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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077你們啞巴是這樣騎馬的嗎?
蘇湘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傅寒川已經放下碗筷。

他結束了晚餐,也結束了餐桌談話。

接下來,蘇湘幾次想要說傅贏還小,不要帶著他去騎馬,傅寒川都裝作沒看見。

如此一來,蘇湘就算不想去,也只能做好去的準備。

這一周,蘇湘都在忙著修整廣告內容,看書,還要抽時間看一些關於騎馬的攻略,過得忙碌而充實。

周末前一晚,小傢夥知道自己要去騎馬,趴在他的玩具小馬上前後搖晃,嘴裏「駕駕」的喊著,到了睡覺的時間還興奮的不肯去睡。

到最後還是傅寒川強行的勒令,小傢夥才乖乖的去睡了。

臥室內,蘇湘看了看早一步洗完澡的男人,他半躺在床上,腿上放著他的筆記本電腦,正在認真的看著什麼。

蘇湘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在書房內把工作處理完了再睡覺,怎麼總要留個尾巴帶到床上來。

不過在蘇湘走到床邊拎開被子的時候,傅寒川就把電腦關了。

傅寒川把電腦放回床頭櫃,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湘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蘇湘吸了口氣,抬起手來想說,她下周就要去祁令揚的公司簽廣告合同,燈忽的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男人的身體壓過來,將她覆在身下,唇與手同時的挑動著她的感官,很快的,蘇湘就渾身熱了起來,腦子裏模模糊糊的,原先閑著的事情也被拋在了腦後,最後一個念頭冒出來的是,他看得那麼認真,該不會是島國動作片吧?

早晨,蘇湘依舊一身酸疼的醒來,身邊的半側床還有餘溫。臥室的門半開著,她起身,走入浴室的時候,就看到傅寒川站在裏面刮鬍子。

一臉的神清氣爽。

在他的旁邊,傅贏站在腳凳上,即便這樣,小傢夥也隻到傅寒川的腰線。他抬著腦袋仰望著他的爸爸,軟糯糯的好奇說:「粑粑,泡泡……」

傅寒川聽到門口動靜的就醒了過來,沒有讓小傢夥去打擾他媽睡覺,就帶著到浴室來了。

傅寒川垂眸看了眼兒子,修長的手指在下巴上颳了一點泡沫,往兒子白嫩嫩的臉上一抹,小傢夥涼的立即縮了下脖子,小手在那泡沫上沾了一點點,睜大了眼睛,努力的踮著腳尖往鏡子裏看。

這時,傅寒川發現了蘇湘,一邊刮一邊道:「他才剛起來,帶他去洗漱。」

蘇湘埋怨的瞥了男人一眼,揉了揉後腰,雙手在兒子腋下一夾就把他抱了起來。

小傢夥突然被抱住,回頭看到是媽媽,小嘴著露出白白的小米牙,他指著泡沫的那側臉給她看:「麻麻,粑粑的泡泡。」

蘇湘會錯了他的意思,捏著衣袖幫他把泡沫擦了,小傢夥不樂意了,嗯嗯啊啊的彎過身體,揪著傅寒川的睡袍,在他的臉上擦了一把泡沫,抹在了蘇湘的臉上。

蘇湘愣住了,回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小半張臉都是須後水的泡沫,傅寒川捏著刮鬍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兒子都被他教壞了。

男人幼稚起來的時候,超出她的想像,真難以想像,他平時是怎麼做到板著一張嚴肅臉的。

傅贏得意的笑著,蘇湘無語的抱著兒子走了。

傅寒川的視線從鏡子裏掃了眼她鬆鬆的睡衣領口,上面有著一抹濃重的紅痕。

男人的唇角勾了起來,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去了泡沫。

一家子吃過早餐出門,宋媽媽幫著把蘇湘隔天準備好的東西送上車。

傅寒川驅車,四五十分鐘以後就到了漠野附近的馬場。

在馬場的停車場,蘇湘抱著傅贏下車,下車的時候,她就愣住了。

傅寒川說要帶著傅贏來學騎馬,她以為只有他們一家人,沒想到來了不少的人。

那些人看樣子也是剛到,看到傅寒川跟他打招呼:「傅少。」打過招呼以後,視線就在蘇湘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了起來。

