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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110最想要的是你的喜歡,你肯給嗎!
傅寒川一臉陰沉,蘇湘被他身上的戾氣所驚,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微皺了下眉。

他不是在上班嗎,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來不及多想,她猛然想起來祁令揚還在,頓時腦子一團亂,正不知如何反應時,祁令揚卻從客廳走了過來。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隔空看著彼此,傅寒川的臉頓時迅速黑了下去。

他剜了一眼蘇湘,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冷如徹骨寒冰,蘇湘頓時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傅寒川是最見不得祁令揚的,而現在又這麼撞上……

蘇湘惴惴的看向傅寒川,想同他解釋,可是手才抬起來,傅寒川突然冷笑了下:「你這倒是給了我理由……」

他看了一眼祁令揚,連門都沒有踏入進來就轉身離開了。

他的背影孤絕冷傲,嗒嗒的腳步聲響起在空蕩的走廊。

蘇湘這時腦子裡忽然浮現昨晚傅寒川站在冷水下洗浴的一幕,也是這樣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像是受了傷卻無處得以療愈,蘇湘張了張嘴忍不住的往前跨了一步,又停在了門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往電梯那邊走過去。

他頎長的身子站在電梯門口拉下一道斜長身影,蘇湘越過這幾米的距離,看著那個男人的側影,冷硬的氣息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傅寒川徑直的走了進去,連側頭看她一眼都不曾。

蘇湘扶著門框,茫然的看著電梯的門合上。

「你這倒是給了我理由……」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身後祁令揚淡淡的道:「你現在追出去還來得及。」

蘇湘回頭看向他,祁令揚微微笑著道:「我在這邊沒事,放心,不會偷你的東西,去吧。」

蘇湘當然不認為他會拿她的東西,她擠了個笑,馬上跑了出去。

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了,等另一部電梯又要時間,蘇湘用了個最蠢的辦法,從安全門那裡跑了下去。

所幸在五樓,她一口氣跑下去,拖鞋都跑丟了一隻,終於在傅寒川打開車門的時候趕上了他。

蘇湘捉住他的手臂,喘著氣看他。

傅寒川正要上車,冷不丁斜刺裡跑出來一個人把他剛開的車門拍上了。

他擰著眉,瞧著面前那個一臉紅透的小女人,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腳。

白皙的小腳就踩在水泥地上,沾上了一層灰。

這個天氣乍暖還寒,地面雖經過大半天陽光的照曬,但依然寒涼,她最怕冷,就這麼踩著,小臉倔強的瞧著他。

傅寒川勾唇冷笑了下:「你這樣跑出來,把他晾在那裡捨得嗎?」

——祁令揚是來給我修保險絲的,你別又亂髮脾氣。

蘇湘就知道他又誤會了,不過不管她解釋多少次她跟祁令揚是朋友,他根本不相信她。

果然,傅寒川嗤笑了一聲,他涼涼的掃了一眼別處,用更冷的目光對著她:「修保險絲?你這小區裡沒有物業嗎?沒有水電工?」

蘇湘抿著唇,手指比劃起來。

——我找了電工,但是電工……

「夠了!」

不等蘇湘比劃完,傅寒川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就算找不到電工,酒店呢?你就不能在酒店將就一晚上?」

蘇湘愣住了,她有住的地方,為什麼要去酒店,他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你總有理由解釋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那麼咖啡廳呢?」

蘇湘一怔,澄澈的眼望著面前沉著眉眼,一臉陰沉的男人。

咖啡廳,他看到她跟祁令揚在一起喝咖啡?但那只是朋友間的聊天而已。

她不也一次次的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出入各種宴會嗎?

更不要說,他還去了那位什麼常小姐的家裡去陪她。

蘇湘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指。

——我們在一起喝咖啡,就像你跟你的那些女性朋友一起去參加宴會。

比起他,她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傅寒川勾著一側唇角笑了下,眼睛的溫度更冷了些。

他忽然低頭在蘇湘的耳側道:「你覺得你跟他是朋友?如果我告訴你,他喜歡你呢?」

傅寒川抬眼,看了眼樓層某處,那裡並無人影,窗簾微微的拂動著。

他熱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脖頸處,低沉的嗓音弄得人酥酥麻麻,可是他的話卻像是毒蛇似的令人直起雞皮疙瘩。

蘇湘一把推開了他,惱火的瞪著傅寒川。

——你胡說什麼!

