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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372 是你不想看到我,還是我不想看到你?
又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更涼了,彷彿一夜入了冬,草木蕭索,霜打過的楓葉顯出了暗紅色,似血一樣。

燕伶出院,但還在家裏養傷。

這幾日雖然未在娛樂圈出現,但是關於她的新聞依然牢牢的霸著版面。

蔣書很開心,時不時的就上網看一下熱搜。「你說你拚了命的要證明自己,可是費了老牛的勁兒才有那麼一點點成績。再看看你現在,只是一個不實消息就讓你熱搜第一連佔第一,而且還不用花錢。」

蔣書深暗娛樂圈大火法則,對燕伶之前的不配合一直很頭疼。

她收起手機,轉過頭一看,燕伶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手裏捏著一顆天珠發獃。

這顆天珠是她從稻城帶回來的,她給了裴羨,裴羨又還到她手裏來了。

當時的那位僧侶說,她有惡靈纏身,經歷過這遭以後,她開始有點相信了……

蔣書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走過來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你在想什麼呢?」

燕伶收回神,將天珠收回珠寶盒內,淡淡說道:「這幾天你要炒作也炒作夠了,為什麼還不發澄清新聞?」

蔣書一臉不在意的道:「澄清什麼?你沒聽說過,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等你演唱會開的時候,什麼都瞭然了,你不是一直喜歡用事實說話的。」

演唱會安排在十二月底,到那個時候燕伶的傷已經養好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現在她的熱度在,票非常好賣,等到了跨年的那一天,歌後與歌迷一起跨年,再加上燕伶未懷孕這個噱頭,又可以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熱度。

蔣書都算好了,正高興著呢。

燕伶微皺了下眉,蔣書看她皺眉就知道她不贊同。她拿起一顆蘋果,拿著水果刀削皮,再看了一眼燕伶,她突然笑了下說道:「你現在就算是發澄清公告,又有什麼用?」

「在媒體看來,你這根本就是欲蓋彌彰,澄清了也是越描越黑。你可別忘了,圈裏多少女星明明懷著身孕偏還要什麼未滿三月不能公開,三天兩頭的澄清未孕,結果還不是啪啪打臉?我都替她們臉疼。」

「你跟她們不一樣,等到演唱會一開,我再把你受傷的事發佈出去,那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效果。」

要說現在公開燕伶為了練舞而受傷住院,那些小賤人不但不會同情,反而是落井下石的渲染燕伶的傷勢多嚴重,歌迷擔心演唱會開不成,不願買票,到時候誰還來看。

「這小道消息不是我們這邊發出去的,炒作也不是我們炒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再把澄清內容寫的好看一些,外界就無從指摘。」

燕伶沉默著,她進入這個圈子已經有些日子了,知道蔣書說的也有道理。

「可是裴羨那邊……」

裴羨會怎麼想?

現在網絡上瘋狂炒作她跟裴羨就要奉子成婚,蔣書這邊又遲遲不予澄清,他肯定會以為她在用輿論逼婚了。

燕伶看著蔣書手裏不斷皮的蘋果,在她的盯視下,那果皮突然斷裂,她覺得有些遺憾,說道:「我聽說,削蘋果的時候許願,如果皮不斷,願望就會實現。」

蔣書將蘋果切成兩半,跟她一人半塊,然後說道:「你哪兒聽來這麼幼稚的許願。不過……」

她咬了一口蘋果,眯眼瞧著燕伶:「不過這次新聞出來以後,你沒有馬上讓我澄清。其實你也想讓裴羨看到的吧?你想結婚?」

「想讓喬影看到,讓她徹底死心?」

燕伶沉默著不說話,蔣書輕笑了一聲道:「這很正常,你沒必要覺得羞愧。」

「而且,裴羨也沒有找我去問話,你說這是為什麼?」

以裴羨的身份,沒必要陪著上這種無聊的新聞,如果他不高興,早就命令蔣書那邊有所行動了,可他只是問了下新聞怎麼發出去的,蔣書回答不是她這邊漏出去的風,他就沒動靜了。

燕伶愣了下,呆愣的看著蔣書,感覺心跳加快了。

蔣書笑了起來,沖她曖昧眨眨眼,說道:「看起來,你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燕伶恍惚的看向窗外。真是這樣嗎?

為什麼她覺得不是這麼簡單的呢?