「傅少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是啊,真不知道她來能幹嘛。」

蘇湘抱著傅贏,微微的側過身子。

這種不友善的視線,在金家的宴會上她體驗過了。

冬天郊外的溫度更低一些,露在外面的皮膚被風刮的刺刺的疼,傅寒川從後備箱取出備用物品走過來,正站在上風口的一側,看了眼蘇湘道:「怎麼了?」

說著他抬頭,冷冽的視線掃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裝作沒事的轉開了頭,傅寒川道:「進去吧。」

正要走的時候,斜側裡又一輛車開了過來,蘇湘同傅寒川都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

車上下來的是莫非同,他看到蘇湘愣了下,看了看傅寒川:「你……」

這時,副駕座的車門打了開來,陸薇琪也下了車。

她穿著一身爽利的緊身裝,長發編成了麻花辮,搭在肩膀一側。早晨的陽光將她的臉龐映射的白裏透紅,眸光水亮,看上去簡單利落又不失女人的嫵媚。

幾根鬆散的髮絲在風中輕輕飛舞,女人伸手一勾,將頭髮勾在耳後,水亮的眼眸看了過來。

看到蘇湘的時候,她的眼睛裏露出了微怔的神情,隨即笑容漾了開來:「傅太太,我們又見面了。」

莫非同不明所以,看了看陸薇琪,又看了眼蘇湘,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面了?」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傅寒川的身上,等著他解答。

而蘇湘看到這個女人,瞳孔本能的縮了下,腳底下好像被釘住了,呼吸都收緊了。

她望著她,身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的,傅贏感覺到了不舒服,小身體扭動了起來。

蘇湘牢牢的抱著兒子,忽然覺得肩膀上一沉,將她從怔愣中拉回現實。側頭一看,傅寒川低頭看著她。

男人的手臂稍一用力,攬著她往前面走,蘇湘被那一股力帶著往前,但她沒有回頭。

陸薇琪轉頭,看著前方男人摟著女人,而女人的手裏,又抱著一個孩子。

一家三口,多好看的畫面啊……

她彎起了唇角,心裏的酸澀令她的笑容也變了味道。

莫非同站在一側看著尷尬,他看了她一眼,撓了撓眉梢道:「我不知道傅寒川把她也帶了來。」

陸薇琪收起心神,抬頭看了眼莫非同,笑容燦爛:「你想多了,寒川肯把人帶過來大家一起玩,不是挺好的。」

「我們……也一起進去吧。」

說完,她抬腳先走了起來,莫非同在她的身後摸出手機給裴羨打電話。

「你在哪兒呢?」

裴羨懶洋洋的聲音道:「在路上呢,就快到了,急什麼。」

莫非同往前看了一眼,捂著手機道:「當然急了,傅少把小啞巴也帶過來了,你說今天是不是要地震了?」

傅寒川幾乎不帶小啞巴出門,今兒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把老婆孩子都給帶過來了。

這可是騎馬場啊,又不是遊樂園。

裴羨正開著車,手機用的是免提模式,喬影也聽到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知道了。」裴羨淡定的掛了機,喬影立即激動的催,「快點快點。」

剛掛斷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回來電顯示的是傅寒川。

兩人再次對視,裴羨摁了接聽鍵,噙著笑說道:「傅少,我聽說你今天拖家帶口了?」

傅寒川淡漠的聲調傳來:「喬影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叫她別過去。」

喬影立即炸了:「怎麼我不能去了?憑什麼?」

「蘇湘見過你。」說完以後,傅寒川就掛斷了電話。

喬影茫然的看向裴羨:「他什麼意思?我不能見他家那口子?」

裴羨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不過同為心眼多的人腦子轉起來就是快,很快的喬影就反應過來了。

她給蘇湘做過身體檢查,如果讓她發現,她也是傅寒川的朋友,可能會懷疑起什麼。

以蘇湘那種心思敏感的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在傅家的宴會上,她站在人群後面,蘇湘沒有發現她,或者就算是看到了,當時那麼多人,只會把她當做某個賓客,可如果是今天這種友人聚會,那就不一樣了。

傅寒川這小心眼兒……

喬影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路邊放我下來吧。」

裴羨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停靠在了路邊。他看著喬影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笑著道:「不覺得冤嗎?」