傅寒川冷凝著她,諷刺道:「害羞了?你不是一直想被人喜歡嗎?被人喜歡著都不知道?」

「其實,你心裡在竊喜吧,作為一個啞巴,被人喜歡被人追求是多不容易的事。」

蘇湘漲紅了臉,看著面前那張冰冷的臉龐,此時卻隻覺得陌生。

在對他動心之前,他說什麼她都覺得痛一下就過去了,可現在,隻覺得他的話在誅她的心。

——對,我是一直想要被人喜歡,被人贊同,但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喜歡,你肯給嗎!

蘇湘的眸光微微的晃動著,慢慢的將手放下來。

她要他的喜歡,他的愛,他肯嗎?

傅寒川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瞬的停頓,倏地,他笑了起來:「笑話,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啞巴?」

「你是傅贏的母親,是我傅寒川掛名的太太,我儘可能的給你體面,你不丟臉,我跟傅贏也好才被人少笑話一些。」

蘇湘的臉色煞白,她抬起手用力的比劃。

——道歉,你給我道歉!

傅寒川譏誚的看著蘇湘比劃著的手:「你在說什麼,抱歉,我看不懂。」

蘇湘的嘴唇咬的發白,就快要哭出來了。

他自己修不好電路,她找了電工來又被卓雅夫人趕走,現在有祁令揚來給她善後,他有必要這樣冷嘲熱諷嗎?

傅寒川冰冷的眸光微轉,他看了眼蘇湘握緊的拳頭,嘲諷的看著她道:「剛才我說到哪兒了?哦,我要是喜歡一個女人,她一定要是完美的,毫無缺陷的。更不會隨便的跟一個人走近,還把人帶進家裡。」

「蘇湘,別為了自己的錯誤做掩飾,也別再說你們是什麼朋友。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敢說,你對他沒有感覺?」

「難道下次我來的時候,要看到你跟他滾在床上,才叫百口莫辯嗎?」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空氣中,蘇湘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眼前那個人的面孔,已經徹底的模糊看不清了。

她不應該追過來的,不追來,也就不會聽到他的這些傷人話。

在他的心裡,她一直都是這麼骯髒的人。

隨便?

她跟他的那一場錯誤,打上的烙印除了滿腹心機、不要臉以外,她還是個隨便的人?

——是,我就是這麼的隨便,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免得汙了你的眼!

蘇湘傷心的狠狠轉身,頭也不回的往樓道裡跑去。

傅寒川來不及逮住她,瞧著她細小的身影飛快的消失在面前,春風吹來,卻似寒冬臘月的寒風蕭瑟。

臉頰上火辣辣的,他摸了摸那一片火辣,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這死女人下手還真重。

傅寒川本就一腔心火的過來,此時胸腔的怒火更盛,他用力一腳踹在了車門上,打開門坐了進去,狠狠的甩上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的眼眸裡一片寒光,雙手似乎要把方向盤捏斷,手背的青筋畢現。

也強忍著自己不要回頭。

油門一踩,車子發出嗚的一聲轟鳴聲,像是離弦之箭飛射了出去。

蘇湘光著腳站在樓道等電梯,那一聲轟鳴聲遠去消失,她環抱著手臂,眼淚撲簌簌的滾落下來。

她的喜歡是錯誤,原來在他的眼裡,她連喜歡他的資格都沒有。

那又何必要給她那些錯覺,就只是為了羞辱她嗎?

那她不要再對他有一點點的感覺了,這樣就不會這麼難過這麼難以忍受,這麼的沒有尊嚴……

……

電梯在五樓停下,蘇湘一身狼狽的回來,像是打了霜的葉子,眼睛空茫。門一關上,她支撐不住似的沿著門板滑坐下來,將自己抱成了一團。

他有什麼資格說她?

既然這麼討厭,為什麼不離婚?

就那麼恨她,要折磨她到這麼不愉快嗎?

