白的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等病房沒有人以後,陸薇琪才狠狠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眼睛裡冒出了凶光。

傅寒川,他竟然還是偏袒那個啞巴!

床頭櫃上的葯被她用力的掃了下來,病房的門推開,梁易輝看著發狂打砸的陸薇琪,急忙上前抱住了她道:「薇琪,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別亂動!」

陸薇琪眸光一閃,在梁易輝的懷裡哀鳴掙扎了起來。

「啊……」

「啊……」

「我不能再跳舞了!我以後還能怎麼辦!怎麼辦……」

梁易輝使勁的把陸薇琪的腦袋摁在胸口,才讓她止住了掙扎:「噓,噓……別怕,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別怕……」

他心疼的親了下她的額頭,讓她先安靜下來。

幸好他覺得她不對勁,又返回來了。

一個把舞蹈視作生命的人,當知道自己不能再上舞台,怎麼可能還保持的那麼平靜?

她一直在忍耐著自己,不願讓人擔心,直到人走後才肯發泄出來。

「薇琪,你別怕,就算沒有傅寒川,你還有我啊,你別怕……」

……

蘇湘從天黑一直等到天亮,再從天亮,再次的看著天黑下來。

屋外,又隱隱約約的響起了煙花爆竹聲。

別人的年,怎麼過得那麼開心,為什麼她的,就那麼的漫長?

她動了下,這才發覺自己躺了一天,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起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才覺得身上舒爽了些。

她想傅贏了……

腦子裡一想到傅贏那肉粉糰子似的小臉,那甜甜的小嘴,心裡就忍不住的一暖。

誰要跟她搶兒子,她就能跟誰拚命!

蘇湘開車去了一趟傅家老宅。

傅贏幾天沒有看到她了,親熱的抱著她又是親又是麻麻麻麻的叫個不停,蘇湘被他蹭的一臉口水。

「麻麻,你想不想我?」傅贏趴在蘇湘的胸口,小手捧著她的臉,又上來親親了。

蘇湘摸了摸兒子軟軟的頭髮,想起自己能用手機說話了,就調出了APP。

「想啊,想得麻麻心都疼了,所以才來看你了呀。」

傅贏一看麻麻能說話了,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撒嬌道:「麻麻,我也要要……」

他都不會像麻麻說那麼多話,而且麻麻的聲音好好聽呀。

卓雅夫人從二樓走下來,看到蘇湘坐在客廳,對著站在樓梯口的老何不耐煩的道:「她怎麼來了?」

她一分鐘都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老何說道:「太太大概是為了APP成功的事情,來跟小少爺報喜的。」

那款聾啞人專用的APP已經全線上市,連新聞都報道了出來,官方點贊耀世影視公司的慈善事業做得好,這耀世才開創不到一年,口碑就樹立起來了。

卓雅夫人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睨了蘇湘一眼說道:「難道她以為她能用機器說話,就不是個啞巴了?哼,自欺欺人。」

……

傅寒川結束了一天的會議,最後商定,陸薇琪因為事故受傷,不能夠再擔任西班牙的形象大使,傅氏終止與陸薇琪方面的合作。

因為團隊已經跟西班牙那邊定下拍攝日期,時間上不能再耽擱,整個團隊按照原定計劃先趕赴西班牙拍攝,至於陸薇琪留下的空缺,總公司這邊再行物色合適人選。

傅寒川回到傅家,看到滿室明亮的燈光,眉頭微蹙了下。

沙發上毛毯跟抱枕凌亂的擺在一邊,一隻貓窩在上面呼呼大睡,眼睛隻感覺到人的腳步時才睜開看了一眼。

傅寒川叫了一聲:「蘇湘?」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看了眼腕錶,這個時候該是晚飯時間,便去廚房看了一眼,裡面冷鍋冷灶,一點煙火氣都沒,連垃圾桶也是乾乾淨淨的。

傅寒川去了一趟臥室,連次臥、洗手間,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都沒看到那個人影。

喬深明明跟他說的是把人送了回來。

喬深剛把傅寒川送到古華路這邊,這個時候正往家趕,接到老闆的電話,愣了下說道:「傅總,太太不在家,應該是出去了吧,不然您打她的電話?」

喬深心裡腹誹著,他只是把人送了回來,但是傅太太的腿長在她身上,他又沒看著她,哪裡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這時候,他是絕對不敢對老闆這麼說的,尤其這時候明知道他心裡埋著雷的情況下。

「傅總,您今天該不是一天都沒給太太打一個電話吧?」喬深冒著危險提醒了一句。

他雖然是老闆身邊的第一助理,但這麼簡單的事,總不見得也要他提醒吧?