喬影擺出一張苦瓜臉吐了吐舌,隨後秒變笑臉道:「這樣才能狠狠的敲他一次啊。」

兩個打了個告別吻,喬影下了車,裴羨才往前開去。

喬影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影,玩味的笑了笑。

其實這麼冷的天,鬼才去騎馬啊,組這個局的人心裏才有鬼吧……

騎馬場內,先進去的人都已經換上了騎馬裝,傅寒川抱著傅贏,手裏拿著些飼料卻是悠哉的在喂馬。

這些高頭大馬,可比家裏的那個玩具小木馬大了好幾倍,小傢夥看到害怕了,窩在他的肩頭偷偷的看。

「別怕,摸一下。」傅寒川換了一側手臂抱著,讓傅贏可以碰到馬兒的脖子。

小傢夥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就立即的縮回了手,看到馬兒只是抖了抖耳朵,覺得有趣膽子就大了起來。

蘇湘還是第一次來到騎馬場這樣的地方,以前她都是在電視裡或者電腦上看到的。

她看著這些精壯的馬匹,清亮的眼睛裏閃著光。

這可是一匹匹活生生的馬啊,皮毛油光水滑,肌肉結實精神,要是能騎著跑一下,一定很帥氣。

「你們不去騎馬嗎?」

莫非同等幾個人挑好了馬,看著那一家三口,像是逛動物園似的悠哉。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道:「時間還早。」

莫非同撇了撇嘴,又看向了陸薇琪:「你呢?」

這些人裡,除了傅寒川一家三口沒換衣服外,就只有陸薇琪了。她依舊是那一身緊身衣,輕輕的拍著一匹馬的脖子,一副很想騎上去試試的神情,但也只是看看。

陸薇琪笑了下道:「你忘了我還有下一場演出。」

舞者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自己的身體,一點受傷都不能。

莫非同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他看了看那幾人,覺得他們之間好似有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流在湧動。

這畫面,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吧。

他想了下,拍了拍馬的脖子說道:「那我再等等裴羨。」

幾個想要騎馬的人出去了,馬廄裡只剩下了他們幾個。

一邊欣賞著馬的健壯,一邊用餘光看著身側的人。

除了馬兒偶爾的嘶鳴,空氣裡很安靜,每個人在這安靜中都各有著心思,只有傅贏是純粹的玩樂著。

莫非同一向歡脫,在這種氣氛中難受的摸耳撓腮的,好在裴羨過來了。

他手裏捏著一副皮手套,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掌心走過來,看到裏面的人,挑了一側的眉說道:「喲,怎麼都在這裏看馬,不出去騎馬啊?」

「不是說來騎馬的嗎?」

陸薇琪笑著打招呼:「裴少。」她的視線往他身後一掃,笑吟吟的道,「怎麼沒見到喬小姐?」

裴羨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在傅寒川身上瞥了一眼,說道:「她臨時接到電話,又回去了。」

含糊的這麼一說,誰都以為喬影被醫院召回了,也就不再多問了。

裴羨看著陸薇琪挑中的那一匹白馬,說道:「你這匹馬不錯,怎麼不出去試一下?」

陸薇琪微笑著把剛才對莫非同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裴羨道:「不騎也沒關係吧,牽著溜溜又沒事。」

說完,他轉頭看了眼傅寒川。

傅寒川唇角微微一勾,說道:「要不要跑幾圈?」

裴羨拿著手套指著他:「就等你這句話。」

這幾個人裡,玩賽車最好的是傅寒川,馬術最好的是裴羨,既然在馬場裡了,當然想跑一跑。

傅寒川看向蘇湘:「你也去把衣服換了吧。」

蘇湘抿了下唇,看了眼傅贏。

——我陪著傅贏就行,你去吧。

傅寒川道:「沒事,去換了。」

既然傅寒川堅持,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去更衣室換了騎馬裝,男人們已經先換完,傅寒川等在更衣室外面,後背抵著欄桿斜靠在上面,低頭抽著煙。

旁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陸薇琪走了過來,雙手握在橫欄上,拉長了後臂,身體微微的往後仰再彎起手臂,身體抵在橫欄上。

她看了眼傅寒川道:「我以為你不會帶她出來跟我們一起。」

傅寒川薄薄的唇間吐出一口煙霧,被風一吹就散了。

他不說話,陸薇琪轉頭看向前面,因為這個方向迎著太陽,她微微的眯起眼睛,又道:「其實你早就該帶著她出來了,看得出來,她在你的圈子裏很孤單。」

傅寒川微皺著眉,看著身側的女人,陸薇琪笑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

她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前面:「不管你怎麼想,也不管他們怎麼想,我知道我們之間……在我離開的那時就沒了可能。」