一直的坐著,窗外的光影一點點的西斜,屋子裡的光線也越來越黯淡,蘇湘覺得身體發冷,這才起身開燈。

因為維持著一個姿勢太久,這一站起的時候沒站穩,身體晃了下,幸好旁邊是鞋櫃,匆忙間手扶了下鞋櫃,不小心將上面的鞋子打落了下來。

她看了眼那一雙男人的拖鞋,眼神裡再無暖意。

開關在門口就有一個,吧嗒一聲,室內再度的大亮。

蘇湘的視線越過格子架看向客廳,看到茶幾上已經完全冷了,坨了的面才想起來之前祁令揚還在這裡。

碗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她走過去將紙條拿了起來,上面寫道:我先走了,面很好吃,以後有機會再嘗。

蘇湘沒再管那兩碗面,轉頭看了一眼散亂在地上的拖鞋,心底裡騰的升起一股火,燃燒在她的胸腔。

蘇湘從廚房裡找出一個巨大的垃圾袋,抬起腳步往臥室走去。她打開衣櫃,將裡面所有傅寒川的東西都裝了進去,浴室裡他的剃鬚刀,他的牙刷毛巾,還有他的浴袍洗髮水,統統的丟了進去。

慢慢的一個垃圾袋一下子就塞滿了,她拖著那滿滿一袋子的東西,走到門口將那散落的拖鞋也丟了進去,然後拖著一路走到電梯。

樓下的廢舊衣物回收站,蘇湘將那裝滿男人東西的垃圾袋直接豎靠在那裡,誰需要誰就拿走吧,反正高高在上的傅寒川「接濟」了她這麼久,接濟一下別人也沒事。

反正她不會再讓他踏入她的領地一步!

……

1988。

莫非同跟裴羨兩個人手肘支在吧台半側著身意興闌珊的看著舞池裡激Q情熱舞的女人。

這女人的身材火辣,長相也是屬於大美人的那一類型,撩s騷的舞姿讓全場嗨翻了天,幾個圍在她身邊狂叫的可能是她的朋友,都挺瘋的。

裴羨道:「你不去玩幾把?」

莫非同喝了口啤酒,懶懶的道:「年紀大了,怕閃了腰。」

裴羨睨了他一眼,紈絝公子莫三少一向自誇年輕有魅力,這會兒居然主動承認自己年紀大了?

裴羨嗤笑了一聲,胳膊肘往他的腰眼捅了下道:「怕是誰讓你閃了腰吧?」

聽說莫家又給莫非同新找了一個嗆口小辣椒想治治他讓他收心,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

莫非同平白挨了一肘子,也不示弱的回擊了一拳道:「你才閃了腰。」

看到莫三少這麼年輕有活力,裴羨就放心了。他朝著舞池裡那個女人呶了呶下巴道:「誰啊,這麼囂張?」

裴羨怎麼說也是在娛樂圈混的,而且還混成了娛樂圈的大佬,當然不是只靠運氣。

他有看人的眼光,那個女人不像是普通白領,更不像是酒吧出台的風塵女。那種姿色跟氣質,要麼是千金,要麼是金絲雀。

但金絲雀一般都比較低調。

莫非同懶洋洋的瞥了那女人一眼,轉過身體坐在了吧凳上道:「梁少老爹新養的情婦,還是個大學生,夠辣吧?」

裴羨一側的眉毛挑了下,哂笑著道:「現在的金絲雀都這麼高調?」

這哪裡是金絲雀,這囂張的像是鷹了吧?

莫非同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說她還有個小奶狗男友呢。」

被老男人包養著再去養小男友,這樣可能能夠平衡一下心態。

莫非同對這種八卦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喝著啤酒吃花生解悶,再嘈雜的音樂他都入定了似的無動於衷。

裴羨看夠了熱鬧也轉過身來道:「那女人跟梁少有關係,你就不怕他來鬧事?」

陸薇琪事件之後,莫非同跟那些人就沒什麼往來了,大家都好像自動的迴避了她,但梁易輝對陸薇琪癡情不改,甚至認為是莫非同害了陸薇琪。

如果不是他多管閑事的去北山,也就不會找到那個發視頻的黑粉了。

為此,梁易輝跟莫非同解下了梁子,梁易輝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沒有再踏入過1988一步,要是在街頭不小心遇上了,就比一下中指,打幾句嘴P炮。