「覺得不敢相信?」蔣書幾下把蘋果吃完了,擦了擦手跟嘴,掏出口紅跟鏡子重新上妝。圈子裏能得到的真情很少,所以對女星來說,聽到這樣的好消息多半是不敢相信的。

她道:「你在醫院搶救的時候,我跟裴羨談了談。」

燕伶不知情,驚訝的看過來:「你跟他談什麼了?」

蔣書道:「我告訴他說,因為他對喬影的猶豫不定,傷害到了你。你那段時間自閉一樣的把自己封閉起來,只是用籌備演唱會做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

燕伶一聽,頓時急了:「你怎麼——」

她一口氣提起來,可是半途就泄了氣。說都已經說了,現在還能怎麼樣。

她轉了話題道:「對了,事故調查的怎麼樣了?」

蔣書一提到這個就來氣,說道:「大李還在查,公司也請了人在找原因,現在還不好下判斷。」

「也不只知道哪個黑心腸的,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燕伶繼續問:「那散佈謠言的呢?」

「這就更加難說了。你再怎麼低調,妨礙了別人的路,當然要給你添些堵。」

燕伶正在洽談一個國際大牌的代言,有可能因為懷孕事件被人截糊。不過蔣書並不擔心,她對那品牌做過調查,黑歷史很多,萬一整點麽蛾子出來,受損的是燕伶。所以說,這種大品牌被人截糊了,她也不心疼。

燕伶點了點頭表示瞭然,然後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你也別整天圍著我,你手下的藝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

因為燕伶的咖位,還有裴羨的緣故,蔣書格外關照她,但這種特別多的關照,有時候讓人覺得很累。

蔣書也想趁著燕伶養傷的時候,多訓練幾個新人出來,在燕伶演唱會的時候推一把。燕伶好事將近,將來她做了裴太太,很大可能是隱退了的。

蔣書考慮的長遠,再停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等蔣書離開,燕伶睜開眼,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她倒是真想問一問裴羨他的想法,可當只差按下一個撥號鍵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倒是出了門的蔣書電話打了過來,她在電話裡道:「我忘了跟你說,我在餐廳訂了位置,給你慶祝生日,也是慶祝你出院。邀請什麼人,你回頭給我一個名單。」

燕伶嗯了一聲把電話掛斷了。因為這通電話的打擾,她給裴羨打了電話。

電話裡,裴羨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怎麼了?」

燕伶道:「有點無聊,想到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裴羨笑了笑:「要來公司嗎?」

燕伶道:「不用了。蔣書說,要給我開生日派對,就請朋友來玩玩,你叫上莫少他們,還有傅先生他們一家子吧?」

裴羨嗯了一聲:「可以。還有別的嗎?」

燕伶抿了下嘴唇,想提新聞的事兒,話到了嘴邊問的是事故調查,裴羨道:「這件事不用你擔心,你安心養傷就是了。還有,我會讓林斐然派個人過去。」

聞言,燕伶皺了下眉毛:「什麼人?」

裴羨隻說負責她的個人安全,以防再次出現相似的事情,讓她別多心。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才掛了電話。

結束了通話,燕伶的心情卻並未得到好轉。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裴羨在瞞著她什麼事情,而且,並未像蔣書說的,經過這次事,他們之間的感情更進一步。

另一頭,裴羨掛了電話,莫非同瞧了一眼他的手機,說道:「不陪著多聊幾句?」

裴羨的段位比起莫非同要高不知幾個層次,他的手臂撐著桌面,身體微微前傾,淡淡道:「在你看來要怎麼聊?」

在裴羨看來,莫非同就是閑人,沒事就管人家事兒。

莫非同不怕他,就怕無聊,他笑嘻嘻的道:「人家一個人在家養傷多無聊。這個時候你不呵護備至,小心人家不高興。」

裴羨冷笑了一聲道:「莫少,我說你明明是一個黑二代,怎麼跟冷酷跟你沾不上半個字?」

莫非同甩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千篇一律的冰塊臉有什麼意思,非要在臉上寫出來嗎?再說了,我家早就不做那行,我現在是做娛樂生意的,笑,不是才對我的路子嗎?」