「我知道那是最後一次……是我放棄了機會……」

她苦笑了下,手掌緊握了下橫欄,雙手垂放了下來。

「寒川,什麼時候你方便的話,我把那隻獎盃還給你。」

說完,她就走了。

傅寒川看著陸薇琪的背影,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時,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蘇湘已經換完了衣服,一身颯爽的馬裝穿在她的身上,嬌俏中透著英姿。她的一隻手牽著傅贏,小傢夥也換上了馬裝,黑上衣白色褲子,圓圓的腦袋上套著頭盔。

傅贏太小,這裏沒有提給十歲以下孩子穿的衣服,蘇湘在網上找了好幾家,才淘到了合適的一身。

小傢夥噠噠噠噠的跑向傅寒川,對著他張開了小手,興奮的喊:「粑粑……」

傅寒川把兒子抱了起來,探究的眼神看向蘇湘,蘇湘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腳步輕快的向著他走過來。

一起走到騎馬場上,偌大的圈地裡,幾個人悠閑的騎著馬,看到走過來的傅寒川一家,馬步都放慢了下來,眼神中再次的露出驚異的眼神,又打起了眉毛官司。

這是要看啞巴騎馬?

意思了……

傅寒川懶得理那些人,轉頭對著蘇湘道:「你跟傅贏現在休息區坐一會兒,稍後帶你走兩圈。」

蘇湘點了點頭。

就見傅寒川踩著馬鐙,長腿一劃,利落的翻身上馬。

蘇湘最常見到的傅寒川,就是他穿西裝白襯衣,或者是他不穿衣服的時候,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西服以外的衣服。

緊身的馬裝襯得他身材更加高大健壯,英俊立體的輪廓讓人在人群裡一眼就能看到他。

蘇湘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追逐著那一道快速奔跑的身影。他的速度,隻比裴羨慢了一些些,差了一個馬身的距離,身體隨著跳躍的馬匹起伏,他的目光隻專註的看著前方,那一雙灼熱眼睛裏,透著征服的谷欠望。

傅贏看得激動,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粑粑,加油!」

但蘇湘的目光雖然追逐著那一道身影,腦子裏浮現的,卻是傅寒川望著陸薇琪遠去背影的那一幕。

她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她出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了傅寒川在看著陸薇琪離開。

三年前,他是不是也是這麼看著她離開?

蘇湘心裏悶悶的難受,手掌不自覺的捏了起來。

「我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他了。」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湘一愣,雙手一松,轉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身邊坐下的陸薇琪,她微微的皺了下眉。

陸薇琪笑了下道:「我回來就聽說你了,那天太特殊,都沒能跟你好好說說話。」

蘇湘抿了下唇,眼前的女人笑著溫柔,但她依然充滿了防備。

女人的視線在蘇湘的左臉搜尋了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天……你還好吧?」

「我後來才聽說你幾天沒有回去,那幾天寒川一直在找你,都快要把北城翻遍了。」

寒川?

蘇湘的手指捏的緊了一些,這樣親密的稱呼,聽起來真有些刺耳。

那一個星期,現在回想起來,蘇湘只有兩個詞來形容:憤怒,渾渾噩噩。

陸薇琪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說道:「我習慣了這樣叫他,你不會介意吧?」

蘇湘回過神來,露出一個像是笑的表情,在她理解,這是個很尬的笑。

陸薇琪雙手抱著膝蓋,看著在跑圈裏騎著馬的男人,說道:「我去了國外,聽說他自從跟你結婚後就沒有再賽車了。他的賽車技術,比騎馬還要好。」

蘇湘不知道她來跟她說這麼做什麼。

她們的處境不同,她跟她也不熟。

是說她影響了傅寒川,讓他連喜歡的賽車都不玩了嗎?

還是說,她陸薇琪影響了傅寒川,她一走,傅寒川就不再賽車?