裴羨這點要誇莫非同,這小子現在情商見漲,不受梁易輝的刺激,至今為止沒有發生過街頭打架鬥毆的事。

莫非同拎著啤酒喝了一口道:「那女人跟梁少有關係,也要看是什麼關係。」

他往身後頭,浪聲似的叫吼著的人堆裡看了一眼,懶懶的說道:「她送錢來,我幹嘛不收?」

再說了,1988這種高檔會所,消受得了那些有錢人大把的錢,當然也要有足夠鎮場子的人在,以保證大家都能玩的開心。

裴羨笑了笑,拿起啤酒杯跟他碰了下,都是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

裴羨放下了空杯,臉頰微微的發熱,他抬頭往樓頂的方向看了眼,手指往上一指道:「你說他還要把自己關在那裡多久?」

傅寒川一來就把門鎖死了,誰都進不去,裴羨跟莫非同這才只能夠在一樓的大廳喝酒聊天。

莫非同晃著空杯也抬頭看向頂樓說道:「有三四個小時了吧,他該不會喝死了吧?」

裴羨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道:「說起來,自從知道封疆就是祁令揚以後,這小子就怪怪的。」

裴羨記得他跟莫非同在傅寒川的辦公室問他的時候,那人臉色就陰晴不定的。

封疆就是祁令揚,可就算祁令揚跟蘇湘關係好,傅氏要收購盛唐,頂多就當時吞了隻金蒼蠅,雖然難以接受,但好歹也是勝了一籌,又沒怎麼吃虧,他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吧?

莫非同贊同的點頭,他往門口看了一眼道:「剛才門口的泊車小弟去給傅少擦車,說是上面有個腳印。」

傅寒川之前有車神之名,泊車小弟視他為偶像,看到他的座駕都兩眼放光,自然忍受不得那光亮的車門上有腳印這種東西。

傅寒川雖然不賽車了,但他對車子一直寶貝,誰敢在他的車上踢上一腳,他還不得廢了那個人的腳。

很明顯,那腳印是傅少自己踹上去的。

這也太反常了。

兩人都一起的抬頭往頂樓看,裴羨對著他攤開手:「敢不敢上去看看?」

莫非同把手掌放了上去。

電梯直達頂摟,裴羨跟莫非同一起從電梯裡面走出來,裴羨用指紋開了密碼鎖,門打開,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面而來,地上散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趕緊的走了進去。

莫非同檢查了下酒架,心疼不已。

他搜刮來的幾瓶白酒全給他餵了地板。

「傅少,你要發泄,也不用這麼糟蹋好東西吧。」

一轉頭,只見傅寒川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一條手臂垂在地上,手裡還拎著一瓶酒。

莫非同跟裴羨對視了一眼,傅寒川的酒量他們是知道的,喝成這樣,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裴羨把傅寒川手裡的半瓶酒拿起來放在茶幾上,才動了他一下,男人倏地睜開眼,嚇了裴羨一跳。

「我還以為你醉死了。」裴羨訕訕的直起腰,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寒川面色淡淡,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拿著酒瓶直接灌飲。

莫非同在裴羨旁邊坐下,對著他道:「你這是怎麼了,無緣無語的喝這麼多?」

傅寒川沒吭聲,只是黑著一張臉直直的瞪著前面,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就當是灌飲料似的。