裴羨在文件上籤上字,把文件遞給莫非同,淡漠道:「看來藍小姐讓你的口才上升了不少。」

莫家開設了全北城最好的安保公司,裴羨聘請莫家調查事故,另外在莫家聘請的保鏢,莫非同跑腿順便過來玩玩兒。

莫非同接了文件,確認了上面的簽名,神色恢復了正經。他道:「新聞的事兒,你真不打算澄清一下?」

裴羨沒有回答他,打開郵箱開文件。

莫非同坐下來,瞧了眼對面的人,狀似漫不經心的道:「你說,喬影會不會也看到了?」

「唔……她肯定也看到了的,這麼多天的熱搜……」

裴羨敲打鍵盤的手指頓了下,說道:「她不關心娛樂新聞。」

「而且,孩子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哪裏還有閑心看那個。」

莫非同手指頭撓了撓下巴,仔細盯著對面的男人,想看到他是不是帶了些賭氣的成分在。

但不知是裴羨真的不在乎,還是他演技太好,莫非同什麼都沒瞧出來。他道:「你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裴羨深吸了口氣,說道:「莫小三,我有女朋友,我也不三心二意。」

莫非同排行老三,當裴羨存心擠兌他的時候,就叫他小三。莫非同頓時收起了八卦臉,話回到調查上來。他道:「你憑什麼懷疑,傳燕伶懷孕的事兒太詭異,這不是藝人圈子常見的手段嗎?」

為了搶資源爆對方的黑料,還有憑空捏造的。

「或者,不滿你之前那段時間的表現,對你試探試探?」

裴羨道:「我做這一行比你更明白這圈子的道道。」

「起先,我以為這是蔣書的手筆,為了年底的演唱會掩蓋燕伶受傷,但我問過,確定這件事不是她的團隊所為。燕伶不喜歡炒作,就更不可能。」

「再者,如果是競爭對手,大可以爆出真料來,再誇大她的傷勢,攪黃了她的演唱會更加直接。燕伶人氣下滑,商業價值就會下跌。這個時候傳她懷孕,明知道會有澄清,不是反而助長了她的熱度嗎?」

「以燕伶的咖位,跟她有同類型競爭的,只有一個人,她們倆在爭一個國際大牌代言。但是那個大牌,燕伶並不上心。」

說到這裏,裴羨停下來,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他有種感覺,這是有人有心為之。

燕伶在稻城的時候,那邊拍攝條件那麼差,一點事都沒有,偏偏發生在這時候……在他跟喬影有糾葛的時候。

娛樂圈的競爭用慘烈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什麼手段都可以,所以這兩起事件,才看起來像是競爭對手所為。

對方也許就是在渾水摸魚。

但直覺這種事兒,光憑嘴上說是沒有意義的,只有結果才是真實的。

他沒有讓蔣書發佈澄清新聞,並非他不在意緋聞,而是想摸清楚對方的用意。

幾天過後,燕伶的生日派對在某餐廳舉行,給她慶生,也是慶祝她大難不死。

熱鬧可以去晦氣,莫非同跟藍理,傅寒川一家三口都來了,就連一起打過幾場麻將的封輕揚也跑過來湊熱鬧,還有幾個圈內跟燕伶還算玩得來的朋友,氣氛也算溫馨。

燕伶行動依然不便,坐著輪椅出席。

傅贏看到她的輪椅,悄悄問莫非同:「……演唱會怎麼辦?」

莫非同道:「演唱會那天肯定能好。按照她的性格,大概坐著輪椅也要上去唱的。」

燕伶看到傅贏,就想到蘇湘跟傅寒川結婚那天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笑著問道:「你的小女朋友怎麼沒一起來?」

傅贏跟燕伶也已經玩的熟悉了,說道:「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燕伶笑了笑,都說小孩子無憂無慮,聽說小姑娘心情不好倒是有些意外,可能是小孩子發脾氣了吧。

她拿了幾張票出來,遞給傅贏道:「我答應過請她來看我的演唱會,跟你的朋友們一起來吧。」

那幾張票,是最好的席位,傅贏想著要哄連良高興,把票接了過來。可票拿到了手,他又覺得有點燙手。

燕伶阿姨跟裴叔叔在一塊兒了,連良又是喬影阿姨的孩子……這關係怎麼覺得有點複雜呢?

傅贏窩在角落一個人苦惱,不遠處,大人們正在喝酒聊天,傅寒川沒有在裴羨面前說起喬影的事情。

如今燕伶才是裴羨的正牌女朋友,他找到了當初喬影跟他分手的原因,沒有再糾纏下去,想來是做好了決定。那就不應該再去左右他的想法,擾亂他的生活。

是兄弟也好,是朋友也罷,他做什麼決定,旁人都沒有異議的權利,只有支持。

至於喬影,連良是她一個人的事,雖然說起來殘忍,卻裴羨是真的不適合參與進去了。

同情一個女人,傷害另一個女人,都是不道德的,更何況喬影的事情遠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趁著無人的時候,裴羨倒是無意間提起了喬影,他也不是直接提她的名字,隻問道:「她的房子,給出去了?」