蘇湘的嘴唇抿緊了一些,眼睛微動了下後,努力的讓自己看著那幾個騎馬的人。

安靜了幾分鐘後,陸薇琪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傅太太,你那幾天離開,是不是因為我朋友說的那些話的關係?」

「她這個人就是衝動,說話做事都不經過大腦,傷害到了你,你……哎……」她停下來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蘇湘的臉,苦惱的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道歉。」

蘇湘一直的坐著,目光只看著傅寒川,有種聽而不聞的意思。

陸薇琪見她不搭理,按捺了下情緒。

她可以肯定,這個女人跟傅寒川說過些什麼,不過從傅寒川沒有報復陳晨來看,她應該沒說陳晨打了她的事。

陸薇琪轉過身,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又道:「那天陳晨摔壞了你的手機,我一直想替她賠給你。這樣吧,你把你的帳號給我,我轉帳給你。」

蘇湘輕擰了下眉毛,目光終於從騎馬場上收了回來,看向陸薇琪。

摔掉的是手機,踩踏的是別人的尊嚴,多少錢能夠?

可是面對這個女人,她卻無法理直氣壯起來。

此時,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要坐在這裏。

更不知道,傅寒川把她帶到這裏來做什麼。

如果知道這個女人也在這裏的話,她說什麼都不會來的。

陸薇琪看著蘇湘不說話,更進一步的道:「傅太太,我知道陳晨她得罪了你,但她都是為了我。」

「這件事,你沒有告訴寒川,是不是?」

「我看得出來,寒川很緊張你,如果讓他知道了,陳晨一定會受到他的報復的。」

「傅太太,我替她道歉,如果……」

「道歉?道什麼謙?」

話還沒有說完,被一道男聲打斷了,梁易輝從後排的台階走下來,看了眼陸薇琪,凶暴的眼看向蘇湘。

梁易輝跟他車隊的人剛過來,一來就聽到陸薇琪低著頭在跟小啞巴道歉。

「是她才要跟你道歉吧?」

「搶了別人的男人,這種貨色有什麼資格來這裏,誰叫你來的!」

梁易輝的聲音揚了起來,就差上去一把將蘇湘拎起來了。

蘇湘臉色蒼白,擰著眉看向面前的男人,這一看,就知道是陸薇琪的擁護者,就跟那天晚上的女人一樣。

傅贏豎起了小眉毛,一張小臉綳的緊緊的,圓圓的眼瞪著那個罵他媽媽的男人。

「你!」小傢夥伸著手指頭指著男人,「走開!」

傅贏常年被卓雅夫人帶著在各種場合走動,再加上有那麼一個老爸,小小年紀,嚴肅起來很有幾分傅家人的氣勢了。

但梁易輝本身就是個混物,看了眼小孩,看向蘇湘的眼神更帶了些輕蔑。

「弱到要一個還沒斷奶的奶娃娃護著,你哪來的膽子,敢到這兒來?」

他上下看了眼蘇湘,看到她身上的騎馬裝,嗤笑了聲:「你這是來騎馬的?」

「啞巴也可以騎馬嗎?」

「阿吧阿吧阿吧……」梁易輝拍著嘴,發出嘲弄的聲音,「你們啞巴是這樣騎馬的嗎?」

他身後幾個男人也嘲笑了起來。

陸薇琪勸著道:「易輝,你別胡鬧了。」

但她的聲音,在周圍起鬨的聲音裡微乎其微。

傅贏小臉氣鼓鼓的像是炸了的河豚,忽然眼前一黑,緊接著就聽到了一聲脆亮的聲音。

「啪!」

傅湘一隻手遮住了傅贏的眼睛,另一隻手出手極快,一巴掌甩完,手掌還微微的發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這是傅寒川教會她的,能動手就盡量不要動嘴。

梁易輝一隻手捂著臉頰,瞪著眼睛看向面前那個女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啞巴給打了。

周圍也是一片安靜,都沒有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居然出手這麼快。

「你……」梁易輝惱羞成怒,一隻手舉了起來,但手還沒有落下,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握住,往後一扳,他的身體也不得不往後彎過去。

傅寒川一隻手輕鬆的握著他的手腕,目光冰冷的盯著他道:「以前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今天敢對我太太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啊!啊啊!」

傅寒川越用力,他的聲音就叫的越慘,身體都彎成了一座拱橋。

但傅寒川淡漠的神情沒有一點波動,而且還在往後扳。

「寒川,你這樣,他的手會廢了的,快住手!」陸薇琪被嚇到了。

這樣不近情面的傅寒川,還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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