莫非同看不過下去了,這麼喝下去,就真的要醉死過去了。

他起身把他的酒瓶奪了過來說道:「你這麼喝,還不如我直接把你敲暈過去,免得浪費我這麼多好酒。」

傅寒川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他抬頭瞪了他一眼,又繼續的盯著前面的茶幾。

莫非同跟裴羨都等著他開口,這時候樓下的侍應生忽然跑了上來,站在門口道:「二少,三少,樓下出事了!」

莫非同眉頭一皺,冷聲道:「誰敢在這裡鬧事?」

剛才他還洋洋自得1988的安保是最好的。

侍應生的臉上閃過了厭惡的神色,他道:「就是梁老先生的那個情人,跟梁少鬧起來了。」

「靠!」莫非同咒罵了一句,起身站了起來,正要走出去時,一個人影比他更快的走了出去。

莫非同腳步一頓,就看到傅寒川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

傅寒川隻投資了會所,但從來不管這邊,兩人對視了一眼,趕緊的跟了上去。

樓下歌舞已經停了下來,只有勁爆的音樂還在繼續。

場子裡分成了三派人,吃瓜群眾、那個小情人已經她的朋友們,還有梁易輝帶來的一票人,後面兩票人對峙著。

梁易輝指著DJ怒道:「給我停下來!」

這時候傅寒川一眾人已經出現在了場子裡,DJ往他那邊看了一眼做請示。

傅寒川徑直的走到梁易輝面前,冷聲道:「他是我的人,憑什麼聽你的?你付他工資了?」

梁易輝一臉煞氣,他道:「你以為我想來這裡,等本少把這個小賤人收拾乾淨了,再跟你們算帳!」

傅寒川一勾唇,他從來沒把梁易輝放在眼裡,對他的話更是嗤之以鼻。

「梁少,你在這裡瘋狗一樣跟我叫囂你有意思嗎?給你媽討公道?」

「呵,你爸嫌棄你媽年老色衰,你可小心點兒,哪天我要是當了你後媽,你可當心一個子兒都拿不到,出門直接當乞丐去吧。」

那小情人得意的睨著梁易輝。

梁易輝猩紅著眼,不過不等他有所反應,爆響的音樂聲中,一個反手巴掌出手如閃電,巴掌的脆響淹沒在音樂中,但是可以看到女人白嫩的臉頰上印著一個紅印,而且迅速的腫脹了起來,可見那人下手之狠辣。

女人呆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而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樣的表情。

傅寒川居然動手了?

梁易輝愣愣的瞧著傅寒川,他腦子是有病吧?

莫非同跟裴羨都驚呆了,張著嘴瞧著傅寒川,他們打架動手的日子還是在十幾二十歲的時候,而即使是在那個時候,傅寒川也沒動手打過女人。

這怕不是傅寒川本尊,是煞神附身了吧?

那女人回過神來,跺腳叫罵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

「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傅寒川陰冷的眼看過去,那覆著寒霜似的冷厲面容叫女人打了個冷顫,後面的話自動的在喉嚨裡消了音。

他那副神色,活像是個閻王,再多說一句,就要她消失了似的。

只見傅寒川若無其事的把手掌在梁易輝的衣服上擦了擦,冷漠道:「認準了,以後這種垃圾貨色不要放進來,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

早已等候在一邊的保安訓練有素的走上前,不客氣的開始驅逐這一眾人,傅寒川看都沒多看一眼,轉身往門口走去。

裴羨跟莫非同對視一眼,裴羨指了指自己的一側臉頰,莫非同點點頭,表示他也看到了。

剛才在頂樓的時候,因為傅寒川喝的臉色發紅,一時都沒有注意到,而就在剛才,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邊,看到那個女人鼓起來的臉頰,才發覺到傅寒川的一側臉好像也有異樣。

莫非同是在傅寒川轉身的時候看到的。

他對著裴羨小聲道:「不會是牙齦紅腫吧?」

裴羨瞧著前面那道孤傲的背影,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道:「怕是有人又在他的頭上拔毛了。」

……

古華路的某別墅。

祁令揚將手裡的一隻拖鞋放在了門口的鞋櫃裡。

蘇湘跟傅寒川吵架的時候,他從樓梯那邊下來,在二樓的樓梯上撿到的。

也看到了站在電梯門口哭泣的女人。

她傷心哀痛,但他卻只能站在一邊看著她哭泣掉淚,連把這隻鞋送還過去都不能。

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是不會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的狼狽的。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把這隻鞋帶回來。

祁令揚看著那隻米白色的拖鞋靜靜的躺在他的鞋旁邊,嘴唇忽的微微翹了起來,眼底劃過柔色。

他記得很早以前他看過的一部劇,裡面一個男人把他心愛的女人的一隻鞋珍藏了起來,那個時候他覺得挺無聊,現在……

祁令揚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將鞋櫃的門關上。

他走到吧台,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端著酒杯走到了陽台,看著外面漫漫夜色,眼底也是一片墨色。

他那麼不珍惜蘇湘,又何必扣著她不放她自由。

祁令揚的眸光冷了下來,抿了一口酒,微甜的酒液在舌尖瀰漫開,他卻無意品嘗這種美妙滋味,手指驀地捏緊了酒杯。

……

一連幾天過去,日子還算是風平浪靜,但內裡的波濤洶湧又有多少人可知?