傅寒川點了下頭說道:「給了。」

裴羨像是想要再說些什麼,只是張了張嘴,最後成了捏著酒杯喝了一口酒,什麼也沒再說,好像那個女人從他的生活裡徹底的遠去了。

生日宴會辦的溫馨而熱鬧,在最後的吹蠟燭環節中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日子過去,天氣又涼了幾分。

恆光小學的大門一開,學生們從裏面湧出來。連良照常背著書包走回家。

喬影送的那套房子,連家的人並沒有住進去,連良不願意。

當連加實問她意見的時候,連良直接否決了。當然,連加實聽了傅寒川的意見,對連良說房子是傅家提供的,可連加實不知道連良已經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們再疼愛連良,也不能完全明白小孩子的心思。

她是別人不要的小孩,家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房子就是家,哪怕再舊再破,她是不會走的。

傅寒川把連良偷聽到的事兒告訴了喬影,喬影送房子就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考慮,她怎麼都沒想到,兩個孩子會偷偷的在書房安裝竊聽器。

喬影心下一急,直接來到恆光小學的門口等他們放學。她從車上下來,站在連良面前,堵住了她的路。

喬影本想去傅邸找連良,連良放學後會去傅家跟傅贏一起寫作業。可從那次以後,連良再也沒有去過傅邸。

在她的潛意識裏,傅贏的爸爸媽媽都是幫著那個人的,所以她不願意再去了。

她哪裏也不去,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回家,待在家裏,周末也不肯出來玩。哪怕出門散步都只是一小會兒就回去了。

天氣冷,連家夫妻都以為孩子只是怕冷,沒有意識到孩子對家變得格外的依戀。

傅贏看到喬影,小嘴張了張,喬影沒有看他,低頭一直的盯著連良。

連良抬頭看著她,小臉除了冷漠以外就是憤恨。

她繞過喬影,繼續的往前走。

喬影轉頭,看著連良把頭抬得高高的。

傅贏皺眉看著喬影說道:「喬影阿姨,你怎麼來了?」

喬影道:「我有事找她。」

說完,她轉身跟了上去。學校附近人多,不方便說話,她幾步就趕上連良,對著她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這裏人多,你想你的同學看到嗎?」

連良冷冷的看她:「是你不想看到我,還是我不想看到你?」

喬影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此時,她的伶牙俐齒在孩子面前變成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手足無措的抬頭看了看四周圍。她很擔心有人會看到她跟連良站在一起。

可是她的這一行為,在孩子眼裏卻成了她羞於讓別人看到她。

連良更加憤怒了,說道:「我不認識你,你不要擋著我的路,不然我就叫我們學校的保安來。」

喬影嘴唇微微發白,她捏了下手指,用力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談,不然我就去找連加實還有羅青!」

連良再不願意,此時喬影搬出連氏夫妻,她狠狠瞪著她。

喬影見控制住她了,臉色微松,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

連良看了一眼路邊停著的白色轎車,綳著小臉走了過去。傅贏看了看情況,喬影嘆了口氣道:「你也來吧。」

她知道兩個孩子之間沒有秘密,就算傅贏此刻不跟著去,他也會知道她們說了什麼。而且有傅贏在,連良的情緒還能控制一些。

喬影帶著孩子們去了一家兒童主題餐廳,這還是她頭一回帶著孩子來,可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餐廳的面積很大,因為此時還未到晚餐時間,餐廳內沒什麼客人。喬影給服務員一筆錢,請她幫忙把餘下的客人都清場,連服務員也請了出去。

她轉過身時,看見連良背著書包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堆在場地中央的玩具。

此時,她應該先讓孩子玩一下,讓她緩和一下情緒的。可是她不敢,怕多看一眼就心軟,更怕被人看到。

她必須要儘快的把事情解決。

喬影道:「連良,你就當那棟房子是你掙給他們住的,先讓他們享福不可以嗎?算我求你?」

連良轉過頭來,說道:「你真的是生下我的人嗎?」

這是連良第一次面對面的問出這樣的話,等於是逼著喬影當面承認。

孩子面色平靜,目光卻非常尖銳,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捅入喬影的身體,喬影的臉色一白,半天沒緩過勁來。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發抖的身子,手指的骨頭捏到發白。

傅贏緊張極了的,大氣都不敢出,就看到喬影深吸了口氣,冷聲道:「不是!你不是我的孩子!」

因為控制的太過用力,喬影的臉色顯得嚴厲,甚至有些猙獰。她道:「也不要對任何人說,你是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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