「哢噠」一聲,電話掛斷了。

喬深看了眼掛斷的電話,搖了搖頭。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闆留在醫院等陸小姐醒來,也是希望掌握到第一手信息,再來由於陸小姐的事耽擱了公司的要事,當然也是要迅速的做出應對措施,可是中間抽個空安撫一下傅太太都沒有……

喬深真替老闆擔心……

傅寒川掛了手機之後,從玻璃房那邊走出來,眉心皺得能夾住一隻蒼蠅。

昨天在醫院,他看到她的鞋尖,知道她來過醫院,那應該是知道了陸薇琪脫險。那之後,他留在醫院等陸薇琪醒來,再到之後忙得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顧得上她。

傅寒川撫了下額頭,調出蘇湘的手機號碼,片刻之後,傅家的車庫裡,一輛銀色的轎車開了出去。

不一會兒,傅寒川便到了傅家老宅。

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神色淡然的女人說道:「起來,回去了。」

蘇湘便起身站了起來。

傅贏抬頭看著媽媽,抱著她的大腿軟軟的道:「麻麻,我也想回家家,帶我回去。」

蘇湘摸了摸兒子的小臉,手機語音道:「好,今天就帶你回家。」

傅寒川看了眼神色古怪的女人,說道:「傅贏還要在這邊住幾天,你帶他回去做什麼?」

蘇湘抱起兒子,單手打出語音:「他是我兒子,他跟我回家怎麼了?」

蘇湘看都沒多看他一眼,抱著兒子徑直的經過他的身側。

傅寒川的目光隨著她一直到門口,這時候,從二樓的方向傳來一聲威喝:「站住!」

卓雅夫人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傅寒川,再看向蘇湘,表情怒不可遏。

「我道你怎麼無緣無故的來老宅,闖下這麼大的禍,你是吃了豹子膽嗎!」

陸薇琪受傷的事,經過一天一夜,這個時候已經有風聲傳了出來。

她看向傅寒川:「還有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私自做了決定,你以為你能瞞得住嗎!」

傅贏窩在蘇湘的懷裡,睜著驚恐的眼睛,不知道奶奶怎麼罵起了粑粑麻麻,她好凶啊!

傅寒川表情淡淡的說道:「西班牙的項目,從立項到執行,都是由我負責,現在臨時出了事故,也理應由我來解決,這才是我的擔當。」

「另外,這件事我沒有準備隱瞞你們,但也不覺得,需要另外通報。」

「你……」卓雅夫人氣急,對這個兒子,她是越來越控制不住了。她倏地轉頭看向蘇湘:「那麼她呢?她……」

「母親,您要當著傅贏的面說那些話嗎?」

在卓雅夫人把「蓄意謀殺」四個字說出來之前,傅寒川先阻止了她。

這時,卓雅夫人也意識到了不妥,皺了下眉,把橫在胸口的一股氣沉了下去,惡聲惡氣的道:「今天你不能把傅贏帶走,你沒資格帶他。」

她怎麼可能讓一個殺人未遂的兇手,帶她的親孫子!

一想到殺人未遂四個字,她腦子都疼的厲害。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傅家的臉,都丟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

傅贏一聽到奶奶說他不能跟著媽媽回家,立即小手緊緊的抱住了媽媽的脖子。

蘇湘捏緊了手指頭,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卓雅夫人,又看了眼傅寒川,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她要帶著兒子是帶定了!

她抱著孩子,轉身繼續往門口走。

「你給我站住!」卓雅夫人給老何使了個眼色,讓人上去把蘇湘攔下,真是反了天了!

傅寒川腳步一動,攔在了老何的面前,他道:「母親,我帶走傅贏,有何不可?他在這邊住了也有幾天了,這年馬上就要過了,該讓他回去收收心了。」

傅贏雖然還是個話都說不全的奶娃娃,但是傅家的教育,不會因此而對他有所縱容。

卓雅夫人再嚴厲,但到底是隔輩親,在孫子問題上,難免放縱。

卓雅夫人怒氣沉沉的瞪著傅寒川:「我看你分明是要護著那個禍害,等你父親知道以後,看你怎麼跟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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