反正蘇湘是知道的。

她看著日曆上的日期,今天就是傅贏陰曆的生日。

蘇湘掀了下日曆往後一頁看,上面的一個日子被她用紅心圈了出來。

這麼一看,感覺距離陽曆的日子,漫長得無比遙遠。

這些天傅寒川沒有再過來,當然電話簡訊也是沒有的,蘇湘低頭看了眼手機,握緊了一些。

她跟傅寒川的關係現在鬧得這麼僵,已經不再指望他能把傅贏帶過來。

就算他有承諾在先,但他放她鴿子的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些天,也不知道小傢夥是不是在家哭鬧,是不是想她……

一想到這個,蘇湘心裡就一陣揪心。

作為一個母親,她是貪心的,她希望每時每刻都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可卻要被硬生生的分離。

這一天,明明是她拚死生下孩子的時候,憑什麼她不能夠去見傅贏?

蘇湘回頭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生日禮物,難過的紅了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走過去將那生日禮物抱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

憑什麼她不能去?

當蘇湘的車緩緩的接近傅家老宅時,意外的看到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車。

傅家老宅一向安靜,傅贏的生日也只是在家裡小小的慶祝一下,怎麼會突然有賓客到訪?

蘇湘將車停了下來,抱著生日禮物走過去。

門口老何站著,看到蘇湘忽然將手伸了出來。

蘇湘擰眉看著老何,老何道:「蘇小姐,今天你不能進去。」

蘇湘手裡抱著東西,不方便說話,便隻好將盒子先放在地上。

她拿出手機語音道:「為什麼我不能進去,今天是傅贏的生日!」

老何面上恭敬,但是語調輕漫,他道:「很抱歉蘇小姐,傅先生特意吩咐了,你能進去。」

若說卓雅夫人派人在這邊防著她進去,這還能理解,可是傅先生……傅寒川他竟然也這麼說?

蘇湘往門裡看了一眼,熟悉的深宅大院,裡面今日不見清冷,多了許多生氣。

蘇湘深深的吸了口氣,蹲下將禮盒抱了起來,不管老何的阻攔想要硬走進去。

老何將身體一動,擋在她的面前道:「蘇小姐,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已經不是傅太太了,這裡也不是你的地方,你不能夠擅自進入。」

蘇湘惱火的瞪著低眉垂眼的老何,他要是一直這麼攔著,她很難進去。

正僵持的時候,後面傳來車子關門的聲音。

莫非同手上也是拎著一個禮盒,他的禮盒比較小,手指直接穿過了蝴蝶結,那小小的盒子在他的手底下晃悠。

莫非同單手插在褲袋裡信步走來,他瞧了一眼蘇湘:「小啞巴,你怎麼不進去?」

蘇湘這會兒沒心情跟他計較他的稱呼問題,也沒興趣去猜今年莫非同怎麼會過來,一雙眼睛隻瞪著前面攔著的老何。

莫非同看明白了一些什麼,眸光一動,他對著老何道:「你攔著她,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生下那孩子的人,是那孩子的媽!她沒資格進去,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莫非同是貴客,老何自然不會像對蘇湘那樣對他說話,他恭敬的道:「傅先生吩咐過了,我只是聽命辦事,請莫先生先行入內。」

說著,他側開了身體。

莫非同微蹙了下眉毛,傅少這是搞什麼鬼,難不成吵架還沒和好?

他看了眼蘇湘,皺著眉想了下,忽然伸手拉住蘇湘的手臂往裡面走進去。

老何當然是要攔下來的,可莫非同伸手一擋,將老何隔開:「讓開!」

蘇湘猝不及防被莫非同拖著一頓疾步走嚇了一跳,但好歹是進去了,她邊走邊回頭看了老何一眼,他追上來也沒用,因為前面就是老宅的主樓了。

可就在她高興起來的時候,一扭頭看到前面的人,她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腳步也停頓了下來。

花園裡擺著遮陽傘,傘下面擺著茶桌,當然也坐著人。

傅贏看到媽媽,小腿邁了開來跑過來,小奶音特別興奮的喊麻麻。

「麻麻……」小傢夥跌跌撞撞飛奔到蘇湘的腿邊,小手抱住了她的腿臉頰直蹭她。

蘇湘的身體被他扯的微微搖晃,可她的目光像是被釘住了,直直的看著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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